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婚內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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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悅騎著小電驢剛出小區(qū),就看到大門口的路燈下停著輛摩托車。 摩托車旁站著兩個眼熟的身影。 她雙腳撐地停了下來,前傾著身體疑聲問: “你們怎么在這里?” 聽到宋君悅的聲音,本與肖縱相對而立的何愿回過頭來: “君悅!” 她小跑著來到宋君悅身前,解釋道: “我看到你情緒不太好,怕大晚上的出什么問題,所以就跟過來了。”望了望小區(qū)緊閉的大門,何愿接著說:“但是小區(qū)管理嚴格,外來人員不能入內……” 聽言,宋君悅掏出口袋里撥上了靜音鍵的手機。 屏幕亮起時,一串未接來電與短信留言赫然入目。 “所以你就一直在小區(qū)門口一直等我?你就不怕我一天一夜都不出來?” 何愿啞然。 她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 正以為宋君悅會像尋常那樣嘴上兩句,可騎著電動車的女人就這么將車開到了路邊,隨即關電拔出了鑰匙。 她呆呆坐在那兒,像個癟了氣的氣球。蔫蔫枯枯,耷拉著腦袋悶聲嘆息。 感受到她頹然消神,何愿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走到宋君悅身邊,她焦急詢問: “發(fā)生什么事了?” 宋君悅將所經一一而道。 越說到后邊,情緒越是激動。 “我越想越不對勁?!?/br> 宋君悅戳亮手機,湊近何愿面前點開了匯款記錄: “我的所有存款都拿去湊首付了,現在剛好是入職試用期,收入不夠每個月生活外還要還貸。我媽說,這段時間她可以幫我先還貸。我一開始覺得奇怪,為什么每次還款的錢都通過我弟弟的卡轉給我。包括我父母所出的那一部分首付錢,也是通過我弟弟的卡轉來的。當時我沒當回事,但現在想想總覺得沒有那么簡單?!?/br> 滑動過屏幕上一筆筆匯款,宋君悅眉頭越皺越深: “何愿,你說你家人是法律相關行業(yè)的,你能幫我咨詢一下嗎?” 何愿點點頭: “嗯,我?guī)湍銌栆粏??!?/br> 說著,她拿起了手機準備撥號。 “何愿?!?/br> 通話等待音響起間,宋君悅提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你每次說起的家人,不會是你老公吧?!?/br> 夜深人靜。 這聲“老公”脫口而出。 何愿聽得到,身后站在摩托車旁的男人也聽得到。 何愿垂著頭。 隱于陰影下的眼睛看不出波瀾。 只是過了許久,她才用極小的聲量回應道: “……是?!?/br> 這時,電話接通。 何愿回神一刻聽過手機,似是在回避什么,幾步向遠處走去: “喂,莫許。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路燈下。 電單車與摩托車同停在路邊,莫約相隔了一米。 宋君悅轉動著瞳仁。 瞥向了那個與何愿同行而來的男人。 從她刻意點明何愿丈夫時起,她便多了分心思留意這個男人。 如她所料,原本靜默不動的男人忽生動蕩。雖并不明晰,卻全全被她捕捉入眼。 男人原本輕垂的眸悄然抬起,不自控的緊鎖于遠處的身影。 零星酸澀從他眼底流露而出。 他似心有其擾,又被本身那一襲沉肅掩蓋了去。 “好好一男的,怎么當小叁啊。插足別人家庭是要遭報應的?!?/br> 宋君悅側坐在小電驢上,她并沒有將目光投向肖縱,而似在自言自語: “我是何愿的朋友,我不希望看到她誤入歧途。你也不想害她吧,為人師表婚內出軌,這不得被唾沫淹死。” 淡漠言語控制在不會讓立身遠處的何愿能聽到。 她更不能確定那個戴著助聽器的男人是否能聽清,只是自顧自宣泄著堵在心口的那團巨石。 事實證明。 他應該是聽到了。 男人目光一滯,漸漸黯淡了下來。 似有不舍的抽回了那道過分流連的視線,他微微垂下了頭。 他就像沉浸在暗河里,隨著時間的流逝越陷越深。 許久。 他忽而轉過身,向宋君悅走去。 優(yōu)越的身高與壯碩的身型相結合,給人一種本能的壓迫力。 棱角分明的臉龐極具英氣,飽滿肌rou渲染出濃重男性氣息的力量感。 巨大陰影籠罩著她的那一刻,宋君悅心中一驚。 畏懼讓她手忙腳亂,她挺直了腰桿豎起了幾分防備狀態(tài)。 還以為男人要戾聲威脅亦或者揮動起拳頭武力相對。 沒想到他伸出手,向她遞上了一個麻布挎包。 “方便、送她嗎?!?/br> 他沉聲補充道: “送她回家?!?/br> 是他將何愿送到了這里。 送何愿回家應該也是他的計劃之中。 此時將這個工作交接給她,就像是聽進去了她的話,刻意與何愿保持應有的距離。 難道自己叁言兩語就讓這個道德敗壞的男小叁改邪歸正了? 宋君悅有些不可置信。 她抬手握住了挎包肩帶,避免與這個可怕的男人有接觸而用力一拽將何愿的包護在懷里。 “我送她回家就好。你以后、也別跟她單獨相處了。”她話有結巴,目光閃躲。鼓足了勇氣將聲音打磨出幾分銳利:“不、不合適!” 男人沒有回應什么。 正要轉身離去時,他頓了頓: “我、不會害她?!?/br> 這是他臨走前最后說的話。 何愿掛斷電話轉過身時,路燈下的摩托車已經沒了蹤影。 她目色慌亂一瞬,快步來到宋君悅身邊: “他怎么走了?!?/br> “他說他有事,所以先走了?!?/br> 宋君悅應得淡然。 此時的宋君悅帶好了頭盔坐在電動車上,何愿的麻布包都被她塞在了車頭籃筐里。 她挪了挪屁股,空出了后座大部分位置: “接下來由我來送你回家,上車吧?!?/br> 說著,她朝后座啪啪兩聲拍了拍。 何愿見此連連擺手: “太麻煩你了!待會兒我自己打車……” 早已料到這女人會如何客氣推拒,宋君悅翻了個白眼沒讓何愿將話說下去: “別廢話了好嗎,你再耽誤我時間,我沒幾個小時能睡了!” 說完,還不忘連扯帶拽將何愿拖上了車。 夜將深,行人與車輛都不多。 載著兩個人的小電驢穿梭在路燈間隙的明與暗之間。 撲面的風吹動起二人的發(fā)。 道路上除了風聲之外,就只剩下二人談聊的聲音。 “你老公怎么說?” 宋君悅問道。 思索了片刻,何愿的聲音才從身后傳來: “情況不太好……” “情況不太好?聽起來挺嚴重啊……” “以最壞的可能性去猜測,情況很不好。這個房子雖然是你的名字,但是以州央最新律法所述,房屋所有人為出資人。如果錢款來源于你父母,那么這就默認于父母對子女的贈予行為。然而首付部分錢款與貸款來自你弟弟,那么這個房子有一部分就是屬于你弟弟的?!?/br> 電瓶機械音維持在一個可以忽略的低頻聲噪。 碾過碎石的輪胎偶爾發(fā)出磕響。 沉默在二人之間充盈了許久。 迎面而來的風涌入宋君悅的外套,吹起衣擺鼓動。 從后視鏡里,何愿看到了她逐漸滅下光動的眼睛。 “我爸媽從小就把我捧在手心,舍不得打也舍不得罵。小時候我想要的東西,他們從來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冰箱里最貴的冰棒是留給我的。我分到的rou丸子總會比我弟多。爬山的時候,只要我說一句累了我爸就會把我背起來,然而我弟累得哭紅了眼,我爸媽都只會讓他加把勁。人人都說我爸媽重女輕男,我弟也紅著眼嫉妒了我好多年……” 她用最平淡的話語述說著過去一幕幕深刻于心的溫情。 末了,稍有顫動的尾音出賣了她的強持: “但我不知道為什么,隨著我慢慢長大,很多東西好像都變了。我爸媽對我的態(tài)度變了,偏向變了,感情也變了……或許其實什么都沒變,僅僅是因為……我不再是小時候的我了?!?/br> 何愿將雙手輕輕放在宋君悅的雙肩。 撫過她的肩頭,她只想給予她力所能及的溫度: “這其中或許有別的隱情,我剛才的話多少有些惡意揣測的意思了,你不要太往心里去?!?/br> “并不是你的只言片語,我就會對養(yǎng)育愛護了我那么多年的父母心生懷疑。有些東西其實從很久開始就已經埋下了種子……” “不過?!?/br> 何愿揚聲打斷了宋君悅的話: “我有一個辦法。你可以找機會試一試?!?/br> 與其心存懷疑,在不清不楚的猜測中掙扎。 還不如探明動機,解決問題。 被何愿的理智所感染,宋君悅回過神正聲問道: “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