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竟是我前任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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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陸哲這樣眾星捧月的人,生日派對理所當(dāng)然的熱鬧非凡,除了他的同學(xué)朋友,還有不少想巴結(jié)認識他的人也會厚著臉皮來送上祝福。 說是慶祝生日,本質(zhì)上更像是富家少爺們拓展人脈的社交聚會。 陸哲大概有心為游星野認真慶祝,包下了學(xué)校旁邊的一家轟趴館,露臺讓人提前精心布置過,擺滿了氣球和花束。 不過游星野作為主角之一,當(dāng)天卻遲遲未到。 他去討要工資了。 老板原本說好會在晚上把工資匯給他,結(jié)果一直到今天早上游星野都沒等到,再給人打電話時卻總是占線。 九百多塊錢,連雙好的球鞋都買不到,但對游星野而言卻太過昂貴。 最重要的是沒有這九百塊錢,他連一個像樣的紅包都包不出來。 于是他拒絕了陸哲要來接他一起去的邀約,步履匆匆地趕去了做兼職的那家店里。店老板果然不在,當(dāng)天看店的是老板的妻子。 大學(xué)生做兼職被拖欠工資的事并不少見,他們這種短工往往都不簽合同,碰上黑心老板那就只有挨騙的份兒。 游星野本就不怎么敢和人大聲說話,哪怕是討要工資也做不到盛氣凌人,老板娘一眼就看出他是個軟柿子,故意為難他似的,反復(fù)推辭。 薄薄的幾張票子,游星野磨了好幾個小時,老板娘才終于因為覺得他實在晦氣,不情不愿地轉(zhuǎn)給了他。 等游星野拿到錢,已經(jīng)過了飯點,他不好意思讓那么多人等著自己吃飯,便給陸哲發(fā)了消息,讓他們先吃。 隨后立刻把好不容易湊夠的1314紅包也發(fā)給了陸哲。 雖然人沒到,但禮物按時到了就行吧? 游星野這樣想著,同時慶幸自己出門前把裝有皮鞋的禮物交給了戲劇團的陳乾學(xué)長,讓他替自己帶去了聚會。 不知道陸哲現(xiàn)在有沒有拆開?會不會很喜歡? 連他做的戲服都要帶回家收藏,專門為他制作的鞋子應(yīng)該能讓陸哲感到開心吧? 發(fā)完紅包后游星野才松了口氣,大概是一上午太過緊張,坐在地鐵上后他居然靠在欄桿上就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坐過了站,又搗騰了半天才氣喘吁吁地趕到轟趴館。 正好趕上陸哲為他準備的煙花。 盛大的銀色火花在夜空中綻開,游星野的到來悄無聲息,推開門后并沒有人想起他也是今天過生日的主角。 甚至沒人主動和他打招呼,大家都被煙花吸引去了注意力。 不過游星野并不在意。 他只是想在煙花結(jié)束之前趕到陸哲身邊。 兩個人手牽手一起看焰火,這也是他想要許下的生日愿望。 可是陸哲被簇擁在人群之中,看起來和他是那么的遙遠。 焰火的爆破聲,同學(xué)們的笑聲,泡沫碰撞溢出玻璃杯的聲音…… 他想喊陸哲的名字,可聲音立刻就被淹沒在了一聲聲“陸哥生日快樂”之中,游星野并沒有氣餒,就在他努力穿過人群快要扯到陸哲的袖子時,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阻擋在了他和陸哲之間。 那是江北澤。 江北澤是躲酒被推搡過來的,他一眼認出了游星野,隨即挑了挑眉:“你怎么才來?” 游星野習(xí)慣性垂著眼和人說話,這一低頭,就看見了江北澤腳上的那雙鞋。 銅色的星星分外刺眼,被人影綽綽襯得丑陋暗沉。 “發(fā)什么呆,你不去找我哥嗎?” 江北澤不是很喜歡這種鬧騰的感覺,不耐地瞥了眼游星野,雖然這份不耐并非向著游星野,但他的語氣并不和善。 游星野怔然: “你這雙鞋……” “喔,挺好看的吧?我球鞋被人不小心潑臟了,全是酒漬,正好我哥那有雙合腳的。哎,煙花都要放完了,你不去我哥身邊嗎?” “我……” 游星野握了握拳頭,看向不遠處在一眾好友的環(huán)繞中笑意斐然的陸哲。 “我站在這里就好?!?/br> 他小聲道。 因為一路小跑而來,呼吸都還很急促,他默不作聲地拿出手機,點開了和陸哲的對話框。 陸哲依舊沒有回復(fù)他消息。 仿佛這一天有沒有他,都并不重要。 那天的煙花十分燦爛漂亮,在一派喧囂熱鬧中落幕。 但余燼卻永遠糊在了游星野的嗓子眼,一開口便會被嗆住。 第58章 “我記得星野老師你最初就是在直播做手工皮鞋?” 江北澤話鋒一轉(zhuǎn),“你應(yīng)該對這方面有所了解?能認出這是哪家的手藝嗎?” “你問過陸哲嗎?不是他送給你的?” 游星野心不在焉地回答??磥斫睗刹恢肋@是當(dāng)年他送給陸哲的生日禮物。 “別人送的,他也不知道哪來的。” 江北澤無奈地聳了聳肩,大小不合適后這雙鞋便被收進了柜子里落灰,時至今日再重新拿出來,他才再次注意到鞋扣處那兩顆光澤黯淡的銅色星星。 星星的形狀啊。 他忽而意味深長地看向正俯身在揉著小貓下巴的游星野。 這鞋是大學(xué)時陸哲的生日派對上他要來的,當(dāng)時開了不少好酒,有的朋友玩得瘋,不小心把托盤打翻在了他腳上,油漬酒漬印在鞋子上難看極了,擦也擦不干凈,自小矜貴講究的江北澤因此坐立難安。 同樣坐立難安的還有他哥陸哲,這人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幾乎隔幾秒就會掏出手機看一眼,然后面色低沉地又關(guān)掉,似乎在沉思著什么。 江北澤看他心情好像不好,大約是和遲遲未到的那個學(xué)長男友有關(guān)? 鞋上的污垢越看越刺眼,一旁的陸哲還始終散發(fā)著一種低氣壓——其他人或許看不出,他從小和陸哲一起長大,太能看懂藏在陸哲表面禮貌下的那層沉郁了。 最后他干脆又躲去了衛(wèi)生間,再次試圖擦去鞋子上的污垢。 正低著頭煩躁地拽著紙巾時,忽而有人從身后熱情地和他打起招呼: “哎呀,北澤兄,好久不見!” 聲音中氣十足,nongnong的播音腔,很有辨識度。江北澤略略抬起眼,果然看見是澤宿大學(xué)戲劇團的那個常用男主演,陳乾。 之前那次合作匯演原本是陳乾和他一起上臺的,兩個人一起排練了一個多月,后面陳乾受傷才臨時換成陸哲。 他和陳乾的關(guān)系比較微妙,在社團活動之前他們就認識。因為陳乾的老爸是江北澤父親用了十多年的司機。 陳乾因此總是對他恭恭敬敬,言語中不可避免地帶著些諂媚和討好。 “好久不見,沒想到陸哲還邀請了你?!?/br> “哈哈,咱們整個戲劇團都收到了邀請呢。話說北澤兄你在這里干什么呢?沖鞋子?怎么弄臟了呢?” 陳乾自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和江北澤處好關(guān)系的機會,他爸爸得知他倆因為社團活動能在舞臺上合作后幾乎天天都打電話在他耳畔嘮叨,誰不想讓自家兒子和老板的孩子打好關(guān)系呢? “剛他們在鬧的時候不小心潑到油了,嘖,怎么就沖不掉,難看死了。” 江北澤并不掩飾內(nèi)心的煩躁。 新買的限量版籃球鞋,耀眼無比,結(jié)果蒙上了一層焦黃丑陋的污漬,誰看了不難受? 陳乾當(dāng)時似乎是安慰了他幾句后就走了,但沒過一會兒又夾著只盒子悄悄溜進了衛(wèi)生間,找到了還在奮力擦鞋的江北澤: “北澤兄,你實在難受的話,我這兒有雙鞋你看合不合腳,要不要換上?” 江北澤疑惑地挑了挑眉:“你為什么會有雙多的鞋?” “嗐,就是……我原本準備送給陸哲的禮物,你們兄弟倆不是關(guān)系好嗎?借給你穿陸哲也不會介意吧?” 陳乾臉不紅心不跳道。 幾天前他在劇團的道具間里遇到過游星野,好像在悄悄做皮鞋,問也回答的支支吾吾,還讓他千萬別提前告訴陸哲。 剛剛他為了確認悄悄去拆開了游星野托他帶給陸哲的禮盒,里頭果然是雙鞋。 亮堂堂的,還挺漂亮。 想到游星野那家伙也送不出什么貴重的禮物,陸哲那種人平時穿的都是名牌,這種玩意兒肯定也看不入眼,還不如讓他拿來借花獻佛。 大不了事后折成錢還給游星野。雖然這行為不好,但反正游星野那脾氣也不會怎么他的。 “還挺好看。” 江北澤接過了鞋盒,沒看出來牌子,想來陳乾的家庭送禮物也不會送什么大牌。 不過他也沒有立刻換上,而是給陸哲打了個語音過去。 陸哲大概又拿著手機在等什么消息,接通地很快,不過一看是江北澤,顯而易見地語氣懨懨, “喂?什么事。” “我鞋不是被他們滴臟了嗎?”江北澤頓了頓,“有人剛好送你的禮物也是雙鞋,你們戲劇團的陳乾學(xué)長送的,能借我穿不?” “行?!?/br> 陸哲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 怕錯過誰的消息似的,立刻掛斷了語音通話。 江北澤這才和陳乾道謝:“多謝你了,陳學(xué)長?!?/br> 陳乾連忙殷切地點了點頭,“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你好換嗎?要我?guī)兔Σ唬俊?/br> …… 那雙鞋就這么順理成章地到了江北澤的腳上。 江北澤一直沒懷疑過陳乾當(dāng)時的說法。 直到幾年后,在看到了游星野看見這雙鞋的表情,還有鞋扣上形狀特殊的星星時,他的腦海中突然產(chǎn)生了許多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