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是年代文男主對照組 第1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我是你媽、掌事宮女是影帝助理、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穿成合歡宗弟子、心機外室上位記、六零年代女技術(shù)員[穿書]、老婆從鬼養(yǎng)起(百合futa高h)、流放、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的馬甲都奉我為神明
這個倒是不假。 田建國徐會計等人都點頭,幾個村里的長輩也是點頭。 田巧花:“首先咱們就算醫(yī)藥費。” 她看向了藥匣子,藥匣子看完了病沒著急走,正看熱鬧呢。 藥匣子:“這大冬天的入了水,不能不當(dāng)回事兒,特別是女同志,更得多休養(yǎng),我開了半個月的藥,一共是八塊錢?!?/br> 大家震驚的看他,藥匣子:“我可沒多要,我給要單子給你們看,我這邊的藥都是明碼標(biāo)價的,我本人都沒收什么診費,但是我自己不會生產(chǎn)藥,上面撥下來的東西都有成本的。她想吃半個月,這都是最少的,如果到時候不好,可能還要增加的。再加上她掉進廁所,不管深淺的總是灌了幾口,還開了催吐和驅(qū)蟲的藥,這個不能不吃吧?!?/br> 田建國與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點頭。 田巧花:“你們看,這醫(yī)藥費就八塊開始的,后期我還沒算,那么按照這個話茬兒至少要休息半個月。我家兒媳婦兒一天上山撿柴都能干活兒的,你這耽誤了我家的工,得補償吧?” 何四柱兒:“冬天哪有活兒。” “你家就你一個光棍,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你當(dāng)然是沒有活兒,我家三兒媳還有三個孩子呢,家里活兒多了,哪兒能不干?半個月我也不算多,就三塊錢吧,我是相信我家老三媳婦兒是能創(chuàng)造出這個價值的,你要是覺得這錢拿的虧,就來我家干活兒,我兒媳婦好了你就走,我們也是可以的?!?/br> 何四柱兒遲疑了一下,立刻搖頭,他可是很會算的。 這個,不可。 他要是來干活兒,這家子能把所有的活兒都讓他干,肯定能,不行,絕對不能來干。 丟人。 他點頭:“三塊錢,我認?!?/br> 田巧花:“好,那么我們再說衣服,這一身冬衣,上下都是棉襖,布票,棉花票,還有錢,這個不能不算吧?她的衣服全是糞,可不能穿了?!?/br> 何四柱兒:“啊這……這,我認!” 他咬牙,沒辦法,這個不認也不行。 田巧花:“那行,那舊的你要是想要就帶走?!?/br> “不!”何四柱兒:“我不要!” 誰要那滿是粑粑的衣服? 他也沒瘋,但是他沒有票?。?/br> “我沒票……” 這個不是說花錢就會有的,是打死他,該沒有還是沒有的。 “大媽,這個我不是不想給,是真沒有。” 田建國:“棉花的話,向陽村倒是種了,你拿糧食換吧,我?guī)湍懵?lián)系?!?/br> 一般小打小鬧換一些,不算大事兒,大家都這么干。再說,他們這也是合情合理。 何四柱兒:“……行!” 咬牙切齒。 “這一身從里到外的布料,哦,還有一雙鞋。我要你四十!” “什么!四十?你怎么不去搶?” 田巧花:“那你直接拿布來吧,我不要錢。我還不樂意要錢呢,你不多給點錢,誰跟你換布票?老三,你去把你媳婦兒衣服拿來給大家看看,看看還能不能穿,我們要的多嗎?一點也不多啊!” 王一林立刻就去,一會兒就挑著滿是粑粑的衣服過來。 何四柱兒:“趕緊拿走,拿走拿走!我服了還不成嗎?四十就四十!” 田建國捂著鼻子,嫌棄得很。 田巧花:“還有廁所的木板子,我就不要錢了,你明天給我送來吧。” 何四柱兒:“……行?!?/br> 田巧花:“因為你的過失,造成了我們家的糞坑下落一大截,這糞可是能澆地的,那是頂頂?shù)暮脰|西,你得賠,我也不要錢,這一年,你來我家上廁所吧。你可別讓我抓到你在別地兒上廁所,總之你所有大小便,都必須來我們家?!?/br> 田巧花深明大義。 其他人:“……” 何四柱兒:“……” 要了老命了,他深吸一口氣:“別,還是算錢,咱們算錢吧?!?/br> 田巧花:“我不要錢。” “不行!” 何四柱兒堅持:“還是算錢,我這人不喜歡欠賬,對,我不欠賬?!?/br> 田巧花:“我還是想要……” “五塊!我樂意給五塊!” 何四柱兒口不擇言,田巧花眉毛一挑,果斷:“可以?!?/br> 何四柱兒:“……” 我怎么覺得中了計? “你看,不算棉花和木板子,這就是五十六塊錢,你給我家造成的其他精神上的損失……藥匣子,你給我們家開點藥吧,壓壓驚,開個四塊錢的,湊個六十?!?/br> 藥匣子:“……” 何四柱兒:“……” 田巧花:“這可不是我家挑事兒,你們大家想一想,誰家想遇到這種事兒?你們看我們這大過年的遭了多少罪丟了多少臉?這么些年我一個人給孩子拉扯大了,我容易嗎?我什么時候丟過這種人?我沒再算計更多,都已經(jīng)是看大家是一個村子的了,真的,沒有這么欺負人的。你們說這事兒多惡心啊?!?/br> 她掩面仿佛難受的不行,幾位被叫過來做見證的老人都點頭,確實,太惡心了。 這事兒也不是瞎算賬,屬實是有理有據(jù)的。 “這樣好了,廁所的木板子你就算了吧,反正就不大一塊,六十塊錢,加上棉花,你看成不?”田建國開口說了句,何四柱兒:“可以可以?!?/br> 田巧花:“行了,那咱立個字據(jù)吧。不過可得說好了,如果我兒媳婦兒半個月沒好還得吃藥,可不能算了?!?/br> 何四柱兒心里罵娘,面上卻點頭:“行?!?/br> 他這手,怎么就這么欠兒啊,這樣一下子,這是浪費了多少錢啊。他可太難了啊。 何四柱兒心里苦,但是卻仍是答應(yīng)了。 這不答應(yīng)也不行啊,讓人抓了個正著。 人最慘就是如此! 何四柱兒不是什么工人,別看在村里過的不錯,可是村里人沒個工資,他雖說沒成家,但是喜歡喝點小酒,手里還真是沒有多少錢。這一算就是六十塊,可真是要了老命,他臊眉耷拉眼的,整個人都沒勁頭兒,田巧花:“這大冷的天,你得趕緊給棉花換過來,不然我們這連個衣服都沒有,我兒媳婦兒也不能動?!?/br> 何四柱兒苦澀點頭,糧食換棉花,那可得不少糧食,畢竟棉花貴啊。這不要票的棉花,就算是“互相幫助”也是一樣的貴,他如果不拿糧食,而是拿錢,也得個二十塊錢了。 何四柱兒自己這一算,倒吸一口冷氣,也就是說,他這一石頭扔出去,八十塊錢就沒有了。 實打?qū)嵉陌耸。?/br> 八十! 何四柱兒人都蔫了,他是十來年的存款,也就二百塊錢,這是他所有的依仗,畢竟村里像他這么富有的男人不多了。這一下子就要出去八十。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媽這個價錢是不是貴了點……” 田巧花:“你算的都是實在的,怎么的?你是惹禍了想不認賬是吧?那行啊,咱們找公安,反正找公安你一樣要賠錢的。真是看老娘好說話,想要渾水摸魚是吧?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你要是不想賠,我們就找公安,走,現(xiàn)在就去!” 她拽著何四柱兒就往外拖,何四柱兒:“干什么干什么,我沒說不賠償,您看您這脾氣……” 他可不敢“講價”了。 村里一貫德高望重的八叔起身拍了拍何四柱兒的肩膀,說:“四柱兒啊,這件事情,是個教訓(xùn),以后可不能在這么莽撞沖動了,你看看,你干的這是什么事兒啊?!?/br> 他跟何家是有來往的,比跟王家近乎,來這里多少也是想為何四柱兒說話,生怕田巧花欺負了人,但是這算下來有理有據(jù),他自然不會多說什么,這個錢雖然多,但是不認也不行,畢竟現(xiàn)在一套棉襖,棉衣棉褲,就得這么多錢。 還有這料子的錢要的多了點,但是大家都曉得,他們沒有布票,想換可不就得多花錢。 “往后好好過日子,別總是這樣,你年紀(jì)也不小了,找個媳婦兒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強,你看你現(xiàn)在整天都干啥了。”八叔絮絮叨叨。 何四柱兒心里不服氣,覺得這老頭兒忒能多管閑事兒,嘴上沒說話,面上帶出幾分。 八叔看他不知好歹,搖搖頭,也就沒再說。 田巧花收了何四柱兒的錢,雙方將賠償寫的清清楚楚,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何四柱兒整個人都帶著幾分生無可戀,他幽魂一樣的飄出了門,深深為自己的沖動而后悔,他打的,明明是王一城啊。 這咋就變成這樣了呢? 不過,也沒差,不管誰遭這個罪,這筆賠償都是少不了的。 他愁苦的出門,這時酒已經(jīng)完全醒了,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洋溢著一股破財?shù)臍庀?。他走到院子里,直接就破防,忍不住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天老爺啊,你待我不公??!?/br> 大年三十兒,竟然破財! 破大財! 不公平?。?/br> “蒼天?。〈蟮匕。∥液嗡闹鶅菏莻€好人?。 ?/br> 他張開雙臂,站在院子里嗷嗷叫。 田建國一行人出門回家,聽到他這鬼哭狼嚎的聲兒,無語的很。 “這小子可真是……” “他早該娶個媳婦兒好好過日子,這么瞎折騰那像樣?!?/br> 徐會計:“喝點馬尿就不知道多少,闖了這么大的禍,這要是再不吸取教訓(xùn),以后還怎么過日子。” 大家紛紛離開,剛才還熱熱鬧鬧的一條街,已經(jīng)漸漸地沒什么人了,但是家家戶戶都燃著煤油燈,一點也沒有困意,可不僅僅是因為今天是除夕,也是因為,今天實在是太跌宕起伏了。 這熱鬧啊。 真是好多個新年沒有這么熱鬧了。 雖然老顧家都上醫(yī)院了,藥匣子都跑了兩趟了,但是病的又不是自家人,大家看的還是很熱鬧的。 各家各戶,都議論紛紛,要說有什么不好,那么大概就是好像味道有點沖,不過沒關(guān)系,關(guān)門關(guān)窗好了,抵擋得住。這樣要是每年都這么熱鬧,那可有意思了。 外人議論紛紛,王家也熱鬧,陳冬梅他們幾個妯娌站在一起,叭叭叭起來,這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一路過來,她們都懵了。但是這六十塊錢,他們看得見啊。 這可是實打?qū)嵉牧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