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 第46節(jié)
要不是紀晏昨晚找他一起審閱合同到通宵,他甚至以為兩人發(fā)生了點什么。 …… 景沅休息一天,跟隨紀晏回到寧城。 一路上的顛簸和疲憊幾乎將景沅的體力透支,如同來時那樣,他滿臉苦澀,心臟又悶跳得又快,好不容易才撐到家。 這兩天,紀家的傭人發(fā)現(xiàn)一件奇怪的事。一向乖巧謹慎的景少爺,突然一反常態(tài),總是欺負紀晏。 紀晏是什么人大家清楚。 更玄幻的是,紀晏居然任憑景沅欺負,甚至還會好脾氣地哄景沅。 這部魔幻大戲幾乎上演了三天,看得大家津津有味,就差準備花生瓜子。 不過,景沅倒是比之前更加提防紀晏,每當紀晏回家,景沅無論在做什么,都會趕緊轉(zhuǎn)著輪椅撤離,速度堪比運動員。 實在逃不開,景沅才會敷衍紀晏,跟他象征性地聊聊天。 紀晏樂在其中,偶爾晚上會去找景沅商量一些收購麗水園區(qū)的事,不過每次景沅都嚴防死守,恨不得穿上盔甲與紀晏見面。 這晚,紀晏難得早回家,與景沅一起吃晚餐。 “沅沅,海市分公司過幾天開業(yè),我需要出差幾天。” 景沅雖然不待見紀晏,但還是說了句:“一路順風,好好照顧自己?!?/br> 紀晏提議:“要和我一起去嗎?” 景沅逐漸想歪:“不要?!?/br> 一起出差,萬一住在同一間房,紀晏對他獸性大發(fā)怎么辦?他的腿這兩天才剛剛好一些,可不想再入狼窩。 紀晏淡淡地端起酒杯:“好?!?/br> …… 轉(zhuǎn)眼間,紀晏乘坐最早的航班離開,機場大廳只剩景沅與陳天。 今天外面下了暴雪,天氣非常冷。 縱使裹著加厚鵝毛羽絨服,景沅依然凍得臉頰泛紅,縮在輪椅上像只小雞崽。 清晨被迫醒來的景沅哈欠連天,忍不住小聲抱怨:“紀晏好像只走兩天,叔叔你怎么這么重視,還特意來送機?!?/br> 陳天淡定地扯了扯嘴角:“景少爺,我發(fā)現(xiàn)您最近越來越有膽識。” 景沅怎么會聽不出陳天的弦外之音。悠悠開著輪椅:“兩天很短的,我覺得不用特意送機?!?/br> 陳天提醒:“其實也未必是兩天。新公司剛剛運轉(zhuǎn),肯定會有很多大事需要紀總定奪,兩周不回家也正常?!?/br> 景沅迅速捕捉到有用的信息:“兩周不回家?” 陳天瞧著他的興奮勁兒,挑眉道:“您不希望紀總回家嗎?” 景沅顧忌陳天是紀晏的心腹,咕噥道:“當然期待了?!?/br> 陳天看破不戳破:“我說也是。紀總對您這么好,您肯定也很愛紀總?!?/br> 景沅:“很愛我?舉個例子聽聽?!?/br> 陳天:“就比如您喝醉那天。那么冷的天,紀總和您等我開車接你們時,把自己唯一的外套披在了您的身上?!?/br> 景沅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在車上,您說您怕鬼,想讓紀總陪您睡覺,紀總也是哄您睡著后才離開?!?/br> “等等——” 景沅紅了一半的臉頰瞬間白了:“你說他把我哄睡著后就走了?” 陳天:“嗯,我們那晚有要緊事忙?!?/br> 景沅皺了皺眉:“不對啊。第二天早晨,紀晏明明在我的房間醒來。” 陳天猶豫:“紀總早晨七點確實去喊您起床,他說您宿醉,睡太晚頭會痛?!?/br> “啊……” 一瞬間,那天清晨的事猶如小電影般不斷在景沅腦海里回溯。 他欲言又止:“可是紀晏送了我一塊手表,說是……說是嫖資?!?/br> 陳天笑出聲:“紀總應該在逗您?!?/br> 聽景沅這么說,陳天似乎明白這兩天景沅如此囂張,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是因為什么了。 景沅自知鬧了一個烏龍,恨不得鉆進地縫。這些天,紀晏一定跟看大聰明一樣看他。 都怪紀晏,故意往這方面誘導。 不過那塊表不是嫖資的話,是什么呢? 回家后,每當景沅想起這件事,都會尷尬地摳腳。他這么欺負紀晏,紀晏卻沒有絲毫不滿,不會等哪天找到機會狠狠整他吧? 景沅默默嘆息,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垂耳兔,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 過了兩天,果真如陳天所料,紀晏延遲回寧城,預計還要再待一周。 景沅聽后,暗暗松口氣。 紀晏這么早回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借著這個機會,他正好能以去茶行幫忙為由,多去縵合打打工,尋找主角受。 當晚,景沅按照約定時間來到縵合。 李墨許久不見景沅,很是熱情,特意給他安排了輕松的工作,讓他記錄每個包廂的使用情況和續(xù)時情況。 換上收身的白襯衫與黑色燕尾馬甲,景沅挑選一張狐貍面具,完成自己的工作后,開始幫其他的同事忙前忙后。 盡管景沅戴著面具,露出的唇瓣和眼睛依舊能看出幾分姣好的容貌,更別提被馬甲襯托出的蜂腰。 一連幾天,這里來了位兼職的大學生,模樣賊漂亮的事情傳遍整個縵合。 這晚,景沅正在幫吧臺的小jiejie擦杯子,收到4006包廂的送酒服務。 景沅見同事一人忙不過來,熱心地幫他分擔,和他一起端過去。待同事抬起頭,景沅才認出這人就是那天在衛(wèi)生間幫助過他的小天使。 “哈嘍,上次就是你救了我?!?/br> 景沅朝他笑了笑,講起那件事。 “原來是你?”男生笑容明朗,臉頰兩側(cè)的酒窩很甜,看著乖乖的。 自我介紹完畢后,景沅知道男生在縵合的藝名叫雪碎,已經(jīng)在這里工作五年。 他端著酒:“你怎么這么小就出來工作了?也是勤工儉學嗎?” 雪碎無奈地笑著:“不是,我讀完高中就出來打工了,家里父母沒有經(jīng)濟來源,還有兩個弟弟在讀小學?!?/br> 景沅很心疼雪碎的經(jīng)歷:“辛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很少收到陌生人善意的雪碎微微怔?。骸爸x謝你,你叫什么名字?” 景沅:“午夜玫瑰?!?/br> 雪碎笑出聲:“你的名字很清新脫俗?!?/br> 景沅嘿嘿一笑,借機問:“最近縵合有沒有一位名叫云疏的人過來面試?” “云疏?”雪碎歪著頭,認真思考后說:“好像沒有新入職的同事?!?/br> 景沅:“那離職的同事有沒有叫云疏的?” 雪碎搖頭:“沒有。我在這里五年了,第一次聽見這么有詩意的名字。他是你的朋友嗎?” 景沅搖頭:“不是。” 過了一會兒,他又喃喃道:“或許這個人不叫云疏?!?/br> 在縵合,每個人都有藝名。 云疏究竟是主角受的本名還是藝名,他不得而知。 萬一云疏是某位員工的本名,要想調(diào)查清楚,他只能向人事尋求幫助了。 給4006送完酒,雪碎仰頭放松:“云疏這個名字真好聽,比我的強多了?!?/br> 景沅叉著腰:“你的也不錯。” 雪碎無奈一笑:“這是老板隨便起的,我不太喜歡?!?/br> 景沅幫他斟酌:“那你換一個名字呢?” 雪碎開始糾結(jié):“我暫時沒有喜歡的,倒是覺得云疏最好聽。請問我可以用你這個朋友的名字作為我的藝名嗎?” 景沅有些為難:“也不是不行……但……” 忽然間,景沅意識到了什么。 云疏? 眼前的人不會就是他要找的主角受吧! 見景沅突然變得如此激動,雪碎以為他不愿意,趕忙改口:“抱歉,我不應該占用你朋友的名字?!?/br> 景沅卻興奮地問:“你的五年工作經(jīng)歷是在縵合對吧!” 雪碎點頭:“對?!?/br> 景沅又捋了捋簡介上關于主角受的介紹。 小可憐、家境貧寒、在縵合打工很久…… 他眼睛驟然綻起夢想的亮光,似乎看到了重獲自由的希望。 他找到主角受了! 景沅拉著雪碎的手:“你在縵合工作這么久,想不想去個穩(wěn)定一點的地方工作?” 雪碎善意一笑:“你要幫我介紹工作嗎?目前我從早晨八點到晚上七點這段時間沒有固定的兼職,可以試一試別的。” 景沅聽完更心疼雪碎了。 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時卻要打十五小時的工,作者太太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