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工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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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休的代價就是復(fù)工后的加倍忙碌,第二天,程攸寧六點不到就起床,為了補上落下的戲份,這幾天的通告單上都排滿了她的場次,才復(fù)工第一天,就內(nèi)景外景連軸轉(zhuǎn),一直拍到半夜才收工。因為場景更換頻繁,她忙得連飯都沒來得及扒幾口,全靠咖啡吊著精神,離開片場,鼓足的那口氣xiele,便登時又累又餓,到了卸妝時,就連腦子都有些發(fā)昏。 一卸完妝,她就忙不迭去包里找零食,藝人的作息不規(guī)律,一旦忙碌起來,吃飯時間被擠掉是常用的事,所以她包里常年備有糖果和巧克力,以防低血糖。 她拿出一塊士力架,剛撕開包裝紙,提包夾層的袋子突然震了震,她忙昏了頭,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一邊將士力架往嘴里送,一邊自然而然地摸出夾層的手機,滑開屏幕,點開通知,待通訊界面跳到眼前,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才那震動是消息提示。 早上,在來片場途中,她其實動過看手機的念頭,想看看謝時頤有沒有回復(fù),只是思前想后了半晌,最終還是作罷了。 她也說不準自己是希望看到回復(fù)還是不希望看到,無論是那種,似乎都摻雜了幾分尷尬和不情不愿,她甚至開始后悔,覺得自己不該發(fā)那張照片。既然是交易,就不該有其他牽扯,哪怕是謝時頤先越了界,她也不該跟著一起,不如就停留在最初,讓這些意圖不明的試探永遠沒有下文。 這手機本就只是用來通知時間地點的,謝時頤如今身處異國,她們自然沒有見面的機會,她本已打定主意,不理會這手機上的任何動靜,等謝時頤回國了再說。 誰能想到僅僅是松懈時的一瞬疏忽,不久前還信誓旦旦的決心就毀于一旦。 聊天欄里有兩條新信息,第一條是“拍照可以不用軟件內(nèi)置相機,像素太低看不清”,第二條則是剛發(fā)來的,問她:“才下班?” 她看著那兩行字,忍不住皺了皺眉,要不是嘴里還含著半截士力架,說不定要當場嘀咕出聲,問一句:“什么情況???” 會看不清嗎?她困惑地點開圖片,正要看個究竟,突然注意到旁人投來了探尋的目光,便連忙掩住手機,走出了化妝室。 藝人的私生活永遠是媒體競相追逐的熱點,謹慎點總沒壞處。 劇組的化妝室在酒店二樓,出門拐彎就是樓梯口,而電梯在樓的另一端,現(xiàn)在大家出入基本都是乘電梯,樓梯附近一向冷清,況且這個時間點,其他劇組大多都下班了,四下更是沒一個人影,她一直走到走廊另一側(cè)的落地窗前,這才重新打開圖片,放大看了看,又對比了謝時頤發(fā)給她的那張,便不得不承認,確實有點糊。 原來還有這些區(qū)別么?她對拍照沒什么研究,平時發(fā)布在公共平臺的圖有專門的攝影團隊負責,不用她花功夫去研究,生活里偶爾需要自己拍,也是有什么用什么,看得出拍的是什么就夠了,從來沒管過細節(jié),這還是第一次意識到還有這種講究。 剛好今晚天氣也不錯,窗外月色正好,她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打開原相機,對準了天上的月亮,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區(qū)別那么大。她先用原相機拍了一張后,接著又打開聊天軟件的內(nèi)置相機,為了調(diào)節(jié)取景框,她還退后了一步。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樓梯那傳來砰砰砰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正往這邊跑,她連忙退出相機,只是還沒來得及收起手機,腳步聲就已臨到身后,她都能感覺到跑步時揚起的風(fēng),緊接著肩膀就被什么掃到。 她的胳膊被撞得一歪,手機登時滑了出去,她“哎”地一聲驚呼,都顧不上去看是什么撞了自己,想也不想就去撈手機,一個箭步蹬出,雙手齊用,才勉強抓住了手機,只是前沖得太猛,腦袋險些撞到窗戶上。 萬幸有人及時攬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后撤了一步,免了她的皮rou之苦。 站穩(wěn)后,她仍有些驚魂未定,捂著胸口緩了一會兒,才惦記起要道謝,不過剛轉(zhuǎn)過身,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扶住她的人刷地往后蹦了一步,然后啪地一聲雙手合十向她低下頭。 “不好意思啊,跑太急了,沒注意到這有人?!蹦鞘莻€年輕的女孩子,約莫二十出頭,個子很高,比她高了差不多有十公分,身上套著綴有亮粉色金屬涂層的夾克,緊身褲,鉚釘靴,扎了個馬尾,蓬松的發(fā)尾一直垂到腰,黑發(fā)中穿插著五顏六色的挑染,一股撲面而來的廢土氣息。 就連包都是那種風(fēng)格,不光是金屬鏈子,包外還綴滿了金屬飾品,像是游戲道具一樣,剛才就是那個包飛起來打到了程攸寧的肩膀。 大抵是心底的慌亂還沒完全消弭,程攸寧看到這身與橫店格格不入的打扮時,不禁愣住,還扭頭看了一眼化妝室的門牌,心想:難道附近有什么游戲線下活動嗎? 只不過心里嘀咕歸嘀咕,嘴上倒是沒忘了禮節(jié),對方一道歉,她就立刻說道:“沒事,沒事?!彼具€想擺擺手,只是才舉起就發(fā)覺手機還攥在手里,便連忙把手機塞回包里,免得不小心又掉了。 她不認識這個女孩,不過對方能在化妝酒店出現(xiàn),多半也是業(yè)內(nèi)人士,她想對方可能是別的劇組的人,東西落了才著急趕回來。瞥見小唐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便禮貌地沖對方笑了笑,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這段無傷大雅的小插曲本該到此為止,只是她才轉(zhuǎn)身,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那女孩就竄到了她跟前,二話不說彎下腰,湊到她耳后嗅了嗅。 這怎么回事?。吭趺椿厥掳?!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捂住耳朵三步并做兩步逃開,滿臉震驚,慌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徒勞地睜大眼,可緊接著,她眼里的震驚就變成了困惑。 只見對方若有所思地閉上眼,喃喃道:“果然是Madame Butterfly……” 什么蝴蝶夫人? 她隱約覺得有些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到底是什么,這時小唐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她立刻快步走到小唐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 “咦,Jacqueline?”沒想到小唐竟然認識那個女孩,即刻履行本職工作,上前去和她握手,接著回頭小聲問程攸寧:“你們認識?” 程攸寧搖了搖頭,不過聽到Jacqueline這個名字,她也終于認出了對方是誰。 那人竟是近來在樂壇聲名鵲起的創(chuàng)作型女歌手周熹如,是澳洲華裔,Jacqueline是她的英文名,去年參加了國內(nèi)一檔音樂選秀節(jié)目,決賽一曲成名,雖然成名時間短,但已是樂壇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程攸寧沒和她打過交道,但是何運歆曾經(jīng)和周熹如上過同一檔綜藝,程攸寧依稀記得何運歆對她的評價還不錯,說是酷酷的,但人不錯。只是現(xiàn)在來看,這個“不錯”似乎要打個問號了。 那邊周熹如和小唐寒暄完,見她依舊是一副戒備的模樣,竟露出不解的神情,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前的行為有多冒犯,只見她尷尬地咳了一聲,又抓了抓頭發(fā),接著便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我平時有收集香水的愛好,尤其是L家的,只是今年秋季限定全球限量五百瓶,我沒提到,剛剛聞到氣味有些像,就著急想確認一下。”說完她又雙手合十欠了欠身,擺出了十分誠懇的架勢。 原來如此,程攸寧總算明白周熹如嘴里念叨的蝴蝶夫人是什么了。 正是這款香水的名字,這香水是前陣子謝時頤送給她的,說是開機禮物,她對香水沒有特別的研究,覺得味道不錯,就放進了日用清單。她還記得包裝很精美,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隆重,不過作為開機禮物,倒也無可厚非,她便沒多想?,F(xiàn)在聽周熹如這么說,她才意識到竟然那么隆重。 不過就算是興趣,二話不說就湊過來聞,也實在是太突然了。她想想就覺得尷尬到渾身不自在,并祈禱這種事這輩子千萬不要來第二次了,就在她頭皮發(fā)麻想著該怎么緩解氣氛里的沉悶時,包里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來的不是短信,而是電話。 她頓時一驚,拉開包瞄了一眼來電顯示,不出意料是謝時頤,她不太明白為什么謝時頤這個時候會來電話,但既然打過來了,她也不好不理。于是她給小唐遞了個眼神,又抱歉地向周熹如說了聲“失陪”,便先去了電梯那邊。 一進電梯,她就接通電話,還沒出聲,謝時頤的聲音就立刻傳了過來:“你那邊怎么了?”不知是不是錯覺,電話那端的聲音聽起來竟有一絲焦急。 “???”她只覺一頭霧水,“什么怎么?沒怎么啊……” “那串亂碼是怎么回事?” “什么亂碼?”她還是稀里糊涂的,但很快就猜到對方在說什么,放下手機打開聊天欄,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段穿插著字母、標點和文字的無意義長句。 應(yīng)該是手機飛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 亂碼之后,謝時頤發(fā)了個問號,大概是遲遲沒等到她的回應(yīng),便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哦沒什么,剛不小心按到了。”她重新將手機舉回耳邊,小聲解釋起來,她覺得講一遍全過程太麻煩,便省略了被周熹如撞到那部分。 “這樣啊,那沒事了?!敝x時頤的聲音似乎一下子就輕松起來,變回她慣有那種不緊不慢的腔調(diào),隱隱中還含著一絲笑意,“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有不小心的話,你本來想做什么?” 程攸寧忽地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給自己挖了個坑。 還是大坑。 —————————— 新選手入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