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5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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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叔這會倒是也沒拒絕。 他回頭看了一眼屋子,想到剛剛少主子臉上藏不住的笑容,他也忍不住彎了眼睛。 三人“各司其職”。 而屋內(nèi)裴郁果然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抱著那個碩大的包袱上了床。 他自小就沒怎么收過禮物。 所有被人送東西的經(jīng)歷全來源于云葭。 暖橘色的燭火之下,裴郁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小心翼翼打開包袱。 上面是幾身衣裳,看料子和質(zhì)地,顯然是今年冬天燕京城那邊流行的樣式。 估計這是莊娘子做的,裴郁便先放到了一旁。 再往下看是兩只香料包,一只放了薄荷,用來提神;一只則是用來安睡的。 看這個樣式就知道是云葭做的。 裴郁愛不釋手握了一會,又嗅了好久,然后鄭重地放到一旁,繼續(xù)往下翻看。 瞧見還有幾雙鞋子和一件大氅。 大氅的領(lǐng)子用的是白狐的料子,皮毛光滑,而顏色則是他素日最喜歡的青色,手指摸到一處地方,往里看,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還繡了一株青竹。 本以為是她買的,但看到這株青竹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云葭所做。 他頓時更為愛不釋手。 平日無論小順子他們怎么勸都不肯多穿的人,這會獨自一人在室內(nèi),竟然直接披上了大氅,鞋子都直接換了一雙。 這要是讓那些不熟悉裴郁的人瞧見恐怕都會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做完這些。 裴郁繼續(xù)去看,終于找到一封信。 但信封薄薄的,看著好似并無什么東西,打開信封,果然沒有信紙,裴郁正疑惑著,若不是剛才外面有火漆封著,他都想直接把明深喊過來,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葭不可能送個空信封過來,肯定有什么東西,裴郁把信封口子對中折著打開,往里面看。 果然有東西! 裴郁把信封倒出來,又攤開手心,一粒紅豆忽然掉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紅豆……” 裴郁看著這粒紅豆,輕聲呢喃。 待想到紅豆的典故便立刻明白過來云葭的用意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裴郁一邊輕聲呢喃念著,一邊把那粒紅豆輕輕合于掌心之中。 她明明未曾給他寫只言片語,可他卻仿佛看到了她跟他一樣的相思之情。 “jiejie……” 他輕聲呢喃,然后枕著大氅握著那粒紅豆躺在了床上。 身邊環(huán)繞著云葭給他的那些東西,裴郁自來到清河之后,第一次這樣平靜、愉悅。 忽然。 他揚聲喊道:“小順子。” 小順子正端著水盆過來,剛來就聽到裴郁喊他,他連忙應(yīng)了一聲:“在在在,主子。”他說著拿肩膀撞開門進來,本以為主子是要上藥,卻聽主子吩咐道:“去拿針線,要紅線?!?/br> “?。俊?/br> 小順子呆怔著看著裴郁。 顯然不明白他這突然要針線做什么。 但裴郁并未同他解釋,只道:“還不去?” “誒,小的這就去!” 小順子說著就跑出去找針線。 葉七華攔住他問了下,得知主子要針線,與啞叔對視一線,也是十分驚訝。 直到等小順子拿來針線,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主子這是要做什么。 主子竟然拿針線直接穿空了那顆紅豆,然后剪斷線,把那顆紅豆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全然不管他們瞧見了這一幕,也不管自己的舉動有多幼稚,反而在系好之后十分驕傲、高興地問他們:“怎么樣?” 明明只是一顆再微不足道的紅豆,隨處可見,他卻拿它當無價之寶一般對待。 三人看著這一幕,自是心情復(fù)雜,卻都異口同聲地答了聲“好”。 啞叔說不出話,卻也跟裴郁點了點頭。 裴郁看著,自是更加高興了。 第380章 裴郁和裴有卿 翌日。 裴郁生辰。 雖然依著他的意思沒有大辦,但府里還是好生熱鬧了一番。 裴郁自己不習(xí)慣跟他們一道吃飯,便讓小順子安排著在院子里搭了幾張桌子,讓底下的人一道好好吃喝了一頓。 也算是一道過了這個生辰。 席間。 明深也在其中。 看四周熱熱鬧鬧的,他不由壓著嗓音問起身邊的張程,清河王對他們?nèi)绾危?/br> 彼時都是酒過三巡,又因為主子不在,大家都吃得十分盡心,此刻張程聽明深這么問,也是笑道:“剛來的時候,我們心里還是蠻怵這位殿下的,尤其咱們殿下平時除了出門也用不著我們跟著?!?/br> “要說咱們兄弟在京城那也都是有名有份的,到了這里卻只能做點普通護衛(wèi)的活,連殿下身邊那個小順子都比不上,我們心里那是又怕又不甘?!?/br> “怕殿下不器重我們,回頭回了京城,咱們這些人跟陛下不好交代?!?/br> “也覺得不甘心?!?/br> “不過時日久了,倒也好了,你要說我們這功夫,跟七華兄弟倒是還能比,但跟殿下身邊那位啞叔那是真比不了,這既然都比不了也就沒什么好不甘的了?!?/br> “而且人跟殿下是什么情分,我們又是什么情分?” “親疏遠近,那也都是很正常的。” “而且殿下性子是冷淡,但也從來不會苛責我們?!?/br> “上次殿下受傷,我們還擔心殿下會處置我們,可殿下不僅沒怪罪我們,后面還讓啞叔來指點我們功夫,別說,啞叔那功夫是真厲害,就是可惜指揮使今日就得走了,要不然你還能去拜托啞叔指點您一番?!?/br> 張程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明深聽著,面上卻不免流露出一份尷尬,他就算了。 那老人家看到他就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還指望他指點他?不殺了他都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 明深沒再問,心里對如今的現(xiàn)狀卻是高興的。 他跟著陛下這么多年,自然知道陛下的心意,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天下給清河王了,清河王能籠絡(luò)人心,讓旁人替他效忠……想來陛下知道之后也肯定會高興。 他今日因為還要啟程離開,便只喝了半盞酒便沒再喝了。 等吃完飯。 他便與張程等人說了幾句就打算跟殿下去請辭了,順道也問問殿下可有什么東西要帶回去的。 想來也是覺得好笑。 他這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如今竟然成了報信使。 笑著搖了搖頭,明深往內(nèi)院走。 這次沒人攔他。 想來是殿下早有吩咐,方才能讓他一路通行。 到了內(nèi)院就能瞧見院子里的三個人。 殿下身邊最為親近的三個人坐在石桌上吃著飯,門開著,明深眼尖,能看到一襲青色的身影,那青色身影還披著一件大氅。 明深困惑地望了望頭頂?shù)奶臁?/br> 這天是越來越冷了,但這會正值午間,頭頂還掛著太陽呢,殿下怎么在屋中還披著大氅,莫不是身上的傷又嚴重了? 他憂心忡忡。 等葉七華同里面稟報完,他進去的時候,不免便關(guān)切地看著裴郁問了一句:“殿下,您傷勢又嚴重了嗎?” 裴郁淡聲:“沒。” 那怎么還披著大氅? 余光瞥見葉七華眼中的笑意,明深眼中不由更為困惑,想問,但又不敢,只能小心翼翼窺了窺殿下的面色,倒還算紅潤,至少比昨日看著要好,便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你這是準備走了?” 裴郁沒去理會明深的那些心思想法,徑直問道。 “是,微臣回京還有事,走前來同您說一聲,順道看看您是否有東西要帶回去的,微臣也能一道帶走?!?/br> 裴郁早就準備好了。 其實他原本準備了一大包東西,都是這陣子在清河買的,想送給云葭和徐叔他們。 但葉七華及時提醒了一句。 明深來此并沒有掩人耳目,府內(nèi)天羅地網(wǎng),外頭的人窺探不到,可去了外面,但凡明深身上有什么東西,恐怕都會引人注意。 屆時若引得旁人爭搶,反倒害了徐叔他們。 卻是連這段時間積攢寫下來的信也不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