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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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怔了怔,他抬起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周輝月,連睫毛似乎都碰到了一起。 虞倦放棄了掙扎。 也沒有必要,他本來……就是想吻這個人的。 這個吻像是虞倦的心,他只是想給周輝月看那么一小點,卻被迫完全坦露。 不知過了多久,虞倦閉著眼,承受著這個吻,時間變得沒有意義,連世界似乎也離得越來越遠,虞倦只能感受到周輝月的存在,他的體溫,氣息,后頸處的手掌。 終于,虞倦幾乎快喘不上氣了,周輝月才松開壓著虞倦的手,稍稍抬起了頭。 接吻的時候,虞倦渾身繃得很緊,現(xiàn)在有點脫力,沿著墻壁慢慢往下滑,卻被人托住。 昏黃的燈光里,虞倦的臉看不出紅,但是能感覺到熱。 很熱。要燒起來了。 虞倦不想睜開眼。 原來早討厭很嚴肅的話題,與人生、過去和欺騙有關,但在他的沖動之下,好像一切都被攪亂了。 他不想面對這件事,也不想面對眼前的人了。 很難得的,大腦一團糟,只想逃避。 周輝月也蹲了下來,他看了一會兒虞倦,看著他的臉,以及微微顫抖的睫毛,打橫抱起了虞倦。 虞倦嚇了一跳。有記憶后,他就沒怎么被抱人過,更何況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八歲了。突然的失重讓他有點慌亂,驚慌失措間,右手勾住了周輝月的脖子。 然后,又聽到周輝月的聲音,他的聲音就像腳步那樣平穩(wěn),含著些許笑意:“虞倦,你在害怕嗎?” 虞倦沒說話,只是靠得更緊了。 周輝月很肯定地說:“不會把你摔下去的?!?/br> 虞倦能感覺到周輝月往前走了十幾步,停了下來,放開了自己,但不是完全放開。 因為他被這個人抱在了懷里。 周輝月看著波光粼粼的泳池,清澈的藍色池水是很美,但和虞倦的綠眼睛比就顯得單調(diào),不值一提了。 他在等虞倦睜開眼。 虞倦的下巴抵在周輝月的肩頭。 好一會兒,他終于偏過臉,和周輝月對視。 他的眼睛濕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層潮濕的霧,沾了水的綠寶石漂亮得驚心動魄。 虞倦很慢地說:“那一百條約定,除了第一條,都是隨口說的?!?/br> 意思好像是那些都不能作數(shù),一百條,兩百條,再努力都沒有意義。 周輝月也聽到了。 他攬著虞倦的腰,兩人十指相扣,近的能看得到眼睛里彼此的倒影。 他在等虞倦的尾音結(jié)束。 虞倦的語速又忽然加快,他停頓了一秒鐘,仰著頭,抿了抿才接過吻的、濕潤的唇,像是還留有接吻的溫度,飛快地松開。 他的嗓音很啞,但每一個字都很清楚說:“但是當我的男朋友,我喜歡就行。” 最難也最容易的條件。 對別人最難,對周輝月最容易。 虞倦的眼睛眨也不眨,他們額頭相抵,是從所未有的靠近,所以也能看得清周輝月每一點眼神的變化。 周輝月的語調(diào)不再像過去那么平靜,永遠毫無波瀾,他低下頭,神情無比認真,眼神充滿占有欲。 沒有盡頭的夏天似乎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幻想,人不可能留住總是流逝的東西。 就像是虞倦。 周輝月想要得到屬于自己的、突如其來的夏天。 他問:“那我可以成為你的男朋友嗎?” 虞倦以為自己會考慮很多。從小長大的經(jīng)歷,他的睚眥必報和壞脾氣,高考后打發(fā)時間看小說的體驗,再到車禍后在那個沉悶的房間醒來,他病入膏肓,清醒的時間不多,總是在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實際上此時此刻,虞倦什么都沒想。 無論是偽裝的二十二歲周輝月,還是來自十五年后,擁有一切,重頭再來的周輝月,都沒什么差別。 他們相處的每一分鐘,周輝月每一次握住他的手,每一次他想要保護這個人,或是被對方保護。 虞倦就是喜歡,就是永遠也不會忘掉。 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取代了大腦的作用,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做出決定。 “周輝月,我喜歡你?!?/br> 下一秒,虞倦的下巴被人捧起,周輝月的臉壓了下來,他們又接了一個吻。 這是一個很長的吻,和第一個倉促的吻不同,這次周輝月吻得很溫柔。 虞倦的小半邊身體懸在泳池上,周輝月?lián)е难?,一點一點的深.入,慢慢地與虞倦磨合著。 已經(jīng)很慢了,與激烈無關,但虞倦還是有些承受不住,卻不會像上次那樣幾近窒息。他反手撐在地面,想借冷的瓷磚清醒,沒料到這么點小動作都會被周輝月發(fā)現(xiàn),又被握住了手,體溫升的更高,兩人的氣息交纏錯雜,融為一體。 很久,這個吻終于結(jié)束。 虞倦伏在周輝月的胸口,他完全放松下來,很輕地喘了幾口氣,調(diào)勻呼吸,臉頰潮紅。 在意識到喜歡周輝月后,虞倦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但好像從未有過接吻的親密幻想,因為過去的十八年里,他就是這么一個與“喜歡”這種情緒絕緣的人。 直到今天,虞倦才突兀地闖入另一個世界,他不知道接吻會是這種感覺,讓他變得奇怪,不像是自己,卻也令他沉溺其中。 周輝月的手搭在虞倦的后背,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他的脊背往下滑,像是某種撫.慰。 他們一直沒說話,只是擁抱著,成為這個夜晚的一部分。 直到虞倦的手機響了,打開來是侍應生發(fā)的消息,他說人找到了。 虞倦頭昏腦漲,差點忘了這件事,他用手背碰了下還未降溫的臉,腫著的嘴唇,又瞥了眼周輝月。 周輝月的左邊嘴唇,那里有一小塊傷口,應該是接吻的時候不小心弄破的。 他給侍應生打的錢比原定的要多,又說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問:[你過來的時候,能不能順便拿個口罩?] 好一會兒,那邊終于回復:[好的先生,馬上就來先生。] 雖然突然要口罩是個非常奇怪的行為,看在錢的面子上,侍應生什么都能搞定,而且不會有任何疑問。 當然不妨礙他回去后和同行交流經(jīng)驗。 十分鐘后,隔著裝飾著鮮花的柵欄,虞倦讓侍應生把口罩遞給自己,掩耳盜鈴似的聽他說了杭景山所在的位置。 這件萬分緊急的事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真的是,虞倦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會作出這么蠢的決定?就算真的找到杭景山又能怎么樣,難不成他就直接上去,把周輝月過去的項目介紹一遍,問他要不要和周輝月談一樁穩(wěn)賺不賠的合作。 ……戀愛害人。 虞倦選擇性忽略了作出決定時,自己還沒和周輝月戀愛的這一事實。 這個決定,他不太想讓周輝月知道,所以做賊心虛,三兩步回到了泳池邊,裝作無事發(fā)生。 周輝月低著頭,看著亮著屏幕的手機。 沒等虞倦問,他拿起手機,將屏幕給虞倦看。 [人呢?我都在原地等半小時了。怎么這個天氣還有蚊子啊???] [兄弟,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你們平時住在一起,談個情說個愛還用這么久?] [這是我第一次碰到虞倦,你不介紹自己的未婚夫給我們認識,不禮貌吧?] “談情說愛”“未婚夫”等一系列用詞讓虞倦大受震撼,雖然舍友們也知道這件事,但顧慮到舍花魚卷的臉皮比較薄,討論起來比較顧忌周輝月的面子。 周輝月看著虞倦,隨意地說:“我拒了吧?!?/br> 虞倦咬了咬牙:“去?!?/br> 他……比較要臉,不可能默認杭景山的話,什么每天住在一起談情說話還要一個小時。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輝月笑了笑,收回手機:“那就去?!?/br> 虞倦深呼吸了好幾下,站起身,順手將口罩遞給了周輝月。 周輝月問:“怎么了?” “這里,”虞倦指了指自己嘴唇的位置,但移開了視線,聲音壓低了幾分“磕破了?!?/br> 周輝月點了下頭。 他拆開口罩的包裝袋,展開來,卻不是自己戴,而是低下.身,掛到了虞倦的耳朵上。 虞倦:“?” 周輝月的手指從口罩的縫隙間鉆了進去,指腹貼著虞倦的臉頰,慢慢挪動,明明隔著口罩什么都看不清,他卻準備能準備找到那一塊皮膚,很輕地碰了一下虞倦的唇角。 虞倦慢半拍地感覺到疼。 周輝月低垂著眼:“你的嘴也磕破了。” 傷害是相互的。 虞倦嘗試著回憶起不久前發(fā)生的事——主要是兩次接吻。第一次是他主動的,還很用力,牙齒磕絆也不是不可能,但不過三秒鐘,大腦就像因為過熱而將要熔斷的保險絲,為了自我保護要斷片了。 虞倦拒絕再想這些。 他任性而幼稚地把錯誤歸咎于周輝月:“是你咬的。” 周輝月沒反駁,眉眼都是笑的,他道歉道:“對不起,我是第一次接吻,沒有經(jīng)驗,以后會熟……” 虞倦伸出手,捂住周輝月的嘴,能感覺到guntang的溫度,掌心顫了顫。 又很小聲地說:“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