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臣弟弟后 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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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送這樣東西的也就只有慧茹郡主了,可三七從前吃過苦頭,不等樊自清開口,他就立刻上前說道:“我回頭就給郡主送回去?!?/br> 他說著就要拿起食盒。 可手還沒碰到食盒,就聽見身后傳來樊自清的聲音:“留著吧?!?/br> 嗯??? 三七明顯是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卻見主人自顧自往里走去,并未停留。 第259章 梓蘭來了 或許因為跟樊自清聊過之后,知曉裴郁離家并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單純只是想好好學習,云葭后續(xù)幾日倒是也不似前些日子那般那么不舒服了。 吃得多了,就連夜里的覺都睡得踏實了許多,沒再像之前似的總是做夢了,云葭的氣色都恢復了不少。 這讓霍七秀十分開心。 還當是先前開胃的果脯起了效,這陣子更是時不時就讓霍家人去搜羅好吃的果脯蜜餞,好吃新鮮的食材也是日日都托人送過來。 一日。 云葭陪霍七秀說了會話,見霍家有人來找她說事情便先行離開了,才回到自己房中,還未休息多久,和恩便急匆匆過來傳話了:“姑娘,梓蘭姑娘來了!” 這是云葭之前對幾個下人的囑托,倘若梓蘭過來找她,立刻來報。 但云葭其實也有陣子沒聽到梓蘭的消息了。 自打她成為裴行昭的姨娘之后,出行就不似從前做丫鬟時那般便利了,之前云葭遣驚云喊人給她遞消息,等梓蘭給她回消息也是很長一陣子之后的事了,云葭也知曉她如今這個身份在裴家更為不易,之后也就未再喊人給她遞過消息,免得被有心之人察覺給她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冷不丁聽說她來,云葭在短暫地驚訝之后便立刻反應過來說道:“快請人過來。” 本該在花廳相見,但想到她如今這個身份,云葭覺得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妙。 和恩點點頭,立刻出去喊人了。 又過了一會,和恩便帶著頭戴帷帽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梓蘭過來了。 自從那日裴家一別之后,云葭與她便沒再見過了,此刻見梓蘭進來,又見她進來之后摘下帷帽匆匆就要與她行禮,云葭忙讓驚云與和恩扶住她。 “不必多禮,起來吧。” 云葭說完之后又讓人給她看座。 雖然被人攔住,未能與云葭行全禮,但梓蘭還是朝人輕輕一福又道了謝方才入座。等坐下之后,梓蘭又先與云葭解釋一番自己為何來這么遲的原因,生怕她誤會:“之前一直想來拜會您,但實在沒法子,今日是托了去寺廟祈福的緣頭才得以出來,您別見怪?!?/br> 可即便這樣出來對梓蘭而言也十分不容易。 畢竟闔府上下除了涼月之外,她沒一個可以托付信任的人,尤其現(xiàn)在裴家跟徐家的關系鬧得很僵,若是被裴行昭知道她來徐家就完了。所以今日她到了寺廟之后,又讓涼月偷偷給她租了一輛馬車,她方才得以過來,這時間上面自然也格外緊急,她待會還得回寺廟呢。 云葭自然不會見怪。 她知道梓蘭在裴家不容易,以前在陳氏身邊如此,如今成為裴行昭的妾室就更加如此了,雖然瞧著身份是尊貴了許多,但相對的局限想必也變得更多了。 她看著梓蘭說沒事。 梓蘭稍松一口氣后便問云葭:“上次縣主說有事與我說,不知是什么事?” 云葭卻未立刻說,而是先看了梓蘭一眼,見她如今華服加身,身上的首飾也不便宜,顯然裴行昭待她還算不錯,然她臉上的笑容卻比往常少了許多,眉目也不似以往那般柔和了。 所以說有些事是好是壞,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云葭沒問她如今過得好不好,也沒問她現(xiàn)在后不后悔,沒必要了,后不后悔的,她也已經(jīng)選了這條路,說出來也不過是讓人心里難受罷了。 可云葭心里到底替她有些不值。 無聲嘆了口氣,云葭收回視線,等和恩放下手中的茶盞,云葭見茶盞都快見底了,知道她是一路著急過來,渴著了,便讓驚云又重新替她續(xù)了茶。 梓蘭瞧見之后難免有些赧顏,她攥著帕子低聲道:“抱歉,縣主,我一路過來太急……” 云葭同她溫聲笑了下:“沒事。”又問人,“可有什么想吃想喝的,我讓人去準備?” 驚云連連搖頭,只說沒有。 云葭也就沒再多勸,等驚云續(xù)完茶,云葭開口,卻是讓驚云與和恩先出去。 這是有話要與梓蘭私下說。 兩個丫鬟輕輕應聲,往外退去,等她們退下之后,云葭方才重新看向梓蘭同她說道:“我知道你急,我也就不跟你拐彎抹角,長話短說了。” 梓蘭以為她是有什么吩咐,自是連連點頭,茶也未敢再喝,她抬著臉,神色認真聽云葭說話。 云葭看著她輕聲說道:“裴行昭的身體不易讓女子有孕?!?/br> 梓蘭眸光一頓,她呆呆看著云葭,像是沒聽明白,又像是被這個消息震住了,遲遲未開口說話。 云葭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了。 看她這樣,云葭也嘆了口氣,若早知道她會走這一步,她無論如何都會早早與她說這個消息,其實這個消息,云葭也是前世嫁到裴家之后才知道的。 甚至于現(xiàn)在都還沒有人知曉,就連裴行昭自己恐怕都不知道這事。 至于她為何會知曉這樁秘辛,還是她嫁給裴有卿的第二年,而她知曉這事還得歸功于樊叔。 他這位前公公雖然不喜歡她爹,但對樊叔卻十分客氣,樊叔在京城本就受人看重,他醫(yī)術高超又從不給官員看病,但對那些老者倒十分好說話,因此雖然樊叔得罪了許多人,在這燕京城卻也有許多人護著他。 有一回樊叔受她爹的囑托去裴家給她看診,正好被裴行昭看到。 陳氏便托人給她傳話,意思是讓樊叔給他們也看下。 云葭知道樊叔的習慣,自然沒開這個口,然追月嘴快,還是讓樊叔知道了,他沉默半息便答應了,也就是那日裴家所有人都知道裴行昭的身體出了問題。 這事出來之后。 裴行昭丟盡臉面自然氣憤交加,有好長一陣子他連上朝都沒去,生怕被同僚看笑話,陳氏倒是無所謂,甚至于她還挺高興,自己的丈夫不能讓人有身孕,先是男人面子上過不去,這就杜絕了他跟別的女子來往,就算這件事上杜絕不了,至少也不至于帶些亂七八糟的庶子庶女回來惹她心煩。 為著這個,陳氏還難得對她有了幾天好臉色。 “您……您說的是真的嗎?”不知過了多久,屋中終于響起梓蘭的聲音了,她的聲音再不復從前的沉穩(wěn)了,就連那張小臉也徹底白了。 目光呆滯地看著云葭,顯然是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見云葭看著她頷首,梓蘭差點沒坐穩(wěn),身子在椅子上輕輕晃了一晃。 云葭瞧見之后,忙起身扶住她的胳膊,沒讓她從椅子上摔下來。 “沒事吧?” 云葭垂著眼眸,語氣擔憂問梓蘭。 梓蘭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沒事?!?/br> 可怎么可能沒事?她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臉色蒼白,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好似所有東西都攪在一起動不了了。 她嫁給裴行昭,是厭惡給他生兒育女,可她也知道男人的愛有多淺薄,尤其是裴行昭那種人,裴行昭如今是對她好,但這個好是有限度也是有限期的。 何況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裴行昭有多渴望再有個孩子。 這陣子裴行昭幾乎每日都會撫摸她的肚皮,讓她快點給他生個大胖小子,可自打上次知她來了月事,他就開始給她臉色看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會說話,裴行昭對她還有幾分好感,恐怕以他的性子,早就要冷落她了,今日她也是借求子的名義才得以出來拜佛得以見云葭的。 可現(xiàn)在縣主居然跟她說裴行昭沒有生育能力。 這…… 這怎么可能?! 不對! 梓蘭想到一事,不由滿懷希冀地抬頭看著云葭詢問:“縣主,您怎么知道這事的?” 裴行昭自己都不知道,這位縣主是怎么知道的?她希望這是假的,雖然覺得以縣主的秉性,不可能拿假的消息給她,但她還是懷揣著一份希望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云葭。 云葭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希望這是假的,但這事…… 云葭看著梓蘭無聲嘆了口氣:“我也是從一位大夫口中知道的,那位大夫是我故交,他之前給裴二爺診過脈,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可是……裴行昭并不知道這事?!?/br> 梓蘭看著云葭呢喃:“他還一心想讓我再給他生個兒子?!?/br> 云葭聽到裴行昭三個字,不由多看了梓蘭一眼,但也未多言,只繼續(xù)她的話說道:“那位大夫惜命,怕說了之后活不了,并沒有與裴二爺說,我也是后來才知曉的?!?/br> 梓蘭聽完這話再不知道說什么了,她呆坐在椅子上,遲遲未動。 顯然。 她已經(jīng)信了云葭這一番話。 云葭見她這般也委實擔心。 “你還好嗎?”她問梓蘭,不等梓蘭開口,她又沉聲說道:“如果你想離開燕京的話,我替你想法子?!?/br> 梓蘭聽到云葭這話,眼中才終于有了一點光亮。 她眸光璀璨地朝云葭看去,但也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那眼里的光亮便又徹底消失了,她搖了搖頭,然后重新埋下頭,啞著嗓音說道:“太遲了……” 如果她沒做裴行昭的姨娘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可現(xiàn)在……裴行昭最要面子,若這種時候,她突然失蹤,裴行昭絕不可能不找她,屆時她被裴行昭找到該怎么辦?恐怕連如今這樣的日子都過不了了。 何況裴行昭如今最是厭惡徐家,若讓他知曉這事還跟徐家有關系,以他對徐家的深惡痛絕必定會借機生事…… 她不愿縣主因為她的緣故壞了自己的名聲,也不想徐家被她牽連。 垂頭沉默一會后,梓蘭長舒了口氣仰頭沖云葭勉強撐了一抹笑容出來:“多謝縣主今日告知此事,這事對我很重要?!?/br> 她說完起身朝云葭盈盈一拜。 云葭忙上前扶起她,等人起來后,她蹙眉問:“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梓蘭其實也沒想好,她這會腦子還糊著呢。 這事實在是太大了,也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只是不愿云葭替她cao心,她方才強撐著一抹笑與人說道:“我也不知道,但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您不必擔心我?!?/br> 說完,她又沖云葭玩笑一句:“之前還有大師說我命中有福運,想來老天爺也不至于如此苛待我?!?/br> 云葭知道她有把日子過好的本事,但裴行昭此人……云葭不知該如何評判,只能看著梓蘭囑咐道:“若有什么事就派人來給我遞消息,你幫過我一回,無論如何,無論何事,我都會盡力幫你?!?/br> 梓蘭聽到這話,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先前知道那樣的事她都沒哭,此刻熱淚卻在眼睛里涌動著,她仰頭看著面前端莊靜美的女子,看著她目光關切望著她的樣子,好一會方才點頭顫聲答應:“……多謝縣主。” “您的大恩,梓蘭都記下了。”她說完又朝人一福。 時間緊急,雖然梓蘭心緒還未穩(wěn),但她也不敢繼續(xù)在這耽擱下去,何況她現(xiàn)在也需要自己一個人好好冷靜下,與云葭點頭謝過之后,她便跟云葭提出了告辭。 云葭知道她如今的處境,自然沒留她,只是見她空手離去,方才喊道:“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