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告白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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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合理。 聽完這些,金澄的臉色已經(jīng)不大好看了:“不對啊,你不是‘顏狗’嗎,長得一般你愿意?” 顧倚風硬著頭皮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嘛,別問了?!?/br> 這下子,金澄的表情徹底難以言喻了。 剛想說什么,不遠處傳來一聲吆喝:“金導!顧編!尤鞠來了!” 兩個人紛紛眼前一亮。 開玩笑,那可是娛樂圈當紅一線尤鞠??! 也顧不上再深問,金澄只比了個手勢就先去見人了,畢竟人家可是看在制片人的面子上,超低片酬過來客串的,不能怠慢。 “我先過去,你也抓緊哈?!?/br> 看著金澄的背影,顧倚風松了口氣。 還好,再問就得穿幫了。 她不太喜歡跟外人討論家里的情況,可偏偏與時綽結(jié)婚,又注定離不開顧家。 這樣想著,她猛吸了一大口豆?jié){,細膩的口感混著白糖的甜味,淌進脾胃中,溫溫熱熱的。 等顧倚風喝完豆?jié){過去時,金澄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而尤鞠已經(jīng)做好造型,正跟薛正朗站在一處對戲。 在故事背景里,尤鞠飾演的沈黃粱可以說是全劇白月光級別的存在,不僅是主線的起點,更跟兩個男主人公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尤其是和薛正朗飾演的程霜。 但與經(jīng)驗豐富的尤鞠不同,薛正朗的表現(xiàn)太生澀了,甚至有些跟不上尤鞠給出的感情,不太能接住戲。 顧倚風站在一邊看得有些難受,就主動走過來:“你的眼神為什么要躲呢?” 薛正朗心虛道:“鞠姐太漂亮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br> 無語地抿了抿嘴,顧倚風用卷成圓柱的幾頁簡易劇本敲了下他的腦門,沒好氣道:“這場戲可是沈黃粱和程霜第一次見面,而且還是一幕英雄救美,你的眼神如果怵了后面根本沒法演?!?/br> “我明白了?!毖φ噬钗豢跉?,簡單地調(diào)整了下自己。 尤鞠穿著染了“血”的白襯衫,右手袖口被擼上去半截,露出特地畫了燒傷妝的小臂,她想了想,道:“要不這樣,我先跟顧編劇走一遍戲,小薛你現(xiàn)在旁邊看一下?顧編劇可以幫忙嗎?” 顧倚風一愣,沒想到尤鞠會主動提出讓她搭戲一事。 又看了眼已經(jīng)開始不自信的薛正朗,她沒轍,就答應(yīng)了。 跟薛正朗要了外套,顧倚風開始在腦海中回憶大學時,被迫跟著話劇社排練的那段時間。 半分鐘后,她清清嗓子,語調(diào)有了輕微的變化:“我們開始吧。” 另一邊。 “小心腳下,東西可能有些多?!?/br> 金澄的身后多了兩道修長的身影,往日里或吊兒郎當、或言辭犀利的模樣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謙遜。 時綽穿著黑色的襯衫,領(lǐng)口依舊一絲不茍,只是比起昨晚,胸口多了只不知名的圓石胸針。 站在他身側(cè)的徐疏寒面色如常,幾乎是同一時間看見了略有眼熟的面孔,他生笑:“難怪你今天說要來找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br> “醉翁”側(cè)眸:“順路而已。” “呵?!惫聿判拍?。 沒有在意徐疏寒的話中話,時綽只靜靜地站著。 視線輕眺,緊緊黏在人群中的那道倩影。 許是今天降溫降得厲害,她很識趣地沒有再穿裙子,而是套了件中領(lǐng)的白色毛衣,下身配條煙灰色的牛仔褲,一頭長發(fā)松松垮垮地用夾子錮在腦后,整個人清爽又利落。 不規(guī)則的光打在她臉上、身上,整個人仿若置身人間與沼澤的交界處,一雙狐貍眼無比明媚,隱含著笑意。 甚至,像個大學生。 沒有察覺到兩個大人物的異樣,金澄興沖沖地朝里面喊了聲:“顧編??!” 剛結(jié)束對戲,顧倚風循聲而望,可也就是剛轉(zhuǎn)過頭,雙腳就頓時僵在原地。 不可思議地盯著那張臉,她眨眨眼,忽得就怵了。 金澄繼續(xù)喊:“顧編劇你來一下,這位是咱們最大的投資商徐總,還有他的朋友?!?/br> 顧倚風幾乎是拖著腿過去的,一雙白色的英倫短靴恨不得鑲進地縫里。 終于站在男人跟前,她喉頭梗著一口氣,卻還是努力擠出了一絲笑:“兩位好?!?/br> 徐疏寒看熱鬧地“嗯”了聲,又意思意思地問了幾句有關(guān)劇組拍攝和劇本的事,而顧倚風皆對答如流。畢竟雖然身份尷尬,可面對投資商該有的素養(yǎng)還是有的。 只是……每說完一句,她總是條件反射地去偷瞄時綽的表情。 但顯然,狗男人比她淡定多了。 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心想,時綽這家伙倒是得挺像模像樣。 沒說一會兒,金澄就搓著手試探,提出中午一起吃頓飯。 徐疏寒扭頭:“我倒是沒差,時總覺得呢?” 時綽瞇了瞇眼,問:“只有金導一個人?” 怕他以為自己沒誠意,金澄連忙又說:“可以喊著副導演和制片人,畢竟人多氣氛也好。” “人多就不必了,”時綽道:“這樣吧,就金導和編劇兩個人就好。” 顧倚風眉尾一抖,明晃晃地沖時某人瞪過去。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 午飯的地點選在了影視城周邊的一家淮揚菜。 顧倚風故意下車下得慢吞吞,跟在最后面掏手機,指腹敲字—— 【你故意的吧!你明明可以拒絕】 那邊很快回復(fù)。 【工具人: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無論是出于客套還是利益。】 他說得有理有據(jù),可顧倚風卻看得更憋屈了。 她想了想,繼續(xù)硬撐—— 【那你為什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你要來?】 【你嚇到我了】 【工具人:怎么,我見不得人?】 顧倚風:…… 她咋舌,實在是沒想到這種矯情的話居然是時綽能發(fā)出來的。 進到包廂里后沒多久,門口又出現(xiàn)一個人。 竟然是尤鞠。 她簡單地打了招呼,然后就直接坐在了徐疏寒一側(cè),還下意識將手機放到了靠近后者的一側(cè)。 顧倚風甚至還注意到,徐疏寒板著臉給尤鞠手邊放了盒紙巾。 越細微的動作,卻最容易彰顯關(guān)系的遠近。 八卦的心被點燃,她沒按耐住好奇心,索性又點開時綽的頭像,噼里啪啦地打字:時總,有內(nèi)部消息嗎?你朋友跟尤鞠好像關(guān)系很不一般誒。 【工具人:顧大編劇,我可不是你的情報網(wǎng),畢竟來見你一面還得走流程?!?/br>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兩排字,顧倚風氣得牙癢癢。 狗男人愛說不說! 正這樣在心里罵著,手機又傳來一聲震動。 【工具人:她是徐疏寒一手捧起來的,關(guān)系不錯?!?/br> 只一句話,顧倚風就全明白了。 娛樂圈的“捧”,又怎么會難理解呢。 餐廳的人動作很快,已經(jīng)開始上菜了。 順著服務(wù)員上菜的動作,越過大半張桌子,顧倚風朝時綽遞過去幾道目光。 她其實就是無聊,可沒想到幾次偷看,都剛巧不巧地撞進了男人色澤淺淡的湖泊中。 看清他嘴角若有若無的一絲弧度,顧倚風的心猛地錯漏了一拍。 倒吸一口氣,她強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然后開始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喝水。 手機屏幕又亮了。 【工具人:禮物看了嗎?】 捧著雪白的瓷茶杯,顧倚風終于想起了那個被自己遺忘的、孤零零的盒子,便放下瓷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回復(fù):還沒有,昨天晚上回去就睡著了。 手機對面的時綽看見她的話,笑意濃了幾分。 睡著了? 那昨天晚上秒收他轉(zhuǎn)賬的人是誰? 視線不自覺的,又貼到了她用來打字的手上。 她皮膚很白,只有幾個關(guān)節(jié)處有若隱若現(xiàn)的淺粉,像櫻花似的嬌嫩。加上她指骨偏長,眼下般托著手機時,更顯得優(yōu)雅。 這時,坐在她隔壁的金澄突然站起來。 “時總,我敬您一杯吧?!?/br> 看著已經(jīng)被高舉的酒杯,時綽蹙眉,剛欲開口,包廂內(nèi)就響起一道不假思索,又語調(diào)平平的口吻。 “他酒精過敏,喝不了?!?/br> 她脫口而出,而隨著幾個字落定,包廂內(nèi)也陡然安靜下來。 終于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顧倚風趕緊抬頭,在金澄滿臉“你怎么知道”的表情下,她忙解釋:“我、我有一個朋友之前在飯局上見過時總,他跟我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