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4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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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子不至于像這樣躲雨啊,而且,明暄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他……在發(fā)抖。 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 他搖了搖頭,打算繼續(xù)往前走。 但心里有了猶疑,這邁出去的步子也就有些走不下去了。 原本的大步一點點放慢,最后僵停。 明暄咬了咬牙,低罵自己一聲“真是多管閑事”,他是最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像他們這樣的人,自己的事都管不過來,哪有這個閑心去管別人的事? 可裴郁畢竟幫過他家…… 要不是因為他,他爹現(xiàn)在還得瘸著腳走路呢。 “算了!” 明暄最后還是咬著牙扭頭快步回去了。 重新走到那塊大石邊上,他探著腦袋問依舊背對著他的少年:“誒,你沒事吧?” 裴郁沒有回答。 明暄皺眉,正欲抬腳過去一看,卻聽到一道低啞冷厲的男聲從前面?zhèn)鱽恚骸皾L?!?/br> “靠!” 這一聲直接把明暄氣得停下步子,低罵出聲:“你這家伙,我真是閑得來管你的事!”明暄氣得又是掉頭準備離開,但余光一瞥身后的少年,見他依舊蜷縮著把自己縮成一團縮在兩塊石頭夾縫里面。 不知道為什么,明暄覺得他好似是在躲避著什么。 他以前也這樣過…… 在跟他爹吵架;或是跟村子里的人打架,不愿讓他爹發(fā)現(xiàn);或是想他娘的時候……他就會一個人到一個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把自己縮成一團然后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位二公子的身世了,知曉他這么多年過得也挺不容易的。 所以他這是跟人吵架了? 還是想誰了? 明暄僵停著步子,在心里不住揣測著他可能會碰到的事,但他畢竟不是裴郁,就算猜到也沒用。 他本來想著陪他一會,看看他能不能好。 但雨還沒停,天色又開始一點點變黑了,這位二公子一看又是淋了很久的雨,再這樣下去,恐怕得發(fā)熱。 他可沒這個力氣把他拖回去。 而且他也不覺得他愿意跟他們回去。 明暄皺眉沉吟。 其實現(xiàn)在最方便的就是他先回到莊子,然后跟莊子里的管事說,讓他們派馬車過來接他,到時候大夫、馬車應有盡有,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跟他沒關系。 但明暄以己度人…… 知道這種時候他根本不會想見外人。 猶豫片刻,他的腦海中便浮現(xiàn)了一個身影。 “算小爺我欠了你的!” 明暄咬著牙忽然又暗罵了一聲。 他罵完自己之后回過頭看向裴郁,沖著他的背影喊道:“喂,我借下你的馬匹?!?/br> 依舊無人回答他,但也未曾阻攔。 明暄也不知道他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但他這會也顧不上這么多了,把手里的獵物放到石頭旁,然后他又看了一眼裴郁。 見他仍然一動不動,便咬牙回頭,大步朝墨云走去。 可墨云素有靈性,見他過來,還未等他靠近,便發(fā)出不耐煩的一聲長嘶。 明暄簡直氣得半死。 主人是這個臭脾氣,坐騎也不討人喜! 要不是為了感謝他當日那一番話,他才懶得管他死活—— “喂,臭馬,我是來幫你主人的,你沒看到他跟死了一樣縮在那邊嗎?你要是不想讓他真的死,就乖乖聽我的話,要不然我可真的不管你們了!”他叉著腰,沖著墨云喊道。 一邊喊一邊還在觀察著身后。 眼見裴郁還是沒有一點反應,他十分無語,不過好在這匹臭馬倒是沒再沖他嘶聲發(fā)脾氣了。 明暄試探地伸出手。 見它并未沖他發(fā)脾氣,就知道它這是聽懂了。 還真是一匹通人性的好馬。 明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但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他握著韁繩不甚熟練的翻身上馬,然后拍了拍馬頭,往城中趕。 也虧得他這陣子在莊子里跟徐家的管事學過騎馬,要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汗血寶馬可以日行千里。 明暄一坐上,跟它說了聲“回家”,它就立刻撒開四條馬蹄往前瘋跑起來,震得明暄這個騎馬的人反而頭暈眼花,坐在馬鞍上顛蕩不止,甚至擔心自己會被它摔下去,只能牢牢俯身抱住馬頭。 而此時的誠國公府。 云葭也正在找尋裴郁的蹤影。 她起初并不知道裴郁今日出門了,是快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阿瑯獨自一人而來,問起方才知曉裴郁不在房中。 “我聽小順子說他今天中午吃完午飯就出去了,門房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br> 徐瑯倒是沒當一回事,說完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邊喝一邊說道:“估計是去見他那些同窗了吧,早上我們從貢院回來的時候,不是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嗎?” 云葭聽完這話卻遲遲未曾松下眉。 他若是見同窗或是要晚歸,必然不可能不與她說。 他知道她會擔心他。 所以無論去做什么,他都會提前說與她知曉,讓她可以安心。 若他一言不發(fā)走掉,要么是他篤定他很快就能回來,她不會知道此事,要么是這事他不好告訴她知道。 可究竟是什么事能讓他隱瞞于她? 云葭并不是那種事事都要知曉的人,只是以她對裴郁的知曉,他絕不可能在明知道她會為他擔心還這么遲都不回來。 她面上的擔憂隱藏不住。 徐瑯即便心大也能瞧得一清二楚。 “姐,你怎么了?”徐瑯奇怪地放下手中的茶碗,心思一轉,他想到什么,立刻變了臉,“你是擔心裴郁出事了?” “我怎么忘了那個害他卷子被偷的人還沒找出來!”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他!”徐瑯說著也緊張地站了起來。 云葭見他這個反應倒是回過神了。 她忙伸手拉了他一把。 等徐瑯站住,目光不解地回頭看向她,云葭稍緩了一口氣與他說道:“裴郁沒出事,我剛突然想起來他跟我說過今日要出去,是我睡糊涂,忘了。” 雖然不清楚阿郁到底去哪了。 但既然是他自己離開的,至少可以明確他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至于如今遲遲未能回來……云葭一時也不確定他究竟是出事了還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 但不管如何,還是先不要驚動旁人,免得阿爹和阿瑯他們?yōu)樗麚摹?/br> 好在這會阿爹和霍姨還未過來,就阿瑯一個倒是也好哄。 聽她這么一說,他果然沒有懷疑。 很快就又松了口氣坐了回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出事了?!?/br> 他重新又恢復了原本的面貌。 云葭則走了出去。 “我讓人去傳膳?!彼呎f邊往外走,臉上溫柔的表情在離開徐瑯的視線之后便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待走到外面。 驚云就侯在廊下,看到她出來,正要向她請安,忽然掃見她臉上的表情,不由微怔:“姑娘,怎么了?” 她低聲問云葭。 云葭壓著聲音與她交待:“你讓葉七華跟季年他們先出去找下阿郁?!?/br> “二公子怎么了?”驚云驚訝道。 云葭抿唇:“我也不知道。” 她就是莫名的有些心慌,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卻又說不上來,手壓著心口,云葭蹙眉感受著里面狂跳不止的心臟,與驚云道:“先不要驚動旁人,尤其是不要讓阿爹他們知道?!?/br> 驚云見她這般模樣,自是不敢多言,忙點了點頭,便立刻往外吩咐去了。 目送驚云離開。 云葭又在廊下獨自枯站了一會。 她雙手無意識緊握著,抬頭望向外面的天。 雨已經(jīng)停了。 天也徹底黑了。 院中燈火搖曳,人影憧憧,卻未有她想要等的那個身影。 “姐,你怎么還不進來?” 直到身后再次傳來徐瑯的聲音,云葭這才回過神,她忙揚聲應道:“來了。”說著卻又看了一眼外面,眼見依然沒有裴郁的身影,她這才失望地收回視線往里走。 等徐沖和霍七秀過來的時候,晚膳已經(jīng)布置好了。 有云葭的話。 二人顯然也未曾起疑,只當裴郁是真的有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