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3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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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知她這陣子辛苦,自然舍不得喊她起來。 兩人面前的茶案上擺著好幾支珠釵。 這都是裴郁先前怕她睡得不舒服,替她取下來的。 這會云葭在整理衣裳和亂了的發(fā)髻。 裴郁便跟她說:“過來,我替你重新戴上去?!?/br> 云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就知道他在說什么了,倒是也沒猶豫,她笑著靠坐過去,背對著裴郁。 聽到身后傳來裴郁的聲音:“頭發(fā)也亂了?!?/br> 云葭從一旁拿過一柄菱花小鏡,看了一眼,的確亂得不行。 這樣出現(xiàn)在裴郁的面前,是云葭沒想過的,但不知道為何,或許是他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坦然也太過尋常了,她竟然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不用弄了,回頭走的時候讓驚云替我重新梳下就是。” 她說罷便打算把頭發(fā)先弄得整齊一些,好讓它看起來別這么亂糟糟的。 未想?yún)s聽裴郁說道:“我替你梳吧?!?/br> 云葭聞言,愣了一下,不由問:“你還會梳頭?” “不會?!?/br> 裴郁說得很誠懇:“但應(yīng)該不難?!?/br> 云葭這會手里還拿著那柄菱花小鏡,她背對著裴郁,卻能透過鏡子看到他的神情,能瞧見他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云葭看得想笑,原本準備拒絕的話臨到嘴邊還是換了:“那你試試吧?!?/br> “梳子在后面的柜子里,你找下?!?/br> “好?!?/br> 裴郁沒想到她會同意。 驚喜地睜大眼睛,等找到梳子準備動手的時候,反倒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該怎么下手了。 云葭也沒管他,由他自己去弄,左右弄不好再找驚云就是。 她把手中的鏡子放了下來。 裴郁這會也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了,他先替云葭解開頭發(fā),然后用梳子一點點替她梳順,云葭的頭發(fā)長而黑亮,甚至還很光滑。 其實不用梳也沒事,但他還是替她一點點梳理著。 他做起這些事很專注也很認真。 “今天去福安侯府了。”等裴郁替她梳發(fā)的時候,云葭就半靠著馬車同他說話,“阿爹跟霍姨要成親了,日子定在十月初五,我今日是去福安侯府找他們老太太,讓她幫忙去提親了?!?/br> “嗯?!?/br> 裴郁回道:“徐瑯跟我說了?!?/br> 云葭沒想到他已經(jīng)知道了,聞言,不由失笑:“他倒是什么事都與你說。” 裴郁聽到這話也笑了一下。 想到一事,他忽然看著面前的云葭說道:“他還與我說了一件事?!?/br> “什么?” 裴郁梳頭的時候,每次還會帶到她的頭皮,跟按摩似的,云葭被他按得很舒服,情不自禁就閉上了眼睛。 甚至忍不住想往他懷里靠。 可昏昏欲睡的她很快就被裴郁的一句話給驚醒過來了。 “徐瑯與我說,你跟他提了嫁人的事?!?/br> 耳邊傳來的聲音很低,卻足以震住云葭的心神,能聽到他勾起的尾音帶著笑,云葭徹底清醒過來,那張清艷絕倫的臉在此刻漲得通紅,心里也忽然臊得慌。 這個臭小子! 云葭沒想到他竟然連這個都跟裴郁說了。 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她一時心亂如麻,哪里還有平日的冷靜自持?大腦亂糟糟的,她臉紅著背對著跟裴郁說道:“……你別誤會?!?/br> “誤會什么?”裴郁在她身后問。 他明明什么都沒做,云葭卻覺得自己在被他步步緊逼,忍不住想躲。 偏偏身形才一動,手腕就被人從身后牽住了。 “去哪?” 裴郁不準她動,“還在梳頭呢。” 云葭不知道他何時竟變得這般強勢起來,大概真是她的縱容把他養(yǎng)成了這副模樣,倒讓她一時之間對他們這段關(guān)系失去了平日的掌控,只能任他肆意妄為起來。 聽話的家犬仿佛在一夕之間長大了,成了山林中的狼王。 又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是狼崽,只是被她誤判錯了,以為他聽話,就是家犬。 云葭掙又掙不脫,走又走不了,只能無奈繼續(xù)坐在原本的位置上,偏偏身后的人如影隨形,甚至比先前靠得還要近。 云葭即便沒回頭,也能感覺到他在朝她靠近。 身形緊繃。 她感覺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倒是貼心,怕壓著她的頭發(fā),還替她把頭發(fā)拂到了另一邊。 可云葭的身形卻繃得更緊了。 “阿郁……” 她忍不住輕聲喚他,語氣里面有些求饒的意味。 裴郁輕輕嗯了一聲,仍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沒有撤離。 兩人離得這樣近。 裴郁噴灑出來的呼吸全都落在云葭的脖子和耳垂上。 癢意難耐。 偏他還不肯放過她,仍抓著她的手腕輕聲問她:“你還沒說呢,我別誤會什么?”他說話的時候,指腹輕輕摩挲起云葭的手腕。 “還是你不想嫁給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云葭被他鬧得忍不住想把手縮回。 可手腕在他手中,她哪能縮回?只能由著他欺負她。 頭一次被人這樣對待。 云葭有些不適應(yīng),還有些慌張。 在他幾次逼問之后,終于變得破罐子破摔起來,回頭瞪他,美目看著他,嘴里卻說出了他最想聽的話:“嫁給你嫁給你,我想嫁給你,高興了?還不快松手!” 她說著沒好氣地甩了下胳膊。 這次終于把手抽回來了,身邊的少年沒再像剛剛那樣強勢地握著她的手腕。 可他眼里的笑意卻比剛才、比任何時候還要甚。 馬車內(nèi)就點了一盞壁燭,光線昏暗,可他卻像是頂了滿天星辰一般,像永遠不滅的長明燈,而此時,他就這樣雙目明亮地看著她,舍不得眨眼。 云葭先前心里的那點羞惱,在看到他這雙眼睛時也都忍不住消了個干凈。 到底是舍不得真的同他生氣的。 何況她那其實也算不上生氣,只能稱得上羞惱。 大抵是沒想到自己乖巧的小狗會變成強勢的狼王,逼得她手足無措只能束手就擒。 她這樣看著裴郁。 若是以前,裴郁肯定會怕她生氣。 不,若是以前,他肯定連這樣的玩笑都不敢與她開。 可在與云葭相處的日子里,他能夠輕易地感覺到云葭給予他的愛意。 擁有愛意的人怎么會害怕這些呢? 他只是朝她伸手,就把人輕輕松松抱進了自己的懷中,這一次是面對面的擁抱,他仍把臉埋在云葭的肩膀上,然后笑著問她:“生氣了?” 云葭也沒躲,任他這樣抱著。 他這么大一個人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弓起的脊背就跟疊巒起伏的山峰一樣,聽他這樣說,她也只是看著他輕聲道:“……你真是學壞了。” 裴郁也沒否認,反而低低一笑。 然后撒嬌似的靠著云葭的肩膀,沿著她的側(cè)頸輕輕貼了貼。 “好高興你來?!彼皣@似的感嘆道。 云葭一聽這話,心就更軟了。 能感覺到他比起上次見面又瘦了一些,讀書辛苦,何況是這樣要緊的時候,恐怕都繃著一根弦呢。 云葭無法說別的,這種時候也勸不了,只能輕輕摸著他的頭,然后像剛剛裴郁給她按得一樣,輕輕給他按著頭。 她那點力氣和手法,自然是比不過裴郁的。 但只要是她做的—— 光這一點就足以令裴郁感到快慰了。 “給你買了吃的,八寶樓的糕點,你平日讀書餓了可以吃。”云葭一面給裴郁按著頭,一面同他說道。 “好?!?/br> 裴郁低低應(yīng)著,沒睜眼。 “還給你的同窗買了一些,你回去的時候給他們送一些?!?/br> 聽到這個,裴郁就忍不住皺眉了,他睜眼坐直身子,看著云葭說:“怎么還給他們買了?!泵髦浪菫樗?,但他還是抿了嘴,抱著云葭小聲說,“不想給,我要自己吃?!?/br> “小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