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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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是在為他擔(dān)憂,緊繃的臉色倒是緩和了許多,聲音也變得柔軟了起來:“好?!?/br> 他說著回握住云葭的手。 …… 這天夜里。 梓蘭遲遲未能等到賈延。 雖然知道以他的本事不可能出事,但梓蘭還是為此擔(dān)心地一夜未睡。 好在裴行昭又被她用孕吐不舒服趕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也不必?fù)?dān)心自己面上的擔(dān)憂會被人瞧見。 而賈延和葉七華等人更是漏夜去了城西,趁著在陳氏發(fā)現(xiàn)之前,把李mama一家先行保護了起來。 而位于城北新香坊的陳氏這夜竟也久違地做起了噩夢。 陳氏鮮少做噩夢,最初害死崔瑤的那些日子里,她倒是還做過噩夢,總怕崔瑤死后知曉是她所為化成厲鬼來報復(fù)她。 可崔瑤死了那么多年,她也依然活得好好的。 反倒是崔瑤,她所生的孩兒無人管教,瘦弱可憐得跟個貓兒似的,她的嫁妝也全部被她占為己有…… 陳氏便再也不相信有厲鬼一說了。 倘若真有鬼,崔瑤豈會坐視自己的孩子被人這般欺負(fù)?又豈會縱容她活得那么好? 何況崔瑤生前都斗不過她,更何況死后了。 那就是一個天真到蠢笨的女人,陳氏才不怕她。 沒想到今夜她竟然又做起了噩夢。 夢境光怪陸離,一會是女人痛苦的慘叫聲,轉(zhuǎn)眼又是滿床的血,一會卻是女人的求救聲,還有撲通一聲落水的聲音…… 緊跟著那些人影像是化作一具具白色的魂魄朝她撲過來。 而她四肢被她們的魂魄所束縛著,一點點沉溺于水中,竟是半點都掙扎不得。 “呼!” 陳氏死命掙扎,終于驚醒過來,她坐在床上大口呼吸著。 “來人……” 她張口想喊人,卻發(fā)現(xiàn)聲音嘶啞非常,看似在喊人,聲音卻輕得根本聽不清。 手握住床幔,把一旁的茶盞摔在地上,瓷器破碎的聲音讓外面守夜的寶清終于驚醒過來。 “夫人?” 寶清迷迷瞪瞪喊了一聲,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直到里面?zhèn)鱽砩硢〉呐暋斑M來”,她一面徹底清醒過來,一面則是被嚇了一大跳,也不敢怠慢,她立刻起來打簾進去了。 點上燭火之后。 寶清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也瞧見了夫人整個人如從水里出來的水鬼一般。 臉色慘白,額頭卻冒著汗。 身子則發(fā)虛地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呼吸著。 眼瞧著這一幕,寶清自是嚇了一跳,反應(yīng)都慢了一拍,等回過神,她方才匆匆握著燭臺走近:“夫人,您沒事吧?” “……水?!?/br> 陳氏啞聲道。 寶清忙誒了一聲,放下燭臺去倒水。 陳氏接過之后連著喝了好幾口方才緩解了喉中的干澀。 一杯不夠。 她像是脫了水,干渴不已,又或許是太過害怕,連著喝了三大杯才算是終于活過來了。 頭往后仰靠在床上。 陳氏這一會簡直是出氣多進氣少。 寶清在一旁看得心驚rou跳,壓抑著心底那股子心悸,她小聲詢問:“夫人,您、您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喊人給您去請個大夫看看?” 陳氏沒說話。 過了片刻,就在寶清猶豫著想去找常mama的時候,陳氏終于開口了:“明早讓門房準(zhǔn)備馬車,我要去一趟觀音廟?!?/br> 冷不丁聽到這么一句,寶清自是驚訝不已。 她跟在夫人身邊這么多年,從未見夫人去過寺廟,這突然間的,怎么要去觀音廟了? 但寶清可沒這個膽子詢問,聽陳氏這樣說,她也只是忙不迭地答應(yīng):“奴婢等天亮就讓人去準(zhǔn)備?!?/br> 陳氏嗯了一聲。 她折騰了這么一通也累了。 原本從那樣的夢境里面掙扎出來就費勁不已。 “下去吧?!?/br> 她說著又躺到了床上。 待見寶清應(yīng)聲要拿著燭臺退下,她方才又補充了一句:“把燭臺留下?!?/br> 寶清聞言又是一怔,但也沒敢多說。 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不敢直接放在床邊,怕夜里一個不小心燭臺點燃床幔燒起來,而是放到了屋中的桌上,一切都做完,見夫人未再有別的吩咐,她方才敢退下。 走之前,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夫人。 見她雖然已經(jīng)躺下了,但看模樣卻不像是睡著的樣子。 心里不由又升起昨日的那抹猜測,難道涼月jiejie的死真的與夫人有關(guān)?要不然夫人好端端的,怎么會做噩夢?如今竟然還要去觀音廟。 只這么一想。 寶清就覺得遍體生寒。 渾身上下像是浸在了寒池里,她連呼吸都停止了。 不敢久待,更不敢讓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寶清慘白著一張臉,匆匆往外退去,等把簾子落下,回到自己的被褥里面,她才敢白著臉小聲呼吸起來。 這一夜。 寶清與陳氏都沒怎么睡好。 陳氏簡單用完早膳就準(zhǔn)備出發(fā)去觀音廟,可馬車剛出家門就被人攔了下來。 馬車忽然的停下讓陳氏一時沒坐穩(wěn),一頭直接磕在了車板上。 這驟然的疼痛讓陳氏頭疼不已,她本就一整夜沒怎么睡好,頭本來也疼,如今這么一砸,更是疼得不行。 “怎么回事?!” 她沒好氣地罵道。 寶清剛也磕了一下,但這會還是先照看起陳氏,一面又問車夫怎么回事。 車夫還未回答,便有一道男聲從外面?zhèn)鬟M來:“勞陳夫人隨我們走一趟。” 驟然聽到這么一句。 陳氏還以為是常mama殺涼月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她心下雖然一緊,卻并不為此感到害怕。 常mama的手段,她清楚。 當(dāng)初能害得她那個丈夫和那一大家子死都查不到她身上,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的死又怎么可能被找出什么紕漏?恐怕是梓蘭那個賤人污口攀咬她。 她又豈會畏懼那個賤人? 掀起車簾,正欲對外面的人怒罵一頓,可視線在掃見外面的人是誰時,神色卻忽然一頓。 詹敘? 怎么會是他? 作為裴行時的貼身護衛(wèi),詹敘在府中的地位跟常山差不多高。 但他素日只聽命裴行時的話。 又因為常年不大回來,就算回來也都是跟著裴行時在香山住著,陳氏與他的接觸自是不算多。 如今卻見他領(lǐng)著一眾護衛(wèi)擋在她的馬車前。 不知道為何,陳氏又想起昨夜那個噩夢了,夢里崔瑤毫無生氣地躺在滿是鮮血的床上,難道…… 她臉色忽而一白。 原本放于膝蓋上的手也不由緊抓住膝蓋上的衣服。 ……難道是她害死崔瑤的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詹敘就持刀站在外面看著陳氏。 陳氏這一番神情變化自然未曾被詹敘錯漏。 眼見她原本囂張跋扈的臉上,神情忽然變得蒼白起來,瞳孔也微微緊縮,像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事。 詹敘握著長刀的手又是一緊,聲音也變得更為低沉:“走吧。” 他說完徑直轉(zhuǎn)身翻身上馬。 以他為首。 十余個護衛(wèi)前后包圍著馬車。 陳氏根本連反抗都反抗不了,除了乖乖聽話,她什么都不能做。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偏偏是這位主…… 她不害怕裴行昭,甚至連裴家那個老頭子,她也不怕,可唯獨這位鮮少待于家中的裴行時卻讓她心生畏懼……她見過崔瑤死后裴行時瘋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