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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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聽到這話,更是震驚不已,差點就直接驚呼出聲了。 她心下波瀾萬千。 倒也明白為何姨娘會這么做了。 要是二爺和夫人真的重修舊好,那不管是姨娘還是她們都沒好日子過了。 想到這。 春枝自是立刻肅了面容應了是:“姨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了?!?/br> …… 傍晚。 城北新香坊陳宅。 寶清總覺得常mama這幾日有些魂不守舍的,尤其是在她們說道涼月的事時。 她們都是從裴家出來的人,以前還跟涼月一起做過事,知曉她出事,她們心里自然也十分不好受,只是顧忌著夫人,不敢表露出來,也就只有在私下一起說話的時候才會說幾句可憐的話。 “聽說涼月jiejie是被人裝在麻袋里扔進河里的,也不知道涼月jiejie究竟是得罪了誰……” 外面?zhèn)鞯梅蟹袚P揚,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但涼月是被人裝在麻袋里從水里撈出來的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在城中傳開了。 “我聽說里面還放了不少石頭,為得就是怕有人發(fā)現(xiàn)涼月jiejie?!?/br> “真是黑心腸!” “涼月jiejie性子這么好,也不知道是誰這么不擇手段這樣對她,老天有眼,遲早劈了那行兇之人!” 話音剛落。 寶清等人就聽到一陣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響。 循聲看去,便見常mama拿著托盤站在院子里,上面原本放著的一些瓜果此刻都掉在了地上。 眾人瞧見這個情形,自是有些怔愣。 寶清率先反應過來,忙朝常mama走去:“mama這是怎么了?” “沒、沒事?!?/br> 常mama聽到她的聲音也跟著回過神,她嘴里說著沒事,人也跟著蹲了下去,去撿東西,卻被破碎的瓷片劃破了手指。 “嘶——” 她吃痛發(fā)出聲音。 寶清等人見她見血,自然都被她嚇了一跳,忙攔住她不再讓她伸手:“mama快起來吧,這里我們會收拾的?!?/br> 常mama正想說不用,卻聽屋內(nèi)傳來陳氏的傳喚。 “mama快進去吧。”寶清也跟著說了一句。 常mama無法,只能先起來。 一群人目送常mama往屋內(nèi)走,不由小聲嘀咕道:“常mama這幾日是怎么了,總覺得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昨日我看她做著女紅,針都快扎到手指里面了都沒察覺,還是我喊了一聲,她才停下?!?/br> 說完瞧見寶清一直看著常mama離開的身影,不由拿手肘輕輕推了下寶清。 “寶清jiejie,你看什么呢?” “沒、沒什么?!睂毲逭f著收回視線,佯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心卻因為先前那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猜想而跳得有些快。 這幾日常mama的確有些不太對勁,而這一份不對勁好像就是從三天前開始的。 她忽然想到外面?zhèn)鞯赖哪切┰挕?/br> 官府貼了告示,說是害死涼月jiejie的是一個婦人,只是那個婦人戴著斗笠,并不能瞧見她的面貌,但有人說那個婦人看著大約四十出頭。 四十出頭、婦人…… 寶清忽然想到那天夜里,常mama回來得很晚。 明明是跟夫人一起出去的,可最后回來的卻只有夫人,難道…… 寶清想到那個可能,臉色霎時一變,手里才拿起來的那些碎瓷又啪地一聲全部掉在了地上。 她聽到撞擊的清脆聲響,這才回過神。 迎著幾個姐妹的疑惑注視,她勉強壓抑著跳動不止的心臟說道:“沒事,我去廚房給夫人重新?lián)Q一份水果?!?/br> 她說著便急匆匆拿著托盤往外走了。 其余人見她這般,自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瞧著都怪怪的。” 常mama已經(jīng)進屋了。 她給陳氏請了安,臉上的表情看著還有些魂不守舍。 陳氏正在窗前剪花枝。 她這幾日憋悶的心情總算變得舒緩了許多。 知曉涼月那個小蹄子和顧梓蘭那個賤人最是要好,現(xiàn)在這小蹄子死了,只怕那個小賤人這些日子肯定睡不踏實。 最好直接把那個孩子流掉,也省得她看得不爽。 “瞧瞧,我這花剪得怎么樣?”陳氏說完,未曾聽到常mama的回答,回頭一看,便掃見她蒼白的臉。 心里那點爽利立刻又沒了。 陳氏擰著眉,沒好氣地放下手中的剪子與常mama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別整日擺著這張死人面孔,看著就晦氣!” 常mama一聽到這話,連忙回過神。 “奴婢知錯?!?/br> 她白著臉跟陳氏告起錯。 陳氏如今身邊就她一個能用的人,何況她又剛給她辦了這么一件差事,雖然不滿,但也愿意對她寬宥幾分。 “算了,身體不好就下去歇息。” 她說完便又重新轉(zhuǎn)過身,嘴里又跟著一句:“放心吧,查不到你這邊來,別成日提心吊膽的,不然沒事都得被你搞出點事情來?!?/br> 常mama聽她這樣說,心里卻還是不放心,不免猶疑道:“……可是夫人,若是真的查到奴婢這邊怎么辦?” “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難道還會留下什么把柄給人不成?找不到證據(jù),就算那個小賤人猜到我身上,又有什么用?” 陳氏一臉不以為意,語氣還十分輕松。 直到余光瞥見常mama慘白的臉,方才又安慰了一句:“放心吧,有我護著你,沒人敢對你做什么。” 說完見常mama臉色緩和了一些, 她便又收回視線道:“好了,下去歇息吧,這幾日你就好好待在房間里休息,不用過來伺候了。” 常mama啞著嗓子應是。 她往后退,直到快到門口方才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外頭伺候的丫鬟向她問好,常mama也只是匆匆點了點頭,話也未答一句便繼續(xù)往外走。 她這幾日無一日不夢到那夜的場景。 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女孩子被她推入河中的那一幕,甚至于在她往里面放石頭的時候,她還有氣,甚至……她還曾經(jīng)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睜著眼睛,虛弱地求她放過她。 手腕不知為何,好似又重新變得guntang了起來。 常mama一面狠狠拿手擦拭一面步履匆匆往外走去。 她不想的。 她不想殺她的! 可她沒想到夫人竟然調(diào)查過她。 她知道她那個丈夫根本不是喝多了酒失足掉入池中,而是被她推下去的。 她也知道肅州那一把火并不是意外,而是她放的。 她至今還記得那日夫人俯身與她耳邊說的話:“放心,你有你的苦衷,那些人都曾經(jīng)欺負過你,你殺了他們很正常,我也很欣賞你的所作所為?!?/br> “替我解決了那個丫頭,以后你就是我身邊最得力的管事mama?!?/br> “你也不想余后一生在牢里待著吧?” 她當然不想。 她千辛萬苦從肅州一路跑到燕京城,為得就是能過安穩(wěn)的好日子,可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又踩進了一個深淵里面。 她沒想到她的身上竟然又背上了一條人命。 ……甚至這次還是一條無辜的人命。 殺了那個男人,還有那一大家子的時候,她并不對此感到后悔,她被他們凌辱了這么多年,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可這次這個女孩子…… 她跟她無冤無仇,她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 十六歲的年紀…… 那么小。 她若是有孩子的話,恐怕也和她差不多大。 常mama想到這,不由又慘白了臉,她大步往外走去,身子卻一晃一晃的。 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道聲音:“二爺,您先等等,小的先去跟夫人稟報一聲!” 常mama下意識抬頭,就瞧見前方走來一個穿著官服戴著烏紗的男人。 雖然近二十年沒見了。 但常mama還是很快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想到死去那人的身份,她心中一時后怕,不敢吱聲,眼見男人越走越近,她連忙低著頭侯在一旁,不敢抬頭。 裴行昭自是不會理會下人的聲音,依舊大步往內(nèi)走去,與常mama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余光往她那邊掃了一眼,見是一個年老的婦人也沒當一回事,收回目光便繼續(xù)大步往里走了。 這天夜里。 裴行昭很晚才回來。 翌日梓蘭便從春枝的口中知曉昨夜裴行昭下朝之后去了陳氏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