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63節(jié)
紀晏抬起眸,視線在房間掃了一眼:“有溫水嗎?” 謝凜的表情像見鬼一樣:“沒有。想喝熱水自己去外面接。” 紀晏眉毛微微抬起,端起水杯朝外面走去,獨留景沅站在沙發(fā)旁瑟瑟發(fā)抖。 他發(fā)現(xiàn),旁人的眼神有種抓破兩人jian情的既視感。 沒過多久,紀晏端著杯子走進來。謝凜見到這樣的畫面,哦吼一聲:“紀晏,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紀晏沒理會謝凜的嘰嘰歪歪,將水杯交給景沅:“溫的?!?/br> 景沅喉嚨輕輕滾動,雙手接過。 他不敢說話,猶豫很久,將兩根手指交疊在一起,用新姿勢給紀晏比了一顆心。 紀晏重新坐回沙發(fā),朝經(jīng)理說道:“玫瑰今年多大了?” 經(jīng)理想了想:“二十歲,是位品學優(yōu)兼的大學生。” 紀晏漆黑的眸子思索片刻:“原來這么小。” 見紀晏對景沅如此感興趣,經(jīng)理朝景沅使了使眼色:“玫瑰身體不好,平時打打工就是為了賺些零花錢和藥錢?!?/br> 如果紀晏夠闊綽,聽到他這么說,估計會給景沅一筆不菲的小費。 紀晏假裝沒聽懂,只是溫和地笑了笑:“玫瑰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經(jīng)理以為他認生,替他回:“每天都來的話,一個月兩千左右?!?/br> 紀晏朝謝凜看去:“你們縵合,薪資不高。” 謝凜也是一頭霧水,他見過縵合員工們的工資表,并沒有這么低。 “你們工資怎么這么點?” 面對老板的靈魂發(fā)問,經(jīng)理擠出一絲微笑:“玫瑰白天需要上課,只能晚上來幾小時,所以工資低。” “原來是這樣?!敝x凜朝紀晏輕抬下巴,“放心吧,沒人欺負玫瑰?!?/br> 這句話,讓景沅與紀晏周圍的氣氛平添幾分曖昧。 既然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紀晏若有所思:“玫瑰既然家庭條件困難,又是一位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我愿意資助他,幫他讀完大學?!?/br> 景沅聽到這句話,渾身是汗。 他迅速躬著身,朝紀晏瘋狂擺手。 經(jīng)理雖然很好奇景沅今天為什么不說話,但只當他嗓子不舒服,在旁邊幫腔:“玫瑰的意思是,紀先生這么菩薩心腸,讓他無以為報?!?/br> 景沅直接驚住。 他們經(jīng)理不去當默劇導演簡直可惜了。 紀晏含著笑:“玫瑰這么感激我,那么我從今天起就開始資助他吧。玫瑰每個月生活費由我負責,定期向我匯報學習進展就好?!?/br> 經(jīng)理甚至欣慰,拍了拍景沅的肩膀:“瞧,紀先生對你多好。千萬不要辜負紀先生對你的期待?!?/br> 景沅盡量擠出一絲微笑,欲哭無淚。 “既然已經(jīng)定好,這是我的名片?!奔o晏遞給景沅,“記得聯(lián)系我?!?/br> 景沅點點頭,揣進兜里。 而其他同事看到這副場景,眼神皆是羨慕。 又過了一小時,景沅借口肚子疼,悄悄離開。 …… 晚上十一點,謝凜組的酒局結束。 陳記風同紀晏走在一起,隨口問道:“那個玫瑰,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紀晏今晚喝了不少酒,思緒有些緩慢。 沉默良久,他緩緩問道:“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陳記風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感覺你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br> 紀晏莞爾:“怎么不一樣?” 陳記風說不出來:“總之很特別。你一定知道玫瑰長什么樣。” 紀晏的司機就在前方等候。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陳記風:“不瞞你說,在酒吧里,他摘下面具的模樣,我確實沒見過?!?/br> 陳記風不信:“那你這么主動?又是倒熱水,又是提供資金援助?!?/br> 紀晏緩緩上車,留給陳記風一個背影:“可能我是個慈善家?!?/br> 望著揚長而去的汽車,陳記風笑著罵了句:“你是慈善家?那全世界就沒有魔頭了。” — 紀晏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零點。 他的房間與景沅臥室并不在同一樓層,經(jīng)過景沅所在的樓層時,他停下腳步。 這個時間,偌大的家非常安靜。 紀晏抬著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到景沅的臥室外。 臥室門前,亮著微弱的燈光。 景沅竟然也沒睡。 紀晏自顧笑了下,看來今天包廂里,景沅被嚇得不輕。 他倚在門前等了很久,輕輕敲門。 “誰在那里?” 做賊心虛的景沅裹著被子,警惕地問。 聽到里面中氣十足的聲音,紀晏還算放心,至少身體沒受到影響。 “是我,沅沅?!?/br> 房間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收拾完,景沅扯著嗓子喊:“晏晏,你可以進來了。” 紀晏推開門,身上穿的西裝與今晚在包廂里一模一樣。 景沅下意識避開視線,輕聲問:“晏晏,你找我有什么事?!?/br> 紀晏朝他走來,一雙頎長筆直的腿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 “剛回家,好久沒看到你了?!?/br> 景沅仔細回憶,發(fā)現(xiàn)兩人最近一次的交流是在吃餛飩那次。 紀晏還問他,愿不愿意跟自己結婚。 景沅披著棉被,烏黑的眸子緩緩打量他:“你這么晚回來,去哪了?” 紀晏目光瞥到景沅藏起的名片。 揚起唇,他回答得很坦然:“去酒吧了?!?/br> 景沅抿了抿唇:“喔?!?/br> “你呢?去哪兒了?”紀晏慢悠悠看著墻壁上的鐘表,“聽陳天說,你也剛回來不久?!?/br> 景沅掩著心虛:“嗯,我去茶行了?!?/br> 紀晏了然一笑,輕輕握住景沅的手:“馬上要過年了,最近這段時間好好在家休息,如果時間允許,我?guī)闳シ姨m看極光,咱們就在那里過年了。” “看極光?”景沅光聽名字就很感興趣?!拔覀円鰢鴨幔靠峙挛易涣碎L時間的飛機?!?/br> “我可以安排私人航線,多讓你休息?!奔o晏抬起手,輕輕幫他整理耳鬢的碎發(fā),“我的年假有12天,可以多陪陪你。” 過去,景沅只在霸總小說里看到作者描述極光,而原主因為體弱多病,也從來沒出過國,更別提在冬日看極光這種易生病的項目。 他裹緊被子:“那我們不用在這里過年了?” 紀晏:“嗯。除夕和爺爺他們吃頓團圓飯,我們就可以出發(fā)?!?/br> 景沅笑的眼睛彎起:“真的?” 紀晏:“騙你做什么?” 景沅:“長這么大,我還沒出過國呢?!?/br> 紀晏:“這次滿足你?!?/br> 和紀晏約定好去芬蘭,景沅激動得整宿沒睡著覺。距離過年只有幾天,他得抓緊時間辦理護照,免得工作人員放假。 至于包廂里約定的資助事宜—— 景沅決定裝小烏龜,不給紀晏打電話。 紀晏工作忙,興許過幾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了。 — 翌日,景沅一大清早便跟著陳天去申請護照。結束后,他讓陳天把他送去云水澗,準備面試舞蹈演員的事。 根據(jù)人事部經(jīng)理的匯報,本次面試舞蹈演員的求職者共有十五人。經(jīng)過幾位經(jīng)理的篩選,最終留下七人。 沒辦法,景沅又要求顏值與氣質,又要求身段,這種舞蹈演員很難尋找。 安靜的茶室里,景沅盤腿坐在中間,開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面試求職者。 陳天知道他要面試工作人員,但不知道他面試的舞蹈演員,看見一個個身姿如松,溫潤如玉的古裝男神進來后,滿眼驚愕。 這場景,仿佛讓他想起大型選妃現(xiàn)場。 他輕輕咳了咳:“景少爺?!?/br> 景沅:“嗯?” 陳天:“云水澗的服務生,要求這么高嗎?” 景沅見他誤會,勾唇一笑:“不是服務生,是舞蹈演員,全是各大高校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