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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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父子倆看過來,她依舊抿唇沉吟道:“剛才大哥說了,這人又得認識郁兒的字跡又得提前知曉貢院那邊的安排和布置,還得會武功。” “武功和字跡這個,陳氏那處倒是有法子。” “可貢院那邊——” “陳氏即便手段再厲害,手也沒法伸這么長吧,她如今和裴家交惡,陳家那邊又不可能這樣幫她,她怎么可能買通貢院那邊的人讓他們?nèi)绱藥退???/br> “用錢?” “我覺得那人還不至于這么傻?!?/br> “科舉一事向來是國家根本、重中要事,這事若查出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那人難道不要命了?” “我跟霍姨一個想法?!?/br> 云葭接過話續(xù)說道,“以陳氏對阿郁的恨意,她若有本事害阿郁,絕對不會以這樣的法子,費時又費力。” 裴郁先前一直低著頭在想這事。 此時冷不丁聽到云葭說這一番話,忽然想到當(dāng)日去貢院赴考的時候,云葭對他的層層囑托。 徐瑯顯然也想起來了。 他突然啊了一聲,然后對著云葭說道:“怪不得阿姐那次一直叮囑裴郁注意些身邊人,你是擔(dān)心陳氏害裴郁?” 這事徐沖和霍七秀都不知道。 此刻聽徐瑯忽然提起,不由奇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事到如今,云葭自然也沒隱瞞,便如實與二人道:“我就是擔(dān)心陳氏懷恨在心,在貢院那邊污蔑阿郁,怕他因此被連累?!?/br> 她說完見父親和霍姨面露沉吟之色,她亦抿唇沉吟道:“我是想,以陳氏的心思,她若有法子和手段,在貢院直接污蔑阿郁作弊是最好的。” “這樣阿郁不僅沒了這次的功名,日后也不得再赴考?!?/br> “這是最簡單也是最致命的法子?!?/br> 前世陳氏就是這樣加害阿郁的。 所以事先阿郁去參加科考的時候,她才會再三囑咐讓他小心身邊人,以防別人塞給他什么東西。 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科考之時倒是沒出事,反倒在貢院那邊鬧了事。 “可這次——” 云葭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但她心里總覺得這次的做法總有點說不出的奇怪。 明明這次的事件同樣對阿郁不利,卻又有種隱隱在保護阿郁的感覺,并沒有想傷害他本人,只是不想讓他高中? 云葭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荒謬至極,所以她并未說出來。 仍看著裴郁問:“怎么樣,有想法嗎?” 其余人也把注意力都落到了裴郁的身上。 可裴郁在他們的注視下,沉吟許久,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書院里的那些同窗平素與我也算交好,何況他們之中雖有家世清貴者,卻也沒有這樣大的本事可以事先知曉貢院那邊的布置?!?/br> “自然,若是一早就買通貢院那邊的人,提前知曉里面的安排布置,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這么一來,這人選方面就一下子擴散得太開了,更加不好知道是誰要害我了。” “而且先前霍姨說的很對,若用錢財買通那邊的人,這事實在太過危險,也太容易被查到,我也以為不大可能?!?/br> “至于裴家那邊……” “知曉我字跡的人并不多?!?/br> 如此一來,這事倒像是成了一樁無頭懸案。 裴郁實在猜不到會是誰這樣處心積慮加害于他。 這一切讓他覺得有些可笑也有些荒謬,他的臉上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搖頭道:“為了我一個人,如此傷筋動骨,是不是太費時費力了一些?” “何況那人若真有這樣的本事,要加害于我,又為何不在貢院直接害我?” “反而做這么多事,我實在想不明白?!?/br> 徐沖見他深鎖長眉,一臉苦惱之色,忙道:“好了好了,想不到就別想了,反正這事圣上已經(jīng)插手了,無論是哪路魑魅魍魎,必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了?!?/br> “至于你那個卷子……” “明日早朝想必就會有結(jié)果了?!?/br> 徐沖想到這又有些擔(dān)心,也不知道袁野清那人有沒有把握全部默寫出來。 云葭也在桌子底下悄然地握住了裴郁的手。 裴郁知道她是在安慰他,輕輕回握住之后忽然看著徐沖鄭重說道:“多謝徐叔?!?/br> “為了我的事讓您如此顛簸,我……實在有愧?!?/br> 說謝太淺薄。 可除了這聲謝之外,他這會也實在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么了。 “跟你叔客氣啥?” 徐沖不愛聽這話,皺著眉怪了一句。 又見天色已晚,幾個小輩也都熬累了,便說:“你們熬了一天也累了,都回去歇息吧,我跟你霍姨吃完東西也準(zhǔn)備回房了?!?/br> 這會云葭三人倒是沒說什么,都點頭答應(yīng)了,然后便起身與二人先提出告辭了。 三人一道往外走。 因為發(fā)生這樣的事和不知道幕后推手究竟是誰,他們身邊縈繞的氣氛也變得有些沉悶,最后還是徐瑯率先說道:“老爹不是說了嗎,明日早朝就會有結(jié)果了,你就別擔(dān)心了,以你的本事,肯定能高中!” 他說著又拍了拍裴郁的肩膀。 以示鼓勵。 裴郁并非是為此事沉默,而是在想藏在這件事情之后的人究竟是誰。 只不過不愿他們擔(dān)心。 他也就從善如流輕輕應(yīng)了聲:“知道了?!?/br> “回去好好睡一覺,別多想?!痹戚缫部粗嵊粽f了這么一句。 裴郁看她,又輕輕答應(yīng)了一聲。 又見她眉眼之間皆是疲憊之色,知曉她每日都有午睡的習(xí)慣,今日卻一直干熬著,此刻必定難受至極,不由心疼道:“你快回去歇息吧,我回去也睡了?!?/br> “對,阿姐,你快去睡吧,看你眼睛都有紅血絲了?!毙飕樢苍谝慌愿奶鄣?。 云葭的確累了,也不知道是今日沒歇息好,還是太過緊張,她這會心臟還在咚咚亂跳著呢,心浮氣躁,她點了點頭,又囑咐兩人:“你們回去也早點睡,至于什么結(jié)果,明日阿爹上完早朝之后就知道了,你們也別多想了?!?/br> 二人自是紛紛答應(yīng)了。 云葭走前又看了裴郁一眼,和他說:“不管什么結(jié)果,都沒事?!?/br> 這番話既是安慰,也是在定裴郁的心。 徐瑯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裴郁卻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她是在告訴他,無論發(fā)生什么,她對他的承諾都不會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會發(fā)生任何的改變。 心中一時波瀾萬千。 猶如驚濤駭浪席卷而來,又仿佛化作一股股溫柔的潺潺春水融入進他的心里。 如若不是徐瑯還在這邊。 裴郁恐怕早就要抑制不住上前抱住她了。 此刻卻只能強行壓抑按捺著:“……好?!?/br> 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云葭,啞著嗓音應(yīng)好,而后面對云葭關(guān)切的目光,他又朝她展顏一笑,溫聲與她保證道:“我回去就睡?!?/br> “你快回去吧?!?/br> 云葭這才放心。 她沒再說什么,點了點頭,便由驚云陪著往九儀堂走去。 二人留在原地目送裴郁離開。 等瞧不見了,徐瑯便扭頭與裴郁說道:“我們也走吧?!?/br> 裴郁沉吟片刻,卻說:“你先回去,我再去跟徐叔道個謝?!?/br> 明日徐叔還要去上早朝。 不知道到時候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怕徐叔因為他而惹得陛下不喜,這一趟去,既是想道謝,也是想勸阻。 他想告訴徐叔—— 無論明日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都沒事,若今次不成,大不了他再等三年! 他已經(jīng)從云葭那邊得到了保證,也無畏三年的時間。 他不會被任何人打倒。 無論是誰想加害于他,他都會按照他要走的路一路往前,不會被任何人左右。 他不會退縮也不會怯懦。 所以徐叔大可不必為了他的事而大動肝火。 對于他而言。 今次的秋闈成績是很重要,可他們的安危對他更重要。 “謝什么啊,我爹不是讓你別瞎客氣嗎?”徐瑯不知道裴郁在想什么,一臉無語。 但見裴郁一臉堅持,也就只得作罷:“麻煩死了,走吧,我陪你回去?!?/br> 裴郁看著徐瑯說:“不用,你先回去吧?!?/br> 徐瑯想了想,估計他在場,他爹和裴郁都尷尬,也就作罷了:“行吧,那我走了,你跟老爹說完就早點回去歇息。” 說完又跟著一句:“你放心,只要查出害你的人是誰,我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他說著還沉了臉,氣勢洶洶地揮舞了下自己的胳膊,惡狠狠道:“敢欺負我兄弟,他簡直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