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退婚前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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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帝登基大典結(jié)束便是宮宴,崔家的人這時才得以入宮。 崔九珩作為新帝的伴讀和心腹,自是風(fēng)光無兩,席間的酒幾乎未停過;小太監(jiān)輕巧的繞過人群,在他耳畔輕語幾句,崔九珩愣了愣后放下酒杯起身出了殿。 如無要緊事,他的貼身護衛(wèi)不會入宮。 果然,一出殿門,崔九珩便見貼身護衛(wèi)西燭面色極為難看,遂皺眉問:“何事?” “公子,少夫人去了?!?/br> 崔九珩起初似是沒有明白此話何意,怔愣了好幾息后,才緩緩抬眸:“你說,什么?” 西燭垂著頭,聲音沉重:“是府外先傳的消息,管家聽聞后便立刻去拂瑤院,吩咐丫鬟進去查探,這才得知...” “少夫人已去多時?!?/br> 崔九珩身形rou眼可見的僵住,待勉強從突如其來的噩耗中回神,那溫潤的眼底便浮起怒意,顫聲責(zé)問:“怎會如此!” “拂瑤院的人都在做什么,少夫人出了事竟都不知!玉薇呢!” “公子...”西燭斟酌片刻,道:“是玉薇姑娘出去傳的消息,想來,這是少夫人的意思?!?/br> 崔九珩怒容凝滯,眼底閃過一絲異光,他聽明白了西燭的意思。 玉薇是陪著她長大的丫鬟,玉薇的所言所行,皆代表著她,她的死和死后不報喪,都是她提前安排好的,可這是為何.. “已請人瞧過,說是自夫人...病后,就一直未曾喝過藥?!蔽鳡T沉聲解釋道。 “她為何不喝藥!” 崔九珩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錯愕,而后怒聲道。 明明只要她喝藥,便會無礙。 西燭垂首未答。 夫人的病是為何,他們都心知肚明。 西燭的沉默讓崔九珩心中一涼,他瞳孔微微一震,抬步飛快朝宮門而去。 莫非,她都知道。 若知道,她又知道多少? 她起初確實是病了,但不過尋常風(fēng)寒,只是后來他在她的湯藥里加了... 可此毒并不傷身,只要好好服藥就可痊愈,她為何要這么做。 “公子,黃昏前,裴駙馬自盡于詔獄?!?/br> 今日新帝登基大典,外頭的消息都傳不進來,西燭便猜測公子對此應(yīng)也是不知曉的。 果然,崔九珩聞言腳步一滯,他猛地回頭緊緊盯著西燭,眼底泛著的冷光讓西燭一怔,但還是硬著頭皮如實稟報:“今晨,公子剛進宮,公主府便傳來了消息,裴駙馬刺殺公主,當(dāng)場就下了詔獄?!?/br> 西燭說完便低著頭,沒敢去看崔九珩的臉色,但他能清晰的聽見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的聲音。 好半晌,才聽一道冷冽的聲音低低響起,帶著嘲諷和失望:“他還是沒放過裴家?!?/br> 這么大的事,他今晨進宮到現(xiàn)在都沒有聽到半點風(fēng)聲,足矣說明是他在有意瞞著他。 可他明明答應(yīng)過,會給裴家一條生路。 崔九珩痛苦的閉了閉眼,趙承北,終究不是曾經(jīng)的趙承北了。 此時,他也明白她為何要這么做了。 因為裴行昭。 她在用命保護他! 可是,他們要的根本不是裴行昭。 就如現(xiàn)在這般,想要裴行昭的命,一條弒主的罪名,就足夠了。 “公子,據(jù)我們的人來報,公主從晨間起一直鬧的厲害?!?/br> 崔九珩睜開眼,眼神復(fù)雜難言。 他和公主終究不是棋盤上無情無欲的棋子,可不忍也好,動情也罷,都沒用,這一條條人命,他和公主都不清白。 “走吧?!?/br> 崔九珩聲音低沉,腳步也沉重了很多。 崔九珩沒回府,下人不敢動沈云商,崔夫人來看過后,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門:“天寒地凍,就跪在廊下送少夫人最后一程吧,少夫人心善,必也是心疼你們的?!?/br> 拂瑤院的下人便紛紛從院中起身,跪到了寢房外的廊下,有不少人都在無聲抹淚。 崔夫人說的不錯,大少夫人最心善不過,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受過大少夫人恩惠。 崔九珩回到府中天已經(jīng)黑透了,長廊下已經(jīng)掛起了白色的燈籠,崔九珩疾步穿過長廊,可走到門口他卻佇立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手推門踏入。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里頭傳來動靜,丫鬟便趕緊將準(zhǔn)備好的衣物端了進去。 亥時,靈堂布置好,崔九珩著一身白立在靈堂前,久久未動。 下人深知大公子對大少夫人情意深厚,都不敢上前打擾,唯有玉薇跪在靈前無聲地?zé)堝X。 崔夫人過來見著這一幕,又是一嘆后折身離開。 云商走得太急,不說珩兒,便是她到現(xiàn)在都還覺得有些恍惚。 不是說只是風(fēng)寒,怎就會要了命。 “珩兒此時也無心顧及其他,你便親自走一趟江南...報喪?!背隽朔鳜幵?,崔夫人朝身旁的貼身嬤嬤道。 “是,老奴連夜便啟程。” 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主仆二人回頭,卻見拂瑤院內(nèi)有火光沖天。 林嬤嬤驚道:“這是靈堂的方向?!?/br> “珩兒!”崔夫人驚呼一聲,忙折身跑去。 “夫人小心?!?/br> 火來的太突然,下人都還沒有緩過神,西燭便已沖了進去,一眼便見而玉薇立在靈前,立在火中,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崔九珩。 那樣的眼神叫人后背發(fā)涼。 “公子!” 西燭強行挪開視線,飛快上前扶起崔九珩,而后神情大駭:“公子...” 崔九珩沒應(yīng)他,只神色復(fù)雜的望著靈前平靜赴死的玉薇,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她竟會武功! 火勢太猛,西燭將崔九珩帶出來,想再進去救人時,火光已經(jīng)將整個靈堂吞沒了,他握緊雙拳,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 崔九珩傷的不輕,自然驚動了宮中。 太醫(yī)院首親自趕來,命是保住了,但臉卻毀了大半,無可逆轉(zhuǎn)。 崔家大公子芝蘭玉樹,貌賽潘安,這樣一個人毀了容顏,不提旁人多痛心疾首,他自己更是難以承受,是以太醫(yī)院首便說的磕磕絆絆,極盡委婉。 然卻沒想到,崔九珩并未因此大怒,哪怕遭此橫禍,昏睡多日醒來后,他好像仍舊是昔日溫潤如玉的君子:“無妨,是我欠她的。” 太醫(yī)院首心頭一震,不敢再聽,恭敬告了退。 “公子,曾替少夫人診脈的蕭太醫(yī)求見?!蔽鳡T在門外稟報。 “進來?!?/br> 太醫(yī)立在屏風(fēng)后,遙遙行了禮,面色復(fù)雜的開口:“稟公子,我之前極有可能是診錯了少夫人的脈,少夫人恐怕并非風(fēng)寒,而是中毒?!?/br> 聞言,崔九珩與西燭都沉默著。 他們當(dāng)然知道沈云商是中毒,因為那毒,是崔九珩親手下的。 那時,崔九珩因不放心特意尋蕭太醫(yī)看過。 蕭太醫(yī)并未被趙承北收買。 “此毒與風(fēng)寒之怔極像,世間無藥可解。”蕭太醫(yī)因心有愧疚,始終都低著頭,便也沒有察覺一旁西燭的難堪之態(tài),繼續(xù)道。 而此時,無藥可解幾個字仿若一道天雷不由分說的炸在崔九珩與西燭心上,二人雙雙僵硬了半晌后,崔九珩聲音微顫:“無藥,可解?” 不可能! 趙承北說過,只要按時服用解藥,一月之后毒就清了... 似是想到什么,崔九珩心頭一涼,咬牙一字一句道:“這是何毒?” 太醫(yī)恭敬回道:“此毒名喚碧泉,一旦中毒,便再無可解?!?/br> 這回沒等崔九珩出聲,西燭便急聲道:“太醫(yī)可確定?” 太醫(yī)略作沉思后,道:“此毒與風(fēng)寒之脈沒有差別,若非聽聞少夫人病逝,我必然不會想到此處,想要區(qū)別二者,只有兩個辦法,一乃身故前膚色過白,二則是身故后,腹部會現(xiàn)碗大的鮮紅之色,即便只剩白骨,也會留下顏色?!?/br> 畢竟他那時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崔家的大少夫人會中這種明令禁止的毒藥。 西燭皺起眉,他的意思是要去驚擾少夫人! 少夫人走前只有玉薇見過,玉薇已經(jīng)死了,前者便已無從查證,那就只剩驗尸。 “蕭太醫(yī)可知,浮水一毒?!绷季玫某聊?,崔九珩突然低聲問道。 太醫(yī)忙回:“知道,此毒也與風(fēng)寒之怔很像,但遠沒有碧泉烈,脈象也隱約有不同,只要按時服用解藥,一月就可徹底解毒,對身子也并無傷害?!?/br> 西燭聞言抬眸擔(dān)憂的看向里頭,隱忍的眼中帶著些不忍:“公子...” 陛下竟然這般欺騙公子! 他們只知道浮水與風(fēng)寒之癥極像,所以當(dāng)時蕭太醫(yī)診出少夫人是受了風(fēng)寒時,公子才放下心,可誰知道,與風(fēng)寒之癥更像的還有碧泉! “帶太醫(yī)去查。”崔九珩聲音沙啞道。 西燭咬牙應(yīng)下:“是?!?/br> 所幸太醫(yī)是今日來的,若明日過來,少夫人便已入土為安,想要再查還得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