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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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一雙杏眸嗔怪似的看著裴郁,本想著這樣能夠讓他收回視線,未想今日卻失去了效果,裴郁還是在看她,云葭無奈,只能伸手按住他的臉把他往另一邊推,嘴里跟著低聲說道:“不許再看我了?!?/br> “你還想一直看著我不成?” 云葭的聲音都裹了一些臊,可裴郁聽到這話,感受著臉上傳來的觸感和溫度,知曉這并非夢境之后竟十分認(rèn)真地答了個“嗯”字。 他邊說邊又回過頭,重新把視線落在云葭的身上。 這是真的。 不是做夢。 她真的跟他牽了手,剛剛也是真的……親了他,也是她說要跟他在一起的。 裴郁不知道云葭為什么突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也不清楚這是她可憐他怕耽誤他秋闈想出來的緩兵之計,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跟他試一試。 可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現(xiàn)在在一起,她在他的身邊。 這樣想著,裴郁就更加舍不得移開視線了。 明明自己才是經(jīng)歷過兩輩子的那個人,可如今云葭卻覺得自己被裴郁看得竟跟成了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一般,心里既羞又臊,還有一些藏不住的甜蜜,她顯然已失去了辦法,也拿裴郁沒有法子,只能目光無奈地看著他。 罷了。 她想。 他要看就看吧。 估計他這陣子都沒怎么好好休息過,臉都瘦了一大圈,之前養(yǎng)出來的rou全都沒了,云葭想到這就忍不住皺眉,手往裴郁的臉上放,嘴里跟著說道:“一點(diǎn)rou都沒了?!?/br> 裴郁只當(dāng)她不喜歡他這樣,聞言忙握住她的手跟她保證道:“我很快就養(yǎng)回來了!” 他說完便去拿筷子準(zhǔn)備吃飯。 可即便是這種時候,他也舍不得松開云葭的手,依舊牢牢地握于自己的掌心之中。 桌上的飯菜過去那么久時間早就有些涼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牽著云葭的手就夾起菜吃了起來。 可他原本就還生著病。 這一大口一大口連嚼都沒嚼吃下去,很快就咳了起來,不肯讓云葭看見,裴郁背過身,掌心捂著自己的嘴巴壓抑著輕聲咳嗽起來。 云葭被他嚇了一跳:“沒事吧?” 她邊說邊輕輕拍著裴郁的后背,希望這樣他能好受一些。 裴郁搖搖頭,等稍稍緩過來一些,就回過頭跟云葭說道:“我沒事,就是一時吃太快嗆著了?!彼f話的時候,眼睛依舊直勾勾地看著云葭,嘴邊掛著淺淺的笑意。 仿佛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明亮的少年。 這么一頓咳嗽,倒是讓他臉上恢復(fù)了一些氣血。 但云葭見他又要拿起筷子吃飯,神色微變,忙伸手阻攔,剛才是她沒來得及說話才讓他先吃了起來,此刻自然不可能再眼睜睜看著他吃這些東西。 桌上的湯都已經(jīng)沒有一點(diǎn)熱氣了,更加不用說其他菜了,估計早就涼了。 她的手按在裴郁的筷子上,不肯他再碰這些菜肴,迎著裴郁疑惑不解的注視,似是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阻止他吃飯。 云葭與他說:“飯菜都涼了,你本來就生著病,回頭又得難受?!?/br> 裴郁聽到這話倒是很快就笑了起來:“沒事,就是沒那么熱了,不算涼?!彼⒉挥X得這有什么,以前艱難的時候,發(fā)干的饅頭都就著熱水吃過,這點(diǎn)飯菜還不至于讓他覺得如何。 他說完便等著云葭松手。 可云葭聽完這話卻看著他說:“是嗎?那我也來吃一些好了。” 小順子原先并不知道云葭要來,桌上自然只有裴郁的一份碗筷,裴郁也就不知道云葭還未吃過晚飯,此時瞧見云葭直接拿著他的筷子準(zhǔn)備吃東西,他先是一怔,等反應(yīng)過來,忙伸手按住云葭的手。 云葭挑眉回看他,明知故問道:“怎么?” 裴郁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還是硬著頭皮與云葭說道:“別吃……已經(jīng)不好吃了?!?/br> “嗯?”云葭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拿先前他說的話去回他:“不是你說不算涼,還能吃的嗎?” “我……” 裴郁本就不善言辭,此刻聽她這么說,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他心里也清楚她這是故意在“懲罰”他不好好照顧自己,裴郁薄唇微抿,凝視她一會之后,見她挑眉看他,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讓她放過他。 明明他受盡書院老師們的夸贊,說他聰慧,說他做什么都進(jìn)步驚人。 可此刻面對自己的心悅之人,他卻成了不會言語的啞巴,成了一個沒有腦子的傻瓜,連話都不會說了。 猶豫了一下,他先是悄悄看了眼云葭,然后他一點(diǎn)點(diǎn)把臉埋過去靠在她的肩膀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扭頭,一個指甲蓋都不到的距離,他就能親吻她如仙鶴般的細(xì)頸。 察覺她只是身形微僵并未推開她,他便又大了幾分膽子。 “饒了我吧。” 裴郁埋在云葭的肩膀上,低聲與她哄求道:“我再也不敢了?!?/br> 第279章 色令智昏 云葭活了兩輩子,不是沒有男人跟她求過饒。 不說別的,只說身邊親近的,在她從小到大的歲月里,她阿爹還有阿瑯就不知跟她求饒過多少回,就連裴有卿曾經(jīng)也跟她求饒過……只是都沒人像裴郁這樣跟她求饒的。 他們離得這么近。 他噴灑出來的呼吸都全部落在她的脖子上了。 她本就怕癢。 雖知曉他不是故意的,但被他這樣埋著頭,云葭還是渾身上下都情不自禁地變得僵硬了起來,手里的筷子一時沒握住,不知何時掉落在了桌面上,與桌上的餐具相擊發(fā)出清脆的嗡鳴聲響。 云葭其實(shí)也不是第一次被裴郁這樣靠著了。 之前他喝醉酒的那次,也曾這樣在她的肩膀上短暫地歇靠過。 只是那回,他喝醉了酒,一點(diǎn)意識都沒有,而此時此刻,他們倆全都清醒著,她也能真實(shí)的感覺到他的緊張。 跟她一樣。 應(yīng)該推開他的,脖子那塊地方實(shí)在是太癢了。 跟他離得這么近,云葭只覺得自己渾身僵硬,身上則被他噴灑出來的呼吸帶起了一片又一片酥麻的電流。 但云葭還是舍不得。 自從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之后,裴郁在她心里的位置就跟別人不一樣了,她沒辦法拿對旁人的態(tài)度去對待他,更沒辦法見他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所以才這樣總?cè)滩蛔λ能浽傩能洝?/br> 手放在他的肩膀,最終也沒舍得把他推開。 任他這樣靠著,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形逐漸變得軟化,云葭察覺到他的這一番變化,心里竟然還有些高興。 屋子里靜悄悄的。 這一會功夫,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誰都舍不得打破這一份來之不易的安寧。 直到云葭余光瞥見他瘦削的側(cè)臉,方才低啞著嗓子與他說道:“先讓小順子去重新拿菜吧。” 這次不用云葭說,裴郁都知道要做什么。 如果只是他自己一個人,自然什么都可以,但云葭也在,他自然不可能讓她吃這些,只是這會餐堂恐怕也只剩下一些冷菜殘羹了,裴郁自然是舍不得她吃這些東西的。 “要不我們?nèi)ネ饷娉园桑俊?/br> 裴郁坐直身子后和云葭提議道,他說話的時候,那雙黑眸亮晶晶的,似乎還為自己的提議而興奮著,顯然很想跟云葭擁有更多的獨(dú)處時間和記憶。 云葭看著他清癯且摻著病態(tài)的臉,提醒:“你還病著?!?/br> 裴郁想說他沒事,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精神百倍,甚至可以去馬場跑幾圈,但看著云葭,他薄唇動了幾下,到底還是沒把這話說出來。 “我就是怕廚房沒什么好菜了,你吃不慣?!弊詈笏麪恐戚绲氖?,低著眼眸,輕聲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與她說道。 云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的確很晚了。 倒是忘了他們現(xiàn)在是在書院,而非在家,在家想吃什么想什么時候吃都行,可在書院就得守書院的規(guī)矩,云葭略作思忖之后,往外喊了一聲:“來人?!?/br> 門沒關(guān)。 守在院子里的兩人聽到聲音立刻進(jìn)來了,走進(jìn)來看到云葭和裴郁坐在一起,雖然瞧不見桌子底下的情形,但見他們離得那么近,兩人身上的衣衫都碰撞在了一起,也能感覺出他們?nèi)缃窈鸵酝灰粯恿恕?/br> 驚云早已知情,也未敢多看,只瞥了一眼就匆匆埋下頭。 小順子卻驚得瞪大了眼睛。 裴郁感覺到他的視線,皺眉,他想,他果然還是不喜歡有其他人進(jìn)來打擾他們,最好就他們兩個人,一直一直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可裴郁知道自己這是妄想,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她身邊的人太多,徐叔、徐瑯、霍姨……還有她的外祖父母,他們都在她的心里或多或少占據(jù)著一席之地。 裴郁承認(rèn)自己是有些吃醋的,但也知道自己這樣不該。 她能同樣給他一席之地,肯顧盼他一會,他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他不該要求太多的。 怕影響云葭的名聲,裴郁雖然不舍,但還是準(zhǔn)備把原本一直握著她的那只手先收回來,等他們出去再去牽她。 裴郁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 只是還不等他把手收回,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反握住了。 似是不敢置信,裴郁眸光微震,他垂眸,果然瞧見自己的手正被她握在掌心之中。 她柔軟的掌心此刻正貼在他的手背上。 忍不住去看她,身邊貌美清艷的女子依舊神色如常,她似乎并不覺得這有什么,明明感覺到他的注視也未曾回頭看他,而是面朝著驚云與小順子如常吩咐道:“你們?nèi)N房讓他們幫忙下兩碗面條,若是有雞湯或是骨頭湯最好,用它們做湯底,多放一些青菜,再弄幾個蛋。若是沒雞湯就用尋常的湯底,用料不要太咸,多給些錢,別讓師傅們白辛苦?!?/br> 后面這句話,云葭是同驚云說的。 驚云聞聲頷首:“奴婢這就去吩咐?!?/br> 云葭輕輕嗯了一聲,又說了一句:“你們倆也沒吃,先把自己的解決了,季年和張叔那邊,你也拿些吃的送過去。” 驚云又誒了一聲。 怕姑娘和二公子餓著肚子,驚云說著就準(zhǔn)備告退了,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小順子竟然還傻乎乎地在那站著。 這要是在九儀堂,哪個丫鬟敢這么大膽,她早就要拉下臉訓(xùn)斥了,按捺著要斥責(zé)他的心情,驚云把小順子強(qiáng)行拉了出去。 走到外面,小順子才回過神。 他一臉震驚的樣子回過頭,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他又壓抑著激動狂跳的小心臟去問驚云:“驚云jiejie,縣主和少爺,他們、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