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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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什么事,虞倦又出了趟門,天氣太好,曬得他很熱,流了點汗,所以決定洗個澡。 他很迅速地洗頭洗澡,嘩啦啦的水流聲充斥著耳邊,幾乎淹沒了一切,所以也沒聽到推門聲。 洗完澡,虞倦從浴室出來,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多了個人。 是周輝月。 虞倦從抽屜里隨手拽了件家居服,是一件球衣,他經(jīng)常把這類衣服當做睡衣。 周輝月抬眼朝他看去。 房間的窗簾半拉著,有一道清晰的明暗交界線,而虞倦則站在光與影之間。 他穿著寬大的亮橙色球衣,身形勻稱纖瘦,頭發(fā)濕透了,搭在脖頸間,微微偏著頭,像一個在夏天里淋了雨,迷了路的少年,漂亮得不似真人。 很快,這個少年走到了周輝月的身邊。 房間里本來是沒有毯子的,因為地毯清理起來很麻煩,而且輪椅在上面行走也有諸多麻煩。但周輝月買了,虞倦也沒拒絕。不湊巧的是多了幾塊,于是鋪在了虞倦的房間里。 虞倦對喜歡的人有很多寬容,無論對方怎么折騰都行。 不過多了地毯后,虞倦更喜歡坐在地板上了。 周輝月看著他,手指撩起一點濕漉漉的頭發(fā),很自然地問:“要吹頭發(fā)嗎?” 虞倦點了下頭。 周輝月拿了吹風機,很自然地替虞倦吹起了頭發(fā)。 吹風機的聲音轟鳴著,很響,連周輝月的聲音似乎也變得遙遠。 虞倦沒能聽清,便抬起頭。 周輝月擰了下眉:“下次別回虞家了?!?/br> 虞倦問:“怎么了?” 周輝月說:“他們一直讓你不高興?!?/br> 虞倦覺得有點新奇:“你把我想得也太脆弱了?!?/br> 周輝月看了虞倦一眼,又看了一眼,很多眼,最后說:“嗯。不想你再淋雨了?!?/br> 他其實很擅長忍耐,唯獨在虞倦的事上忍耐度很低。 虞倦抿著唇笑了。他慢慢偏過頭,逐漸靠近周輝月,能感覺到對方冷冽的氣息,距離一點一點地縮短。 最后,他歪著的腦袋碰到了周輝月的膝蓋。 虞倦很怕傷害到這個人,像是在猶豫,是否要停留在這里——這個曾經(jīng)折斷,又重新愈合的地方。他的身體很輕,伏在周輝月的腿上不會比一只小貓重。 猶豫不決間,周輝月的掌心往下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猝不及防下,虞倦的腦袋徹底枕在周輝月的腿上,他的半邊側臉貼著周輝月膝蓋間的皮膚,像是貼近這個人的心臟。 好一會兒,虞倦似乎才適應過來,他問:“對了,戶口的事,你是不是幫了忙?” 他在學校填寫的聯(lián)系人方式是周輝月的,而學校還未通知自己戶口轉(zhuǎn)遷成功的事,路水城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相比是在學校里有人。但這個人卻沒有沒有阻止自己做這件事。 他認識的人不多,能做到的人更少,上的大學和周輝月是同一個,理所當然地想到了對方。 周輝月很輕地說:“嗯?!?/br> 他沒打算隱瞞,雖然虞倦不問,他也不會說。因為只是一些很小的事,就像他曾做過的很多事一樣,只是希望虞倦過得開心點,不要有那么多小事煩他。 他解釋道:“你之前提過,就和大學里認識的老師打了招呼?!?/br> 如果沒有這個前提,很有可能會被路水城的熟人攔下來。 到時候虞倦又要不高興了。 虞倦沒道謝,不是沒有禮貌,而是知道周輝月做這樣的事,需要的不是感謝,他想了一會兒,問了一句沒什么關聯(lián)的話:“你認識的老師是不是很多?” 他懶洋洋地伏在周輝月的膝蓋上,沒骨頭似的,嘴唇貼著周輝月的腿,觸感柔軟,說話時一張一合,輕輕震顫著,像是某種引誘。 但虞倦對此一無所知。 所以周輝月必須要全神貫注,才能明白虞倦說了什么。 一瞬的晃神后,他鎮(zhèn)定自若地說:“還好。沒怎么參加活動,認識的都是院里的老師?!?/br> 虞倦說:“專業(yè)課老師提過你好幾次,現(xiàn)在都還記得你?!?/br> 白城大學的分數(shù)線很高,學生水平怎么都算不上差,但周輝月還是能讓老師惦念這么久。 虞倦一邊說話,一邊感覺到周輝月的手指在自己的頭發(fā)間穿梭,很舒適。他不太愛吹頭發(fā),嫌麻煩,反正也會干。不過天冷的話,偶爾會頭疼,但概率很低,也不是不能忍。 周輝月對他的做法似乎很不贊同,但不會要求虞倦自己動手,每次看到都會幫忙。 可能是太舒服了,虞倦換了個姿勢,仰躺在周輝月的大腿上,半干的頭發(fā)是潮熱的,磨蹭來磨蹭去。 周輝月低頭看著虞倦。 他能看到虞倦的喉結微微凸起,脆弱的脖頸毫無保留地展示在自己面前,像是全無防備,相信眼前的人絕不會傷害自己。 周輝月產(chǎn)生了一些不恰當?shù)挠?/br> 虞倦很天真地笑了,他看著周輝月的下頜,這樣的死亡角度依舊無比英俊。他是這個故事的主角,除了設定中殘缺的腿以外,其余的一切都是完美無缺的。 外面的日光有些刺眼,虞倦的睫毛垂落,在眼瞼落下一片青灰的影子。 他的話不多,但和周輝月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好像說什么都不會無聊。 “在學校里看到你畢業(yè)的照片,和現(xiàn)在不大一樣?!?/br> 虞倦想了想,用了一個形容詞:“很意氣風發(fā)?!?/br> 周輝月問:“比現(xiàn)在好嗎?” 他不太喜歡二十二歲的自己。因為那時候沒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虞倦,他受了傷,掙扎著想要爬起來,重新站立,必然要經(jīng)歷無數(shù)次摔跤,會讓身邊陪著的虞倦也一起嘗到這種苦頭。 像是在不愚山的時候,虞倦為自己做了很多。 渾身上下裹得嚴絲合縫,穿過那片綠野的場景,美麗又罕見,但看一次就夠了。 周輝月的喜歡不是讓虞倦奉獻,他的未婚夫不需要經(jīng)歷任何痛苦和磨難,永遠保持第一次見面時的高傲就好。 虞倦皺了皺眉,否定周輝月的話:“沒有。你五歲,二十歲,現(xiàn)在,每個年齡都很好?!?/br> 周輝月很低的笑聲淹沒在了吹風機的響聲里。 “不過你二十歲的時候……”虞倦頓了頓,作出合理的評價,“看起來是會和我吵架的類型?!?/br> 虞倦的自我認知比較完善,他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太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周輝月的性格看起來與溫柔無關,又陰郁又冷淡。但后來竟然沒什么矛盾,是因為周輝月很擅長安撫自己。 雖然虞倦根本不可能給一般人安撫自己的機會,不高興就立刻遠離了。 “不會?!敝茌x月肯定地說,“我多大都不會和你吵架。” 語調(diào)很認真:“舍不得。” 虞倦的臉忽的很熱。 電吹風的聲音消失了,頭發(fā)吹干了。 虞倦還是沒能抬起頭,他有點……有點沉溺于這種感覺了。 房間很暖和,太陽很好,周輝月的膝蓋不軟,但枕著很舒服,虞倦的眼皮一點一點下墜,幾乎要睡著了。 球衣的尺寸太大了,很寬大,就不那么服帖了。從周輝月的角度能看到虞倦裸.露在外的后背,他的膚色很白,肩胛骨的形狀明顯,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 周輝月的手搭在虞倦身上,從他的脖頸慢慢撫摸至后腰,這么一遍又一遍地重復。 偶爾,他的手也會貼著虞倦的后頸,那些沒有布料覆蓋、完全赤.裸的皮膚上,像是有肌膚饑渴癥,必須要觸碰才能確定虞倦的存在。 想要抱他,想要吻他,做很多過分的事。 虞倦越來越困,他覺得自己都睡著了,卻被響起的雨聲驚醒。 他猛地眨了下眼,嚇了一跳。 窗簾沒拉,外面陰沉沉的,天幕將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從虞家回來后,虞倦沒生氣,但很煩,所以才去洗了澡,希望能平靜下來,不過在看到周輝月后很快就忘了那些。 外面下著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瓢潑大雨,大顆大顆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很吵,虞倦心中卻安靜極了。 因為在周輝月的身邊吧。 那些混亂的心情,不安的情緒,都因為這個人而消失。 虞倦的心微微顫栗。 他才十八歲,可以自由地恨,自由地討厭,自由地遠離,當然也可以自由地愛,選擇自己喜歡的人。 他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放開手。 無論以后會發(fā)生什么,像書中的劇情那樣發(fā)展,或是改變了,要留在這里,怎么樣都行。 虞倦有無窮無盡地勇氣面對這個世界,對抗這命運。 天涯海角,他也會和周輝月一起去。 虞倦抬起頭,與周輝月對視。 房間里沒開燈,很昏暗,一切都被陰沉的天空籠罩著,顯得黯淡無比。 虞倦的眼睛是不同的,像是緩緩流動的綠色湖泊,永遠不會蒙塵。 周輝月也深陷其中了。 因為是才睡醒,虞倦的嗓音是軟的,但無比堅定。 他說:“周輝月,你的所有秘密,任何選擇,都可以告訴我?!?/br> “我會保護你的?!?/br> 第62章 雙荔花園 回到白城后, 虞倦經(jīng)常和劉奶奶聯(lián)系。 因為搬運輪椅的事,他和小賣鋪的張叔也搭上了關系,后面給劉奶奶寄東西很方便。 就像在槐樹下那樣, 劉奶奶永遠有那么多有趣的事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