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婦(穿書)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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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玥更想趙雪貞強勢一點說退親,而不是跟所謂的未婚夫黏黏糊糊的。趙雪貞還沒有出嫁,這胳膊肘就已經(jīng)拐到婆家了。 “自是,凌越哥哥是好的,他會對女兒好的?!壁w雪貞強調(diào),“母親就不必憂心這些事情,日子是女兒自己過的。” “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再另外給你多添一些嫁妝了,就是那些了?!鼻厝绔h道。 “母親……”趙雪貞看向秦如玥,“您當(dāng)女兒真稀罕那些東西嗎?您不會是要給那個庶女準(zhǔn)備嫁妝吧?” “你就知道她,就不知道你的兩個弟弟?”秦如玥問,“侯府公中早就虧空……” “不是母親把東西拿去長公主府的嗎?”趙雪貞打斷了秦如玥的話。 秦如玥很討厭別人說這樣的話,她貼補東西進來,再拿對應(yīng)的東西過去,那不是應(yīng)該的嗎?如果讓先永平侯拿東西去外面典當(dāng),一來是讓人看了笑話,二來是那些典當(dāng)行哪里可能給那么多錢,真的多給錢了,這不就等于永平侯府變相受賄嗎? 永平侯府的人去典當(dāng)行,一次兩次,也會被人發(fā)現(xiàn)身份,就算去典當(dāng)?shù)娜藳]有要求高價錢,別人也會自覺太高價錢。 別人當(dāng)這是心照不宣的行賄啊,來日出了事情,這就是罪。 先永平侯是一個武將,他有時候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秦如玥都得考慮進去。秦如玥拿錢換那些東西,這也是她和先永平侯商量好的,她給的價錢還高,不讓侯府這邊吃虧。 是,她是先永平侯的妻子不錯,但是她總是倒貼,先永平侯心里不舒坦,秦如玥心里也不舒坦。 秦如玥拿了東西,還拿出高于市面上的價格,她還是吃虧的。但先永平侯心里就會舒坦一點,他會更加敬著秦如玥,卻也不會說他都是靠著女人,至少在外人面前,先永平侯的面子是保住了。 沒有那么多的錢,又想做那么多的事情,要不是秦如玥一直撐著,永平侯府的日子哪里可能過得這般好。 “你好好備嫁吧?!鼻厝绔h起身離開,等趙雪貞以后管家之后便知道了。 秦如玥現(xiàn)在說再多的話,趙雪貞都不覺得有什么,人家還覺得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當(dāng)當(dāng)家主母的,她就是得付出,無怨無悔地付出。 真是天真啊! 古代的男人還有三妻四妾的,說好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還是有別人。 有幾個正妻愿意拿著自己的嫁妝去養(yǎng)那些人呢,至少秦如玥不愿意,她也不給趙靜秋準(zhǔn)備嫁妝。趙元凱那么能耐,就讓趙元凱去準(zhǔn)備。 趙雪貞見秦如玥就這么走了,她剁了兩下腳。 柳嬤嬤走在秦如玥的身邊,勸慰,“縣主還年輕,等她成親了,過些時候,也就好了?!?/br> “她這性子,哪里可能好?”秦如玥道,“等著吧,她以后少不得還要回來娘家找人給她撐腰?!?/br> 就顧大夫人那樣的婆母,趙雪貞的日子想要好過到哪里去也不容易。趙雪貞不是公主,是縣主,本朝沒有規(guī)定縣主的丈夫不能納妾,顧大夫人還能光明正大地給顧凌越塞人。 這就得看顧凌越能不能拎得清,可在男人哪里,多一個通房丫鬟和少一個通房丫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也許他們還覺得多一個通房丫鬟好,長者賜,不能辭,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 顧凌越還能跟趙雪貞說,就是一個丫鬟而已,他們把丫鬟帶過來扔到旁邊就可以了。 男人的話,很多時候都是騙人的,扔到旁邊幾天后,那個丫鬟就跟男人睡了。 特別是在秦如玥得知先永平侯背著她有其他女人和孩子之后,她越發(fā)覺得男人不可信。 最近幾天,錦衣衛(wèi)抓了不少人入獄,京城的很多人都十分慌亂。他們都怕錦衣衛(wèi)沖到他們的家里,眼看都要過年了,錦衣衛(wèi)還有這么多動作,還能不能讓人過一個好年呢。 趙元凱沒有想著自家會如何,他想的是他已經(jīng)不是世子,也不是侯爺,他不需要cao那么多的心。趙元凱帶著郁淑嫻進宮拜見太后,郁淑嫻還親自做了一些糕點,她就準(zhǔn)備哄著太后。 “這是今早一早做的。”郁淑嫻打開適合,她做了一些蒸蛋糕、冰皮麻薯,“也不知您喜歡吃什么,便各樣做了一些?!?/br> 昭陽長公主不認(rèn)可郁淑嫻,郁淑嫻迫切想著其他人認(rèn)可,若是太后站在她這邊,那就好辦多了??上У氖撬恼煞虮粡U了世子,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大可能讓太后抬舉郁淑嫻的身份,讓郁淑嫻成為縣主之類的。 “這是外頭的新鮮花樣?”太后還沒有吃過這樣的。 “是我自己研究的?!庇羰鐙够卮?。 “好本事。”太后嘗了一口麻薯,“甜而不膩,好?!?/br> “外祖母。”趙元凱還待在旁邊,他不大敢去皇帝的面前。 昭陽長公主廢掉他這個世子,皇帝早就知道了,皇帝還讓太子過去宣讀圣旨。趙元凱怕自己到了皇帝面前,還要被皇帝責(zé)備,這樣就不好了。 “淑嫻早早就起來了?!壁w元凱道,“就是想著給您做一口新鮮的?!?/br> “好孩子?!碧蟮馈?/br> “外祖母……”趙元凱欲言又止。 太后明白趙元凱為什么這樣,“外祖母都知道,雖然你沒有了世子之位,但是你也不是不能謀官。也省得別人都說你靠著父母,你也能靠著你自己?!?/br> 見鬼的靠自己,如果趙元凱不是照樣長公主的親生兒子,他又如何能見到太后。 “你舅舅那邊,哀家?guī)湍阏f說。”太后又看了一眼郁淑嫻,“你們兩個人既然是真心相愛,那便好好過日子?!?/br> “可是母親她……” “你們的母親一向要求。”太后道,“她又沒有了丈夫,這才如此。等過一陣子,她態(tài)度就緩和了?!?/br> 太后說這話的時候還有些心虛,根據(jù)她對女兒的了解,女兒一旦下定決心,誰都沒有辦法改變女兒的主意。 “當(dāng)父母的,總是想著兒女的?!碧髣裎浚@也是她自我欺騙,她都習(xí)慣了。 而郁淑嫻聽進去了,她認(rèn)為昭陽長公主遲早會妥協(xié),太后站在她這邊,一切都好辦。 “一會兒,你們也去皇后那邊一趟?!碧蟮溃翱傇撘娨?,行行禮。” 太后說了幾句,就揮揮手,讓趙元凱和郁淑嫻先走。郁淑嫻原本還打算多哄哄太后,說幾件有趣的事情,可是太后要他們走,他們也不好繼續(xù)留下來。 郁淑嫻準(zhǔn)備了好多話,都沒能說得出口。她本以為自己是穿越女,應(yīng)當(dāng)能很好哄好太后。那么多人不站在自己這邊,總該有人站在自己這邊。 誰知道太后這么快就讓他們走,郁淑嫻回頭看了一眼太后住的慈寧宮,太后到底滿不滿意她呢? 郁淑嫻有些忐忑,趙元凱握緊她的手,示意她不用害怕。 當(dāng)郁淑嫻去見皇后的時候,皇后本來不想見她,最終還是見了。畢竟太后都見了郁淑嫻,皇后若是不見到底不大好,只不過皇后也不可能說郁淑嫻的好話。 而趙元凱則去見皇帝,皇帝不愿意見趙元凱,任由他跪在那兒都不見。 皇后沒有讓郁淑嫻坐下,而是讓她繼續(xù)站著?;屎笤诤髮m待了那么多年,深知一個懷孕的女子站個一兩刻鐘,沒那么容易就流產(chǎn)。 “見過了,便回去吧?!被屎蟮?。 “皇后娘娘……”郁淑嫻看著皇后。 皇后沒有再搭理郁淑嫻,她一向敬著昭陽長公主。昭陽長公主從來不恃寵而驕,也沒有利用所謂皇姐的身份為難她,更不曾給皇帝送過女人。 這樣的皇姐多好啊,有的皇家公主就喜歡給皇帝送女人,仿佛沒有給皇帝送女人,沒有人給皇帝吹枕邊風(fēng),這些公主的就過不下去一樣。 “皇后娘娘還有事情忙,夫人還是早些回去,也養(yǎng)好身子,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眿邒咦叩接羰鐙沟拿媲?,做出請于淑嫻出去的動作。 皇后早就知道郁淑嫻的情況,她瞧不上郁淑嫻。這也是趙元凱太過愚蠢,換一個人,那個人都不可能被郁淑嫻蒙蔽。為了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沒有了世子之位,皇后想趙元凱遲早會后悔。 也就是這兩個人新婚燕爾,這一會兒感情還不錯。 等過個幾年,十幾年,幾十年,趙元凱和趙元慎之間的差距就越發(fā)大。 那個時候,趙元凱就知道后悔,但他也可能怨怪昭陽長公主,他認(rèn)為是昭陽長公主不讓他當(dāng)世子,他才那么慘。卻不知道這里面有很多緣由,皇后也能看出皇帝不像以前那般疼寵趙元凱。 皇帝疼愛趙元凱的前提是趙元凱是昭陽長公主的親生兒子,這個前提還在,但是趙元凱不敬昭陽長公主,這說明趙元凱就是一個不孝子。這樣的不孝子還不如奴仆來得實在,孽子只會給父母增添麻煩。 郁淑嫻聽到嬤嬤說的話,嬤嬤神色平靜,而郁淑嫻卻聽出了嬤嬤話里頭的嘲諷。明明太后還接見了她,甚至還夸了她,到了皇后這邊,皇后如此敷衍。 皇后就是投胎好,有一個高的身份作為起點,不然,皇后哪里能有如此人上人的身份。 郁淑嫻微微低頭,眸光微閃,就因為自己是庶女,小官的女兒,她就不配追求自己的幸福嗎?她想要嫁入高門有錯嗎? 一次又一次……當(dāng)郁淑嫻見到他們?nèi)绱诵∏扑臅r候,她的內(nèi)心就涌現(xiàn)出這樣的想法,她遲早有一天要把他們踩在腳底下?;屎笥秩绾?,又不是所有的皇后都能成為太后。 最終,郁淑嫻還是從皇后的宮中離開,她知道就算自己厚著臉皮留下來多說幾句,皇后也不可能把她放在眼里。自己的丈夫趙元凱沒有成為永平侯,皇后不用為了太子拉攏他們夫妻,皇后就如此冷待她。 說來說去,就是勢利! 郁淑嫻在想趙元凱曾經(jīng)是被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的,趙元凱所能接觸到的東西一定比趙元慎接觸的人,他見的人也多。她希望先永平侯的那些舊識還能幫襯趙元凱一把,讓趙元凱能快點站起來。 趙元凱跪在御書房外好一會兒,路過的跟皇帝匯報情況的臣子還見到了趙元凱。 “趙大少爺還是早些時候回去為好?!卞\衣衛(wèi)指揮使沈默從御書房里出來,他剛剛跟皇帝匯報了一些情況,“軍餉貪污一案,可還沒有結(jié)束?!?/br> 錦衣衛(wèi)這幾天的動靜不小,沈默不相信趙元凱不知道。只不過趙元凱認(rèn)為上面有人頂著,不需要他出手。 “這跟我們家有何關(guān)系?”趙元凱冷眼看向沈默,“我父親去世了,我沒有去世,我父親的那些朋友也沒有去世?!?/br> “……”沈默眼神復(fù)雜,趙元凱的腦子被人用鐵棒狠狠地打過了吧,這都把腦子給敲沒了。 “除了說你父親的朋友,你還會說誰?”沈默問。 趙元凱之前找先永平侯的那些朋友和舊部,讓那些人去上奏皇帝,讓皇帝早點讓他襲爵。那些人是想賣給趙元凱一個人情,他們覺得趙元凱應(yīng)該能成為永平侯,讓永平侯欠他們一個人情很劃算,還有人就是覺得先永平侯去世沒有多久,他們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冷漠。 有人有私心,有人跟風(fēng)……先永平侯戰(zhàn)死沙場,他是為國犧牲的,那些人就想著他們也算是站在大義上,是在幫襯永平侯府,那些文人墨客也不該攻擊他們。 沈默在錦衣衛(wèi)這么多年,他深知人心難測,表面好的人,未必真的就是一個好人。 “你是能考上武狀元,還是能考上文狀元?”沈默問,“你成親了,不再是窩在父母懷里的小孩子了!” “……”趙元凱想說一句‘要你管’,當(dāng)他對上沈默冷漠的眼神,話又被他吞回肚子里。 沈默沒有繼續(xù)跟趙元凱廢話,他徑自走了。 軍餉貪污案是大案子,沈默得把那些人都抓住,不能讓那些雜魚漏網(wǎng)。 沈默走后,趙元凱還在那邊跪著。 在朝堂上,有個別御史喜歡死諫,動不動就撞柱子?;实鄄幌矚g這樣的御史,這樣的御史分明就是想要他們自己名垂青史,而不顧皇帝的感受,也不想那些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趙元凱無聲地跪在那里,皇帝不可能同情他,甚至還覺得他榆木腦子,可惡得很。 御書房內(nèi),皇帝在紙張上寫了一個字:平。 永平侯府的平,平定天下的平,也是公平的平,平衡的平。 ‘平’之一字代表的含義,怕是趙元凱根本就不知道。 “還在外頭?”皇帝問。 “趙大公子還在外頭跪著。”海公公如實回答。 “他都是要當(dāng)父親的人了,也該沉熟穩(wěn)重一些。”皇帝道,“別以為光光跪著就成了?!?/br> 皇帝知道趙元凱這個小子還不知錯,但凡趙元凱知錯了,人家就不是在御書房門外跪著。 “讓他回去?!被实鄣溃八唤榘咨?,還是少入宮為好?!?/br> “喏?!焙9S即走出御書房。 海公公走到了趙元凱的身邊,神情淡漠,“趙大公子還是早些起來回去,想來趙大夫人也已經(jīng)在等您了。您總不好讓一個有身孕的女子一直站在那兒等著您吧,這站久了,別說懷有身孕的女子,就是尋常女子都站不住。大冷天的,別凍著?!?/br> “皇上舅舅還不愿意見我嗎?”趙元凱問,“公公可否再通報一聲?” “皇上口諭,趙大公子乃是一介白身,日后還是少入宮為好。”海公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