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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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在二人之間逗留了許久。 久到她已經(jīng)不敢再與他赤裸裸的對視。 何愿咬著唇沿垂下了頭。 “我……” 她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響在耳畔。 “……我先走了?!?/br> 落下一句話后,何愿轉(zhuǎn)身就往飲品店外走。 下午的陽光很毒辣,她的腳步很快。 疾步給加快的心跳找了份合適的借口,讓一切生理反應(yīng)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一會兒,她的額頭就沁出了細汗,微啟的唇不停喘息著。 車輛駛來的聲音越靠越近。 直至一輛長廂面包車停在了她前方路邊。 車窗打開。 一只粗壯的手臂伸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讓她格外眼熟的麻布包。 何愿這才意識到。 原來自己慌忙之下把包給落下了! 她小跑了上去雙手抓住了包: “謝謝……” 然而。 輕拽了好幾下,男人的手都沒有松開的意思。 她略顯疑惑抬起了始終深埋的頭。 再次與他對視。 男人深邃瞳眸里掩著一片黯淡。 若旁人所見一定會被其中沉冷駭?shù)猛撕髱撞健?/br> 只有她能看懂。 冰層下藏匿的炙熱溫流。 “我送你?!?/br> 他說。 開窗換氣了短暫幾秒后,兩側(cè)車窗漸漸升起直至完全關(guān)閉。 封閉空間里立馬清涼了起來。 掛在后視鏡上的平安吊墜跟隨著車子的行駛規(guī)律搖擺。 鏡子里,男人直視前方的雙眼稍有偏轉(zhuǎn),又在一瞬間回歸原處。 何愿坐在副駕駛,雙手攥著放置于膝蓋上的麻布包。 她揪扯著一根線頭,反復(fù)纏纏繞繞在指尖。 十字路口遭遇一個紅燈。 車子停下后,讓原本還存在細微風(fēng)噪的狹小空間內(nèi)變得更為靜謐。 就連她吞咽唾液的聲音都顯得清清楚楚。 在飲品店的沉默轉(zhuǎn)移到了車內(nèi)。 連同著那份悸動難安統(tǒng)統(tǒng)塞了進來。 再不將其打破,她無法預(yù)料自己的思緒又將隨著身旁男人熟悉的氣息飄忽到哪里去。 “小蔣師傅他……他分手了?” 她挑起了一個話題。 “嗯?!?/br> 隨著男人一聲應(yīng)答,綠燈亮起。 車輛行駛起來。 “小蔣師傅他坐過牢?” 她側(cè)首望向他。 他目是前方,淡漠依舊: “對?!?/br> 此時。 何愿才發(fā)現(xiàn),肖縱的耳朵上更換了一個新的助聽設(shè)備。 助聽設(shè)備依舊是外置式,夾在耳后。 體積比原先的小了一些,模樣更為精致,不像之前那只粗制濫造。 “他是因為殺人坐的牢?” 她繼續(xù)問。 “是?!?/br> 他繼續(xù)答。 “是一時沖動,還是意外?” 當何愿問到這個問題是,肖縱沉默了片刻。 正遇一個拐角,他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注目于側(cè)面后視鏡。 在駛過轉(zhuǎn)彎后,他才啟聲: “故意殺人?!?/br> “故意殺人?” 何愿驚得瞪大了眼。 她無法想象,看上去憨厚老實的小蔣師傅竟然因故意殺人入獄。 每每見那敦實小伙笑嘻嘻的模樣,都那么親切又具感染力。 她如何都無法將這樣一個人和故意殺人的殺人犯聯(lián)系到一起。 “真是沒想到……” “他mama、被人侵犯身亡?!?/br> “……什么?” 聽到這,何愿瞳孔一震。 話落之間已然忘記將唇抿閉。 “他為報仇、把那人捅死了。” 久久平息。 深嘆中盡是憐憫與惋惜: “他女朋友知道嗎?” “不知道。” 肖縱搖搖頭,言語耿直: “他殺人,桂香姐介意殺人?!?/br> “你是不是個死腦筋啊……” 何愿想不通,蔣彪為什么會讓一個死腦筋的男人來說和: “怎么說也要讓桂香姐知道事情的緣由,才好判斷是不是要跟小蔣師傅繼續(xù)在一起。這不明不白的只知道是殺人,哪個人不怕呀?!?/br> 肖縱懵然眨著眼: “我做錯了?” “你肯定做錯了呀!你得找個時間跟桂香姐說清楚……不對,小蔣師傅為什么不親自說,要你幫他帶話?” 氣氛到此緩和了許多。 她的語氣輕快,情緒不再緊繃著。 “桂香姐不理他,拉黑他?!?/br> “總之不要讓桂香姐再誤會下去,要讓她知道小蔣師傅做出這樣的事是逼不得已。” 肖縱真著頷首: “嗯?!?/br> 在即將陷入一陣熟悉的靜默一刻,她即時牽起了一個新話題: “你和小蔣師傅,是在監(jiān)獄里認識的?” “嗯。” 然而她后悔于提起這個話題。 在脫口而出監(jiān)獄兩個字時,就如狠狠被碾過心口。 鈍痛讓她的呼吸一窒。 好不易松開的雙手再次蜷了起來。 “肖縱?!?/br> 她喚了聲他的名字。 是時隔幾年之久,再次喚起的名字。 他的心跳漏有一拍。 抓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顫。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br> 她溫聲問道。 吞咽讓男人的喉結(jié)輕輕一滾。 他遲了好久,才應(yīng)她: “好?!?/br> 何愿望著前方的路。 眸光卻空洞無光。 指腹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結(jié)婚戒指。 那已然成為了她的慣性動作。 她牽起一個硬生生的微笑: “我也很好?!?/br> 車子駛?cè)肓藙e墅小區(qū)的林蔭小道。 短暫的相聚即將走向盡頭。 她似乎還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又似乎什么都說不出口。 如果路途能更長一些,更長更長一些,那該多好。 “肖縱,我……” 正當她最后一刻想與他再說些什么時。 只見。 小區(qū)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目光緊鎖于漸漸靠近的車輛。 他著裝矜正,身姿挺拔。 金絲眼鏡邊沿隨著他轉(zhuǎn)首而過閃出一瞬光澤。 他牽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那是只有面對她時才會揚起的淺笑。 就如。 他知道她在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