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3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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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沖這樣想著也沒再猶豫,跟霍七秀提了告辭。 霍七秀親自送他出去。 霍府上下還不知道他們主子就快要跟誠國公成婚了,來往丫鬟、仆人遠遠瞧著他們并肩過來也未多想,只是恭敬地稱呼他們:“國公爺、主子?!?/br> 徐沖與他們擺了擺手。 快到大門口,徐沖看著那熟悉的大門,不由皺眉,他怎么覺得這段路變短了? 但既然已經到了,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再在府里繞上幾圈吧? 他倒是想。 遂止步看向霍七秀。 “……我走了?!彼粗羝咝爿p聲說。 霍七秀笑著與他點頭:“大哥去吧?!?/br> 她沒有一點猶豫的樣子讓徐沖本就皺著的眉一下子皺得更加厲害了。 走了一步。 他又回頭,不大甘心地同人又說了一句:“我真走了?!?/br> 霍七秀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何要說兩遍,待掃見他的神情,仔細一想,倒也明白過來他在不高興什么了。 她為這樣的徐沖而感到新鮮和有趣,眼眸也不自覺又彎了起來。 霍七秀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徐沖無聲一笑,而后在他的注視下,忽然朝他走了一步。 “知道了,我會想大哥的?!彼p聲同徐沖說道。 徐沖一聽這話,耳根瞬時爆紅,也虧得他皮膚不算白皙,要不然指定所有人都得瞧出來了。 心里的那點不高興徹底沒了,他輕咳一聲,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我……” “我也……” 他試圖想同霍七秀一樣,但舌頭就跟被人用無形的手捏住一般,怎么都說不出來。 他本就不擅長說這樣的情話,此刻憋得臉都跟著紅了。 霍七秀瞧見之后,眼中笑意愈濃,倒是也沒為難他,笑著與他說:“我看著大哥走。” 徐沖松了口氣,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些不大方。 但有些話私下兩個人時說還好,這青天白日的,他實在有些臊不下來這張臉,便也沒再糾結,跟霍七秀告辭了。 霍七秀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留在原地看著他走。 徐沖只要回頭就能看見她。 還是第一次被悅悅和阿瑯以外的人這樣注視著離開,徐沖心里那一盆水好似更滿了,他意氣盎然地大步往外走去,與先前從家里出發(fā)時一樣。 卻又不是完全一樣。 那時他不知道霍七秀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總歸還懷著一些忐忑。 可如今—— 他是真的精神抖擻、意氣軒昂。 這要是在大營,他肯定得拉著人好好cao練一波才能緩解他心里的這股子高興。 走到門外。 霍府的下人早已替他把馬牽來。 徐沖姿勢漂亮地翻身上馬,他沒有立刻就策馬離開,而是回頭望去,與留在府內的霍七秀四目相對,他臉上笑意愈濃,眼睛也變得明亮了不少,他朝霍七秀揮了揮手,而后方才在她的注視之下一路駕馬離去。 馬蹄沒有掀起塵埃。 霍七秀只能看到他離開的身影,很快就瞧不見了。 沒了徐沖在她身邊,她獨自一人倒是開始安靜地沉思回想起來,心中猶還有些不敢信,她懷揣著這份心思往回走。 一路無言。 直到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主子?!?/br> 霍七秀循聲看去,見是霍叔,遂止步喊他:“霍叔。” “誒?!?/br> 霍管家應了一聲。 他面露猶豫,嘴唇一張一合,卻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詢問比較好。 霍七秀自是知曉他在想什么,見他這般,便笑著與他說:“霍叔不必擔心我,剛剛大哥與我提親了?!?/br> 起初霍七秀說那番話時,霍管家還愁著眉。 他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主子的心思,這不,怕她吃虧呢,也怕她傻乎乎的,在徐府的時候被那誠國公吃了虧。直到聽到后半句,他當下都還有些沒能反應過來,呆呆看著霍七秀,如囈語一般看著她先問了一句:“提親?” “是。” 霍七秀笑著同他說,“他要娶我做正妻,先前就是在與我商量這件事?!?/br> 話音剛落就見霍叔瞪大了眼睛。 “當、當真?”霍管家問霍七秀。 直到瞧見霍七秀笑著與他點了頭,他當即喊道:“好、好、好?。 焙爸爸?,看著身邊的主子,他又有些老眼含淚起來。 “這是好事,您怎么還哭上了?” 霍七秀面露無奈。 霍管家一聽這話,連忙拿起胳膊擦了下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地看著她喜極而泣:“老奴這是為您高興,您總算是得償所愿了?!?/br> 聽到這句“得償所愿”,霍七秀心中也頗為感慨,她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還真的能得償所愿。 …… 離開霍家的徐沖卻沒立刻回家。 他知道霍七秀的顧慮,略思忖了下,便朝皇城策馬而去。 天子親軍二十六衛(wèi)都是直接與天子對接,平日若有什么事務也可以直接進宮面見圣上。 他一路策馬而去。 并未注意到一輛馬車與他擦肩而過,倒是馬車中的人率先注意到了他。 聽到身邊丫鬟輕輕咦了一聲,姜道蘊仍翻著手中的書,淡聲問道:“怎么了?” 丫鬟聽到她的聲音卻不敢回答,只搖頭輕聲道:“沒、沒什么。” 可姜道蘊自來不喜歡被人哄瞞,尤其這人還是自己的貼身丫鬟,她神情冷淡地把目光從書中收回,落于丫鬟的臉上:“你何時也學了那些做派,敢哄騙起我來了?” 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丫鬟聞言自然不敢再瞞,垂著頭,輕聲與她說道:“……奴婢就是剛剛瞧見了國公爺?!?/br> 她雖然并未表明是那位國公爺,但姜道蘊還是立刻就猜到她說的是誰了。 已經有陣時日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自打上回從徐家回來之后,姜道蘊就大病了一場,近些時日才算是徹底調養(yǎng)好,只是她看著卻是比從前更瘦了。 府里的人知道她的忌諱。 這幾個月也沒人敢同她說徐家的事,只有上回云葭受封成了明成縣主的時候,府里的人才與她說了一聲,試圖讓她寬心。 姜道蘊也的確因此寬心了不少。 徐家沒事,她自然也就不用再擔心他們姐弟受難,只是她的心情卻一直高漲不起來,也沒法像從前那樣,平日看見袁野清和一雙兒女的時候還好些,他們若不在,她就總是一個人看著窗外靜靜地發(fā)呆。 心情不好,人就容易生病。 這不…… 就一場小小的風寒就斷斷續(xù)續(xù)過了幾個月才好。 好了之后,底下的人也都是悉心照料著,不敢多說一句惹她心煩的話,生怕她再跟之前似的大病一場。 沉雪也有些責怪自己剛才為何要咦那么一聲。 此刻未聽到夫人的聲音,她不由有些緊張,不敢抬頭,只敢悄悄喚她:“……夫人。” 姜道蘊聽到她的聲音方才回神。 她沒多說什么,濃睫輕輕一眨,她重新把目光投落于書上,只淡淡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沒有別的聲音了。 寂靜的馬車中重新響起翻書的聲音。 沉雪見她恢復如初,不由悄聲松了口氣,她還真擔心夫人又……還好還好。不過由此,她心里也更加忌憚,絕不能讓夫人知道國公府發(fā)生的那些事了。 早些時候她就聽說那位經商的霍夫人住進了國公府,霍家那些下人也都在往國公府那邊跑。 城里的人都在說這位霍夫人和國公爺可能有些什么。 所以剛剛瞧見國公爺從那長樂坊出來,她才會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 但這些事,她可不敢讓夫人知道。 重新把車簾合上,不敢再看外面,也不敢讓夫人瞧見外面。 可姜道蘊卻并未如她想的那般什么感覺都沒有。 她自然不會去想徐沖,只是聽到徐沖,難免想起她那雙兒女,之前的會面讓他們之間那一點可憐的感情更是捉襟見肘起來。 她還是想不明白。 徐瑯也就罷了,那孩子向來不喜歡她,甚至極度厭惡她,所以無論他會對她如何,她都不覺得奇怪。 可悅悅…… 那孩子從前明明是喜歡她的啊。 為什么那次竟然能那樣冷淡、平靜地面對她?她竟然還喚她“袁夫人”,她從前明明是喚她母親的…… 想到那日云葭的表情和喚她袁夫人時的模樣,姜道蘊握著書的手又不禁輕輕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