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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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萱草之外,還要種植文竹?” “奇怪了,如果是為了紀念昭旭皇后,為何還要栽種下如此多文竹……” 在大燁的風俗里,萱草往往意味著母親,文竹則通常是師生情誼的象征。 內(nèi)務府總管實在想不通這兩樣東西怎么能湊在一起,不過陛下的圖紙已經(jīng)給得這么細致了,他也不用揣摩陛下的心意,只需要老老實實按照陛下的要求去做就好。 第238章 亡國之君38 南流景在修改圖紙的時候, 還專門叮囑姚容不要偷看。 他這個要求一出來,姚容哪里還猜不到他的用意:[所以……摘星宮也是給我的驚喜?] 南流景頓時急了。 “保密保密?!?/br> 姚容果斷道:[好,我什么都不知道。] 南流景更哀怨了。 他母后就不能裝得稍微走心一點嗎。 不過也對, 以他母后的聰明才智, 猜不到才是怪事。南流景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在摘星宮徹底竣工之前,他母后也不知道摘星宮的具體樣子,驚喜還是會有的。 將修改好的圖紙交給內(nèi)務府總管后,南流景還命人去找來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最近那叫一個意氣風發(fā)。 登基大典的意象讓他一戰(zhàn)成名, 現(xiàn)在滿朝文武看到他都客客氣氣的,不會再像以前那般質(zhì)疑他的專業(yè)才能——當然,如果那些同僚不要總找他算什么生辰八字和成親吉日就更好了。 聽到陛下要見他,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不敢耽擱,收拾收拾連忙跟著傳召的內(nèi)侍進宮。 南流景正在和蔣定討論明年春耕的事情,得知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來了, 就讓他進來, 直接將事情吩咐下去。 “內(nèi)務府最近要建一座宮殿,你測算一個動工的吉日, 將測算結果交給內(nèi)務府總管,他知道該怎么做?!?/br> 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不敢耽擱, 當天下午就將結果送到了內(nèi)務府總管手上。 推翻重建所花費的時間很長, 在宮殿動工之后,南流景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其它地方。 身為天子, 這天下需要他cao心和忙碌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但不管有多忙碌, 南流景都保持著原來的生活節(jié)奏, 不會讓自己太過勞累。 他還如此年輕,完全不需要著急。 只要他堅定地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上, 哪怕走得慢一點點也沒有關系。 他有足夠的時間走到終點。 而南流景這種與年齡完全不符的沉穩(wěn)老辣,落到其他大臣眼里,就是游刃有余。 無論多復雜的政務,到了南流景手里,也沒見他花什么時間和精力,但他就是能將政務處理好,還處理得非常完美,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以至于看他批復的公文都變成了一種享受。 那些從永慶帝時代走過來的臣子,對于南流景的才能,是佩服得不能再佩服。 任何一個老老實實,不搞歪門邪道,不靠阿諛奉承上位的臣子,都會喜歡這樣一個強大又從容的君王。 “陛下在用一種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執(zhí)掌他的天下?!彼降紫?,屈建白如此對梁光譽感慨,話語間滿是贊嘆。 梁光譽深以為然。 治大國如烹小鮮,他們的陛下雖然年輕,卻深諳治國之道。 *** 昭明元年和昭明二年,天下各地都風調(diào)雨順,沒有出現(xiàn)任何大的自然災害。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上天給南流景的新手保護期,等新手保護期一過,到了昭明三年,才剛剛消停沒多久的黃河竟然又再次決堤。 這一次決堤沒有幾年前嚴重,但造成的損失也不算小。 朝廷在得知消息后,第一時間送去了各種救災物資。 等到災情逐漸緩解,南流景做出了一個功在當代也功在千秋的決定:治理黃河。 不是那種小打小鬧,而是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進行一場規(guī)模宏大的治理。 南流景非常看重此事。 他派蔣定去主理治河一事,還忍痛用一千積分,從姚容那里兌換了有關歷朝歷代黃河治理的資料,送去給蔣定做參考。 姚容看他那副心疼不已的守財奴模樣,頓覺好笑。 [你有八千積分,這才花了一千,就心疼了?] 南流景能不心疼嗎,他心疼得都要滴血了。 因為宮殿里沒有其他人,他懨懨地趴在桌子上,素來神采飛揚的眼眸都垂了下來,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 “我攢了十年才攢下來這八千積分,當然心疼了。” 姚容奇怪:[你一直攢著干什么?] 除了早期的時候南流景花過一次,他這些年都沒有動用過積分。 “唉唉唉?!蹦狭骶肮麛噢D移話題,“該花花該省省,主打的就是一個勤儉持家?!?/br> 姚容瞇起眼眸,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不過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也很正常。 姚容沒有去追問南流景,只是想著以后多給南流景安排一些日常任務,讓他將這花掉的一千積分重新賺回來。 花了錢的東西肯定不一樣。南流景購買的那份資料,給蔣定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里面提到的很多治理方法,稍微調(diào)整調(diào)整,再因地考察一番,也許都能夠用得上。 “請陛下放心,臣絕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黃河水患一日未盡,臣便一日不敢懈怠?!?/br> 蔣定揣著資料,帶著工部的幾名下屬,斗志昂揚地離開了京都。 然而,沒過幾個月,蔣定通過暗閣的秘密渠道,將一封信火速送回了京都。 齊思收到信之后,立刻進宮面見南流景。 南流景撕開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紙,飛快掃了一遍,唇角掛起一抹冷笑。 齊思連忙追問:“是三哥那邊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他平時是喜歡和蔣定斗嘴,但兄弟之間怎么斗嘴都無所謂,外人敢傷他兄弟就是另一碼事兒了。 南流景將信紙遞給齊思。 蔣定在信上說的事情很簡單。 江南有一些世家大族侵占河道,填河造田,還大肆兼并良田。蔣定在黃河中下游一帶走訪考察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了此事,還因此與當?shù)氐墓苁掳l(fā)生了一些沖突。 為了平息沖突,他不得不道出自己的身份,然后第二天,江南不少官員都給他下了帖子邀請他過府一敘,甚至還給他送上金銀美人,話里話外都是讓他隱瞞此事。 齊思猛地放下信:“好啊,這些人竟然賄賂到我三哥頭上來了。他們不知道我和二哥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抓貪官嗎?!?/br> 南流景:“……” 南流景在心里吐槽:你和李二哥最喜歡做的事情是抓貪官嗎? 你們喜歡的分明是抄家! 不過很快,齊思的話將南流景的思緒拉了回來:“陛下,我們該怎么做?” 南流景垂眸思索。 他在北地經(jīng)營了整整四年,早已將北地治理成了自己的大本營。 他不敢說北地已經(jīng)沒有了土地兼并、隱田隱戶的情況,但在他的連番打擊下,情況確實是大為好轉。 后來他借著宮變的契機,打壓了京都及周圍城鎮(zhèn)的世家和官員,讓他們將侵吞的土地都吐了出來。 唯獨江南那一帶,南流景還沒能騰出手去治理。 而現(xiàn)在,江南的事情與治理黃河的事情撞在了一起…… 南流景沉思了許久,抬頭看向齊思,笑問:“齊四哥,有沒有興趣去一趟江南調(diào)查此事,抓貪官,抄貪官的家?” 齊思的眼睛刷一下亮了起來。 那種躍躍欲試和欣喜若狂的心情,幾乎能從他的眼睛里流淌出來。 他的心砰砰直跳,都是給激動的:“非常有興趣?!?/br> “若陛下決心清洗江南官場,臣與暗閣,將會成為陛下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利刃?!?/br> 結果李觀棋聽說了這件事情后,硬是纏著南流景下了三天的棋,南流景被他那糟糕的棋術弄得頭疼,無語道:“李二哥,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開口吧,只要你不再跟朕下棋,一切好商量。” 李觀棋立刻丟掉手里的黑子,雙手不好意思地搓著:“陛下,臣以為,江南一行的人選,還需要多多思量?!?/br> 嘴里說著“多多思量”,眼中卻全是“看看我吧”。 南流景啞然失笑,將指尖捻著的那顆白子放回棋盤里:“李二哥也想去江南嗎?” 李觀棋義正言辭道:“江南的情況遠比北地復雜,老三性子魯莽沖動,老四手段較為偏激,不是臣自夸,有臣在中間進行調(diào)和,清洗江南官場所花費的時間絕對會少很多?!?/br> 他自請前往江南,也不全是為了尋找抄家的快樂。 ……嗯,當然,興趣愛好往往能讓人更有干勁。所以不沖突,不沖突。 南流景直接應了下來:“好,那你也一起去吧?!?/br> “陛下這就同意了?” 從李觀棋說出那句“老四手段頗為偏激”后,齊思就一直在旁邊翻白眼,這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吐槽道:“陛下本來就打算派你協(xié)助此事。結果這旨意還沒下,你就先進宮來找陛下下棋了?!?/br> 李觀棋低咳一聲:“原來如此,是有些心急了,應該再多等一兩日的?!?/br> 南流景無奈一笑:“江南一行困難重重,官官相護的情況肯定比北地和京城都要嚴重,你們此行怕是要出不少亂子。” 想了想,南流景取下天子劍,將天子劍交給李觀棋和齊思:“此乃天子劍,持此劍者,凡正四品以下官員,皆有先斬后奏之權?!?/br> “還有這塊令牌,憑這塊令牌,你們可以調(diào)動五千數(shù)量的兵馬。” “李二哥,齊四哥,此行你們只管放開了去做。就算你們將江南的天捅破了,也有朕給你們兜著!” 無盡空間里,系統(tǒng)幸災樂禍:【我已經(jīng)開始為江南那些官員和世家大族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