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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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迫的、可憐的傷患周輝月坐在床邊的輪椅上,頗有興致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孫七佰的神情難以形容,他回過神,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也是,生病了是得要人陪著。” 可能是考慮到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出不了什么大亂子,又因為自己的失誤沒看住周輝月,讓人出了紫金山莊,孫七佰也默默將這件事瞞下來了,至少白城那邊沒有動靜。 除此之外,生病的幾天里,虞倦沒再為任何事費過心。 雖然是在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準(zhǔn)備好了的,讓虞倦產(chǎn)生一種錯覺,仿佛周輝月并不是在被蘇儷隱性地□□在紫金山莊,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過下一秒,虞倦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畢竟這是一本小說,即使劇情有些微的改變,但主線不會變化。就像他曾死在結(jié)局,而周輝月也不可能在十五年前就擁有自由。 這樣就違背了整本書的邏輯。 虞倦的身體素質(zhì)的確不錯,輸液的第二天就沒什么不適了。第三天重新檢查了一遍,醫(yī)生說沒什么,囑咐他再吃兩天藥就行了。 隔了幾天,重新回到紫金山莊,虞倦看著爬滿藤蔓的外墻,想起自己第一天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要把周輝月打一頓的決定還有點好笑。 他對身旁的周輝月說:“知不知道,你的運氣真的很好。” 險些就傷上加傷了。 周輝月說:“是很好,你來了?!?/br> 虞倦:“……” 他不和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計較。 * 八月將要結(jié)束了,現(xiàn)在還有倒數(shù)幾天。 午后,一如既往的透風(fēng)時間。 虞倦的腦袋抵著周輝月的肩膀,姿勢散漫放松,和最開始完全不同,他昏昏欲睡。 以往這種時刻,周輝月都會一言不發(fā),等他入睡,等他醒來。 今天卻不同,周輝月忽然說:“有個東西,想給你看?!?/br> 虞倦醒了,他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 周輝月坐在輪椅上,無法站立,虞倦可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總是坐在周輝月身邊,和這個人平視。 周輝月拿出一個不大的盒子。 有點眼熟,虞倦一時沒認(rèn)出來。 直到盒蓋打開,虞倦一怔,里面是一條項鏈,看起來和他丟掉的那條一模一樣。 他問:“你怎么找到的?” 丟在湖水里的東西,也可以再找回來嗎? 周輝月說:“你生病的那幾天,我讓孫七佰去湖邊找了,但沒找到?!?/br> “抱歉?!?/br> 虞倦搖了下頭。 奇跡不是那么容易發(fā)生的。 項鏈搭在周輝月的指腹,他低聲說:“小票在桌上,我就重買了一條?!?/br> 虞倦的思維混亂,想問他哪來的錢,又是找誰幫的忙,縣城里沒有這家門店。 周輝月看著他,似乎明白他所有的疑惑,解釋說:“我母親還有一些財產(chǎn),周家給了我。就像這里?!?/br> 他的語調(diào)平淡,很輕描淡寫,但虞倦的心中一酸。因為知道康勉留下的東西很少,大張旗鼓劃到周輝月名下,只是為了堵別人的嘴。 周輝月將項鏈勾在食指上,完全拿了出來。 那是一條銀項鏈,鑲嵌了很多細(xì)碎的鉆石,不夠大,但數(shù)量很多,所以看起來閃閃發(fā)光。 周輝月說:“可能沒你當(dāng)初看到的那么閃?!?/br> 一個在櫥窗的聚光燈下,一個在陽光與陰影交錯處。 虞倦的眼皮一跳,直覺有什么不對。 為什么周輝月要買一條相同的項鏈,而且是自己想送給對方的。 果然,盒子里不僅裝了那條項鏈,還塞了別的東西。 周輝月拿下盒蓋,是那枚翡翠吊墜。 虞倦的眼眸一顫。 周輝月解開項鏈的尾扣。 鑲著碎鉆的銀項鏈上多了一枚吊墜,這塊翡翠價值連城,就這么毫無保護地擺在周輝月的掌心。 午后的花園是安靜的,風(fēng)吹過草木,起伏的柔波像是愛人之間的撫摸。 周輝月說:“小的時候,有人問我為什么戴著這個玻璃吊墜?!?/br> 虞倦沒說話,有些恍惚地看著周輝月的側(cè)臉。 周輝月簡單地敘述:“其實記不清為什么,可能就是不想摘下來。沒有成年人試圖拿走它,不過有同齡的孩子產(chǎn)生興趣。我不想給,打了很多次架。后來長大了些,就收起來了?!?/br> 孩童是很特殊的,很多時候沒太大惡意,只是遵循本能的欲望,他們不在乎吊墜是否價格昂貴,想要就去搶。 虞倦陷入周輝月的回憶中:“因為……因為很好看,是嗎?” 他慢半拍地想了很多,在印象里,周輝月不是會和人動手的性格,況且在整本書里,也沒寫過周輝月的這一方面。 他的手肘支在輪椅邊,有些許鼻音:“你還會打架???” 周輝月說:“嗯。打架?!?/br> 虞倦疑惑地問:“厲害嗎?” 周輝月靠近了些,很輕松:“應(yīng)該還行,每次都贏了,所以沒被搶走?!?/br> 虞倦想了一會兒,誠實地說:“想象不到。” 他沒見過小時候的周輝月,而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周輝月看起來都不會失去理智,和人動手。 周輝月笑了笑:“有人欺負(fù)你,我可以幫忙?!?/br> “動手嗎?” 周輝月點頭。 虞倦忘掉了那些客觀存在的困難,比如周輝月以后可能無法恢復(fù)到完好無損,他說:“好?!?/br> 長到十三四歲時,周輝月就知道了這塊翡翠的價值,但無論處于怎樣的境地,他都沒想過賣掉。 五歲的周輝月,二十二歲的周輝月,三十七的周輝月,無論一無所有,還是身家萬貫,都擁有這塊翡翠。他的一生好像很波瀾壯闊,少年得志,跌入谷底,復(fù)仇歸來,擁有無數(shù)財富,但那些并不重要,他也不在意。除了母親的吊墜始終留在身邊。 對周輝月而言,在他的人生中,也沒有什么別的能稱得上浪漫、代表美好的東西了。 他抬起手,項鏈順應(yīng)重力,頃刻從掌心滑落,微微搖晃著。 翡翠的水頭很好,沒有任何裂紋,顏色翠的像是不存在于現(xiàn)實中的純粹的綠,隨著搖晃的日影,那綠色緩慢流淌著著。 周輝月移開目光,和虞倦對視:“它……像你的眼睛?!?/br> 他的眼神平靜,眼里只倒映著虞倦。即使周圍有再多的山,再多的樹,再多的云,也無法占據(jù)周輝月視野的一小片角落。 虞倦如夢初醒,突兀地意識到了什么。 項鏈的用途是穿起翡翠,周輝月重買了一條,也這么做了。 他們對視了著,或許是幾秒鐘,或許是幾十秒,虞倦對時間的判斷失靈,他聽到周輝月說:“所以送給你?!?/br> 第38章 告別夏日 虞倦一怔。 或許早有預(yù)兆, 但是真的聽到時,虞倦還是覺得……不像是真的,就像是夏日綠野里的一個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這件事忽然改變了,變得連虞倦都來不及反應(yīng)。 相同的項鏈,不同的場合。 虞倦覺得周輝月手中的這條,比自己買來、不小心丟掉的那條有著更加非比尋常的意義了。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 連風(fēng)都是輕柔的。 周輝月看著虞倦。 虞倦偏著頭,他的膚色很白, 睫毛長而濃密,落下一片青灰的陰影, 覆蓋在眼瞼上, 神情有些恍惚, 看起來有很多的天真, 少許的脆弱。 他是變幻莫測的夏天, 上一秒晴天,下一秒暴雨,周輝月不畏懼炎熱, 也愿意接受冷雨的洗禮, 他想要永遠(yuǎn)留在夏天里。 等了好一會兒后, 周輝月平靜地問:“不要嗎?” 他拿著那條項鏈,手很穩(wěn), 翡翠已經(jīng)不再搖晃了,停在虞倦面前不遠(yuǎn)處,有著不能忽略的強烈存在感。 虞倦像是忽然回過神, 他看向周輝月,綠眼睛里盛滿了不能明了的感情。 拒絕是很簡單的事, 點一下頭即可。反而是接受需要負(fù)擔(dān),因為這是康勉留給周輝月的,陪伴他長大,有著特殊意義的珍貴的東西。 好像接過來就是什么無言的、沉甸甸的承諾。 而他一貫很擅長和所有人保持距離。 然后,虞倦低下頭,像是認(rèn)了輸,輕聲說:“好?!?/br> 周輝月勾唇笑了,靠得更近,為虞倦戴上有翡翠吊墜的項鏈。 虞倦的胸口微微起伏,由緩慢到急速,心臟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等解除婚約的時候還給他吧,還是這個人會直接失蹤,要提前給他嗎? 虞倦的臉貼在周輝月的肩膀上,天馬行空地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 很輕的一聲,尾扣合上了,明明沒多重,虞倦?yún)s能明顯感覺到項鏈的重量。 他想往后退,卻被人壓住了后頸,不能動彈。 周輝月拾起那塊翡翠,放入虞倦敞開的領(lǐng)口,他的動作溫柔,握著吊墜就像是撫摸虞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