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約會咯?。痈?/h1>
最終還是沒抵擋住攻勢,在浴室里又來了一發(fā)。在床上黏糊了半天,終于在凌晨三點左右沉沉睡去,等一覺醒來,又已經(jīng)是中午。 當代年輕人的作息是不包含早晨的。 老板家中有阿姨過來做飯打掃衛(wèi)生,睡醒去廚房就能看到做好的飯菜和新鮮水果。昨晚沒有仔細觀察家中布局,現(xiàn)在一看,三層小洋房,客廳餐廳娛樂室,頂層還有迷你家庭影院,有游泳池,只不過是在天臺,甚至地下室還有獨立的電競房。 他家的沙發(fā)比她的床都要大,李天沂一點都不羨慕,感慨了一句該死的有錢人,這么有錢是想要他們窮人得紅眼病嗎。 阿姨做的飯很好吃,比速食食品好吃一百倍,再加上昨晚沒吃飯還激烈運動,她大吃一頓,吃得風馳電掣又不動聲色,好像是食物擅自闖入她的嘴里,把一旁的老板看得默默發(fā)出感想:“你挺適合當吃播的。” 在面無表情地狼吞虎咽這一塊可以當個佼佼者。 “不好意思,有點餓。”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你家阿姨做飯很好吃?!?/br> “是嗎,我倒是覺得普普通通?!?/br> 他隨便應了句,托著下巴看著她,見她吃飽后明顯放松愉悅的狀態(tài),趕緊趁熱打鐵問道:“下午怎么辦?出去玩嗎?” 出去……玩? 對李天沂來說好遙遠的三個字,遙遠到說到玩,她的腦海里只出現(xiàn)打游戲和看動畫……現(xiàn)在的男大學生都出去玩什么她根本沒有一點興趣。 所以她搖搖頭:“不了,我還要幫你肝號,你自己出去玩吧?!?/br> “……” 他沉默幾秒,決定直接使出絕招。 “出去陪我玩有獎金?!?/br> “老板,我不是那種人?!?/br> “三倍工資?!?/br> “咳?!彼糁照日酒饋?,表情堅定地一心向黨,“好,我現(xiàn)在就去換衣服。今天沒把把拐杖拐出火星子來絕對不回家?!?/br> 果然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反正錢比他說話管用就是了! 林希一點也不難過!正好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 林希當然不會帶她去需要把拐杖拐出火星子的地方。在他的觀念里,約會就是給女生花錢買開心的活動。便帶她去了在女性朋友中倍受好評的店。 大手一揮,直接讓店員把當季新品的衣服首飾鞋和包包推過來,只需要坐在VIP房間里挑選就好。 “來,隨便選,喜歡什么就買?!?/br> 李天沂做夢都沒想到自己還能聽到隨便買這種霸道總裁發(fā)言,不得不說,確實足夠讓人小鹿亂撞即刻墜入愛河。但她不太認識奢侈品,也沒什么追求和審美,看了半天,也沒覺得這些東西好看在哪里。 難道她真的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她這幅沉思的模樣落在老板眼里就成了猶豫不決,于是闊氣道:“不用擔心錢,我的零花錢都足夠盤下這間店了?!?/br> 富哥6。 她看向他,有些為難:“這衣服是非買不可嗎?” “怎么,不喜歡?”他皺起眉頭,不應該啊,女人應該都愛購物的吧,而且還有人當錢包了……難道是他的方式搞錯了? 李天沂不喜歡做掃興的事,更何況也不想發(fā)生爭辯,他想花錢就隨便他吧,反正又不是她的錢。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非常努力的假笑,她也不知道奇不奇怪,但看老板的表情應該不算特別奇怪。 “那你幫我挑吧,你比較擅長,而且你挑的我都喜歡。”老板給挑的能不喜歡嗎。 “……”他眨了眨眼睛,藍澄澄的眼睛像只哈士奇,尾巴搖得直線起飛的那種。 “行,那就從這里到那里——全包起來?!?/br> “咳……!倒也不必這么夸張?。 ?/br> 李天沂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豪爽購物,甚至付了錢之后都不用自己提著走,專人送貨到家……也許也是因為他們買的量太多。 考慮到她沒帶任何行李就住進來,老板上這來進貨了。賬單一出,李天沂瞄到一眼價格,小心臟差點咯噔出來。 她可能這輩子都要在老板手底下代肝了。 “走,換上這一身,我們接下來去酒吧?!?/br> 她要拄著拐杖去酒吧嗎,怎么聽起來身殘志堅的。 “老板我不能喝酒?!?/br> “不喝酒,喝果汁總可以吧!”他勾肩湊上來,莫名其妙地蹭了蹭她的頭發(fā),笑嘻嘻的,“而且那是清吧,老板是我朋友,接濟了很多樂隊、歌手,去那的人都是沖著聽歌去的,你應該會喜歡?!?/br> 李天沂沒有去過酒吧,ktv倒是小時候去過一兩次,麥克風是一點都輪不到她手上的,只能在親戚朋友撕心裂肺的歌聲中吃點送的果盤和花生米。 他們坐在視野最好的卡座里,燈光是幽藍的氛圍燈,飛塵如碎光,臺上的人用低沉綿長的嗓音唱著悲傷情歌。而臺下的人正捧著西瓜汁吸得起勁。 是沒聽過的歌,但西瓜汁好喝。 “這里的環(huán)境還是挺不錯的,但是到了后半夜就要比現(xiàn)在嗨了?!?/br> 林希點了杯啤酒,手指環(huán)著手柄,指節(jié)上的戒指敲擊著杯壁,叮的一聲,氣泡上涌,浮著一層白沫的酒液流入口中,有幾滴順著嘴角淌下,沒入領口。 他翹著二郎腿陷入沙發(fā)里,銀發(fā)被燈光熏得微藍,悠閑舒適得跟回到了家里。 “你經(jīng)常來這里嗎?” “是……咳咳!也沒有經(jīng)常來吧,就偶爾……” 有認識他的酒保上前搭話:“喲,這不是林哥嘛,昨晚怎么沒來——” “滾!” 打臉來得太快,就跟提前商量好似的。老板摸了摸鼻子,試圖掩飾過去:“我朋友是老板嘛,總得過來捧捧場?!?/br> “夜場的美女漂亮嗎?” 他一把掐住她的臉,故作兇狠地齜了齜牙:“別想再套我話!總之以后我都不會再去什么夜場的!” 她胡亂嗯嗯了兩聲,心里腹誹去不去都跟她沒關系,跟她說干什么。臉被他掐得好痛,她雖然不是什么大美女,但也是要臉的……! 李天沂用眼神表示不滿,但不知道被他理解成了什么,藍眸變得幽深,唇角勾起一抹笑,緩緩低頭:“不過晚上這么無聊,你總得補償我一點東西吧?” 這個吻馬上就要落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音響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噪音。臺上不知什么時候換了人,正在重新給吉他插線。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高挑修長的栗色卷發(fā)青年朝工作人員鞠了鞠躬,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吉他肩帶挎在肩上,襯得身板些許瘦削,干凈又澄澈的氣質。 臺上的人重新調整好設備,抬頭對著麥克風試聲,嗓音清亮溫潤,有點耳熟。 李天沂盯著看了半天,終于想起來她確實見過他。 不就是樓下便利店里的那個男大嗎?叫謝……謝什么來著? 身旁的老板也看清臺上的人,不爽地嘖了聲:“阿木那家伙跟我說來了個新歌手讓我看看,果然沒安好心……嘖,又是這小子?!?/br> 聽起來,老板好像認識這個男大。 既然都是大學生,難道他們是同校? “老板你認識他?” “同校的,勉強算認識吧,不熟?!?/br> 可他的表情看起來不像不熟,而是他們是死對頭的樣子。 “那小子,居然在校草選拔賽里比我高票……學校里的那些人都已經(jīng)瞎了嗎,無論怎么看都是我比他帥吧!” 不甘使人面目丑陋,李天沂仿佛聽到誰的牙磨出了火苗。 “喂,你肯定也覺得是我更帥吧!” 李天沂剛好在這時候翻列表翻到了男大的賬號,終于取回了他叫什么名字的記憶:“他是叫謝鳴稚嗎?” 老板緩緩睜大了他的眼睛,滿臉不可置信:“你認識他?你居然認識他?他已經(jīng)出名成這種程度了嗎???” “……你為什么這么激動?其實只見過——” “這首歌是我最新的原創(chuàng)曲,獻給我一見鐘情但她并不知情的女孩?!?/br> 啪的一聲,燈光熄滅,只剩下一束朦朧的光暈從上方降落,將臺上的男孩勾勒出金色的輪廓。 吉他聲掃弦起,舒緩悠揚,而他的嗓音也同樣空靈纏綿,余音繞梁,蘊含著無盡溫柔和深情。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林希的警鈴嗖的一下就鬧騰起來了。有情況!絕對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