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就是你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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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榮與一如既往西裝革履,額發(fā)撩起定型,黑色公務(wù)皮箱落在腳邊,手扶拉桿一副即將登機的架勢。 “誰啊?”朱巧一悄悄拿包,狀若無事地問。 “我們老板的校友,一個制片人,之前有部短劇找他拉資方?!?/br> “金主爸爸啊,趕緊過去聊兩句唄,穩(wěn)固合作關(guān)系。” 朱巧一抓住機會撤退,免得有人淚流成河:“哎喲我得進(jìn)去了,你別送了,我怕你又迷路,好好過你的小日子,謝觀棋敢對你不好,我就殺過來?!?/br> “寶貝,下次見。”朱巧一捧起秋露的臉側(cè)頭啄一記,倒退著朝她揮手,回身后敏捷穿行在人流之中。 “巧一……”秋露怔了會,下意識走出幾步,憂傷地望著她的背影,知道她聽不見但還是想說,“下次見。” 朱榮與還在原地望著前方,秋露的眷戀和傷感又被不熟的尷尬取代,畢竟這位冷面制片人身上總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榮哥,今天回京嗎?” “是……” 她說:“我閨蜜從豐城來寧城找我玩,今天也回去了?!?/br> “是……” “是什么?”秋露察覺他氣場有變,順著那道凝注的目光看去,烏壓壓全是人頭。 朱榮與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電擊入腦,渾身細(xì)胞激活的快感,她就像一只纖細(xì)優(yōu)雅的天鵝,在泛著漣漪的湖面沐浴陽光,枯葉飄落水面化為她的陪襯,她獨自游向靜謐的深處,留下波光粼粼一片,留下他癡癡駐足。 是…… 心動的感覺。 第19章 秋露如珠(5) 休了兩天假,付費短劇的進(jìn)度不能落下,秋露白天瘋狂碼字,晚上持續(xù)輸出,冷清的書房因為她的入駐再次變得溫暖四溢。 她敲擊鍵盤的聲音停頓太久,謝觀棋從電腦屏前分出視線,像是配合他望去的動作,她心有靈犀地開口:“網(wǎng)頁的評論區(qū)有好多讀者問有沒有番外?!?/br> “《尋愛往生》的評論區(qū)?” “嗯,都說這樣的結(jié)局配不上十年的等待?!?/br> 他笑容很淡,好似有所預(yù)料,又像并不在意:“又有幾個人真正等了十年?!?/br> 朱榮與。 也是巧得很,這三個字在腦海里蹦出時,秋露正好收到他的好友申請驗證消息,祈禱他不是深夜來談工作,簡單問候后,那邊發(fā)來一個握手的表情,對話框持續(xù)沉寂。 懸疑短劇已經(jīng)被朱榮與收稿,剩下的事就等他拿劇本約資方吃飯拉資金合作,年底突然搞定兩個大單,伍通開心得讓白焰這周六繼續(xù)來工作室,承諾再幫他點一份豬腳飯。 白焰是木頭,不是柿子,直接一拳砸桌面怒了:“冠冕堂皇的加班說辭,我再也不上當(dāng)了!” 伍通:“外加一瓶可樂,一包燒烤味薯片。” 白焰:“幾點?” …… 秋露叉掉對話框,思緒回到文字上時,又是一番黯然神傷:“每次看到敲門這里,配上‘全文終’三個字,我都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很嚇人?” “是惆悵,難過?!彼恼菩奈嬷乜?,悶悶不樂,“覺得心被人挖走了一塊。” 謝觀棋轉(zhuǎn)動椅子面朝她,笑道:“挖走了多少,我把我的心給你補上?!?/br> 他的聲線很平和,如同一杯溫?zé)岬募t茶,渥得她身心暖洋洋的。從前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寧靜致遠(yuǎn),歲月安然的氣息,后來知道七八歲之前的謝觀棋活潑愛鬧時,她又徒增傷感。 如果沒有當(dāng)年那場雙親俱亡的事故,現(xiàn)在的他會是什么樣?一個陽光開朗,熱情洋溢的少年?他們還會相遇嗎? “聞到了嗎?”謝觀棋突然說,“燒焦的味道?!?/br> “啊,沒有呀。”秋露擰眉嗅空氣,只有桌上那瓶桂花蜜香薰飄出淡淡香氣,“廚房在煮吃的嗎?” “沒有。” “會不會是哪里的電路燒壞了?” “我看看?!彼f。 她也開始低頭找插座板,一雙手穿過長發(fā)托起她垂下的面龐,朝一側(cè)輕輕偏轉(zhuǎn),那張逆光的臉上露出恍悟的表情。 謝觀棋:“沒燒焦,就是有點烤熟了?!?/br> 她的書桌右側(cè)架著一只燈芯燒橘的小型電暖器。 秋露的臉被他捧高,大眼睛眨兩下:“你是說我又香又軟的臉蛋嗎?” 他笑,學(xué)她說話:“是啊,你的臉蛋。”話落,低俯頭在她右臉頰落下一口,被咬的人是她,卻在他懷里笑得沒心沒肺。 “為什么咬我?” “不咬咬看,怎么知道是不是又香又軟?!?/br> “那你覺得是不是?” “嗯,起碼七分熟了?!?/br> 秋露樂得一把抱住他,下巴臉頰隔著棉絨睡衣在他腰腹的位置來回蹭,享受他溫暖有力的懷抱。謝觀棋的右臂環(huán)過她后背,左手撫摸那柔軟的發(fā),垂眸凝視她。 轉(zhuǎn)移她胡思亂想滋生的悵然情緒,他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被溫暖愛意籠罩著,她忘卻惆悵,又突發(fā)奇想:“謝觀棋,我們要不要再合寫一本書?” 他沉吟:“不要吧?!?/br> 胸前的人立馬撐開身體,一坐一站四目相對,謝觀棋見狀解釋:“以前只需要讀書寫作業(yè),沒什么別的事,現(xiàn)在要養(yǎng)家糊口,時間不夠?!?/br> 她沒說話,連眼睛也不眨,繼續(xù)盯著他。 不滿意這個答案?他思忖半晌再道:“上次不是說,后臺有編輯發(fā)信息詢問要不要簽約嗎?無論簽不簽,只要你想寫,我都支持?!?/br> 秋露微垂眸,漫不經(jīng)心道:“我記得某人說過,當(dāng)初答應(yīng)和我一起寫書,是因為想追我,現(xiàn)在不僅追到了,還娶了我做老婆?!?/br> “真羨慕這個人?!彼⑿貞?yīng)。 她起身繞過他,專挑擺在他桌面的水杯來喝,靠著桌沿突然道:“上次和巧一聊到以前的同學(xué)才知道,當(dāng)年張昱復(fù)讀二戰(zhàn),考上了傳媒大學(xué)的戲劇影視專業(yè)。” 杯子里的水已經(jīng)涼透,去幫他添點熱水好了。 小壞蛋剛轉(zhuǎn)身,溫?zé)岬氖终茝暮笪兆∷箢i,身體挨近手臂順勢橫過她腰間,他耳語:“又想氣我?” 秋露用手肘頂開他,不管用,反而錮得更緊。她掙扎:“我想去幫你倒水,不要就算了?!?/br> “倒水就倒水,你提張昱做什么?”謝觀棋用了力,熱氣呼在她耳后。 “隨口一提而已?!彼D(zhuǎn)過臉,眼底有促狹的笑,“我就知道,當(dāng)年你肯定也吃醋——啊!干嘛咬我?” “隨口一咬而已?!敝x觀棋松口,唇還貼她臉頰上,故作威脅,“再不老實,明天上班謝總監(jiān)就為難你。” 話落,懷里的人驚喜疊聲:“好呀好呀,謝總監(jiān)用力為難我?!辈粌H如此,還開心地扭動幾下。 他觀察她數(shù)秒,忽地一嘆,將不安分的小壞蛋緊抱入懷,自討苦吃地笑了。 …… 夜?jié)u深,壁燈的微光罩著大床上兩個相擁的身影,謝觀棋捊過她臉頰旁的碎發(fā),笑意淡淡:“如果要寫書,你想寫什么故事?” “我都想好了,就以我們?yōu)樵蛠韺??!鼻锫杜d致頗高,“公主和她的男仆?!?/br> “……”這是什么原型。 他一時間不知作何評價:“會有人看嗎?” “當(dāng)然。”她毫不猶疑,“可愛美麗霸氣側(cè)漏的王國公主和為她披荊斬棘,拿劍沖鋒的忠犬男仆,兩人因為身份地位階級的差距人前規(guī)規(guī)矩矩,人后隨心所欲,還會在隱秘的角落……” 是她喜歡的風(fēng)格,謝觀棋了然一笑。兩人身體貼著,他能感覺出懷里的人體溫在上升,順著問:“拿劍護(hù)衛(wèi)公主的人,不該是騎士嗎?” 秋露尾音一轉(zhuǎn),悠悠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騎士只能在殿外,男仆可以服侍公主呀?!?/br> “你確定那不是男寵?”他笑。 “好期待?!彼滞麘牙飻D,腿交疊手環(huán)腰,“我今晚就要夢到這個?!?/br> 謝觀棋低笑,唇擦過她的發(fā),想起什么又問道:“都過去好幾周了,現(xiàn)在晚上不會再怕鬼了吧?” 秋露在他胸前抬頭,大眼睛閃著天真無邪的光:“如果我說不怕,你就不抱我了嗎?” “你晚上總踢我,自己沒感覺?”他說。 她抿了抿唇,非要把某頂帽子塞回去:“你騙人,說不定是你夢里的幻覺呢?” “我是省級三好學(xué)生,優(yōu)秀學(xué)生代表,不會騙人。” “我是省級三好學(xué)生的妻子,從來不說謊話。” 她像是抱怨他的“嫌棄”,有意將一條腿橫他身上,哼哼唧唧:“我跟別人睡的時候,從來沒被這樣說過,原來女人總會被最愛的人所傷。” 他倒是會抓關(guān)鍵點:“你和誰睡?朱巧一?” “不是?!?/br> “那是誰?” 她索性閉眼裝出一副即將入睡的樣子。 謝觀棋抬起她的下巴,語氣竟是信以為真:“不說實話,今晚就別睡了?!?/br> 自從上次在海灘感受過他的強勢霸道后,秋露總是心癢癢回味,可縱使自己千作萬鬧,他都用無奈寵溺的笑包容她,那個逼仄角落里“黑化”的謝觀棋好像又被他悄悄藏起,藏在某個不觸發(fā)機關(guān)就會永遠(yuǎn)沉睡的匣子里。 眼下就是一個絕佳時刻。 秋露盯著他不笑的面龐,垂眸支吾起來,像是坐實某個隱秘的罪名:“不是說好一直疼愛我嗎,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會愛我的,對不對?” “你有事瞞著我?”謝觀棋問。 她眼神飄向臥室的門,又飄回他肩頭,裝出秘密將要沖破牢籠的驚慌模樣,手掌輕推他胸口好似在逃避:“沒、沒有呀?!?/br> 腰間勒緊一股讓她低呼的力,重新撞回他胸口,而后被他胸膛壓住,一雙黑如旋渦的眼像要把她吸進(jìn)去。她在喘息間找回了那種感覺,緊張、迫切、搖搖欲墜。他在一步步逼近她,把她逼向懸崖峭壁,只有發(fā)出可憐的哀求,才能在他手中獲得生的機會。 他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秋露咬緊下唇,眸光在他面無表情的沉默里越來越亮。 來吧,來一場毀天滅地的罪愛懲罰,最好讓她哭著求饒說千遍愛他,這輩子只能被他釘上十字架,而他的心卻因此墮落沉淪,永遠(yuǎn)臣服在她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