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媽 第3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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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昔學(xué)著姚容的動作,想要去接一捧雨水,卻接住了被風(fēng)吹落的一片梧桐葉:“可是師門的人都不允許我外出?!?/br> “你的心被他們的話困住了?!?/br> “也許是吧。他們對我有恩,我不能忤逆他們的話?!?/br> 姚容沒有針對阿昔這番話多說什么,她只是問:“你有想過他們?yōu)槭裁匆拗颇銌???/br> “想過?!卑⑽裟笞∪~柄,放在眼前旋轉(zhuǎn)了一圈,“有些地方想明白了,有些地方想不太明白?!?/br> “想不明白的地方放一放,先說說你想明白的地方?!?/br> 阿昔苦笑:“那我覺得,他們不允許我外出,應(yīng)該是害怕我脫離了他們的掌控?!?/br> 姚容深深凝視著阿昔的眼睛:“沒錯,旭陽派收你為徒,是別有目的。你既然知道了這一切,那你要做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么……”阿昔被姚容問得茫然了,“就算旭陽派有問題,它還是栽培、養(yǎng)育了我足足六年的師門,不是嗎?” 姚容心下嘆了口氣。 這個年代的人,對于師徒傳承看得特別重。阿昔會有這個反應(yīng),實在再正常不過。 姚容沒有馬上反駁阿昔的觀點,只是道:“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br> 姚容要講的這個故事并不復(fù)雜。 某個城鎮(zhèn)里,有個姑娘叫小盈。 小盈原本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美滿的家庭,有疼愛她的父母。 她的父親擅長做木工,靠著幫達官顯貴打家具來賺錢。母親擅長針織女紅,經(jīng)??椥┡磷觼硌a貼家用。 “一日,父親去縣令家打家具時,不小心惹怒了縣令獨女,被縣令獨女命人廢了雙手,父親受不了這個屈辱,又不愿活著拖累家人,就上吊死了。母親知道這個消息后,跟著殉情而死。父母的喪事花掉了家里所有的銀錢,為了活下去,小盈只能賣了自己?!?/br> 說到這里時,姚容問阿昔:“如果你是故事里的小盈,你會不會恨縣令獨女?” 阿昔斬釘截鐵:“會。如果不是她,小盈一家不會遭遇到這種變故?!?/br> 姚容繼續(xù)道:“縣令獨女聽說了小盈家的遭遇后,命人買下了小盈,讓小盈留在她身邊伺候?!?/br> “?。俊卑⑽敉耆珱]料到這個故事的發(fā)展,“縣令獨女就不怕小盈報復(fù)她嗎?” “小盈在府里的吃穿用度都不錯,她的待遇比一般的丫鬟都要好,府里有很多丫鬟都嫉妒她,私底下說小姐對小盈可真是太好了?!?/br> 阿昔難以置信:“她們難道不知道小盈身上遭遇過什么嗎?” “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無論知道還是不知道,她們都這么說?!?/br> 阿昔覺得這也太荒謬了,問:“那小盈她怎么想?她會給父母報仇嗎?” “小盈沒有一天忘記過仇恨,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讓她找到機會,把縣令獨女還有包庇獨女的縣令殺死了。在臨死前,縣令獨女難以置信地看著小盈,罵小盈狼心狗肺,說小盈是個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br> 阿昔為小盈的選擇欣慰,又為縣令獨女的話氣惱:“她憑什么覺得,她給了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讓小盈放下血仇?” 姚容冷笑道:“是啊,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打斷你的腿,再給你一副拐杖,然后告訴你,沒有他,你連路都走不了,所以你要懂得感恩。”[注] “在他要求你感恩的時候,他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根本就不需要那副拐杖?!?/br> “你的痛苦因他而起,他在痛苦之上施舍給你的任何恩惠,都不值得你去感激?!?/br> 阿昔的情緒從故事中抽離出來,望著姚容,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 前輩為什么要突然跟她說這個故事,莫非這個故事和她的身世有關(guān)系? 阿昔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問的。 “那只是一個故事,你隨便聽聽就好?!?/br> 過猶不及,姚容沒有再多說些什么,她有足夠的耐心去扭轉(zhuǎn)阿昔的想法。 “但是,如果你對你的師門起了疑心,那就不要完全相信你的師門,不要完全按照你師門給你規(guī)劃的路線去進行你的人生。因為他們?yōu)槟阋?guī)劃的那條路,并不一定對你有好處?!?/br> 阿昔點點頭:“我明白前輩的意思了。我會好好考慮的?!?/br> 【看來她還沒有完全對旭陽派失望】系統(tǒng)說。 “性情溫柔的人,總不愿意把人往壞處想,卻不知道這世間的惡意,足以顛覆她的想象?!?/br> “這不是她的錯。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br> 姚容起身,摘下洞口的兩片竹葉,用帕子擦干凈后,將其中一片遞到面前,抵在唇邊。 悠悠竹音響起,漸漸連成曲調(diào)。 阿昔心底的煩亂被這首曲子撫平,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感受清風(fēng)拂過臉頰。等一曲終了,阿昔問:“前輩,你能教我吹這個嗎?” “當(dāng)然可以?!?/br> 用竹葉吹曲子,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好在阿昔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學(xué)了好久,終于能勉強吹出一首曲子。 這讓阿昔臉上露出了一點兒笑意。 姚容抬起手,摸了摸阿昔的頭,表示對她的贊許與勉勵。 阿昔被姚容的動作嚇了一跳,記憶里還從來沒有人這么溫柔地摸過她的頭。 她覺得有些別扭,又有些喜歡這種親昵。 不過很快,阿昔的注意力就被姚容的假設(shè)吸引走了:“如果你能外出了,你想要做些什么呢?” 阿昔垂下眼眸思索片刻,道:“我應(yīng)該會到處走走,一邊救治病人,一邊增進自己的醫(yī)術(shù)。等走累了,就找個地方住下,開一間醫(yī)館,種一些草藥,等到老了,再將我的畢生所學(xué)編成醫(yī)書,不求流芳百世,只為能多救一人?!?/br> “很美好的想法?!?/br> “前輩不會覺得沒有出息嗎?” 姚容回憶了下原身的記憶。 當(dāng)年如果不是原身撕毀宿盈溪的醫(yī)書,宿盈溪不會氣得跑到鎮(zhèn)子上,更不會遭遇意外。 這些年來原身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責(zé)中,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姚容不會重復(fù)原身的錯誤:“要是以前聽到你這么說,會覺得有點沒有出息。但現(xiàn)在覺得,只要這是你想要的生活,就足夠了?!?/br> 第180章 魔教妖女9 阿昔敏銳道:“聽前輩這么說, 前輩以前就認(rèn)識我?” “是?!?/br> 夜色越來越深,姚容讓阿昔進山洞里休息。 阿昔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不過姚容只用了一句話就安撫住了她:“有些事情, 現(xiàn)在知道未必是好事。反正來日方長, 該知道的事情,你遲早都會知道。” 躺在姚容鋪好的床褥上,阿昔原以為自己會很難睡著,可一閉上眼睛她就沉沉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重新睜開眼睛。 陪著姚容吃了點東西, 阿昔匆匆趕去醫(yī)館。 結(jié)果一踏進醫(yī)館,阿昔就看到了面色鐵青的謝大夫。 “阿昔,你今天怎么遲到了?” 阿昔只說了一半實話:“師父,我這兩天有些不舒服,今早睡過了頭?!?/br> 謝大夫的眉頭依舊沒有松開。 今天早上,慕文軒突然找到他, 讓他這幾日調(diào)阿昔去藥圃干活。 雖然不知道慕文軒要做什么, 但慕文軒是掌門之子,難得開口求他做一件事情, 謝大夫自然也樂得配合。 于是謝大夫便抓著阿昔遲到的機會,罰阿昔去打理藥圃。 阿昔不知道謝大夫的想法, 只覺得難以接受。 謝師姐和符師弟不知道遲到過多少次, 師父都是輕飄飄放了過去,她只遲到了這么一次, 卻被師父高高拿去。 不是第一次知道師父偏心, 可師父這一回偏心得也太明顯了。 謝大夫原本還覺得有些對不住這個二弟子, 但看到二弟子臉上的倔強,當(dāng)即就惱怒了。 “你不服?” 阿昔抿緊了唇角, 既不說“服”,也不說“不服”。 “怎么不說話?” “弟子不敢不服。” 謝大夫氣得拂袖而去:“原本為師只罰你打理藥圃十日,既然你不敢不服,那便罰你打理藥圃一月,磨一磨你的氣性?!?/br> 等滿半雪再來醫(yī)館找阿昔時,就聽說了此事。 她跑去藥圃找阿昔,但藥圃所在的后山不允許其它門派的弟子進入。 滿半雪被人攔下,氣得狠狠一跺腳,跑回去找她師父。 昭天門掌門無奈道:“這件事情,你找為師抱怨也沒用啊?!?/br> 等滿半雪離開,昭天門掌門放下手里的酒杯:“阿昔是你什么人?” 姚容身形如鬼魅,從暗處來到昭天門掌門身邊,將倒扣在桌面的一個酒杯擺正,拎起酒壺給自己斟了杯酒:“你應(yīng)該能猜到吧?!?/br> “我聽說她失憶了,又聽說她是六年前進入旭陽派,就猜到了。”昭天門掌門冷笑道,“旭陽派的布局可真是深遠啊,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br> “旭陽派自詡正道第一門派,但用的手段永遠都讓人看不上?!?/br> 昭天門掌門頗為贊同:“上梁不正下梁歪。開山祖師喜歡玩這些陰謀詭計,繼任者也喜歡玩這些陰謀詭計?!?/br> 姚容一口飲盡杯中美酒,放下酒杯就要走人。 昭天門掌門叫住姚容:“剛剛我徒弟說的那些話,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br>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大忙。” “那也行,你女兒待在藥圃里,正好能避開論劍大會的紛亂?!?/br> 昭天門掌門可不覺得,姚容親臨旭陽派,只是單純?yōu)榱怂畠骸矶紒砹?,要是不順便破壞掉論劍大會,這根本就不是姚容的風(fēng)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