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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被迫遣回鄉(xiāng)下后(重生) 第60節(jié)

    布莊旁邊是買手爐的鋪子,手爐用銅制作,可提著,可抱著。小小的手爐可以放在袖中暖身或揣在懷里,方便攜帶,又實用暖和。

    林殊文花了攢下的錢買幾個手爐子,送莫布家三個,自己留兩個。

    莫布他爹素日里那么強壯的人都因為受凍生病,林殊文不免擔(dān)心嚴(yán)融之,怕對方凍著。

    除此之外,林殊文還去賣吃食的鋪子轉(zhuǎn)悠,拎了好幾包糖棗點心放入馬車。

    管事添置許多木炭,足夠燒到明年開春以后。這些碳經(jīng)過處理,跟普通百姓燒得木柴不同,火炭很少起煙,還很耐燒。

    途徑燒鴨鋪子,林殊文讓店家打包了兩只裝好,趕在天色完全暗下時回到八寶村里。

    四周灰蒙蒙的,林殊文攏了攏脖子上用貂毛制成的項帕,走下馬車,拎起買的手爐,一只燒鴨,站在莫家門外敲了敲。

    莫布出來開門,甫一見面,立即咧嘴笑了笑。

    “怎么過來了啊,還拎那么多東西!”

    林殊文道:“我隨管事去城里采買,這幾件手爐你拿著,燒鴨已經(jīng)冷了,熱過之后再吃。”

    說著轉(zhuǎn)身又從車上拎下幾包裝好的糖棗點心,交給莫布。

    莫布道:“送太多了!爹娘一會兒就得嘮叨?!?/br>
    林殊文道:“還有一袋火炭,你拿回去放屋里燒,管事說這種炭能用很久。”

    莫嬸聞聲出來,對林殊文一陣嘮叨。

    少年立在灰暗的冬夜里露出淺淺笑意:“嬸子你就收下吧,反正快要過年了,就當(dāng)是我送給莫家的賀年禮物,圖個喜氣?!?/br>
    莫嬸要拉他進屋喝口熱茶,林殊文搖搖頭:“今日不進去了?!?/br>
    莫嬸一拍額頭:“也對,時辰不早,天色都暗了?!?/br>
    她看著衣著漂亮干凈的少年,再看自家那個只知道傻笑的小子,搖搖頭,道:“外頭冷,你趕緊回去,莫叫地主爺?shù)染昧藫?dān)心!”

    林殊文點頭,在莫嬸和莫布的目送中坐馬車趕回宅子。

    寒風(fēng)蕭瑟,裹了貂毛斗篷的林殊文跳下馬車,迎見門后走出的身影。

    他笑著跑上石階,掩在袖口底下的手立刻被對方牽住,旋即包在掌心。

    嚴(yán)融之:“怎么去了那么久?!?/br>
    林殊文解釋:“給莫布家送了點東西,耽誤些時辰?!?/br>
    他道:“我買了燒鴨?!?/br>
    嚴(yán)融之想說燒鴨油膩,他病愈不久應(yīng)當(dāng)吃清淡的食物。

    奈何注視少年充滿期許等待夸贊的眸子,道:“熱過再吃?!?/br>
    飯廳燈火通明,嚴(yán)融之給林殊文喂燒鴨不敢多喂。撕出來的鴨rou過了兩遍清水,去除不少油后才沾上料汁,裝進小碗里讓對方吃。

    林殊文問:“不能扯一條腿讓我直接咬著吃么?”

    嚴(yán)融之瞥他,少年慢吞吞低頭夾起小碗里的燒鴨rou放進嘴里。

    他小聲道:“我聽大夫話,不吃太油的?!?/br>
    后來還是嘗了兩三口。

    迎上嚴(yán)融之無奈的眼神,林殊文唇一嘟,好脾氣地瞇著眸子笑,將沾著油漬的唇印在對方側(cè)臉親了親。

    “嚴(yán)融之,你最好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把收尾和番外理了理,有個番外征集一下意見,大家看生子這part嘛,無責(zé)任番外,看的話就寫兩章那種,不看就不寫這個。

    第58章

    入冬后閑來無事, 林殊文成日抱著手爐臥在房內(nèi)。

    矮柜上摞放的書籍差不多看完了,每日雕木頭的時辰不能太長,嚴(yán)融之擔(dān)心他累著生病或傷眼睛, 林殊文也聽話。

    他控制看書和刻木頭的時間,空閑的時候不是吃就是睡, 慢慢的,臉上和腰上的rou長出好些, 對著銅鏡能明顯看出來,用手捏, 更是捏出一層柔軟細(xì)膩。

    看著身上的rou長了起來, 林殊文頗為苦惱,用飯時刻意少吃幾口,這樣的掩飾很快就讓嚴(yán)融之覺察。

    “怎么不吃,”嚴(yán)融之長眉微蹙,“不合口味?”

    晚上做了rou釀圓子和rou沫燒茄,加一份藕片蓮子骨頭湯, 幾道菜都是照著林殊文的喜好準(zhǔn)備的。

    少年眸光閃爍,含糊其辭,嚴(yán)融之沒有讓他糊弄過去, 耐著心多問幾次, 倚在凳子上的人才老實交代。

    “嚴(yán)融之, 你、你晚上睡覺抱我的時候, 沒發(fā)現(xiàn)我身上的rou多了么?”

    話音方落, 對上男人啞然無言的神情,林殊文別扭地解釋:“我不排斥長rou, 可……可不能太胖呀。”

    林殊文平素還是挺講究形象的, 出門要打理好頭發(fā), 不適合穿出門的衣裳絕對不穿,縱然剛做完農(nóng)活兒,也要用水洗干凈手腳,也怪不得在旁人眼里,他總是漂亮又干凈的模樣。

    所以林殊文還是有些在意身上長rou這件事。

    嚴(yán)融之啞然,旋即哭笑不得。

    他道:“每個人都有追求儀表姿態(tài)完美的時候。”

    林殊文點頭,非常認(rèn)同這句話的道理。

    嚴(yán)融之牽起少年的一只手,腕子白如初雪,纖長且細(xì),足以輕松地握于掌心。

    他喟嘆:“可我認(rèn)為殊文此刻的樣子就很好,并不需要有意為之。”

    又道:“你仔細(xì)想想,不論是宅子里的人,又或莫布一家,與你擦肩路過的村民,都會停下來與你說些話,看看你?!?/br>
    林殊文默默點頭,平素他出去,就如嚴(yán)融之所言,大家都看他,和他說話。

    嚴(yán)融之道:“那就對了,因為你如今這樣最好,他們都知道你好看,所以才忍不住停下來。”

    少年耳根軟,聽完臉假都紅了。

    “是這樣么……”

    嚴(yán)融之:“自然。”

    說著夾起一顆rou釀圓子放進小碗中,“吃吧?!?/br>
    林殊文安靜吃了一顆圓子,眼前又多了個盛著藕湯的湯碗。

    藕片熬得粉綿,入口即化。林殊文先把幾塊藕吃干凈,才用木勺把剩下的湯喝了,用飯的時候幾乎沒弄出什么動靜,教養(yǎng)是極好的。

    減肥的事就這么自然而然的告一段落。

    每當(dāng)林殊文露出少于遲疑和糾結(jié),嚴(yán)融之就會抱抱他,親吻他的臉頰,贊美他軟軟的很好,又圈住他的腰身,告訴他隔著冬衣一條手臂還沒能圈滿,并不需要清減幾分,過了幾次,林殊文便也不在意此事。

    又過不久,林殊文春后買的幾只母雞窩出了小雞崽。

    雞崽身上的絨毛還很稀疏,小小的一只,大小連他半個巴掌都夠不上。

    林殊文注視三只雞崽,緊張地問管事怎么養(yǎng)它們。

    管事就去問后廚的人,對方過來看雞崽,道:“太小了,眼下又值嚴(yán)冬,應(yīng)當(dāng)注意保暖,這般小的雞崽在天冷時最不容易活下來?!?/br>
    對此,林殊文格外上心,將小雞崽挪進儲放雜物的屋子養(yǎng),角落用圍欄圈起,又找了干草和棉布給它們搭窩。

    每日他都會觀察雞崽的情況,隨著天越來越冷,三只存活的雞崽讓他開心不少。

    帶回來的錢貓已經(jīng)敢繞著宅子巡視了,那條見了白骨的腿長回一點rou,天冷后強勢恢復(fù)得比較緩慢,好在已無大礙,腿腳長了rou,能走動了,卻也沒從宅子離開。

    林殊文并非每日都看見錢貓,它經(jīng)常出去,過了夜里就回來,又或第二日天亮了叼些不知道從哪里揪出來的田鼠,不會對院里養(yǎng)的雞鴨攻擊。

    *****

    入冬后日子徹底慢了下來,林殊文在屋里看書刻木,或轉(zhuǎn)去外頭養(yǎng)雞逗貓,有時還去后廚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沒什么心事,每日臉上帶笑,眸子閃著光。

    饒是如此,那三只被養(yǎng)在屋內(nèi),盡力照看的雞崽還是死了。

    有一夜下了雨,天色暗沉蒙蒙,飄進屋的寒風(fēng)又潮又冷,刺得人直打哆嗦。

    林殊文整夜都被嚴(yán)融之抱在懷里暖著睡覺,翌日照常洗漱用早飯,看了會書就去看雞崽。

    已經(jīng)稍微長大一點的雞崽窩在綿窩里,林殊文給它們添水,回來時雞崽子仍然沒動靜,伸手一摸,才發(fā)現(xiàn)三只毛絨絨的小雞摸著有些硬,大約在夜里凍死了。

    為此,他覺得難過,用鏟子在院里的樹下挖了個坑,用棉布包著三只小雞埋進土里,站在樹旁出神好一陣。

    又下了雨,管事喚他進屋,林殊文瞥見另一道過廊走來的身影,這才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往那人靠近。

    嚴(yán)融之問:“發(fā)生何事?!?/br>
    林殊文道:“生出來的小雞沒活過昨夜……”

    “別難過,”嚴(yán)融之把人牽人進屋,用溫水洗手,扯出一塊棉布替他擦了,“有件活讓你幫忙。”

    林殊文喜歡留些貓狗雞鵝嚴(yán)融之并不反對,奈何少年心性柔軟,若那些小東西有個閃失,免不得會讓他失落一陣。

    此時有份活,正好轉(zhuǎn)移心緒。

    “什么活兒?”林殊文坐在男人懷里,見對方要給他擦手指,頓時赧然地拿走棉布,自己擦拭。

    嚴(yán)融之道:“歲旦將至,宅里的屋子要貼桃符,今年的桃符由你來寫可好?”

    林殊文喃喃:“寫桃符……”

    繼而不自在地問:“真的都讓我寫么?”

    嚴(yán)融之親了親他的眉心:“嗯?!?/br>
    林殊文既喜悅又忐忑,擔(dān)心自己寫不好。

    他道:“那寫之前得讓我多練幾遍?!?/br>
    嚴(yán)融之低笑:“殊文是這里的主子,想怎么做都可以?!?/br>
    林殊文摸了摸再次被吻了一下的額頭,抱住男人的肩膀,抿起唇也親親對方。

    都要過年了,這是他和嚴(yán)融之過的一個年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