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3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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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姐弟倆的身影,他倒是立刻就扯唇笑了起來,虛握韁繩,他一邊駕馬過來,一邊則沖著云葭先笑意盈盈地打了個招呼:“徐jiejie?!?/br> “昨兒夜里沒睡好?”云葭問他。 “咳,是有些晚?!壁w長幸沒多說。 徐瑯卻樂得拆自己兄弟的臺:“給阮裳做生日禮物呢。” “咦?裳兒的生日快到了嗎?”云葭倒是不知道此事。 趙長幸被自己兄弟拆臺,自然沒好氣地瞪了徐瑯一眼,礙于徐jiejie在場,他也不好做什么,只能偷偷沖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而后才又語氣溫和地回答起云葭的話:“還有陣子呢,在下個月初八。” 九月初八。 云葭心里記下了,也沒說什么。 聽趙長幸要她幫忙保密,她自然笑著表示自己不會多說,只不過看他眼下的青黑,難免擔憂:“你若是困,就別跟我們一起去了,回家好好補覺去吧,阿郁知道也不會說你什么的?!?/br> “那可不行!” “我上回跟他說好了的,怎能言而無信?”趙長幸說罷又道,“走吧,徐jiejie,去晚了可沒好位置了?!?/br> 見他堅持,云葭也不好再說什么。 也怕繼續(xù)耽誤下去,回頭馬車又進不去,只能作罷。 不過還是跟趙長幸說了一句:“你若是累就進后面的馬車歇息下?!?/br> 趙長幸嘴里應(yīng)著好,人卻沒動,而是牽著馬到了徐瑯的身邊。 他還沒困到這個地步。 馬車啟程,一行人便繼續(xù)往貢院的方向過去了。 早早的,路上就已經(jīng)有不少車馬了,幾乎都是往貢院的方向過去的,也虧得云葭他們住得離貢院近,路上要方便許多。 聽說從承天門開始到長安大街的那條路已經(jīng)堵得不成樣子了。 甚至都已經(jīng)有五城司的人過去指揮通行了。 為得就是怕出現(xiàn)踩踏事件。 每三年一次的春闈、秋闈、還有之后的狀元游街,都是最容易出事的時候。 不過即便他們住得近,等到貢院的時候,那也已經(jīng)是車水馬龍、人山人海,也虧得云葭早早就安排岑風他們先過來搶占位置了,這才有了一個距離貢院不遠的位置方便停車。 馬車方才停下。 趙長幸就不由抬起胳膊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圍觀四周小聲嘟囔道:“我還以為我們出來得已經(jīng)夠早了,沒想到還是有這么多人了。” 云葭坐在馬車里倒還好些,沒被擠到,這會問了下他們有沒有事。 得到一個沒事的答案,方才回答起趙長幸的話:“三年一次的科舉本就是大事,飽含著千百號家庭的希望?!?/br> “可不是!” 元寶也是一早過來蹲位置的,聽到這話也跟著說了一句:“我剛跟岑風哥他們過來的時候,聽說不少人家昨兒夜里就來了,一直在這等著呢?!?/br> 他沒說有些人家窮的坐不起馬車,都是卷著鋪蓋在地上直接睡的,他們來的那會,天才蒙蒙亮,能看到不少人睡在地上。 這會倒是看不見了。 那么多人,不小心踩到就不好了。 趙長幸不免有些愕然。 他以前沒來過這樣的地方,自然不知道這貢院門前是這樣的情景。 不過他將心比心想了下,如果他也參加科舉的話,不管成不成,恐怕他家上到爹娘,下到他那雙才不過三歲的小侄兒小侄女應(yīng)該也會全都過來等他出來。 想到這。 趙長幸就不由扯唇笑了下。 徐瑯本來在看著貢院那邊,忽然聽到身旁傳來一記笑聲,不由轉(zhuǎn)過頭去,看著趙長幸臉上還沒有徹底消散的笑意,莫名道:“你笑什么?” 趙長幸笑:“沒什么?!?/br> 徐瑯挑眉,還想再問,忽然褲腿被人用力拽了幾下,低頭一看,是元寶,徐瑯不耐道:“做什么呢?” 他邊說邊想把自己的褲腳扯回來。 卻聽元寶壓著嗓音小聲道:“少爺少爺,你快看那!” 徐瑯還沒說什么,一旁的趙長幸看到他們主仆倆這一番小動作便挑起眉:“鬼鬼祟祟,做什么呢?”說著他還特地彎腰輕輕抓了下元寶那個團子般的發(fā)髻,跟從前似的故意逗他道:“小元寶,跟哥哥也說說唄?!?/br> 元寶最不喜歡別人碰他頭了。 當即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頭瞪趙長幸:“你討厭死了!” 外頭這一番陣仗自然引起了云葭的注意。 “怎么了?” 她問了一句。 趙長幸故意跟云葭抱屈道:“徐jiejie,他們主仆故意不帶我玩呢,還當著我的面說悄悄話?!?/br> 說罷還未聽到徐jiejie的聲音,就先掃見徐瑯難看的臉。 趙長幸雖然愛玩鬧,也愛逗自己這位發(fā)小,但也不是沒眼見的人。 看徐瑯這副模樣就知道應(yīng)該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一時也沒再說什么,跟著人的視線看過去,就知道讓他臉色難看到這種地步的原因是什么了。 街對面也有一撥人,還都是些熟面孔。 ——正是裴家那一行人。 趙長幸心里暗罵自己一聲沒事鬧騰什么,剛想遮擋住徐jiejie的視線,可徐瑯已經(jīng)先他一步反應(yīng)過來了。 可惜還是晚了。 云葭已經(jīng)瞧見街對面的情景了。 會在這看到裴家人的身影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事。 上回她就碰見了。 可云葭沒想到除了裴有卿的那兩個下屬之外,常山和陳氏竟然也在。 常山在,倒是沒什么好說的,裴老太爺一向看重自己這個長孫,上回他沒派人來送,云葭就有些驚訝了。 可陳氏…… 已經(jīng)不知有多少時日未曾看見這張臉了。 比起記憶中那個囂張跋扈、眼高于頂?shù)臉幼?,此刻坐在馬車里的那個婦人明顯看著孱弱了不少。 瘦了。 看著也沒以前那么精神了。 若不是她身邊都是裴家人,云葭這一時之間瞧見恐怕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她還未瞧見云葭他們這邊。 車簾半卷,她靠著車窗一直觀察著貢院那邊的情形,就等著門開,能快些看到她的兒子。 手里握著一串佛珠,嘴巴一張一合,是在向各路神佛祈禱她的兒子能高中。 忽然察覺到有人朝她這邊看過來。 陳氏下意識皺了下眉。 她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回來了,以為是哪個相熟的婦人在看她,正想回看過去,就掃見一張清艷絕倫的面容。 原本臉上掛著的溫和笑容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后,立刻就僵滯在了她的臉上。 陳氏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看到徐云葭的蹤影! 上回見面還是在她家。 徐云葭高坐上堂,那副居高臨下目下無塵的樣子,她至今都不曾忘記過! 甚至每每午夜夢回—— 她都會夢到這一幕,夢到造成她如今如此悲慘的原因究竟是因為什么! 徐云葭…… 徐云葭! 那近百個日夜里,被她咬牙切齒碾磨于唇齒間的名字,已經(jīng)深入地刻進了她的骨髓之中,令她此刻即便只是遠遠看見,掐著佛珠的手便不住攥緊。 手指攥得生疼,陳氏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 她沉默地凝視著對面的馬車。 神情并不算好看。 但很快,她就看不到那張熟悉的臉了,兩個差不多年紀的高大少年擋在馬車面前,朝她看了過來,其中一個神色冷淡,而另一個則氣勢洶洶。 那一雙猶如虎豹一般的眼睛讓陳氏看得神色微變,倒抽了一口涼氣,身子也不住往后靠了一下。 可她身后并無東西。 這一靠,差點沒摔倒,也虧得馬車里面還有丫鬟,忙伸手扶住她沒讓她摔倒。 “夫人,您怎么了?” 丫鬟一面扶著陳氏的胳膊,一面疑惑道。 外面常山原本正全神貫注看著貢院那邊,忽然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響。 “怎么了?” 他回過頭,問馬車里的主仆二人。 丫鬟正要回答,卻被陳氏搶先一步:“沒什么?!?/br> 可她語氣還有些不穩(wěn),神色也有些難看,顯然不是沒什么的樣子。 常山不由又皺了下眉。 但既然她說了沒什么,常山也就沒有多問。 如若不是老太爺?shù)肽钪雷?,上回看見世子消瘦了不少,想著他們母子團圓會好一些,今日他也不會讓他特地帶夫人過來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