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5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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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深雖然與云葭相處的次數(shù)不多,但也知曉誠國公的這個女兒與誠國公的性子截然不同,最是知書達(dá)理。 從前每次碰見也都是一副端莊溫和的模樣。 如今見她這般模樣,明深自然是有些吃驚。 這一吃驚便吃驚到云葭又火急火燎問了他一句:“是不是阿郁他出了什么事?” 這句話她幾乎是緊握著手才說出來的,聲音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在顫抖了。 雖然阿爹從不與她說朝中的時事,但突然出現(xiàn)一個清河王,各方勢力豈會罷休?尤其是鄭家,原本他們勝券在握,如今卻突然出現(xiàn)一位圣上的長子,他們豈會坐視不管?就算阿爹不說,她也能猜到清河這陣子應(yīng)該不少人去。 即便阿爹和圣上都派了人保護(hù)阿郁,但云葭還是難免為他心生擔(dān)憂,怕他出事。 只是平日云葭并不愿意表現(xiàn)出來。 怕阿爹他們看見了擔(dān)心。 可今日明深的到來卻讓云葭這一顆強撐緊繃的心徹底繃不住了。 她臉色發(fā)白地看著明深,就連原本紅嫩的嘴唇也一時失去了血色。 還好明深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看見云葭這副表情,他心里暗道一聲要完,也虧得那位清河王殿下現(xiàn)在遠(yuǎn)在清河并未瞧見,要不然若是知道他害得這位明成縣主變成這副模樣,恐怕他就算當(dāng)下不能對他做什么,日后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他心里想著這些,嘴上也忙與云葭說道:“縣主誤會了,殿下沒事。” 他一面說一面給云葭請安行禮。 請云葭上座之后,他才忙與云葭把事情說了:“再過幾日就是殿下的生辰了,陛下命臣親自跑一趟清河,縣主可有什么東西要帶給殿下的,今日微臣便一并帶走了?!?/br> 怎么也沒想到明深竟是為了這事來的。 云葭呆坐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有……請明大人稍等。” 她說著便站了起來,但因為先前一路疾跑,此刻放下心身子不由一軟,便有些沒撐住,差點沒摔倒。 還好及時被驚云扶住。 明深也適時問了一句:“縣主沒事吧?” 云葭搖了搖頭,平復(fù)了呼吸說沒:“大人坐下喝盞茶,我去去就回。” 明深自是應(yīng)是,讓云葭不必著急。 云葭頷首。 要走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又問了明深一句:“明大人,他真的沒事嗎?” 云葭還是不放心。 明深自然知道云葭問的是什么,笑著與她說道:“縣主放心,殿下是陛下看重的人,陛下比誰都要關(guān)心殿下的安危,有他看著,殿下自不會有事?!?/br> 云葭見他說得信誓旦旦,面上也是一派坦然的模樣。 總算松了口氣。 她未再多言,由驚云扶著往外走,另讓人給明深送了茶水糕點。 等回到九儀堂,羅mama還在等她,瞧見她回來,立刻迎了過去:“姑娘,沒事吧?” “沒事,mama替我把那件斗篷去包起來?!?/br> 見羅mama目露驚訝,但因還有旁人在場,云葭自是不能說得分明,只又囑咐了羅mama一聲:“去吧?!?/br> 羅mama應(yīng)聲離開。 她自己也跟著回屋,看著還要給裴郁帶些什么東西。 這一收羅卻是收羅了不少東西。 這陣子給他做的香料包、鞋子、還有莊娘子送來的這一季新衣。 莊娘子并不知道裴郁不在,按著之前的習(xí)慣,給他和徐瑯?biāo)蛠砹诵乱?,徐瑯的早就穿上了,裴郁的則被留在了云葭這邊。 本以為這幾身衣裳肯定得浪費了,沒想到如今竟有了機會重新送到他的面前去。 若不是怕明深不好拿,云葭都還想讓廚房再做一些裴郁喜歡的吃的送過去。 只是路途遙遠(yuǎn),實在不方便。 羅mama和驚云在一旁打包要帶給裴郁的東西,云葭則在想給裴郁寫一封什么樣的家信。 只是提筆又?jǐn)R落。 幾次三番,她都不知道該給裴郁寫什么。 有許多話想說,卻也正是因為話太多,反而不知道從何落筆了,要寫,怕是幾張紙都寫不完,她沉默而坐,透過一扇扇窗扉望向窗外,在瞧見外面一株樹的時候,忽然想到什么喊道:“驚云!” …… 兩刻鐘后。 云葭帶著拿著包袱的驚云回到了前堂。 相較于先前的驚慌,此刻的云葭顯然又恢復(fù)從前的冷靜了,讓驚云把東西交給明深的時候,一并與他說道:“勞煩明大人了。” 明深自是忙道:“不礙事不礙事?!?/br> 這清河王殿下要是登基的話,這位徐姑娘可就是日后的中宮皇后了。 他可不能得罪。 他笑著說著便接過驚云手里的包袱。 拿到手里的時候,感受著這沉甸甸的包袱,明深不由面色微變。 云葭自是瞧見了,不由道:“是不是太多了?要不我拿走一些?” 明深啊一聲,說道:“沒事沒事,不多不多?!?/br> 他說著努力維持著本來的面目笑著背在身后,又問云葭:“縣主可還有什么話要微臣轉(zhuǎn)達(dá)的?” 云葭搖頭說了不用。 明深便沒再多言,只跟云葭說:“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br> 他這還急著出城呢。 云葭也知道時間緊急,自然不會阻攔,本想親自送明深出去,又怕外面有人瞧見,便與明深說:“明大人好走,一路保重?!?/br> 明深誒了一聲便跟云葭告辭離開了。 明深做事小心,先前來徐家也未曾讓旁人知曉,此次自然也不會讓旁人知道,走出徐家大門前,他便已經(jīng)戴好帷帽,而后騎上馬一路往清河的方向趕去。 為了趕在清河王生辰前到達(dá),明深這一路幾乎都沒怎么歇息。 終于在十一月二十前一日,他抵達(dá)了清河。 進(jìn)入清河郡便完全是不一樣的情況了,一路戒嚴(yán)不說,城中的一切與從前相比都好似有了許多變化。 明深進(jìn)入城門口的時候就直接亮了自己的身份。 他要去崔家原本就瞞不過那些人的眼睛,最后總要知曉,以免發(fā)生沒必要的意外,還不如直接把自己的身份亮出來,也好讓那些人睜大狗眼看清楚,省得直接舞刀弄槍到他面前來。 進(jìn)城時已是夜里。 之前清河郡是個有名的銷金窟,夜夜笙歌不說,街上還隨處可見各大世家爭執(zhí)打架的事。 只因這里的世家勢力太大,當(dāng)?shù)氐目な睾偷胤焦僖膊桓覍λ麄冏鍪裁矗粋€個避之不及都來不及,又豈會去管他們的事? 雖然通過這陣子探子寄來的信中知道清河王殿下自入主清河之后便開始大刀闊斧,接連收拾了幾個世家,重新定了清河郡行商的規(guī)矩。 改了當(dāng)?shù)氐亩愂罩贫取?/br> 不再像以前似的由各大世家分這塊rou,而是讓其余小商戶也都參與其中。 這個舉措雖然讓其余商戶高興,卻明顯是動了那些世家的根基。 若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世家想讓他死。 他之前與明成縣主說清河王沒事,但其實也并非一點事都沒有,雖然殿下并未受重傷,但無論是刺殺還是毒殺,殿下都已經(jīng)碰見過許多回了,小的傷也受過幾回。 聽說前幾日他的肩膀就中了一支暗箭。 虧得箭上毒素不重。 要不然還不知道殿下如今會如何。 一路掃過兩旁,見那些攤販倒是面上各個都帶著笑,絲毫不知道這清河郡如今的危險,嘴里還一直說著殿下的好話。 看來殿下的這個舉措已讓他拉攏了許多民心。 不愧是陛下看重的人啊。 明深在心里感慨著,也未再久待,駕一聲,便策馬往崔家趕去。 到了崔家亮了身份,自然有人請他進(jìn)去。 走進(jìn)去之前,明深明顯感覺到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的一些動靜,他回頭看去,外邊一派太平,但任誰都知道這太平不過是表面的假象。 內(nèi)里風(fēng)波詭譎,恐怕幾大勢力都在對峙著。 他并未說什么,徑直往內(nèi)走,等身后大門關(guān)上,明深才問:“殿下呢?” “殿下前些日子受了傷,這會還在屋中躺著?!?/br> 說話的人之前本就是錦衣衛(wèi)中的暗衛(wèi),和明深關(guān)系不淺,親自迎著明深進(jìn)去,又與明深說道:“大人稍等,屬下先給您去通傳一聲?!?/br> 明深點點頭。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只需說,我是來給明成縣主送東西的?!?/br> 若無這話,恐怕他都不一定能見到他們的這位殿下。 明深也無愧是有先見之明。 暗衛(wèi)一路進(jìn)了里間傳稟消息,見一青衣少年坐在床上翻書,他較起在京城的時候瘦了許多,但這陣子的經(jīng)歷也讓他迅速成長,他只是靜靜坐在那,卻讓人不敢忽視,更不敢直視。 聽他說明指揮使來了,裴郁別說變了臉色,就連看書的動作都沒停下。 他依舊慢條斯理地翻看著,臉上表情淡淡的,沒有一點變化,他并不在意明深的到來,也不在意他是聽誰命令來的,嘴里也只是淡淡喊了一聲:“葉七華?!?/br> 是讓葉七華代表他過去問明深要做什么。 “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