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主被迫遣回鄉(xiāng)下后(重生) 第7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靡言、預(yù)謀已久(黑幫,強取豪奪、高H,)、不正常的萬人迷體質(zhì)和正常(待定)的我(np)、江河無渡、嬌言勿信(校園 1V1)、配種(1V1 SC)、濫俗(1 v 1 H)
今年嚴(yán)家設(shè)宴招待,嶧城都尉并不像往年那樣直爽地應(yīng)下,嚴(yán)融之反而不好再找話頭繼續(xù),省得招了人家的不快。 這嶧城都尉與其夫人感情甚深,自幼就是青梅,長大后順理成章的定親,成婚。 可婚后數(shù)年,家里未得個一子半女的,大夫醫(yī)治過,藥喝了不少,菩薩廟也時常去拜,然而就是不起任何作用。 嚴(yán)融之道:“那日我見都尉滿腹不歡,便不再提及任何事,飯宴就這么散了?!?/br> 隨口一提的話,林殊文午后看賬目時仍放在心里惦記。 他飲了手邊的茶,揉揉發(fā)酸的脖子,趴在書案休息。 書案上爐香裊裊,燃燒的香木有寧神靜氣的功效,遇上不順心的時候,點個香睡一覺,睡醒氣也消了。 林殊文伸手戳著香木包,腦海忽然閃過一絲靈光。 他急急忙忙繞去書房另一處,藏在水墨屏風(fēng)后輕聲喊:“嚴(yán)融之?!?/br> 又道:“我有辦法了,但不知可不可行?!?/br> 嚴(yán)融之好笑地把藏在屏風(fēng)后的少年拉到懷里坐,單手圈著人:“怎么突然咋咋乎乎的。” 林殊文問:“你……你們做生意的招待官大爺時,興送禮么?” 嚴(yán)融之挑眉:“自然?!?/br> 林殊文輕嘆:“那咱們投其所好如何?” “既然都尉夫人經(jīng)常去廟里拜菩薩,咱們就送一尊子孫娘娘過去,用庫房里最好的紫檀木來雕?!?/br> 紫檀木有諸多藥效,眠之可自然安神,坐之能自覺定志,都尉夫人虔誠拜佛,指不定拜著拜著就沒那么焦慮了。 嚴(yán)融之?dāng)埦o少年的后腰:“此話怎講?!?/br> 林殊文垂眸,忽然變得支吾起來。 “我、我在河邊放鵝的時候,常常聽到村里的婦人們說話。前年孫家的二嫂子,成親好幾年都沒生出娃娃,就跟都尉夫人一樣,請大夫診治,喝藥,還常常去廟里拜,但仍然沒有效果?!?/br> “結(jié)果前年就生了一雙娃娃?!?/br> “聽聞孫二叔帶二嫂去城里探親玩了一段日子,二嫂回來后笑容多了不少,覺也睡得安穩(wěn),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不像從前那樣因為生不出娃娃成日焦慮不安,后來……后來就有娃娃了。” 傍晚前嚴(yán)融之找秦元問話,秦元忖道:“行房/事過于緊張不安時的確會所影響?!?/br> 又揣測地問:“主子,您要跟公子生……” 嚴(yán)融之搖頭,秦元立刻把嘴巴閉緊。 ****** 林殊文主動提及建議,并且出主意,那么送到都尉府的送子娘娘,自然也由他親自打磨。 這是他第一件或許能幫上嚴(yán)融之的事情,無比的認(rèn)真,從早到晚抱著塊珍貴的紫檀木,走哪都不離手,雕刻前還要焚香沐浴,神色虔誠。 嚴(yán)融之給他喂了杯水,林殊文抿好一陣才喝完,又道:“你去看賬本,在旁邊我都靜不下心?!?/br> 若靜不下心,送子娘娘就感受不到他的誠意了。 嚴(yán)融之被少年神神叨叨的模樣弄得既好笑又無奈,拿他沒辦法,只好遂了他的意。 不在旁邊擾人的男人走到書案上,翻開賬本時忽然浮起幾分不著邊際的念頭。 照林殊文這般虔誠專注的態(tài)度做事,連他都感受到的真心實意,送子娘娘定會保佑他。 可這份活兒總歸是出自他的手,莫說會把送子娘娘送進(jìn)都尉府,過程娘娘會不會聽到林殊文心內(nèi)的呼喚,先將他保佑了? 反而他先…… 嚴(yán)融之被突如其來的猜想嚇一跳,望著伏在香案旁邊雕木的少年,視線落在對方纖細(xì)的腰身上。 和林殊文成親,兩人少不了枕邊親密,他不避諱,主動的時候懷里的人更不拒絕。 過去親密的時候嚴(yán)融之沒想過林殊文會不會懷有身孕,或是今后能不能生下孩子,對他而言,林殊文已是他的寶貝。 過程他從沒有回避過,有時摸著懷里人鼓起來的肚子,怕讓對方太難受這才離開。 如此一想,懷上的幾率其實并不小。 興許嚴(yán)融之的目光太過坦白,林殊文覺察異樣,抱著紫檀木回頭。 瞥見男人少有的出神,不由好奇問:“嚴(yán)融之,你怎么啦?” 嚴(yán)融之望著他的肚子,微微搖頭。 “無事。”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修貓請神請到自己家! 特別顯靈的送子娘娘~會在番外安排,正文不寫~ 第71章 伴著連綿溫柔的春雨, 林殊文在房內(nèi)待了十余日,既費心又費神地雕完了送子娘娘。 他日日焚香沐浴,虔心雕刻, 不僅是用來雕刻的紫檀木,連帶著他渾身上下都染了一股佛香, 雖然累了些,但精神卻比往時都好。 雕完的送子娘娘被嚴(yán)融之安排人送去嶧城的都尉府上, 收拾好屋子,去后廚要了碗湯, 一進(jìn)屋就找到坐在書案旁邊的少年。 “喝點湯?!?/br> 林殊文放下手里的賬本, 乖乖捧過碗,連續(xù)舀了幾口湯往嘴里送。 過去半個月忙得沒有空閑,可每日送來滋補身子的湯他都盡快喝完,加之少走動,臉色紅潤不說,下巴都能捏出一層軟軟的rou了。 他捧高碗喝干凈剩余的湯, 眸光越過身后的軒窗,雙眼眨也不眨地望著院子。 數(shù)日春雨的滋潤,庭院一派新綠, 連他不久前開墾出來的小菜地都遍布了許多手指長的青葉新芽。 嚴(yán)融之正欲拿走賬本讓林殊文稍作休息, 卻見少年起身, 先趴在窗檐望了會兒, 扭過頭時笑意盈盈的。 背后一片春光, 少年的笑比起春/色還要迷人眼睛。 “嚴(yán)融之,我們在院里種花好不好?!?/br> 春日濕潤, 叢木瘋長, 等到夏季, 種下的花應(yīng)該能開滿一片。 林殊文想在院子里架出一片花墻,再牽幾株葡萄藤。他把想法和嚴(yán)融之說了,不久,嚴(yán)融之叫來管事,讓對方去弄些花苗和葡萄枝。 正午過后管事坐著馬車沿周圍幾個村子問了一路,還真買到不少花苗帶回宅子。 林殊文端坐在大廳,甫一聽到動靜,連忙小跑著趕去第一座前院,眼神直直落在馬車后面拖回來幾筐花苗上。 管事笑道:“公子還是讓開些,怕碰著你,我馬上叫人把這幾筐花苗搬到里頭。” 林殊文想搭把手幫忙,裝滿泥巴的竹筐份量太重,他抬不起,這會兒硬著上也是幫倒忙,便疾步趕去院子提前等。 嚴(yán)融之佇立在書房,隔窗注視著從內(nèi)院跑去前院,再從前院迫不及待趕回內(nèi)院的少年,忍俊不禁,左右沒心思看賬,合上書房的門也跟了出去。 春日的午后已經(jīng)稍微暖和了,林殊文沿院子疾跑兩趟,光潔的腦門滲出些細(xì)汗。 林殊文這半個月都悶在房間里頭雕刻,見他難得走動起來,嚴(yán)融之并不阻攔。 拿出帕子照著少年腦門一擦,道:“不必著急?!?/br> 林殊文活躍的勁調(diào)動起來了,視線左右張望。 安分片刻,讓嚴(yán)融之擦臉,聽對方說完幾句話,又待不住似的,跑去雜物房把鋤頭和鏟子拎出來。 他把鋤頭鏟子立在石塊旁邊,沿著幾處空地走來走去。 “嚴(yán)融之,你覺得花藤種在那塊地好呢?!?/br> “這兒吧?!眹?yán)融之選了一塊正對書房軒窗方向的地,“牽完花藤,過些日子給你在花叢旁邊搭個秋千,可以躺在花下看書?!?/br> “像舊院里的那個秋千?” 嚴(yán)融之替他在舊院搭的秋千還沒坐過幾次,成了親搬家,修繕過的院子就這么閑置下來了。 嚴(yán)融之問:“可還喜歡那個秋千?!?/br> 林殊文連連點頭:“喜歡的?!?/br> 閑聊的功夫,管事把兩捆竹條拖進(jìn)院門,林殊文解開綁繩,拎了兩根,嚴(yán)融之徑直過來搬起半捆,在選好的位置先把牽藤的架子搭起來。 林殊文神情欣喜:“你要幫我么?” 嚴(yán)融之一使勁把竹條對半拗?jǐn)啵骋娚倌晔帜_笨拙,想幫忙卻不知從何下手的模樣,輕笑道:“寶寶,先把花苗單獨理清,過會兒我把架子搭好就能直接牽上來了?!?/br> 林殊文“噢”一聲,彎腰蹲下,把竹筐里種在土堆的花苗一份一份理好擺在地上,蹲久了腿腳酸麻,又回房搬出兩張板凳,自己坐一張,另一張放在嚴(yán)融之旁邊不遠(yuǎn)的位置。 踩在泥堆里忙活半日,兩人絲毫不嫌臟累。 把花苗全部牽上竹架,最后將剩下的幾株葡萄枝條栽在留出的地方。 林殊文鞋子沾滿幾層泥巴,走路搖搖晃晃的,繞花墻步行了幾圈,細(xì)細(xì)體會種花的喜悅過后,方才覺得腰和胳膊抬不起來,一陣陣的酸軟無勁。 他低頭垂眸,看見嚴(yán)融之鞋底下同樣沾了一層泥巴,手指裹泥,不由噗嗤笑出聲,抓起對方滿是泥巴的大掌,喊道:“我們?nèi)ハ词??!?/br> 待兩人洗干凈手腳,換了身衣物,夜色悄臨,飯廳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熱飯熱菜。 林殊文心思還放在牽好的花墻上,用過晚飯,跟嚴(yán)融之招呼一聲,立刻提起燈籠去那面花苗稀疏的墻打量,同時在心底盼望今年的盛夏盡快到來。 ***** 休養(yǎng)半月,有消息傳回嚴(yán)宅。 林殊文雕刻的那尊送子娘娘頗得嶧城都尉夫人的喜歡,都尉更是邀了嚴(yán)融之私下一敘。 定好出門的時辰,馬車候在大宅外。 林殊文送嚴(yán)融之走到大門,指尖一緊,下意識扯住對方的袖口不想松手。 嚴(yán)融之抬起未被扯住袖擺的那只手,托在林殊文后腦輕揉幾記,順勢將唇抵于少年潔白的眉心親了親。 “好了,該啟程出發(fā)了?!?/br> 又道:“這幾日應(yīng)該會有林家的消息傳回,若有其他打算,等我回來以后再商量怎么做,可好。” 林殊文垂首,悶聲應(yīng):“好?!?/br> 他問:“真的要過兩日才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