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5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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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什么。 他不由猜測道:“難道這里是崔家,你是來看大伯母的故土的?” 說道大伯母,他還有些不自在和虧欠。 但一想之前蕭家酒宴上那些人的話,他只聽說崔家來了個清河王,可沒聽說郁弟也在其中啊—— 而且自打清河王入主崔家之后。 崔家其余人都偏居一隅,平素也少見他們出來。 還有剛才進出的那些護衛(wèi)都十分訓練有素…… 心中浮現(xiàn)一個荒謬的猜測。 裴有卿近乎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裴郁,因為震驚,就連瞳孔也忍不住放大了:“你不會就是……” 不用再說。 他已然看到了裴郁腰間懸掛的玉佩,上刻長遺二字。 陛下長子,字長遺。 這塊玉佩七龍環(huán)伺,也正是他皇長子的證明。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目光怔怔,喃喃話道。 裴郁卻沒有回答他最后的問題,只挑了幾個回了:“在崔家,我就是你猜得那個清河王。” 至于他為何會成為清河王,他并沒有與裴有卿說。 也無所謂他會如何猜測。 屋內(nèi)一時沉寂萬分,裴有卿失神地看著裴郁,遲遲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還是裴郁先開口問他:“為何會來清河?” 裴有卿聽他詢問,倒是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四處游蕩,未想會來清河,本想著離開,卻被……” 后面的話,他沒說。 但裴郁在救回他的當日便著人調(diào)查了一番,知曉他是被蕭言澤為首的那些世家子弟所害。 以他如今的身份,對付那些世家子弟都無需耗費什么功夫。 就算那些人再惱恨他,但他若想對付他們,也不過是一封旨意的事,但他并沒有給裴有卿出這個頭。 他若想回擊就靠他自己。 如今他坐在此處,看著燈火下面色蒼白的青年,也只是淡聲詢問:“之后是何打算?” 裴有卿聽到這話,倒是恢復了一些理智,他沉默片刻方才搖頭:“我也不知道……” 有時候他也覺得老天爺真是愛跟人開玩笑。 每次當他好不容易想重新起來的時候,就會再次被別的事所打擊到。 事前他跟郁弟比試,雖然輸了,卻也終于找回了自己,想著全力以赴,來年好考上一個好功名,從此報效朝堂。 如今—— 爹娘死了,世子的身份丟了,就連功名也被人擼了下來。 三年不準科考。 三年…… 他甚至不知道以后還該不該科考。 他甚至都不愿待在家里,只要想到自己曾經(jīng)擁有的那一切都是母親謀劃害死大伯母所得到的,他就夜不能寐。 他待在那邊,都仿佛能聞到大伯母死前濃郁的鮮血,想到郁弟這些所受的痛苦。 他還有什么臉面待在那? 所以在葬禮結束之后,他便獨自一人離開了京城,連劉安和元豐也沒帶。 只給祖父和老師留了一封報平安的信便走了。 只是沒想到他跟郁弟會在清河相逢,更沒想到郁弟搖身一變竟成了清河王。 他不清楚郁弟究竟是何身世,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大伯母的孩子,還是如圣上所言是他跟崔夫人的孩子,只是從小被寄托在裴家……但他知道這一樁秘辛,不能深入,更不可細查。 他也知道自己應該快些離開。 他欠郁弟良多,有什么臉面待在這受他庇佑? “你放心,我明日就走,不會打擾你的。”裴有卿說完,忙又添了一句,“去了外面我也不會亂說的,你若不信,便派人跟著我?!?/br> 他聽說過清河王平日出去都是以面具示人。 知曉他這是還不愿旁人猜到他的身份,自是不會透露他的消息。 裴郁聞言,淡淡看了他一眼:“隨你。” 他說完便徑直起身了。 裴有卿看著他離開的身影,薄唇微張,似想與裴郁說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倒是裴郁快走到門邊的時候,忽然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不想走也沒事,我這還缺個能管事的人,你若無處可去,就待在這幫我?!?/br> “當然,無雙公子若是覺得本王是在寒磣你,那便算了?!?/br> 裴郁說著便伸手推開門,準備出去了。 身后卻傳來裴有卿急促的聲音:“你不怕我會背叛你嗎?”他的爹娘曾經(jīng)對他做過那么多惡事,他真的不介意嗎? 裴郁沒有回頭,就連說話的語調(diào)都沒發(fā)生什么變化:“我不問過去,只看將來,你若日后敢背叛我,我自然不會手軟。” 他說完便徑直往外走去。 而裴有卿看著他離開的身影,遲遲都未曾收回視線。 翌日。 裴郁吃早膳的時候,葉七華便說裴有卿求見。 他點了點頭,繼續(xù)低頭吃早飯,手里還拿著一張清河郡的地形圖。 清河郡地理位置十分不錯,但每過幾年都會碰到洪災。 他前些日子整頓了經(jīng)商,這些日子打算去看下農(nóng)耕,順道看看洪災一事如何預防避免。 裴有卿進來的時候,裴郁還在勘測地圖。 聽到裴有卿進來請安,他頭也不抬,只繼續(xù)吃著餛飩問道:“想好了?” 裴有卿一夜未眠。 甚至于來時這條路上也還在猶豫,此刻看著他這副模樣,卻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從前只覺得郁弟可憐,如今卻覺得他比這世間多數(shù)人都要厲害。 無論處于什么樣的環(huán)境,他都不會被任何事任何人擊敗,永遠保持著奮勇向前的決心和信心,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那他為什么不去試試呢? 他自幼讀書,想要報效朝廷,為生民做事,難道就因為如今的一些打擊,他就要就此郁郁不振?那他這么多年的辛苦和努力又是為了什么? 沒有猶豫。 他甚至第一次覺得心安,臉上也終于揚起了那一抹失去很長時間的笑容:“需要我做什么?” 這一刻。 窗外風和日麗。 而白衣青年站于此處,雖然身上依然有傷,可見落魄,可他堂堂而立,溫文爾雅,再不見日前的頹靡。 裴郁終于抬頭。 看了眼裴有卿面上的溫和,他朝身側(cè)的小順子吩咐:“把里面的折子都拿出來?!?/br> 小順子只知道有人能替他們主子分擔事情了,不必再日日這般辛苦了,自是高興地跑了進來。 “我需要你快速給我整理出清河郡眾世家的關系,看如何快速瓦解他們的關系?!?/br> 說完又囑咐葉七華一聲:“給他拿一份碗筷?!?/br> 裴有卿聞言一怔,想說不用,可裴郁又已經(jīng)低頭去看地形圖了,他拒絕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喉嚨里,最后還是笑了下,什么都沒說,坐到了椅子上。 跟裴郁一樣,一邊吃早膳,一邊看起小順子拿來的那些東西。 第381章 除夕夜 云葭是快月底的時候收到裴郁托明深送來的東西。 明深不好總是明目張膽地來徐家,這次的東西也是托別人送來的,指明給她。 云葭自然也就知道這是誰交代給他的了。 她原本并不抱期待。 未想他還是給她寄了東西過來,一串紅繩所做的紅豆手鏈。 云葭起初以為是她給他的那粒紅豆,又被他拿來做成了手鏈,可仔細一看還是能發(fā)現(xiàn)這兩顆紅豆是有差別的。 這顆紅豆更為飽滿圓潤,像是被人精挑細選出來的,又拿紅繩編織。 知他手巧。 上回那只走馬燈如今還放在她的架子上呢。 有時候想他的時候,她便會點上走馬燈,趴在桌上拿手指輕輕晃動。 看著燈上畫面輕輕流轉(zhuǎn),就仿佛透過燈看到了從前他們相處時的情景。 其實云葭覺得這四幅畫不足以代表全部。 這陣時日她空的時候也把他們曾經(jīng)相處的不少畫面全都畫了下來,整整一個冊子。 如今看著這一串手鏈,即便不用去猜也能知曉這串手鏈是誰編織而成的,她愛不釋手,嘴角的笑也根本掉不下來。 當即就讓驚云替她戴上了。 她在窗下舉起胳膊看手鏈,窗外相思樹郁郁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