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言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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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他知道,他可以做所有人的頻伽,可在我這里,他是摩川,僅僅是他自己。 他不需要偽裝,也不需要壓抑本性,想生氣就生氣,想罵人就罵人,可以盡情釋放欲望,不受戒律束縛。 世人皆愛頻伽,但我唯愛摩川。 摩川一愣,半晌沒有言語。 我并不催促,只是耐心地微微仰頭望著他。 緩緩抬起胳膊,他的手落在我的發(fā)頂,也遮擋了我的視線。 “好,我會傳達給山君的?!彼业哪X袋道。 透過胳膊,我看到他眼皮半垂著,露出的那一半漆黑眼眸里,是遮不住的璀璨笑意。 足足待了兩個多月,一直到十月長假結(jié)束,我才準(zhǔn)備動身前往海城。 用綠色的水彩筆,在十二月的某天做上記號,我直起身,蓋上筆蓋道:“到這天我就回來了?!?/br> 手上重新有了點錢,我準(zhǔn)備趁著圣誕之前去國外礦區(qū)進些寶石回來,不然一名珠寶設(shè)計師手上什么存貨都沒有也太不像話了。 摩川摸了摸那個小格子,關(guān)上衣柜門道:“回來了別忘了帶新一年的掛歷?!?/br> “知道了?!蔽屹N過去,勾住他的脖子,道,“你看我明天都要走了,一別兩個月,是不是應(yīng)該……意思意思?” 摩川攬住我的腰,淡淡道:“什么意思?” 我眼尾都跳了跳:“你這時候裝聽不懂了?” “你們夏人的話就是很難懂。” 我更近地貼過去,蹭了蹭他,讓他感受一下我的“意思”。 “走之前,不喂飽我嗎?”我湊過去,試著吻他。 他不避不讓,任我吻上他的唇,舌尖探進微張的唇縫。 沒有拒絕,看來,他是領(lǐng)會我的意思了。 親吻越發(fā)濃烈,呼吸逐漸粗重,忽然,摩川托著我的大腿,將我抱離地面。 我驚呼著勾緊他的脖子,看了眼身后的木床,沙啞著嗓音問:“不去柴房嗎?” 將我放到床上,他撐在我上方,抽掉腰帶丟到邊上:“不去了,那里太冷,你們海城人吃不消?!闭f著,便再次吻了上來。 我發(fā)現(xiàn),就像脫敏一樣,他的尺度好像越來越大了。 一開始用手都不情愿,后來要去柴房,再后來被我誘惑著大殿里開了葷,現(xiàn)在,臥室也可以了。或許哪一天,等他過了心里那關(guān),便可以不用止語,不用理會山君了吧。 第57章 開除小鳶? 我將去山南領(lǐng)獎那天拍的照片洗出來,隨獎牌一起掛到了辦公室的墻上。 照片上我與摩川并肩而立,兩人共同捧著的獎牌上別著朵大紅花,他一身白,我一身黑,乍眼一瞧,很像是在舉行某種喜慶的儀式。 林薇安每次進我辦公室都會看一眼那張照片,幾次之后,終于忍不住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我的結(jié)婚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當(dāng)天下午我便大手一揮,就給全工作室的人定了五星級酒店的下午茶套餐。 蔣博書他們公司是業(yè)內(nèi)龍頭級的存在,能受邀參加他們酒會的,一般都是頭部客戶,各界社會精英。這樣的正式酒會,沒有一件像樣的西裝是不行的。 訂做已經(jīng)來不及,我只能直接去店里試。 西裝做得還像點樣子的,也就那幾家意大利品牌。試了一下午,買了兩套,一套禮服款,一套休閑款。 刷卡時,突然看到假人身上一套羊毛質(zhì)地的藏青色西裝,sa說這是當(dāng)季的新款,版型和設(shè)計都相當(dāng)不錯,問我要不要再帶一套。 我上前摸了摸西裝袖子的質(zhì)感,腦海里浮現(xiàn)出摩川穿著這身衣服的樣子,很是心動,便將摩川的尺碼告訴sa,讓他把這套和另外兩套一起包起來。 “好的好的,這幾套衣服稍后就會給您送到家里的,柏先生。”sa笑得見眉不見眼。 【給你買了衣服?!课医o摩川發(fā)去信息。 不像有些年輕人,手機不離手,摩川看手機的頻率沒有那么高,每次發(fā)他消息,往往要過一兩個小時才會回我。 不過這次還好,半小時后我就收到了他的信息。 【衣服?】 【西裝?!?/br> 【哦,我還以為是小裙子呢?!?/br> 我笑起來,翻出剛剛拍的模特假人發(fā)過去。 【還沒看你穿過西裝呢,下次穿給我看吧,你穿一定好看?!?/br> 【破費了?!?/br> 可能是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哪怕最親密的事情也做過了,他與我相處的時候總是不夠隨意。 我早就有些察覺,他從來不會主動過問我的“個人信息”,包括交友情況、工作情況、對父母的看法等等。 他的傾聽向來多過提問,好似對任何事物都沒有太強的好奇心。 雖然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是這種性格,但身為戀人,總會希望自己是特殊的那個,想要點特別待遇。 【不貴,就幾百吧?!?/br> 三套衣服一共十五萬,摩川的那套最貴,總價七萬多。我毫不懷疑,如果將衣服的真實價格告訴對方,他一定會叫我把衣服退掉。 到了酒會那天,我接了沈靜一同前往,手挽手走進由侍應(yīng)生拉開的厚重大門的那一幕,頗有點娛樂圈走紅毯的味道。 酒會采取冷餐制,沈靜他們公司包了一個巨大的宴會廳,臺上還有女歌手唱歌。所有人衣冠楚楚,觥籌交錯,空氣中都散發(fā)著高級的冷香。 “是不是那個?”沈靜從托盤里拿了兩杯橙汁分給我,對著一個方向沖我使了個眼色。 方才在車上,我把白珍母子的遭遇原樣又復(fù)述了一遍給她聽,女性的共情更強一些,她不僅批判了渣男的負(fù)心薄幸,對白珍表示了同情,更是狠狠心疼了一把小小年紀(jì)就失去父母的賀南鳶。 “渣男不死,世界永無寧日!”最后,她對這整件事進行了總結(jié)發(fā)言。 我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就見不遠(yuǎn)處一名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人,與年輕時的賀均七八分相似,手里舉著果汁杯,正與另一個人相談甚歡。 看來他就是賀明博了。 我正思考著怎樣上前搭訕才不顯得突兀,身后傳來蔣博書的聲音:“我還在想你們什么時候到?!彼麃淼轿覀兩磉?,朝我方才看的方向抬抬下巴,“那邊那個就是賀明博了,我?guī)湍阋]一下吧?” 有他帶路,自然再好不過,我頷首道:“麻煩了?!?/br> 正好先前跟賀明博說話那人走開了,蔣博書看準(zhǔn)機會與我一同上前。 “賀先生,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十分仰慕您、欣賞您的朋友。”蔣博書笑著向賀明博介紹我,“柏胤,一位年輕的珠寶設(shè)計師?!?/br> 我將手伸向?qū)Ψ剑骸澳觅R老師,久聞大名。” 賀明博很快地打量了我一下,似乎在評估我是否夠格與他相交,得出肯定答復(fù)后,這才慢悠悠地與我握了握手:“你好?!?/br> 也不能一上來就問他白珍的事,之后的聊天,多是蔣博書對賀明博的各種馬屁、奉承居多。他不愧是搞商務(wù)的,很懂得怎樣哄客戶開心,幾句話就把賀明博哄得心花怒放,連對我的稱呼,都成了“柏老弟”。 “柏胤,你最近是不是黑了?”蔣博書突然遞了話頭給我。 “是,我前兩個月都在山南?!蔽矣^察著賀明博的表情,“厝巖崧你們知道嗎?我有個朋友是做層祿族民俗研究的,我去找他玩?!?/br> 賀明博驚訝道:“厝巖崧?” “賀先生有聽說過嗎?”蔣博書不動聲色問道。 賀明博點點頭,臉上笑意不減:“去過,很久以前去過,大概快……二十年了吧。那里的風(fēng)景很美,人也很美。要不是后來家里人催我回來結(jié)婚,我還想再待一段時間的?!闭f到這兒,他嘆了口氣,“可惜了?!?/br> 是他,就是他! 我緊了緊握住杯子的手,忍著噴薄而出的怒火道:“賀老師這么惋惜,是不是在那里遇到了什么艷遇?” “確實有一段。少數(shù)民族的女孩,別有一番風(fēng)情?!辟R明博皮相佳,談吐得體,瞧著斯斯文文,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那類人。但說這話時,卻也相由心生,變得甚是猥瑣。 一瞬間,白珍背著年幼的孩子在破屋里生活,摩川被老言官鞭打,年幼的賀南鳶失去母親無處安身的畫面,與眼前男人得意洋洋的表情夾雜在一起,自腦海里劃過。 我緊抿住唇,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將手里的飲料潑到賀明博臉上。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闭f罷,不等賀明博反應(yīng),我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根本沒有去什么洗手間,我直接推開露臺門,點著煙來到護欄邊,深深地吸一口煙,再徐徐吐出。 白色的霧靄蒙在眼前,為遠(yuǎn)處的霓虹燈景籠上一層朦朧的濾鏡。 “畜牲?!蔽铱吭跈跅U上,有感而發(fā)。 賀明博實在太惡心,惡心得我生理不適,跟吃了條鼻涕蟲一樣半天緩不過勁兒。 咬著煙,我掏出手機給摩川打去電話,試圖尋求心靈的安慰。 手機他不喜歡有聲音,只設(shè)置了震動。有時候他不在屋里,手機打不通,我就得打座機,但這次還好,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在做什么?”夾著煙,手肘撐在護欄上,我迎著海城的夜風(fēng),問遠(yuǎn)在厝巖崧的他。 “剛給黎央看完作業(yè)。”他的聲音里透出一絲疲憊。 我笑了笑:“下次你放著我來,我教他功課。我好歹跟你是一個學(xué)校的,就不信教不好他了?!?/br> “這次開學(xué)測試,他所有學(xué)科都在及格線徘徊,是所有?!敝皇峭ㄟ^聲音,都好像能看到他眉心輕擰,又嫌棄又無奈的表情。 我不敢說出口,但其實我還挺喜歡聽他抱怨教不好小孩子的,會讓我有種……我們真的是一個家庭的感覺。 是我夢想中,完美的,做夢都想擁有的家庭。 海城的十月氣溫正好,不冷不熱,晚間吹著江邊帶有泥腥味的風(fēng),聊了半小時左右,手機都有些發(fā)燙,卻仍然不想進去。 “柏胤!” 電話里,摩川的聲音戛然而止,我一愣,回頭看去,蔣博書已經(jīng)朝我走過來。 想著對方可能是要跟我說賀明博的事,我只能匆匆對摩川道:“我這里有些事,先掛了。” 電話那頭好一會兒才響起回應(yīng):“嗯。” 掛了電話,蔣博書也正好走到我面前。 “我看你這么久不回去,就來找你了?!笔Y博書道,“賀明博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吧?” 我點點頭:“嗯,是他?!?/br> 蔣博書并不意外:“你剛剛走開了,我又跟他聊了兩句。他下周就出國辦展去了,一直到明年初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