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lián)姻對象[穿書]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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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讀私立高中,在這樣的學(xué)校,家庭占據(jù)人際關(guān)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有多少人想要攀附周家,就有多少人愿意成為周知的好朋友。 幾個小時后,周知扔了手柄,不想玩了。他一直在贏,有人在幫他,有人在讓他,他只是覺得無聊。 旁邊有人湊過來,問他想干什么,或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不錯。 周知開始煩了,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明明自己才是被眾星捧月的那個,名字里有月亮的人卻是周輝月。 憑什么?他們的名字都是周恒取的。 想到這里,周知的臉色不佳,他開口問:“你們知道,我還有個哥嗎?”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那些人神色各異,但沒人愿意第一個出來接話,生怕觸霉頭。 這事沒人不知道。但不會有人在周知面前提起,大家心照不宣地當(dāng)這件事不存在。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周輝月已經(jīng)不可能再和周知競爭,周知這時候提起這事,大概是想要落井下石。 有人嘗試著開口:“周輝月?他不是差點被車撞死,養(yǎng)病去了?” 周知便笑了。 那些人明白他的意思,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周輝月。 有人嘲諷地說:“對了,聽說虞倦去照顧周輝月一個月了。難不成他還有什么特別,腿腳都不靈便,站都站不起來,還能引得虞倦不回來了?” 這話是在踩周輝月是個殘廢,但周知聽了仍很不高興。 他不能容忍周輝月身邊有任何人。 周知沒笑,若有所思地說:“他能有什么未婚夫?我倒想見見?!?/br> 周知比虞倦小一歲,兩個人不在同一所學(xué)校,而他又反感和周輝月有關(guān)的一切,刻意避開,兩人從未見過面。 他心想,周輝月算什么,自己勾一勾手,就能叫他的未婚夫到自己身邊來。 而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 蘇儷去了海外。周知知道,每隔大半個月,母親總要去父親的居所陪他,照顧他。即使父親所在的地方從不會缺秘書、傭人、管家。 他這么想著,撥通了那個負(fù)責(zé)照顧周輝月的人的電話。 * 手機(jī)震了一下,只有一下。 周輝月打開抽屜,接通了電話。 通訊錄是空白的,周輝月記得這個手機(jī)上每一個來往的號碼。 這個電話是孫七佰打來的。 孫七佰似乎很著急:“先生,有件急事必須要告訴你?!?/br> 周輝月“嗯”了一聲。即使孫七佰說是急事,語調(diào)也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孫七佰解釋道:“之前有一次,蘇儷的兒子說要來這里探望你,逼我不得不答應(yīng)。但是之后,他就沒來過電話,我以為他忘了,就沒和您說?!?/br> 在此之前,孫七佰已經(jīng)將蘇儷的所有交代,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輝月,這件事他不是故意沒說,是真的忘了。 而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意外,就是他做事的失誤了。 孫七佰說:“他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蘇儷不在家,他馬上準(zhǔn)備過來了?!?/br> 周輝月聽到一陣略顯得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而來。 他的聲音很輕,但很果決:“讓他來。” 下一秒,腳步停在他的門前。 虞倦的聲音自門的另一邊傳來,他叫房間主人的名字:“周輝月?!?/br> 門打開了。 周輝月問:“怎么了?” 虞倦站在門前,衣服穿得不太整齊,慢吞吞地喘著氣,有點苦惱地說:“淋浴噴頭好像壞了,出不來水。” 他脫了衣服,卻沒辦法洗澡,上網(wǎng)查了可能出現(xiàn)這件事的原因,折騰了好半天也全無用處,不知為何,想到了周輝月。 對方是一個病人,卻好像永遠(yuǎn)可以解決他的每一個問題。 虞倦矜持地抬著下巴,猶豫著要不要對這個人提出要求。 與窗戶不同,水管的修理或許過于復(fù)雜。 周輝月看著他,提出了一個更簡單、且百分百能夠做到的辦法,他說:“你可以在我的浴室洗澡。你可以嗎?” 虞倦一怔,他有潔癖,說:“沒什么不可以的。” 幾分鐘后,虞倦拿著毛巾和干凈衣服走了進(jìn)來,周輝月停在靠門的位置,而不是靠窗。 虞倦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的問題得到了解決,但是和他設(shè)想的不太一樣。 而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 空氣靜默了一小會兒,周輝月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浴室——那個用兩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開的地方。 紫金山莊是私人度假場所。設(shè)計之初,沒想過用于宴會,沒人會來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舉辦宴會,所以也不會一次容納太多人。頂多會有親朋好友來訪,房間綽綽有余,不至于要讓不親近的人湊合住一個房間。 所以浴室也未做完全的隱□□理。 周輝月回過頭,淡淡地說:“我出去吧?!?/br> 虞倦的目光游離,最后停在周輝月的肩頭:“不用了,外面太熱了?!?/br> 好像很相信眼前這個人的品格。 虞倦朝著浴室走去。 周輝月留在原處,他低著頭,撐著額角,他一直沒看,卻能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每一種聲音,很容易判斷虞倦的每一個動作。 ——拉門,合上,脫掉鞋,站在瓷磚上,細(xì)碎的摩擦聲,衣服落地,又放在了一旁低矮的架子上,短暫的沉默,大拇指有些費力地掰開水龍頭。 然后,水流聲將一切都淹沒了。 虞倦對著淋浴噴頭,想要洗一個很快的澡。 說不上來是不是后悔,他正在另一個人的房間里,使用他的浴室,而房間的主人則在外面。 有點奇怪,很奇怪。 人一著急,難免會出錯,而這里又是病人的住所,為了方便進(jìn)行了一些改造,和虞倦本來的浴室有很多不同。 虞倦沒留神被絆了一下,瓷磚是防滑的,但他赤著腳,還是險些跌倒。 好大的動靜。 幾乎是同一時間,周輝月調(diào)整輪椅的方向,向房間的另一端趕去。 磨砂玻璃上映著一團(tuán)雪白的、毫無雜色的倒影,像是將要融化的冰淇淋。 周輝月不得不停下來。 虞倦半蹲著,手撐著墻,還未站穩(wěn),臉也靠得很近。或許是太近了,他的唇不小心碰到了玻璃,也碰到了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玻璃后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后,虞倦猝然退后,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像是在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是周輝月。 周輝月也朝他看來。 視線被磨砂玻璃阻隔,一切都是模糊的。 他們之間的對視仿佛有一個世紀(jì)那么長。 其實只有幾秒鐘。 周輝月平靜地問:“你摔倒了嗎?” 虞倦背過身,短促地說:“沒有。沒事。” “那就好?!彼犞茌x月是這么回答的。 良久,虞倦終于收拾好自己,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推開浴室的門,潮熱的氣息隨著他一同涌入房間,瞬間將冷的空調(diào)房拽入另一個季節(jié)。 周輝月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好像從未在玻璃外出現(xiàn)過。 他抬起眼,看到停在浴室門前,單腿站著,另一只腿搖搖晃晃不肯向前的虞倦。 虞倦才洗完澡,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雪白的脖頸上搭著頭發(fā),綠眼睛里泛著水汽,嘴唇很紅,像是一枚點綴夏天的櫻桃,讓人想要采擷。 虞倦則莫名地想到不久前發(fā)生的事,他根本不可能忘掉。在水汽氤氳中,他們隔著玻璃,不小心碰了一下。 輪椅來到了虞倦的面前,就在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周輝月伸出手,將虞倦t恤的下擺扯了出來。 周輝月禮貌地說:“你的衣服別進(jìn)去了。” 虞倦說:“……謝謝?!?/br> 周輝月靠得很近,他的氣息是冷的,好像很危險,虞倦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他不知道緣由?/br> 是夏天的高溫,是浴室的潮氣,是在玻璃另一邊模糊不清的周輝月變成了眼前的周輝月? 虞倦難以分清,也不想分清。 他想,或許是太熱了。 等夏天過去。等夏天過去。 第20章 吊墜 洗完澡后,虞倦回到自己的房間,關(guān)掉燈,躺在床上,在蟬鳴聲中睡了一個很長的覺。 睡得不算好也不算差,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什么都忘了。 現(xiàn)在才七月,夏天還有很長時間,不會那么快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