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112節(jié)
“陳天?!?/br> “在?!?/br> “我很可怕嗎?” 那雙淺褐色的眼眸陡然凝起一抹無奈,紀(jì)晏沉聲回:“我以為,我對他很好?!?/br> 陳天將祛火的茶端給紀(jì)晏:“您的嗓子都啞了,先把身體照顧好,才能去找景少爺?!?/br> 紀(jì)晏靠在椅前,喃喃低語:“或許吧,可能對他而言我就是這么可怕?!?/br> 陳天見勸不動,抿著唇默默嘆息。 其實,他覺得景沅跟紀(jì)晏挺相配的。 兩個人在一起,明明那么甜,怎么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陳天不知道景沅的日記本里寫了什么,但紀(jì)晏讀完,一直認為是他的可怕嚇走了景沅。 他百思不得其解。 紀(jì)晏沒碰飯,從抽屜里拿出一根雪茄輕輕咬在嘴里。 待雪茄的味道開始在周圍彌漫后,他指尖夾住香煙,輕輕吐出幾個字。 “害怕就害怕吧。” “相處一輩子,總有不害怕的時候?!?/br> 陳天:“紀(jì)總……您……” 紀(jì)晏站起身,臉色沉郁:“他再怎么躲,電話也會用吧?!?/br> 陳天欲言又止:“您想通過手機號定位?” 紀(jì)晏淡淡垂眸:“這件事,得麻煩爺爺了?!?/br> 陳天:“老爺子正在靜養(yǎng),您讓他幫忙,會不會引起他的擔(dān)憂?” 紀(jì)晏:“這件事瞞不住。” …… 入夜,始終坐在書房的紀(jì)晏終于收到一個地址。 [小晏,小景不在寧城。他現(xiàn)在的位置是賢安市桃源區(qū)白石村。] 紀(jì)晏盯著這串偏僻的地址,一時之間竟有些懷疑爺爺是不是弄錯了對象。 直到他得知景沅是乘坐一天一宿的綠皮火車才過去時,氣得胸口疼。 凌晨,紀(jì)晏乘車出發(fā)。 桃源區(qū)偏僻,附近沒有航班。唯一的高鐵,最近的一班只有后天下午的一趟。 紀(jì)晏等不了太久,干脆乘車前往。 2500公里,一天一宿總能到了。 望著前方深不見底的黑夜,紀(jì)晏打開車窗,緩緩伸出手指。 冷風(fēng),從指縫溜走。 他猛地握拳,用力攥住。 他不打算糾結(jié)景沅究竟是怎么想的。他這次只想讓景沅知道,這輩子,他們倆將牢牢捆在一起,誰都不能分開。 第58章 清晨,窗外刺眼的陽光落在旅館的小房間里,折騰半宿沒睡著的景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昨晚,隔壁的情侶發(fā)生了爭執(zhí),吵得他一宿沒合眼,幾乎在天亮?xí)r才剛剛睡著。 景沅渾身沒有多少力氣,扶著沙發(fā),蹲下打開行李箱尋找吃的。 他下意識翻騰紀(jì)晏找人給他做的那些補品小零食,找了很久才找到孤零零的一袋小餅干。 他差點忘記,自己只帶兩袋。 最后一袋餅干在手里攥了很久,他重新放回包里,沒舍得吃。 耷拉著軟塌塌的腦袋,景沅辦理退房。 桃源區(qū)內(nèi)居民不多,清晨的街道上沒有多少路人。早點攤兒倒是開了好幾個,景沅搓了搓泛紅的耳朵,坐在店里要了碗豆腐腦和油條。 老板一看就是個熱情好客的人,見景沅面生,和他聊了起來。當(dāng)?shù)弥般鋪碜詫幊呛?,好奇地詢問他大城市的人是不是很累很忙?/br> 景沅一邊嚼著油汪汪的咸菜,一邊跟老板講起寧城的生活節(jié)奏。 早點攤外,跑過來一只臟兮兮的小狗。 景沅見它乖乖蹲在門口,半步不敢進來,吸著滑嫩的豆腐腦問老板:“它是流浪狗嗎?” 老板笑呵呵回:“對。這條街是小吃街,到中午后很多老板會把客人吃剩的飯送給它。它很乖,從不進店打擾客人。” 小狗長得很漂亮,看樣子是薩摩耶和中華田園犬的串兒,只是模樣臟了些。 見那雙圓溜溜的眼睛明亮呆萌,景沅跟老板要了兩個熱乎乎的rou燒餅,來到門前喂給小狗。 小狗并沒有急著吃,很通人性地舔了舔景沅的手指表示感謝。 待景沅又讓了一下,才囫圇吃起來。 景沅怕它渴,從包里取出礦泉水,倒在打包盒里。 等小狗吃飽喝足,圓圓的小肚子鼓起來,他才滿意地起身。 老板聲音洪亮:“雖然它在這條街沒怎么餓著,但今天的飯絕對是最新鮮的?!?/br> 景沅彎腰拍了拍小狗的腦袋,拉著行李箱離開。 他現(xiàn)在有些遲疑,究竟要不要在這里定居。如果是單純?yōu)榱硕慵o(jì)晏,去其他的城市也可以,沒必要來這么遠的地方。 漫無目的地走在路邊,景沅忽然聽見后面“噠噠噠”的聲音。 他好奇回頭,看到那只小白狗后揚唇笑了。 “過來!” 他蹲下,揉了揉小狗的腦袋:“你跟著我干什么?” 小狗吐著舌頭,又蹭了蹭他。 景沅望著小狗期待明亮的眼睛,小聲嘟囔:“收養(yǎng)你的話,有些困難。因為我不會長久待在這里。雖然你也跟我一樣,沒有家。” 景沅低頭,輕輕翻騰背包,里面只有那袋他不舍得吃的小餅干。 糾結(jié)很久,他慢吞吞撕開包裝,一人一狗你一片我一片地吃起來。 兩人的行為很快引起路人的注意。加上景沅又面生,來往的人都會看他一眼。 當(dāng)餅干分到最后一片時,景沅掰開一半,讓小狗叼著:“我走啦,拜拜。” 小狗好像沒聽懂,吃掉餅干后,叼著包裝皮乖乖望著他。 景沅悵然地笑了笑,轉(zhuǎn)身拉著行李繼續(xù)走著。 他打算去其他的城市轉(zhuǎn)轉(zhuǎn),就當(dāng)順便旅游。 突然—— 景沅左側(cè)忽然伸出一只手臂。 兩秒過后,他消失在狹窄的巷子里。 小白狗著急地跟上,望著巷口拔腿跑去。 …… 景沅醒來時,周遭黑漆漆的。鼻腔里還殘留著那股奇怪的味道。 他不記得剛剛發(fā)生了什么,望著深不見底的四周,更加害怕。 周圍什么都看不清,他只知道自己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待視線恢復(fù)一些后,他才隱約能看到這是一間廢棄的倉庫。 而他,被一條鐵鏈困住手腕。 景沅自穿書以來哪里受過這樣的苦。才動了兩下,細白的手腕便被鐵鏈磨出血絲。 他很害怕,不知道是誰綁了自己。 萬一對方是人販子,他這輩子可能就完蛋了。 “紀(jì)晏。” “紀(jì)晏!” 景沅害怕地縮在角落,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口袋里的手機早就無影無蹤,行李箱也不見了,他在這里根本是叫天天不應(yīng)。 他不知道該找誰幫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紀(jì)晏。 “你究竟是誰?你如果想要錢,我可以給你。” “我特別有錢,我的男朋友更有錢。你想要多少,他都能給你。” “我這里有他的電話,你現(xiàn)在就能打?!?/br> 景沅喊了很久,對方都沒有回應(yīng)。 他現(xiàn)在無法判斷出外面的時間,但他餓得厲害,距離他失蹤保守估計已經(jīng)過去一天一宿。 為了保存體力,景沅沒再說話。 他喘著氣,縮成一團維持體溫。 “你能給我多少錢?我聽聽?” 突然,一道陰冷尖銳的聲音在空蕩的倉庫響起。 景沅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趕緊回:“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給。我老公特別有錢,你可以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