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5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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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遺雖然久未來清河,但清河的百姓卻依然記得他。 他們始終覺得清河王是他們這邊的人,對李長遺自是十分親切,如今世家已經(jīng)落寞了,反倒是寒門起來不少,不少經(jīng)商的百姓都得了李長遺的好,那些百姓更是感恩李長遺為他們做了許多事。 因為他的防洪政策,清河郡已經(jīng)許久未曾遇上洪災(zāi)了。 這一年,他們是在清河郡過的年,每日都有百姓過來送吃的。 云葭起初還不肯收,但那些百姓每次都是丟了東西就跑,加之送來的也都是些自家種的菜……云葭也就作罷了。 這一年正是鴻元十八年。 越靠近年關(guān),云葭便總?cè)滩蛔∠肫鹎笆赖氖?,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些忐忑不安的緊張。 怕出事。 怕跟前世一樣死去。 她總覺得這一世是上蒼賜予她的,卻總怕他隨時都會收回。 所以越靠近年關(guān),靠近前世她去世的日子,云葭便總是坐立不安。 她這一番變化。 別說李長遺瞧出來了,就連驚云等人也都察覺了,甚至就連啞叔也覺得她不對勁。 只是云葭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的不對。 太荒謬。 也不知該從何開口。 她這些日子總是會半夜驚醒。 李長遺問過她怎么了,見她每次都欲言又止,知她是不知道怎么說,便也沒再逼她,只日日陪著她,每當(dāng)云葭驚醒的時候,他總會跟著一道醒過來,然后把云葭抱在懷里,輕拍她的后背安撫她。 到了前世去世的那一天,云葭心緒越來越難安。 她第一次主動拉著李長遺上了床,甚至連晚膳都沒吃,就跟他做,像是害怕,又像是在挽留,這一夜,云葭拉著李長遺做了一次又一次。 李長遺不知道她怎么了,卻還是陪著她放縱。 直到云葭終于累得受不了睡過去的時候,李長遺替她擦洗完,卻抱著她遲遲不曾入睡。 看著她就連睡覺都不曾松軟的眉眼。 手還緊緊拉著李長遺的袖子,嘴里還一個勁地呢喃著:“別走,不要離開我,我不想走……” 前面的話,李長遺還能聽明白。 幾乎是云葭剛說,他就立刻抱著她輕聲安慰起來。 可聽到最后一句話,他卻變得不解起來。 她要去哪? 到底是什么讓她這么害怕? 這一夜,李長遺幾乎沒合眼,他就沉默地看著云葭,就像云葭在害怕消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擔(dān)心合上眼睛,她就會不見。 直到天明。 他才困得沒忍住合上了眼。 卻在睡前把兩人的衣角都系在了一起,一如他們當(dāng)年成親時做的吉禮。 衣服系在一起就代表著不離不棄,一輩子在一起。 他還想著。 第二天起來不管如何都要問問她,到底怎么了。 懷著這樣的念頭,李長遺困著昏睡過去,可就在閉眼的那一刻,他的臉也依舊看著云葭的方向。 天亮的時候。 云葭率先醒來。 她幾乎是驚醒著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看到眼前這熟悉的一幕,她又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 疼! 可她卻忍不住想落下淚。 一切都如常,她依然在,并未離開。 想到這。 云葭立刻回過頭想去找李長遺。 卻忽然感覺到兩人系在一起的衣服,伸手一探,果然系起來了,還是個死結(jié)。 知道他這么做的原因。 這段時日,他雖然什么都沒過問,但云葭知道他其實很擔(dān)心她。 尤其她昨晚上的模樣,恐怕更是讓他擔(dān)心不已,所以夜里睡著,才會把兩人的衣裳都系在了一起。 云葭的心里又酸又軟,她忍不住俯身去親吻他。 這一次由她撐著頭看著他醒來。 也沒等多久。 李長遺也是驚醒起來的。 剛醒,他就立刻去摸兩人的衣服,然后回過頭去看云葭。 “早?!?/br>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李長遺看過去,就正好看見云葭的笑臉。 這些日子纏繞在她臉上的烏云已經(jīng)徹底不見了,李長遺怔怔看著她,還未反應(yīng)過來她怎么突然又恢復(fù)到從前的模樣了,嘴角就又被人親了一下。 “這陣子讓你擔(dān)心了?!?/br>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李長遺終于清醒過來,他握住云葭的手,一眨不??粗龁÷晢柕溃骸艾F(xiàn)在好了嗎?” “好了?!?/br> 云葭看著他溫聲回答他的話:“都好了?!?/br> 她說著反握住李長遺的手。 李長遺什么都沒說,只是把她牢牢抱在自己的懷里,他一夜未怎么睡好,聲音還很啞,身體也很累,可他那一顆不安的心已經(jīng)徹底落了下來。 他什么都沒問。 即便他很清楚,他若詢問,云葭一定會與他說。 可他不想問了。 他只要確保她好好的就好了。 這一天。 為云葭擔(dān)憂了很長一段時日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云葭變了。 她又變得和從前一樣了,甚至還主動要求要多吃一點,她這陣子一直都沒怎么好好吃喝。 驚云自是最高興的。 抹著紅紅的眼睛,答應(yīng)著去廚房張羅。 否極泰來。 但也樂極生悲。 云葭沒幾日忽然就覺得頭暈想吐,被李長遺一診治,發(fā)現(xiàn)竟然懷孕了。 也虧得孩子福大命大,沒出事。 要不然就兩人之前那個折騰勁,恐怕早就得出事了。 不過這么一來。 云葭的“病”是好了,李長遺的“病”卻開始了。 日日為云葭的身體擔(dān)心不已,每天夜里還怕擠著云葭,要不是被云葭阻攔,估計他就要直接去地上睡了。 原本他們決定在清河巡查完,就沿路準(zhǔn)備回京了。 他們出來也有兩年了。 可因為云葭懷孕的事,李長遺自是不放心長途跋涉,生怕她跟孩子出事,兩人便給京中寫了信,先在清河郡養(yǎng)起了胎。 云葭還是第一次懷孕,孕中的感受倒是也頗多。 懷孕初期的時候,她覺得頭暈乏力嗜睡,一天總是時睡時醒,之后又過了一陣子食欲不振,李長遺和驚云等人日日想盡法子給她做吃的。 過了前三月倒是好了一些,云葭的胃口也變大了一些。 可她能吃能喝恢復(fù)身體了。 李長遺卻依舊擔(dān)心不已,還瘦了許多,甚至到后來,云葭還沒開始孕吐,他反而不知道為什么開始總是想嘔吐,倒讓云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等到六個月的時候。 云葭的胎相越來越穩(wěn),但肚子也越來越大,專管婦科的大夫說她這一胎恐是雙生胎。 雙生胎不易,更得好好修養(yǎng)。 李長遺知曉之后更是緊張不已,日日守在云葭身邊,每次云葭醒來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握著,似乎生怕她出事。 快七個月的時候。 京城卻忽然來信了。 此時已是鴻元十九年,六月中了。 信是京城送來的秘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