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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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就看不到了。 即使他從沒想過參加舞臺劇,沒去排練,也不愿意當綠葉去襯托別人。但在白非心中, 這些本該都是他的。 都是虞倦的錯。 他注冊了新號, 用匿名發(fā)布了帖子, 質(zhì)疑虞倦刷票,質(zhì)疑徽章不公平, 攻擊虞倦的彈奏水平。 底下的評論并不如他的心意。 不知過了多久,白非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穩(wěn)住心神:“虞哥, 出了點意外?!?/br> 虞淮最近很煩,不僅因為那個進入公司, 和他差不多大的私生子,還有手頭幾個項目全都出現(xiàn)問題,他忙的焦頭爛額,四處求人,想要收拾爛攤子,正指望白非這邊有點好消息,找點樂子。 虞淮不太高興地問:“什么意外?” 白非小心翼翼將整件事托盤而出,當然是在他的主觀修飾后。 虞淮“嘖”了一聲,像是在罵白非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白非提心吊膽地聽著。 等待即是煎熬。 片刻后,虞淮開口,像是有無限的寬容:“怎么會?我會幫你,當然會幫你。但你自己也得出點力?!?/br> * 迎新會那晚,虞倦偷偷摸摸彈了一次鋼琴,收了一捧花,要了一個徽章,做了很多事,最后是掐著門禁進的宿舍。 可能是昨天忙了一天,第二天又放假,虞倦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理所當然地睡過了頭,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他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趴在低矮的床欄上,整個人陷在一團軟綿綿的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張臉和左邊眼睛,翠綠的瞳孔映著午后的陽光,有種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漂亮。 陳閑一仰頭,正好看到這一幕,想著難怪虞倦昨天才露了一次臉,今天自己的電話就被打爆了,要聯(lián)系方式的人不計其數(shù)。 孫帆正準備出門吃飯,問:“卷兒,你要帶什么嗎?” 虞倦瞇著眼想了一會兒,說了個窗口,又躺回去了,順手打開手機,是周輝月發(fā)來的消息。 “復健有點累,想見你?!?/br> 時間是兩個小時前。 現(xiàn)在是十二點了。 虞倦一怔,他直起身,叫住開門的孫帆:“不用帶了,我有事要出門一趟?!?/br> 然后動作利落地下了床,去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隨手抓了件外套,趕在孫帆之前出了門。 孫帆奇了怪了:“什么事這么著急?” 高一林頭也不抬,以一種看破紅塵的語氣說:“找學長去了吧?!?/br> 孫帆美滋滋地說:“也是,凡凡要是來了,我比卷兒跑得還快呢?!?/br> 一旁的陳閑:“……” 出了校門,虞倦打車去了醫(yī)院。他之前打聽過,那是一家私立醫(yī)院,開的時間不算長,風評很好,服務周全。 車開得不算慢,虞倦看著倒計時的紅燈,跳動的數(shù)字比自己的心跳好像還慢點。 下了車,走進醫(yī)院,虞倦在前臺報了周輝月的名字,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休息室。 直到推開門前,虞倦還以為自己要去周輝月復健的地方。 護士禮貌地回答:“周先生的復健快結(jié)束了,您在這里等幾分鐘,他應該就過來了?!?/br> 虞倦轉(zhuǎn)過身,堅持說:“我想去那等他?!?/br> 護士遲疑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打開門,為虞倦帶路。 康復室在四層,等電梯用了三分鐘,虞倦跟著護士一路往前走,拐了個彎,還沒停下來,就見不遠處的門推開來。 是坐著輪椅的周輝月。 虞倦加快腳步,小跑著走到周輝月身邊。 周輝月回過頭。 他和平常不太一樣,頭發(fā)微濕,額頭還留有些許汗意。 復健很累吧。 虞倦解釋:“我睡過頭了,沒看到消息?!?/br> 周輝月點了下頭:“猜到了。昨天回去那么晚,現(xiàn)在還困嗎?” 虞倦搖了下頭。 周輝月笑了笑,嗓音微?。骸坝菥?,低下頭。” 虞倦不明所以,還是照他的話做了。 昨天忙了一天,他有潔癖,回去后再晚還是洗了頭,嫌麻煩沒吹,在枕頭上滾了一夜,出門的時候又太著急,現(xiàn)在亂糟糟的,像是要爆炸。 周輝月的手指很熱,陷在虞倦的頭發(fā)里,一點一點幫他梳理,不疼,很舒服。 虞倦便很乖地任他擺弄了。 他垂著眼,視線落在周輝月的腿上,看到一些剛才沒有注意到的事。 可能是為了方便觀察病人的狀況,復健時的周輝月穿的是短褲,除了車禍留下的傷疤,膝蓋和腿上有很多淤青,有的淡到快消失了,有些則很新,是日復一日復健留下的痕跡。 虞倦的手很輕地碰了一下這個人的皮膚,手掌很虛地搭在他的膝蓋上,像是將淤青包裹在掌心,但沒問疼不疼。 生病是痛苦的,想要痊愈也必須經(jīng)歷折磨。 虞倦知道,但他不切實際地希望周輝月不要再痛了。 幾分鐘后,周輝月梳理好了虞倦的頭發(fā),兩人幾乎是同時松開了手。 周輝月看著墻上的宣傳欄,虞倦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也看了一眼。 與公立醫(yī)院不同,這里主打的方便、快捷、舒適,并且一路走來,醫(yī)院的里人的確很少。 宣傳欄上詳細講述了定期身體檢查的益處。 周輝月很仔細地看完了,提出看似合理的建議:“正好你來了,要不要做個檢查?” 虞倦干脆利落地拒絕:“不要。我身體很好?!?/br> 周輝月抬起頭,看著他:“不想再出現(xiàn)上次那種狀況了?!?/br> 虞倦:“?” 他上次發(fā)燒到失去意識是因為跳湖救一個小屁孩,原因是細菌感染,從頭到尾都是意外。這樣的意外事先不可能檢查出來,也不可能出現(xiàn)第二次。即使他真的那么倒霉,在城市里也是可以叫救護車的,完全不會像上次那么麻煩。 周輝月垂著眼,平靜地說:“因為我的復健還有很長時間才能結(jié)束,沒有辦法抱你去看病。上一次還是找人來幫忙的?!?/br> 虞倦:“……” 周輝月說:“要不算……” 虞倦打斷他的話:“行。要預約嗎?” 周輝月從不會強迫虞倦做什么,唯一的要求是讓虞倦不高興的時候別去淋雨。 但虞倦每一次都會同意。 就比如現(xiàn)在,虞倦有點不高興地望著周輝月,覺得這個人講得理由根本不現(xiàn)實,唯一的真實情況是他不能站立的雙腿,所以就沒辦法辯駁了。 至少虞倦沒有辦法。他不是不聰明,不是不知道周輝月不太說復健有關(guān)的事,更沒提過要自己來陪,但他沒想太多。 周輝月笑了笑:“不用?!?/br> 虞倦坐在康復室外面的椅子上,披著的外套是昨天周輝月給的,大了,襯得身形單薄,格外纖瘦,他說:“好?!?/br> 于是,狀況就變成了這樣,虞倦從陪周輝月復健,變成了周輝月陪他做全面的身體檢查。 一切都是因為他起晚了。如果不是他睡過頭,沒看到周輝月的消息,就不會在復健結(jié)束的時候才趕到。如果不是這個點到,兩個人也不會停在康復室門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其實重點是整理頭發(fā),那么周輝月也不會看到墻上掛著的體檢宣傳。 想到這里,虞倦頭都疼了。 兩人在醫(yī)院吃了一頓不好不壞的午飯,就開始醫(yī)院科室半日游。 虞倦一言不發(fā),醫(yī)生和護士的態(tài)度很好,周輝月全程陪同,他的問題倒是很多。 做最后一項檢查的時候,周輝月等在外面,他的手機震了震,是高一林發(fā)來的消息。 上次聚餐過后,周輝月和虞倦的舍友都加了好友,但雙方不熟,默認和虞倦有關(guān)才會有來往,這是第一次。 高一林說:[學長,論壇有點亂,你能不能查一查?] 學校論壇正一片群魔亂舞。昨晚有人發(fā)了好幾個匿名帖子,惡意揣測虞倦刷票之類的,沒什么人搭理,今天又有人以舞臺劇演員的身份實名發(fā)帖,說虞倦和舞臺劇導演狼狽為jian,鋼琴伴奏本來早就訂好了一個更有水平的學生,是虞倦硬生生從別人那里搶來的。那人似乎對內(nèi)部情況很了解,還發(fā)了好幾張聊天記錄,是賀霜傾力邀請對方。 而現(xiàn)在,那位不幸被搶了角色的學生白非也出來表明身份,他有鋼琴獨奏的節(jié)目,似乎和發(fā)帖人說的對上了。 一時間,昨天的最佳節(jié)目,最佳演員全都陷入漩渦,論壇首頁站隊的吃瓜的以內(nèi)部人員透露的全在混戰(zhàn)。 孫帆看完后大罵白非和發(fā)帖人不要臉,顛倒是非。 陳閑的第一反應是找人對峙,一旁打游戲的高一林摘下耳機,提議道:“學長不是論壇管理員嗎?既然對方在論壇攪混水,我不信沒有破綻?!?/br> 所以消息就發(fā)到了周輝月這里。 周輝月神情冰冷,面無表情看完了帖子。 他回復高一林:“先別和虞倦說?!?/br> 做完最后一項檢查,虞倦整理好衣服,從檢查室里出來,看到停在對面的周輝月周身氣息很冷,遠比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面時還要陰郁。 下一瞬,周輝月抬起頭,看向虞倦,那種感覺就完全消失了。 好像剛才只是錯覺。 虞倦連軸轉(zhuǎn)了一下午,雖然沒怎么費力氣,但在各種器械下上上下下,聽從醫(yī)生的指揮,附帶回答問題,還是挺累的。 周輝月靠了過去,他說:“膝蓋有點不舒服?!?/br> 虞倦皺了下眉:“負責你的醫(yī)生在哪一層?” 周輝月面不改色地說出三十秒鐘前想好的理由:“后遺癥,還有復健的時候撞的。醫(yī)生說沒辦法?!?/br> 虞倦一早就出了門,下午一直在做檢查,沒怎么看手機,但回學校,或者有多嘴的人給他發(fā)消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