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3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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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幫齊思從一個小乞丐活得像是個人,還教齊思讀書識字。 就像南小兄弟對他有恩一樣,他對三位兄弟也有恩,所以無論他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三位兄弟都會無條件支持他。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必須更謹(jǐn)慎去做選擇——不只是為自己,他也要多為三位兄弟去考慮。 從方方面面看,南小兄弟都是最好的選擇。 齊明煦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如果我打算留在南小兄弟身邊,你們覺得怎么樣?” 蔣定眼前一亮,嘿嘿笑道:“我肯定舉雙手雙腳贊同?!?/br>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嗎?!饼R思無語。 蔣定反問:“哦?那你不贊同?” 齊思:“……” 齊思咬牙:“不,我贊同。行了吧?!?/br> 蔣定哼哼,露出“懶得跟你計較”的囂張表情,看得齊思牙更癢了。 李觀棋有些擔(dān)心:“南小兄弟愿意招攬我們嗎?” “應(yīng)該是愿意的?!饼R明煦看了看天色,笑著起身,“距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不如我們直接過去,當(dāng)面問一問南小兄弟?” *** 屈建白的書房里。 屈建白寫完一幅字,將毛筆重新放回筆架,轉(zhuǎn)頭去看南流景:“聽說你帶了幾位朋友回來?” 這棟別院不算特別大,但屈建白住的地方位于東邊,李觀棋他們住的地方位于西邊,再加上李觀棋他們怕給南流景添麻煩,基本沒有踏出過院子半步,所以屈建白還沒和他們打過照面。 南流景點頭應(yīng)是:“他們都非常有能力?!?/br> 屈建白莞爾:“確實很有能力,差一點就能把京城攪得天翻地覆?!?/br> 要是季玉山死在那場刺殺里面,他們可就能直接把天捅破了。 “你說他們是你的知己好友,但據(jù)我說知,你與他們認(rèn)識才不到半個月。” 南流景剛想說什么,就聽到外面?zhèn)鱽睚R明煦和侍衛(wèi)的對話聲。 南流景提高聲音:“齊兄,你們進(jìn)來吧?!?/br> 齊明煦他們一進(jìn)書房,頓覺眼前一亮。 時人多慕魏晉風(fēng)流,說白了就是這年頭顏控比較多。 南流景與屈建白坐在一起,兩人處于不同的年齡段,擁有不同的氣質(zhì),一人如美玉無瑕,一人如美酒溫醇,交相輝映,令人見之忘俗。 “是屈先生?。俊?/br> 齊明煦最先認(rèn)出來。 李觀棋三人也發(fā)出驚呼。 “看來我不需要多介紹屈先生了?!蹦狭骶拔⑿?。 在屈建白的注視下,齊明煦他們都表現(xiàn)得比較拘謹(jǐn)。 聽到南流景的話,李觀棋才稍微放松了些:“屈先生祖籍金陵,素來受金陵說書人的青睞,我們自然聽過屈先生的美名。我年少時,還遠(yuǎn)遠(yuǎn)見過屈先生一面,一直記到了如今。” 齊思震驚道:“之前聽說屈先生離開江南了,沒想到屈先生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br> 屈建白態(tài)度很溫和:“我受友人邀請,進(jìn)京教南小公子念書。這件事情暫時不能透露出去,還請幾位小友替我保密。” 齊明煦四人齊刷刷看向南流景。 他們從小生活在金陵,所以對屈建白的名聲如雷貫耳。 屈建白指點過無數(shù)江南學(xué)子。 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拜在屈建白門下,那些人里,有進(jìn)士,有探花,有三元及第的風(fēng)流人物…… 但屈建白依舊沒有收過一個弟子。 “金陵人都說,屈先生連狀元郎這種文曲星都看不上,也不知道他將來的弟子該是何等不凡……”李觀棋喃喃低語,失神道,“現(xiàn)在,我們四人終于見到了屈先生的弟子了……” 齊思滿臉崇拜地看著屈先生:“難怪南小兄弟這么出眾,原來你的老師就是屈先生啊。” 南流景幾乎是不假思索:“屈先生的盛名天下皆知,但我已經(jīng)有老師了。” 他很尊重屈建白,但屈建白可以是“屈先生”、“屈夫子”,卻唯獨不能是他的老師。 三皇子師的位置。甚至是將來,如果他真能登上九五至尊之位,帝師的位置也只能是老師的。 屈建白心下并不意外這個回答。 他是除了桂生之外,和南流景接觸最多的人。所以他很清楚,三皇子絕不是無人教導(dǎo)過的。 這顆絕世明珠已經(jīng)遇到了最好的雕刻家。 他所能做的,只是為這顆明珠多增添一抹光輝。 “我是南小公子某門課業(yè)的夫子?!鼻ò孜⑽⒁恍?,解釋道,“他的老師比我厲害?!?/br> 齊明煦四人更震驚了。 比屈先生還厲害的人物……不好意思這實在太超出他們的想象能力了。 南流景眼眸微彎,卻不好就這個話題聊太多,便默默轉(zhuǎn)移了話題:“齊兄,你們怎么突然過來找我了?!?/br> 說到這個,齊明煦終于想起了正事:“之前一直沒有正式跟你介紹我的身份。” “我是金陵人士,我爹在金陵城中任參將,職位不高,但機緣巧合下認(rèn)識了麗妃的父親?!?/br> 這份機緣,在麗妃沒出事時,自然是千好萬好。但隨著麗妃病逝,齊明煦一家也倒了大霉,全家人都下了大獄。 官兵過來抄家那天,剛好是李觀棋的生辰,齊明煦和幾個兄弟一起去吃酒去了,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我爹覺得是自己害了家族,入獄當(dāng)夜就自刎了。我娘不忍受辱,也隨我爹而去了……” 即使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年,在提到這件事情時,齊明煦的眼眶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上流露出一抹痛苦之色。 “知道爹娘死訊后,我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是我的幾個兄弟幫忙跑前跑后,我爹娘才能入土為安?!?/br>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害死我爹娘的罪魁禍?zhǔn)资羌居裆?,我就打算進(jìn)京刺殺季玉山,我的幾個兄弟不放心我,就陪著我一起進(jìn)京了……” 齊明煦嘆了口氣:“再后面的事情,南小兄弟你也知道了?!?/br> 南流景點頭,問:“齊兄現(xiàn)在還想殺季玉山嗎?” “當(dāng)然,季玉山該死。”齊明煦額角青筋直跳,語氣森然,“不過這回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下回我不會再那么魯莽了。” 想要用刺殺手段來解決掉季玉山,實在是太難了。 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必須要先蟄伏下來,重新思考對策。 在蟄伏之時,他可以順便報答南小兄弟的恩情。 所以,齊明煦問:“南小兄弟,在聽完我的事情之后,你還敢用我們嗎?你不怕得罪季玉山嗎?” 南流景微微一笑:“如果不敢,當(dāng)初我就不會出手相助?!?/br> “至于得罪季玉山……” “我不在乎?!?/br> “因為,季玉山已經(jīng)得罪死我了?!?/br> 齊明煦眼眸一亮:“那……” “齊兄別急?!蹦狭骶罢f,“剛剛我聽齊兄說了那么多,不如齊兄現(xiàn)在也來聽聽我說的話吧。” 齊明煦作洗耳恭聽狀:“愿聞其詳。” 南流景坦誠道:“我剛剛跟屈夫子聊到了你們?!?/br> 蔣定性子最急:“南小公子,你們聊了什么?” 南流景回望齊明煦四人,眸光誠懇:“屈夫子問我,才與你們相交不過一兩日,為何就稱你們?yōu)橹汉糜?,還待你們?nèi)绱酥苋??!?/br> “我想,齊兄你們心里一定也很奇怪這一點吧。” 齊明煦四人互相對視,齊明煦道:“不瞞南小公子,是有些奇怪?!?/br> 如果單純是想招攬他們,好像沒有必要做到這一步。 南流景道:“既然這樣,我就趁著這個機會跟幾位解釋一番?!?/br> “幾位是不是覺得我出手闊綽,家世不凡?” 蔣定道:“是?!?/br> 南流景隱去了皇宮等關(guān)鍵信息,將他過往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出手闊綽是真的,家世不凡也是真的。但我在家中處境極為艱難,從小就不受待見……” 因為都是切膚之痛,即使敘說時不帶一絲個人情緒,也能讓人感同身受。 交代完了前因,南流景話鋒一轉(zhuǎn):“這座別院,還有別院里的侍衛(wèi)、下人,都是我的習(xí)武師父為我安排的。” “我自己手里,并無可以信任倚仗之人?!?/br> “所以那日,我在朱雀大街看到齊兄,實在是見獵心喜?!?/br> “一開始,我救齊兄,是希望收服齊兄,讓齊兄擔(dān)任我的侍衛(wèi)?!?/br> 說到這兒,南流景語氣里帶了顯而易見的歉意。 齊明煦爽朗一笑,并不介懷。 他知道,接下來肯定有轉(zhuǎn)折。 “后來,我見齊兄談吐不凡,有勇有謀,就想著可以讓齊兄擔(dān)任我的侍衛(wèi)隊長?!?/br> 屈建白看著南流景的眼里,笑意浮出。 從侍衛(wèi)到侍衛(wèi)隊長…… 接下來,又是什么呢。 南流景繼續(xù)道:“但緊接著,我就聽齊兄說了你們兄弟四人的故事?!?/br> “一方面,我很羨慕這樣的情誼。你們是真正的生死之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