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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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 榮科又氣又無奈,最后只能罷手,搖著頭嘆著氣出去了。 “你還手啊!” “當什么縮頭烏龜!” “還是你覺得我這一頓揍,能讓你減輕你心中的罪孽!”徐沖看裴行時這樣,越看越來氣,手里的拳頭也是一拳接著一拳,毫不留情。 裴行時只覺得全身上下,就連五臟六腑都在泛著疼痛。 他原本還能坐著,此刻卻已然只能躺著了,聽到這話,他也只是目光渙散地看著頭頂虛弱道:“你高興就好。” “你——” 就像是拳頭砸進棉花里,徐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他高高掄起拳頭。 可看著裴行時這副鼻青臉腫、視死如歸的樣子,這一拳頭就落不下去了,最后他咬著牙,怒視洶洶地看了裴行時良久,忽然揮手一掃旁邊的高案。 高案摔落。 上面的花盆也摔得四分五裂,滿地都是泥土,有不少都濺到了他們兩人身邊。 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候伸手去拂。 裴行時依舊躺在地上。 而徐沖沉著臉紅著一雙眼睛蹲在旁邊氣喘如牛,沉聲質(zhì)問:“你真想就這樣過一輩子?不怕郁兒恨你一輩子,也不怕以后去了地底下,崔瑤怪你是吧?” 裴行時聽到最后一句,眸光微閃。 但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很快他的眼底又化作了一片漆黑、一片虛無。 他依舊什么都沒說。 徐沖看著他,忽然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看著裴行時,臉上神情復雜。 “裴行時,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現(xiàn)在去找郁兒,那樣我們還是……” 徐沖話還沒說完,裴行時就手撐著地站了起來,他被打得太重,起來的時候還踉蹌了下,卻還是說:“不用了。” 說罷。 看著徐沖難看至極的臉色,他問道:“你還要打嗎?不打,我就先回去了?!?/br> 徐沖一聽這話,簡直目眥欲裂,雙手緊攥成拳,但他硬是咬著牙沒說話。 直到裴行時看著他說:“那我走了?!?/br> 徐沖沒說話,眼睜睜看著裴行時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等到瞧見他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沖著人喊道:“裴行時,你今天要是這樣走了,出了這個門,我們就再也不是朋友了?!?/br> “我沒你這樣的朋友!” 裴行時腳步猛地一頓,身子似乎疼得已經(jīng)站不住了,他手扶著門框才得以站穩(wěn)。 能感覺到徐沖在看他。 他的呼吸也比先前重了一些。 他知道徐沖不是在跟他說笑,他這個兄弟最重感情,平素絕不會以這樣的法子作為威脅,今日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真的已經(jīng)做下決定了。 秋夜的風涼颼颼的。 裴行時扶著門框,站立良久,方才吐聲:“……好。” 他說完便徑直往外走了。 徐沖看他這樣,氣得追了兩步,但最后還是勒令在門口,如金剛怒目一般,眼睜睜看著裴行時于黑夜之中越走越遠,而他目眥盡裂,手伸出去就在門上狠狠捶了一拳頭。 那門直接破出了一個洞。 榮科就在院子里,看到裴行時過來,忙回過頭。 在看到裴行時現(xiàn)在的模樣時,還是沒忍住驚呼了一聲,他忙上前想伸手攙扶。 裴行時擺手:“無事?!?/br> 榮科不放心,依舊苦著臉說道:“小的扶您出去吧?!?/br> 裴行時還未說話,就聽到身后傳來的那聲重擊,腳步又是一頓,他沒有回頭,只看著身邊回頭望去目露擔憂的榮科說道:“過去照顧你家主子吧?!?/br> 說罷。 裴行時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國公爺……” 榮科喊了一聲,見裴行時腳步不停,一邊是受了重傷的國公爺,一邊是自家顯然狀態(tài)也十分不好的主子,榮科左右為難,最后還是一跺腳回去了。 眼見徐沖拳頭也帶了血。 榮科又是一聲驚呼,忙扶著臉色依舊難看至極的徐沖往里走,邊走邊說:“您說說您,您和國公爺都多大年紀了,怎么還這樣?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br> 徐沖沒說話,沉著臉坐在椅子上。 臉卻還是扭著看向門外裴行時離開的方向。 榮科看他這樣又是嘆了一聲,沒再多說,他先去給人拿藥。 還好。 書房這邊本來就有藥箱。 榮科找了紗布和金瘡藥,又去拿了清水帕子過來給徐沖包扎。 慶幸的是徐沖的傷口并不算深。 會流血也只是因為徐沖最后那一拳被門上的倒刺扎進了皮rou。 “還好傷口不算深,要不然看您明天怎么跟姑娘和霍夫人交待?!睒s科嘆氣道。 徐沖聽到這話,方才收回一些思緒。 他剛才太生氣,倒是忘了明日還要一起去踏青的事。 忙低頭看了一眼。 還好。 就跟榮科說的一樣,傷口并不算深。 他也悄然松了口氣。 重新變得冷靜下來,理智和思緒也都重新回籠了,徐沖當下就直接先與人吩咐道:“你去一趟門房,囑咐他們一聲別把今日裴行時來家里的事說出去?!?/br> 這是以防裴郁知曉。 裴行時這個態(tài)度,他看了都受不了,更何況是郁兒了。 他想到這個又來氣,又想拿拳頭捶桌子了,被眼疾手快的榮科連忙握住,心驚膽戰(zhàn)跟他說道:“您這手還要不要了!” 徐沖這才強行忍住,但臉色依舊十分難看,嘴里則惱怒道:“這狗東西不知道是瘋了還是被豬油蒙了心!” 榮科問:“國公爺?shù)降渍f什么了?您這樣生氣?!?/br> 他并不知道兩人剛才都聊了什么,只是見主子揍信國公就知道這兩人應該是聊得不好。 徐沖沉著臉不肯說:“做你的事去。” 榮科知道他不會多說,便也沒再多問,只道:“那您小心著些手,可千萬別沾水了,要不然傷口化膿,明日小的可不會給您找借口騙姑娘?!?/br> 徐沖煩得直擺手:“知道了,滾滾滾。” 榮科這才放心往外走去。 等走到門房的時候,榮科便把剛才國公爺?shù)姆愿琅c門房的兩個下人說了。 未想兩個下人面面相覷,榮科不由皺眉道:“怎么了?” 其中一人忙與榮科拱手道:“剛才信國公走的時候,也跟我們這樣囑咐過。” 榮科一聽這話,神色微怔,良久方才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 …… 有徐沖的吩咐。 家里其余人自是不知道裴行時昨兒夜里來過的事。 倒是云葭細心,吃早膳的時候瞧見徐沖手背上破了皮,不由看著他皺眉道:“阿爹怎么受傷了?” 其實徐沖現(xiàn)在手上這點傷已經(jīng)瞧不出什么了。 家里的金瘡藥都是頂好之物,他原本也沒受太大的傷,只是云葭細心,方才瞧出來,若是讓徐瑯看,恐怕只會以為徐沖這是被蚊蟲叮了一口。 “昨兒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柜子上的倒刺,扎到了。”徐沖心下一緊,嘴里倒是如常說道。 顯然是早就想好的說法。 云葭聽他這樣說,也就沒有起疑,只不過還是蹙著眉看著他說了一句:“您以后小心些?!?/br> “知道知道。” 徐沖笑道,見云葭沒再多提,不由悄悄松了口氣。 看到裴郁,徐沖不由又想到裴行時那混賬東西昨兒夜里說的那些話,他心里漲得慌,忍不住就想對這個孩子好些、再好一些。 裴行時那個狗東西不認這個兒子,他認! 以后裴郁就給他當兒子! 裴行時那個狗東西就等著后悔去吧! 徐沖邊想,邊給裴郁夾了一個大rou包。 裴郁正低頭喝粥,冷不丁瞧見面前多了個rou包,不由抬頭。 “徐叔?” 他怔怔看著徐沖。 “沒事,多吃點。”徐沖看著裴郁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