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真千金上了變形記[古穿今]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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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嘉憫的舌綻蓮花。 字字句句,都將責(zé)任推到了孟同恕身上。 說的全是因為孟同恕的緣故,導(dǎo)致他如此被動,只能采取這樣的方式。 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孟氏集團。 孟同恕當(dāng)即出聲反駁,怒道:“你胡說八道,我怎么從未聽說過流言蜚語?” 孟嘉憫像看傻子一樣瞥他一眼,沒什么情緒地懟了句:“旁人并非缺心眼,豈會當(dāng)著你的面說起此事?!?/br> 孟同恕一頓,不知如何反駁。 這話倒也對。 就算是關(guān)系再好的朋友,也不至于缺心眼到當(dāng)著當(dāng)事人的面,談?wù)撨@場八卦。 被他這么一說,孟同恕心底也開始嘀咕,是否真的已經(jīng)流傳開來,唯獨自己不知道。 孟老爺子眼神如同鷹一樣銳利,冷冰冰盯著孟嘉憫半晌,才問道:“當(dāng)真?zhèn)鞅榱???/br> “當(dāng)真?!?/br> “若你撒謊,該當(dāng)如何?” 孟嘉憫舉起三根手指,淡淡發(fā)誓:“若我有一句謊話,就叫我永遠(yuǎn)做不得孟氏的主人?!?/br> 如今這個社會,發(fā)誓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 但像孟同恕這樣認(rèn)真,倒也極有信服力。 畢竟,一般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忌諱的,不敢隨便胡言亂語。 孟老爺子蹙了蹙眉,狐疑地看著孟嘉憫。 孟嘉憫倒也不怵,淡淡道:“爺爺若是不信,可以找?guī)讉€人試探一二,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br> 孟老爺子臉色微微緩和了些:“不必了,爺爺相信你。” 孟同恕在旁邊著急:“爸……” 孟嘉憫沒有言語,神態(tài)卻格外平和。 他說的自然是謊言。孟同恕做的事情這樣丟人現(xiàn)眼,他自然不會拿出去大肆宣揚。 可他也很篤定,孟老爺子絕不會出門去問這件事。他這一輩子,從來最要臉面,受不得旁人的難聽話,怎么會主動將自己的老臉伸出去給別人打呢? 至于那個誓言? 孟嘉憫心底冷笑。 這個孟氏的傀儡主人,他可不稀罕。除非將孟氏的股份徹徹底底、全全部部交給他,否則他一點都不在乎。 還不如去做自己的公司,那才是徹頭徹尾的當(dāng)家做主。 可惜孟老爺子意識不到這點。 在他心里,孟氏這樣龐然大物,自然人人都想要,人人都會為之不擇手段,絕不會自掘墳?zāi)?,自斷江山?/br> 他絕想不到,眼前冷冷淡淡的孫子,竟存了自立門戶的心思。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這才會讓孟嘉憫的胡說八道,有發(fā)揮的空間。 孟老爺子聽了這場辯論,厭惡的眼神落在孟同恕身上。 半晌,才冷冷道:“糊涂東西,滾出去,以后別來了?!?/br> 孟同恕道:“爸,你別聽他胡說……” 孟老爺子懶得理會他,只對孟嘉憫說:“只是這部電視劇播出,不管我們怎么應(yīng)對,對公司的風(fēng)評都會是極大的影響,你還是要想辦法處理一下,不能聽之任之?!?/br> 孟嘉憫點頭:“爺爺放心吧,我會處理的?!?/br> 他也不至于真的甩手不管。 自己的門戶還未壯大,孟氏還有利用的價值,他自然不可能這樣輕易就放手。 他沒有那么愚蠢。 而且,孟氏就算真的要倒閉,也不能倒閉在他的手里。 他會找個機會,將公司的股權(quán)和權(quán)力,全都還給孟同恕。 那時候,才是收網(wǎng)的時機。 從孟氏老宅出來后,孟嘉憫和孟同恕分別走向自己的車。 今夜的月光只有彎彎一輪,看上去清遠(yuǎn)渺小。 孟同恕抬頭看了眼,怨毒的眼神落在孟嘉憫身上:“你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 孟嘉憫已經(jīng)坐進了車?yán)?,聞言看向他,笑了笑:“天若有靈,遭報應(yīng)的,也該是您才對。我再狠心,也不及您的萬一?!?/br> 孟同恕臉色難看。 孟嘉憫沒有任何要跟他繼續(xù)講話的意思,讓司機開車,率先離開。 將一車尾氣,甩在孟同恕身上。 凄冷的月光灑在公路上。 孟嘉憫望著看不見盡頭的長路,緩緩閉上眼。 今天這部電視劇,他也看了,一分鐘不落地看完。 越看,心里便生出一種難言的感受來。 明明電視劇里的事情,和現(xiàn)實發(fā)生的并不一樣。 許柚從未和林歸一樣忍氣吞聲過,也從未如同林歸那樣,像個可憐的小動物一般渴求著父母的愛。 許柚對孟家人一直淡淡的。 性格、經(jīng)歷、態(tài)度,都和林歸大不相同。 可孟嘉憫心里卻很壓抑。 總覺得……那些事情,好像是發(fā)生過的。 就如同在眼前一樣。 他的meimei,真的曾經(jīng)如同林歸一般。 也曾用濕漉漉的可憐眼神,望著父母、兄長和假千金其樂融融的場景,心底的渴望幾欲破土而出。 也曾難過地坐在角落里,聽著樓下的歡聲笑語,難過不語。 也曾被人嫌棄是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沒有教養(yǎng)和品味,被勒令不準(zhǔn)參加宴會。 明明,那宴會是屬于她的生日宴。 還有很多很多。 在學(xué)校里被霸凌,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被網(wǎng)絡(luò)暴力,在家里被家庭冷暴力…… 孟嘉憫沒有辦法形容自己心底的感覺。 明明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 可卻總讓他覺得,一切都是真實。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想。 只是忽然有些難過。 第151章 孟嘉憫心底有些壓抑的難受。 難受到,他很想給許柚打一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 可拿到了手機,卻又忽然頓住。 他哪里的資格,去問許柚呢? 許柚的經(jīng)歷是什么樣的,是好是壞,都與他毫無關(guān)系。 她也不拿他當(dāng)是哥哥。 陌生人罷了。 憑什么問那么多? 孟嘉憫回到家里,和孟同恕分道揚鑣,各回各的房間。 卻沒想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 是助理帶來的消息,“孟董,今夜公司收到了來自于老爺子的消息,要求董事會認(rèn)命孟同恕先生為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 孟嘉憫愣了片刻:“晚上幾點?” 助理說:“三點半?!?/br> 凌晨三點半。 他和孟同恕是凌晨一點多離開的孟氏老宅。 又過了兩個小時候,孟老爺子對集團下了這樣的要求。 看來,他舌綻蓮花的辯解,并沒能真正讓這位老爺子相信。 老爺子還是在懷疑,是孟嘉憫不盡心。 孟嘉憫覺得很可笑,忍不住扯了扯唇角,冷淡道:“老爺子才是孟氏實際控股人,當(dāng)然他怎么說,就怎么做?!?/br> 他們孟家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父子、祖孫,沒有一個互相信任的。 在彼此眼里,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互相提防,互相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