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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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去彈了琴,獻了花,說了會兒話。 好……好純情。 陳閑想了半天,最終按照監(jiān)控錄像中提醒的有人時間段剪切下來,發(fā)給了兩位當事人。 虞倦只看了三秒鐘,就意識到是他迎新會那天在后臺和錄像。 他回了個:[?] 陳閑解釋了一下緣由,重點他不是故意的,而且那天發(fā)生的事或許很有紀念價值,于是抱著被當做變態(tài)的危險,還是發(fā)給了虞倦。 [氛圍那么好,你們竟然這么純情,好像都沒有接……] 虞倦還未看完,就被撤回了。 下一秒是他的打哈哈:[不用擔心,源文件我已經(jīng)刪了!] 然后迅速消失了。 虞倦發(fā)了半天的呆,深吸了一口氣,才有勇氣點開視頻,繼續(xù)往下看。 隨著進度條一點一點向前,虞倦的臉也越來越熱。 彈琴之前,自己湊過去,在周輝月耳邊說了一句什么話。 有畫面但是沒有聲音,攝像頭沒裝拾音器。 他說的是:“記得送花?!?/br> 虞倦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 強忍著尷尬和臉紅,將整個視頻看完后,虞倦終于松了口氣。 幸好沒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畫面。 虞倦回過神,他是被陳閑帶溝里嗎,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事! 他拿著手機,手指停留在屏幕前,猶豫了很久,還是長按后點擊了收藏。 第52章 哄人 杭景山在門外等了兩個小時。 他不知道周輝月拿來那么多問題, 能和醫(yī)生商談這么長時間。 拿到虞倦的檢查報告后,周輝月已經(jīng)和醫(yī)院的專家交談了幾個小時,醫(yī)生是杭景山特意請來的, 他問得極為詳細,詳細到出于友誼陪同的杭景山都失去耐心,出門晃悠了。 而在此之后,周輝月又通過別人的關系, 請到了知名專家,再審查這份以及翻來覆去, 沒什么問題的檢查報告。 杭景山家里做的是醫(yī)療生意,父親是知名的外科醫(yī)生。他是家里最小的那個, 母親要忙生意, 四處天南海北地飛, 他小時候被寄養(yǎng)在父親身邊。當然父親也是個大忙人, 根本沒空管他, 但至少有個固定的休息室,每天能固定問上幾句話,譬如“早安”, “作業(yè)寫的怎么樣了”, “注意姿勢, 小心別近視了”。別的時間都是護士忙里抽閑和他說說話,問他有什么想要的。 隔著薄薄的門板, 休息室內(nèi)間的杭景山曾見過很多次父親與病患親人間的對話。 很多的哀泣和懇求。親人希望能保住患者的生命,然后又更近一步,希望他們不要有明顯的殘缺, 最后是奢求能和原來一模一樣。 他們迫切地渴望能得到醫(yī)生的保證,仿佛那就是金口玉言, 出口成真。 杭景山曾經(jīng)以為周輝月是個過于理智的人,他甚至沒有為自己的腿擔心過,所以更不會把心力浪費在別人身上。但在虞倦的問題上,他是那類最難纏的親屬。不過周輝月付很多錢。 終于,門推開了,周輝月從房間里出來,一旁的扶手上壓著被翻閱無數(shù)遍,留下痕跡的檢查單。 當初做的檢查主要是心臟方面,周輝月找杭景山請了專家,一切安排妥當,才找機會讓虞倦過來的。 檢查結(jié)果顯示,虞倦的確有遺傳的先天性心臟問題。但目前并未發(fā)展成病癥。有可能一直這么下去,也有可能隨著年齡增長,外界誘因促使狀況惡化。最好的辦法就是定期體檢,防患于未然。 醫(yī)生的建議是,暫時沒有用藥和治療的必要。畢竟他們也無法對還未發(fā)展成病癥的心臟診治。 這樣嗎? 周輝月似乎不能接受這樣不確定的結(jié)果。 他希望能找到萬無一失的方法,醫(yī)生可以保證虞倦的心臟不會出現(xiàn)問題,無論是怎么苛刻的條件,怎樣不可能達到的環(huán)境,周輝月都會去做。 但沒有醫(yī)生能夠保證。 杭景山看他出來,不太明白周輝月為什么會對這件事這么固執(zhí),安慰道:“別那么緊張,醫(yī)生都說了沒什么大事。” “你是不是緊張過頭?” 周輝月半垂著眼,看著手中的檢查單,瞳孔似乎沒有聚焦,虛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上。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和杭景山商談起了工作上的事。 周家和白家在算法一事上競爭,顧不上別人了。白家搶先一步,挖了很多原來工作室的成員,又有部分核心,而周家則是新組建的團隊,但有周輝月,所以進展更快。 白家那邊暫時得不出什么結(jié)果,這是重生前的已知事實,周輝月一直控制著周家這邊的研發(fā)速度,并且在另一個團隊開發(fā)更加完善的版本。 這樣賺出來的時間差,就足夠公司起步了。 缺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周輝月會非常非常的忙。 杭景山在技術(shù)上幫不上忙,一切都全部依賴周輝月。 他比較佩服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周輝月有心思和醫(yī)生談這么長時間。 兩人接頭過后,將工作上的事一一商談妥當,還是得掩人耳目,先后離開。 杭景山先走,周輝月推遲了半個小時,期間處理了幾封郵件,獨自上了電梯后,手機突然響了,是虞倦撥來的電話。 周輝月看了一眼手邊的檢查單,接了起電話。 虞倦是一如既往的活潑,他聽到電梯起落的聲音,問:“你在醫(yī)院?” 周輝月說:“是?!?/br> 他看著顯示屏上鮮紅的數(shù)字,沉默了片刻,其實沒想好下一句要問什么。 大約三十秒后,虞倦慢吞吞地問:“周輝月,你心情不好嗎?” 很奇怪,即使沒有見面,甚至沒說幾句話,虞倦也是能看透周輝月的人。 周輝月坦白地說:“嗯?!?/br> 宿舍有人,虞倦習慣在外面和周輝月打電話,此時坐在遠離人群也遠離綠植的地方。他撓了下耳邊的碎發(fā),覺得周輝月這個人很難搞。 心情差就算了,看不到也聽不出來,自己不說,還要人猜。 是不是還要人哄? 不過這個人很少會表露出這么明顯的感情,好像也很多次會令心情不好的自己開心起來。 虞倦坐在教學樓的臺階上,托著下巴,思忖了片刻。 隔著手機,虞倦還是沒好意思開口,明明通著電話,他還是選擇了發(fā)消息。 [你……你收到舍長給你發(fā)的東西了嗎?] 周輝月回他:[沒有。] 虞倦:[。] 看來是陳閑也知道自己和周輝月不熟,就那么把錄像發(fā)過去實在太像變態(tài),所以沒發(fā)。 這是一件好事,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下一秒,虞倦沒有猶豫地將那個視頻轉(zhuǎn)發(fā)給了周輝月。 周輝月點開視頻,是那個狹小擁擠的后臺,自己的背影和虞倦的臉,那些被像素很低的模糊鏡頭拍攝下來的過往。 昏黃的燈光下,黑白的鋼琴旁,虞倦抬著下巴,半垂著眼,睫毛遮住眼眸,對周輝月說了一句什么。 “等我彈完,記得送花?!?/br> 周輝月記憶很好,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虞倦的話。 虞倦一怔,臉忽的熱了。 周輝月接收文件的一瞬間,他也莫名其妙地點下了播放鍵,即使他在幾個小時前暗自發(fā)誓這輩子不會再看第二遍這玩意。 所以兩邊的視頻是同步的。 沒有拾音器的路線沒有聲音,但周輝月能聽到虞倦忽然不再安靜的呼吸聲。 昏黃的燈光籠罩著虞倦,他的下巴很尖,臉像是陷入那捧淡紫的花里,看著周輝月。 那樣混亂的夜晚,沒有任何計劃,只有夜風能從他們身邊的間隙穿過。 那一瞬間,不可抑制的,他想要吻虞倦的唇。 是很值得紀念、忘不掉的回憶。 視頻不長,但周輝月記得虞倦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句都復述了。 虞倦幾乎有點想發(fā)脾氣了,這個人的記性是不是太好了,也沒必要用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吧? 還是故意戲弄自己。有的時候,虞倦覺得周輝月有這樣惡劣的一面。 想來想去,心臟像滿漲的氣球,還是忍了。 偶爾一次,下不為例。虞倦又一次發(fā)誓。 他在周輝月身上浪費過很多次誓言,幾乎要成為一個不守承諾的人了。 終于,視頻放完了,虞倦的臉是燙的,他這輩子都沒怎么哄過人,當然哄了也不會承認,此時略有些矜持地問:“現(xiàn)在呢?心情好了嗎?” 頓了頓,又說:“不是說過,為了那些人不高興很傻,工作太多可以裝作做不完。” 但其實周輝月只會為了虞倦不高興。 每一次高興或不,都是因為虞倦,只有虞倦。 他比虞倦要誠實得多,坦白說:“好了。想見你?!?/br> 虞倦心臟猛地一跳,他的嗓音軟綿綿的,像是在周輝月的耳畔很輕地響起:“等過幾天,你搬來的話,晚上沒課我就回去住?!?/br> * 一個小時后,周輝月回了周家。 在路上他收到了幾條催促的消息,是周恒的助理發(fā)來的,特意強調(diào)了對方現(xiàn)在很不高興。 周恒在海外的事業(yè)才起步不久,離不開人,前段時間為了算法的事耽誤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必須得出去盯著。由于周恒不在,周輝月發(fā)了郵件,說要出去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