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2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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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小少爺他們出事。 云葭聽到這話卻未立刻說話,而是沉默半息,方才看著窗外的落日搖了搖頭:“罷了,隨他們?nèi)グ??!?/br> “有阿郁在,不會有事的。” 不知何時起,她已然變得十分相信他,相信只要他在,她和她的家人就一定不會有事。 既然已經(jīng)知曉他們的行蹤,怕霍姨一個人在前堂久侯,云葭便也沒有耽擱起來了,路過驚云的時候,她讓她起來,見她額頭通紅又留下一句:“你留下歇息,我?guī)Ш投髯?。”說完,又一掃她的額頭,叮囑一句,“去上點藥?!?/br> 驚云也知曉自己這會不好露面,感激涕零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縣主——” 小順子還跪著,看到云葭過來,又想求饒,只是還未出聲便聽云葭說道:“好了,你也起來吧?!?/br> 掃見他臉上的緊張和不安,云葭失笑:“不會讓你家少爺趕你走的,放心吧?!?/br> 小順子聽到這話,那顆高懸的心總算是徹底掛落下來了,他長舒了口氣,看著縣主離開的身影,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心里卻不禁想道:怎么感覺縣主如今也愛開玩笑了? 第290章 我錯了 裴郁還不知道云葭已然知悉此事了,他此刻正與徐瑯還有趙長幸往西河村那邊去,并未與孫明派去的人同路,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引起沒必要的麻煩,他們?nèi)吮饶切┤松院罅艘混南愕臅r間。 到那的時候,好戲正好上演。 林家在西河村的位置雖然算不上頂好,但幾間房子卻建得十分不錯,四平八方的幾間闊房,占地就很大,與村里其他人家用籬笆圍起來不同,林家是用灰色的石磚砌成高圍墻的,里面的房子也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堅固、大氣,這但凡有個不知情的人過來,恐怕得以為這林家是什么富紳地主。 不過說句富紳其實也不為過。 羅mama在徐家地位不低,每個月的月錢足有十幾兩,還不算平日云葭和徐沖賞給她的,她對林大河沒情意,對兩個孩子的感情也一般,但既為人母,感情上虧待了他們,就只能盡量從金錢上彌補他們,所以每個月發(fā)月錢,羅mama幾乎有大半都送到了林大河這邊。 林大河貪圖享樂,自然不會虧待自己,前些年把老房子推倒重建,又把旁邊的地也給擴了進來,還在家里種了不少果樹,要不是怕旁人說道,恐怕就連伺候人的丫鬟都得請幾個。 但其實在跟羅mama成親之前,林大河是西河村最窮最沒用的男人了。 要不然也不會二十八歲都沒人肯嫁給他。 村子里的人都說林大河命好,娶了這么一個能干的媳婦,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在家里享福了。 前些日子聽說林大河跟羅氏和離的時候,村子里還鬧起了不小的動靜,誰也沒想到這兩人一大把年紀(jì)竟然會和離,可羅氏并未露面,眾人無法從她那邊知曉什么,只好來跟林大河打探情況,偏偏以前成日在村子里晃悠的林大河這陣子也一直待在家里不肯見人。 眾人打探不到消息,這心里就跟被爪子撓著似的,更癢了。 時不時就轉(zhuǎn)到林家這邊過來瞧瞧,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個蛛絲馬跡,萬萬沒想到今天一群人吃完飯溜達過來的時候,林家的門竟然開了! ——看樣子是被人踹開的。 里面噼里啪啦傳來一堆聲響,就跟強盜來洗劫了似的,村子里的人又是震驚又是害怕,顯然沒想到這天還沒暗,這群賊人竟這么大膽! 偏偏他們這邊又不是城里,就連想報官都沒法子。 看著那被踢踹在地上的木門,也不知道踢門的人到底是什么力氣,這門被踹了個四分五裂,這會還在地上微微顫動著。 再聽里面?zhèn)鱽淼目耷舐暋?/br>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要是不進去幫忙,林大河恐怕會被人打死,到底是一個村子里的人,也不好見死不救,有人跑去喊人,也有膽大的人拿著地上隨手撿的大石頭往林家那邊靠近的,想先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這一看卻嚇了一跳。 林大河已經(jīng)被揍得見了血了。 “小張子,什么情況啊,大河他、他咋樣了?”有人在身后悄悄問道。 那名叫小張子的年輕人是他們之中身材最強壯最魁梧的人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里面的人一把抓住胳膊,手里握著的石頭連用都沒用上就被人奪走了,嚇得他當(dāng)即臉色煞白,嘴里也直喊著:“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br> 他邊說邊往后退。 他身后的那些村人一看到這個陣仗,也紛紛嚇得白了臉,想逃,卻腿腳發(fā)軟,連跑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個高得跟山一樣的男人提著小張子一步一個腳印出來。 小張子也有八尺高,可在那個男人的手中卻跟個小雞仔似的被人拎著,毫無反擊之力。 村人瞧見這個陣仗,更是嚇得兩股顫顫。 “你們是林大河什么人?”高大的男人走到外面后隨手把小張子一扔就睨著一雙眼把眼前的村人都看了一通。 村人此時哪里敢回答?紛紛低著頭當(dāng)起鵪鶉。 恰在此時,剛才去村子里喊人的那些人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不少cao著家伙什的年輕人,一個個威武雄壯的,頓時讓人安心不少,剛剛還不敢說話的那些村人立刻往那邊跑。 小張子也扶著屁股疼得齜牙咧嘴地往那邊跑。 “你、你們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天都還沒暗,你們、你們想做什么!”有個年輕人抓著一把鐵鍬沖著高大男人說道,邊說邊又看了一眼林家,隔得遠(yuǎn)都能聽到里面?zhèn)鱽淼目藿星箴埪?,讓人聽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年輕人心里還是有些懼眼前這個高大男人的。 也是仗著人多,才敢吞咽著口水沖男人叫囂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婆娘可是誠國公府明成縣主的奶娘!我、我勸你們盡快走,要不然等我們告到誠國公府去,讓你、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年輕人狀似兇狠地把話說完。 可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挑一下,像他們這種刀口討生活的人豈會被這樣一番話威脅到?再說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情況。 來找他們的正是誠國公府的人。 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年輕男人聽到這么一道笑聲,臉更白了,他身后其余村人也一樣。 “你、你笑什么?你別不信!你既然是大燕人就應(yīng)該知道誠國公有多厲害,你……”他還想說話給自己壯膽,卻見男人不耐煩地抬了下手。 年輕人也不知道怎得,看到他這個手勢,竟下意識住了嘴。 “老子不是強盜,也不是來洗劫的,別再來跟老子說你那套話了?!?/br> 眾人一聽這話,心里還在泛著嘀咕,你們不是強盜那是什么?。康@番話到底不敢直接跟男人說。 這男人一看就是沾過人血的,他們可不敢跟他硬碰硬。 可男人卻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自報了家門:“老子是來跟林大河要錢的,林大河的兒子問我們借了一大筆錢,到現(xiàn)在還沒還?!?/br> 他邊說邊扔出去一張紙,嘴里跟著一句:“誠國公再厲害又怎么樣,難道還能讓人欠錢不還嗎?這可是林東親自簽字畫押的!” 那紙輕飄飄地落在村人的面前,有人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字跡,有人認(rèn)了出來,跟身邊人小聲道:“是東子的字跡?!?/br> “是他的是他的,東子寫字跟狗爬一樣,還喜歡寫完在旁邊蘸一點?!边€有人小聲補充道。 一群人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你們要錢就要錢,干嘛打人???”有人聽著林大河的哭求聲,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又因為知曉男人不是山賊強盜,膽子也大了不少,此刻便看著男人小聲嘀咕道。 “笑話,他要能還錢,我會揍他?等他兒子等了半個月,到現(xiàn)在都沒等到,來問他老子要錢,他老子還不肯認(rèn)賬……子不教父之過,既然兒子不肯還錢,老子又不肯認(rèn)賬,那老子就打到他認(rèn)!” “就算官老爺來了,也說不出我們的過錯。” “我看你剛剛東子?xùn)|子叫得挺熟絡(luò)的,看來跟林東的關(guān)系不錯,要不——”男人看著那剛才說話的年輕人瞇了瞇眼,突然幾個大步上前,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那個年輕人的手腕,“你替林東還錢?” 那年輕人嚇得當(dāng)場掙扎起來,臉色蒼白,臉往后扭著,嘴里也喊著:“大伯救我!” 可這個時候誰敢上前救他?村人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直直后退了,年輕人口中的大伯剛想替自己的侄子求饒,就又見那個高大的男人看向他們,“還有你們,我看你們跟林家的關(guān)系也不錯,要不然你們替他還了?老子收到錢,絕對不多留!” 村人哪有錢?! 即便有錢,那也都是他們的血汗錢,怎么可能給林家填窟窿? 剛才還覺得林大河可憐,覺得心有不忍的一群人此刻紛紛搖頭:“這位壯士,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我們沒錢?!?/br> “而且我們跟林家的關(guān)系也不好,我們就是、我們就是路過。” “對對對,路過路過,壯士不知道,這林大河父子的品性不好,我們村子里的人都不喜歡他們?!?/br> …… 一時眾說紛紜,誰都擔(dān)心被這個男人看上,要他們替林大河父子還錢,嘴里都在說道林家父子的不好,著急撩火地與他們撇清關(guān)系。 男人神色沉沉地打量著他們,也不說話。 直到林家有人走了出來:“大哥,那姓林的還是不肯還錢,怎么辦?” 男人這才開口:“今天就算了,下次再來?!彼呎f邊把手里那個已經(jīng)嚇得快暈過去的年輕人朝眾人扔去,嘴里跟著一句,“你們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讓我知道你們敢騙我……” 眾人一聽這話,都未等男人說完就連忙搖頭道:“不會不會!” “我們不敢不敢!” 他們說著見男人沒有別的反應(yīng),便扶著快暈過去的年輕人立刻往村子里跑,誰也顧不得再去管林大河現(xiàn)在是個什么處境了。 男人身邊的年輕小子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噗嗤,也虧得孫哥想出這么個損人的法子?!?/br> “現(xiàn)在這群人知道林大河父子欠錢,以后誰還敢跟他們再沾邊?” 男人笑笑,并未說什么。 看著村人從視野中跑開,他方才往身后看了一眼:“沒弄死吧?” “哪能啊,您和孫哥都發(fā)了話,我們可不敢真的把人給玩死了?!蹦贻p小子笑笑,“留著氣呢,死不了?!?/br> 男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走吧?!?/br> 他說完徑直策馬離開。 年輕小子則去里面招呼其他兄弟,而后一伙人便趁著還未徹底黑下來的天跨馬離去。 馬蹄揚起一片沙塵,而此刻距離林家不遠(yuǎn)的一處小山包后還有三個年輕人的蹤影,正是裴郁三人。 他們從好戲上演就已經(jīng)在這待著了。 目睹了黑市帶來的那些人是怎么揍林大河的,又是怎么顛倒黑白拿著林東已經(jīng)還清賭債的欠條騙人的,此刻看著林家兩塊木門還倒在地上,而村人卻早已跑遠(yuǎn),誰也沒去理會挨打的林大河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處境。 恐怕今日之后,這林家父子就徹底成了西河村的瘟神,誰都不敢跟他們沾邊了,而林大河但凡還想好好活著,就必定不會再來惹徐家的嫌,免得死得更快。 “痛快!” 終于,小山包這響起徐瑯的聲音。 他右手握拳往自己左掌心中重重擂了一拳,雙眼亮晶晶的,只覺得自己此刻心中的這種痛快比自己親手揍林大河還要甚!他往旁邊看,裴郁依舊面色無波地坐在馬上,夕陽最后一抹余暉照在他的身上,紫紅色綺麗的晚霞襯得他清冷的眉眼也添了幾分綺麗。 “真有你的!” 他朝裴郁的肩膀上也擂了一拳。 趙長幸也看戲看得十分痛快,此刻同樣看著裴郁說道:“阿郁,你行?。 ?/br> 這一拳不重,裴郁身形也未動,聞二人言,也只是說:“好了,戲看完了,該走了。” 二人自然不會有別的話,正欲跟著裴郁離開,徐瑯眼尖,瞧見山下有個人正在往林家那邊去,他忽然勒馬,低聲:“你們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