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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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擺出做長輩的態(tài)度:“你太年輕,以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實際上太莽撞,缺少磨煉。這么重要的事,由我來辦的確更好?!?/br> 周輝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手指覆在虞倦的耳朵上,指腹貼著他的臉頰,知道他睡得很熟,不會因為這幾句就醒,呼吸很安靜。 周恒所說的話不出他的意料,周輝月很擅長應付這些人,他曾做過好幾年這樣的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耐心地等待最后想要的結(jié)果。 但是他現(xiàn)在不太耐煩,可能是這通電話撥來的時間太差了。 虞倦正在睡。 周輝月簡單地說明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八月過后,我要回白城。” “有些情況只有我了解。” 他說的沒那么具體,但周恒知道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周恒躊躇滿志,已經(jīng)想到接下來十年的計劃了。 二十二歲的康勉曾讓周家更上一層樓,現(xiàn)在輪到二十二歲的周輝月來幫助自己了。 他們太像了,周恒比不上他們,無論是康勉還是周輝月,他畏懼過于耀眼的光芒,但是周恒永遠不會承認這一點。 或許是出于愧疚,但更像是合同還未簽訂前的客套,周恒表達著必要的關(guān)心和尊重,他問:“你的身體還好嗎?” “還可以?!?/br> 兩人相對無言,沉默了幾秒鐘,周輝月掛斷了電話。 * 午睡醒來后,已經(jīng)是四點了。 虞倦回了自己的房間,過了一個小時,接到了小楊醫(yī)生的電話。 楊小齊接頭暗號式的表示孫七佰真的不在家。 幾天前,虞倦發(fā)現(xiàn)孫七佰帶來的補給比以往都要多得多,是之前分量的好幾倍。他當時就覺得不對勁,后來算著日子,這次間隔的時間比之前最長的一次還要長了。 孫七佰沒有過來。 是有什么事嗎?他會不會不在這里了。 虞倦忍不住想。 他知道孫七佰的住所,但沒辦法親自過去,也不想暴露,就讓楊小齊幫忙打聽。 虞倦問:“他去哪了?現(xiàn)在會回來嗎?” 楊小齊嘀嘀咕咕:“孫七佰的妻子好像是生病了,所以不在家,去醫(yī)院照顧她了。我托人問了,是有這么個事?!?/br> 他找了好幾層關(guān)系,托師兄的女朋友的老師,最后總算確定。 虞倦說:“謝謝。下次請你吃飯。” 楊小齊說:“我要吃大餐!貴的那種!” 想了想,又謹慎地說:“如果不好吃,你會再請我一頓吧?” 總之是又要貴又要好吃。 虞倦笑了:“好,請你吃兩頓?!?/br> 楊小齊心滿意足地同意了。 兩人又打算了一番接下來準備將周輝月帶去看病的諸多事宜,提出很多計劃,篩選過后得盡快做決定才行。 掛斷電話后,虞倦沒想到這件事這么快就能解決,還記得前幾天和周輝月抱怨孫七佰很煩,希望他別來了。 虞倦的心跳得很快,他看向窗外,是夏天的傍晚。 天空滿是粉紅的云,一層疊著一層,世界像是暈染成了粉紅色,輕快而甜蜜。 比起幾天后還不能確定的看病,有一件事立刻就能做到,有一個承諾馬上就能實現(xiàn)。 虞倦也像漂浮在半空中的云,整個人陷入輕微的暈眩,沒想太多地做下決定,穿過走廊,未經(jīng)允許,直接進去了這個人的房間。 周輝月正在和杭景山通話,將周恒的回復告知對方。 杭景山和他商量了之后的應對辦法,沒忍住問了:“這次提前得有點多。按照原來的打算,不是準備拖到白屹山窮水盡,不得不將這個當做彌補的救命稻草,然后再給周恒,讓他們兩個直接撕破臉嗎?” 目前為止,都是杭景山在從中斡旋,但是等周輝月回來,就是他的主場了。 白屹所有的注意力都會回到周輝月身上。 在此之前,壓力都是杭景山在頂。但他不害怕,因為白城只是他挑選的一個發(fā)展事業(yè)的地方,就算退一萬步,這件事成不了,他大不了放棄這里,直接回老家重振旗鼓。 但是周輝月不行,他不能輸。現(xiàn)在的白城是風暴中心,很危險。杭景山也只是希望周輝月能珍重身體,別壓力太大,精神狀況出現(xiàn)問題。 他沒想過,進入八月后,周輝月就調(diào)整計劃,說要在九月份回白城,這等于是把他們的計劃整整提前了幾個月。 太趕了,對周輝月而言也太冒險了。 周輝月淡淡地說:“因為我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br> “砰”的一聲,門被人推開。 虞倦出現(xiàn)在大開的門后,他的臉頰是很淡的粉色,呼吸有點快。 周輝月將手機放在桌上,電話沒有掛斷,或是還沒來得及掛斷,就這么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虞倦。 “上次說過要陪你出門。雖然你還沒有痊愈,但我要履行承諾了?!?/br> 虞倦這么說著,走到周輝月面前,朝他伸出手,嗓音還有點喘:“要出門玩嗎?” 第28章 出門 周輝月伸出手, 搭在虞倦的指尖,什么都沒問:“好?!?/br> 虞倦的手指顫了顫。 他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的闖入, 自顧自說的話可能太突兀了,又抿了下唇,解釋說:“孫七佰不在,不會過來, 所以我來找你?!?/br> “你還記得上次,我出去的時候, 說過會陪你一起去看這座山嗎?” 周輝月看著他,眼底有些笑意:“記得?!?/br> 夏日太短了。虞倦隱隱約約地感覺, 好像分離在即。如果離開這里, 和周輝月告別, 他們真的還會再見面嗎? 還是像原書里一樣, 周輝月會消失在眾人的視野, 直至復仇歸來。 對于十八歲的虞倦而言,十五年太漫長了,是他有記憶后的所有人生, 而不是書中短短的一句話。 虞倦不愿意想太多, 可能是有點逃避, 但是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與周輝月有關(guān)的未來,即使只是短短的十分鐘, 只是一段臨死前的無意義的對話,卻依舊記憶猶新。 醒來時好像恨的刻骨銘心。 現(xiàn)在想來,記起的大多是二十二歲, 坐在輪椅上,看著自己的周輝月。 但不管如何, 虞倦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說:“所以就現(xiàn)在去好了?!?/br> 他想了想:“我去收拾點東西,在外面等你。” 周輝月松開了虞倦的手。 電話一直沒掛,杭景山隱約能聽到虞倦的聲音,但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等另一邊徹底安靜下來,杭景山開口問:“是因為你的未婚夫嗎?” 周輝月“嗯”了一聲,坦然地說:“不想和他解除聯(lián)姻關(guān)系,想留在他的身邊。” 在此之前,杭景山?jīng)]想過原因這么……這么簡單,甚至如果周輝月這么告訴他,他都不會信。 但他親耳聽到兩人的對話,一個截然不同的周輝月。 杭景山猶豫著一會兒,還是開口:“我以為,你是不會為了這些改變自己的計劃的?!?/br> 周輝月說:“那你對我還不夠了解?!?/br> 實際上是周輝月改變了,不能算是杭景山的感覺出錯。 杭景山說:“期待和你的見面?!?/br>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等你回來,記得介紹未婚夫給我認識?!?/br> 杭景山做人很有一套,知道周輝月和虞倦的關(guān)系不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后,就再沒單獨開過虞倦一次玩笑,之前的事也不再提。 周輝月說“好”,隨即掛斷了電話。 虞倦很快就將東西收拾好了,他背著包,里面裝了他外出必備的一干物品。 這是第一次和周輝月一起出門,他沒騎車,兩人一同穿過花園,從后門離開。 山路很長,不太平坦,虞倦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給周輝月推輪椅,最后還是沒推。 周輝月看起來并不希望自己那么做,他可以獨自處理好一切。 兩人走得很慢,穿梭在樹林間,虞倦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周輝月說話。 他走過很多次這條路,第一次全然陌生,雖然有地圖的導航,但是看到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綠,還是會擔心迷失在這片山林中。 周輝月聽得很認真。 他沒說謊,即使早已走出那扇門,但真的沒逛過這個地方。他太忙了,沒有時間,也沒什么游山玩水的興趣。后來將紫金山莊返修完成后,周輝月只來過幾次,每次都是有事。 直至電話鈴聲響起,打破此刻的兩人獨處的寧靜。 虞倦接起電話,聲音很陌生,他一時沒認出來。 那人聽起來氣的半死,陰森森地表明身份:“周知?!?/br> 虞倦一只手拿著電話,另一只手搭在輪椅上,心不在焉地問:“有什么事嗎?” 就像是上一次的事沒有在他這里留下半點痕跡。 周知鄭重其事地說:“恭喜你,虞倦,要和一個殘廢綁定了。你們的婚約不能解除了。” 明知道周輝月聽不到對方說話的聲音,虞倦還是沒忍住看了他一眼。 虞倦不著調(diào)地猜測:“不會是你回去后還是想著那件事,所以蘇太太才會這么做的。” 對面的周知卡殼了,好半天才回道:“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