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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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說自話,完全不給裴郁說話的機(jī)會,說完之后就沉著一張臉盯著裴郁看。 小順子這陣子在徐家待得時間長了,膽子也大了許多,眼見少爺被人誤會,他急得白凈的臉皮都泛紅了,但還是極力與徐瑯解釋道:“徐少爺,您別誤會我們家少爺,我們少爺沒有要出去單住,是想著馬上要考試了去書院住一段時間,省了來回路上的時間可以更好學(xué)習(xí)?!?/br> 這是先前裴郁給小順子的回答。 雖然小順子心中隱隱覺得真相可能并沒有那么簡單,但少爺既然這么說了,他就信少爺說的! 徐瑯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剛剛還氣得不行的人此時不由有些愣住了,他呆呆看著裴郁,但反應(yīng)過來,他還是皺眉道:“就這么一點時間,有什么好省的?那書院這么多人住,我聽說還是兩人一間,你能睡得好嗎?” 他就不喜歡和別人一起住。 這要是碰到個晚上會打呼、磨牙、放屁的人,他估計能氣得直接把人從床上踹下來! 裴郁其實先前就想解釋了,只是被小順子搶先一步,便沒出聲,此刻聽徐瑯再問,他便開口說道:“杜院長之前跟我說過,書院現(xiàn)在能住的人都已經(jīng)齊了,我若是要去,便一個人住一間,不會有人打攪我?!?/br> 這事杜斯瑞之前就與他說過。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他如今住在徐家,怕他在裴家住得不自在便與他有過這個提議。 他那時聽完也未放在心上。 沒想到如今竟然還真的住上了。 他未多言。 簡單解釋完就沖徐瑯說道:“走吧,先去吃飯。” 裴郁這樣說了,徐瑯自然也不好再說什么,秋闈在即,即便徐瑯這個不參加科考的人也能感覺到他們這些赴考學(xué)子的緊張,這陣子為了裴郁能夠好好讀書,無論是阿姐還是老爹都與他囑咐過讓他別打擾裴郁學(xué)習(xí)。 徐瑯其實已經(jīng)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很收斂了。 這陣子他也沒怎么找裴郁玩,也沒過來打擾他,每次過來都是跟裴郁一起看書學(xué)習(xí),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這陣子可努力可上進(jìn)了,但看著裴郁那大包小包的,他沉默片刻,終究還是沒忍住看著裴郁問道:“是不是我打擾你學(xué)習(xí)了?要是是的話,你就直接說,不用非去書院?!?/br> “那地方到底不比家里待得自在?!?/br> 他第一次這樣嚴(yán)肅,臉上倒是并未有一絲動怒。 裴郁原本沉默走著,忽然聽到這么一句,腳下步子一停,他回過頭,掃見的就是徐瑯這樣一張自省的面貌,裴郁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反應(yīng),他的心里驀地一軟。 他其實知道徐瑯和她一樣善良心軟。 可正是因為清楚,他才不敢在想清楚之后還如此肆無忌憚地留在這邊,懷揣著那樣腌臜的心思理所當(dāng)然地享受著他們的關(guān)愛和付出。 裴郁壓下心里那些思緒,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徐瑯的肩膀,放緩聲音與他說道:“別胡思亂想,跟你沒關(guān)系,我真是因為想多花些時間學(xué)習(xí)才去書院住,而且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書院休沐,我就回來了?!?/br> “真的?” 徐瑯看著裴郁還是一臉懷疑的樣子。 裴郁點點頭,沒有猶豫地看著他說道:“真的?!?/br> 徐瑯又看了他一會,確認(rèn)裴郁沒有撒謊方才松了口氣,正要說話,忽然聽到裴郁又沖他說道:“你也是,就算不科考,但該看的功課還是別落下,我回來的時候要檢查的。” 徐瑯一聽這話,哪里還顧得上自省?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頭都開始疼了。 他近乎是不敢置信地看著裴郁,瞪著眼睛沖他驚呼怪叫道:“姓裴的,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我擔(dān)心你在書院吃不好住不好,你就只想著我的功課?!” 說完瞧見裴郁竟然還笑了一下。 徐瑯氣得簡直想罵人,他無言以對,也懶得再搭理裴郁了,徑直往外走去,倒也知道等他。 等裴郁過來的時候,他方才繼續(xù)抬腳,想到一事又提了一句:“這事得跟阿姐先說下?!?/br> 他是習(xí)慣性與他姐說這些事了。 可裴郁聽到這話,原本平靜的心臟卻又發(fā)出咚的一聲,如警鈴作響一般,他急忙道:“先不用!” 見徐瑯扭頭,目帶疑惑和不解。 裴郁忙又壓抑著自己狂跳的心臟盡可能平靜地與人說道:“她昨夜忙到那么晚,估計這會還睡著,不必去打擾她的清夢,回頭自會有人與她說的。” 徐瑯聽他這樣說,想想也是,他才舍不得去打擾他姐休息呢。 “行吧?!?/br> 徐瑯點了點頭,倒是也沒多想,余光一瞥身邊少年,忽然再次皺眉:“你是不是跟我一樣高了?”他說完還不算,拉著裴郁要跟他比身高,對著跟在他們身后的小順子說道:“你看看,你家少爺是不是跟我一樣高了?” 小順子聽吩咐,仔細(xì)看了起來,看完之后點了點頭,誠實道:“是一樣高了。” 徐瑯一聽這話立刻低低靠了一聲,他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怎么會這樣?你小子吃什么了,突然長這么多!” 他顯然受不了,比裴郁要離家還要讓他受不了,一個人在旁邊嘀嘀咕咕碎碎念道:“肯定是我這陣子看書太勤快忽略練武了,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要給自己加練一個時辰!” 面對徐瑯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樣,裴郁卻沒說話,也沒有最開始想象中夢想成真的激動。 他余光掃見了那一棵曾經(jīng)被他劃過身高的樹,想過自己曾經(jīng)的那些念頭,若是以前,他若知道自己與徐瑯一樣高了,肯定高興,可如今…… 他什么都想不出。 腦子里就跟堆了一團(tuán)漿糊似的,一片茫然空白。 跟徐瑯吃完早膳走出徐家的時候,他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直到徐瑯喊他,他方才翻身上馬,離開了這邊。 第250章 前世今生 裴郁是帶著小順子去書院的,起初裴郁并不想帶他過去,他本就無需誰照顧,然小順子苦苦哀求,非要跟他一起去,徐瑯也怕他一個人在書院待著不便,一定要他帶著。 裴郁無法,只能把人給帶上了。 “真不用我陪你去?”進(jìn)了書院之后,徐瑯問裴郁。 裴郁拒絕了:“不用,我去跟杜院長說一聲就好,過會小順子會去收拾的?!?/br> 他這么說了。 徐瑯也就沒堅持,他也懶得跟老杜碰面,徐瑯對著裴郁點了點頭,然后叮囑小順子照顧好裴郁,有什么事就來跟他說,走之前他又跟裴郁說了一句:“在書院待得不自在就回家?!?/br> 他也不是會說那些矯情話的人。 只這么說了一句就有些受不了了,雞皮疙瘩起一堆,再多的話反正是說不出了,他只嘟囔道:“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br> 徐瑯說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裴郁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的身影。 雖然徐瑯的話不多,但裴郁的心里還是感覺到暖烘烘的,只是想到自己的那些心思,他神色微黯,眸光也變得黯淡起來,裴郁垂眸,視線落在腰間那串絡(luò)子上面,指尖微伸,似是想去觸碰,卻在半空停留,以手握拳,裴郁把那幾根修長的手指尖藏于掌心之中。 他也因此更加不想去破壞如今這份好不容易才擁有的穩(wěn)定美好的關(guān)系。 小順子見他沉默留在原地,也不敢多嘴喊他,默默跟在后面。 裴郁便又在原地駐足了許久,方才帶著小順子去杜斯瑞那邊。 也是巧。 半路兩人就碰上了。 老遠(yuǎn)瞧見裴郁帶著一個小廝過來,杜斯瑞起初也未覺得有什么,書院本來就不曾阻止過學(xué)生帶小廝上學(xué),只是這個平日里都是聞道齋那邊學(xué)子們的習(xí)慣,他沒想到裴郁今日也會帶小廝過來。 不過帶也就帶了。 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直到瞧見那小廝身上背著兩個包袱,杜斯瑞神色微怔,腳步停了下來,好一會才回過神。 恰好裴郁也走到他面前了。 “杜院長?!?/br> 杜斯瑞看著裴郁點了點頭,目光卻仍舊看著他身后小廝背著的包袱身上,他遲疑道:“你這是……”說話間,杜斯瑞的目光重新轉(zhuǎn)移到裴郁的身上,看著裴郁出聲詢問。 裴郁道:“我想住在書院?!?/br> 杜斯瑞臉上的表情顯然變得更加怔忡了,外頭的傳聞議論紛紛,他跟徐家那小孩的關(guān)系又有目共睹,他還以為眼前這個少年郎會一直住在徐家,畢竟那日他提議他住在書院的時候,眼前這位少年郎可是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 心中不由浮現(xiàn)幾抹猜測。 杜斯瑞蹙眉問裴郁:“怎么了,在徐家待得不自在,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面前的少年郎冷然打斷了話:“沒,我只是想多花些時間在學(xué)業(yè)上面?!?/br> 作為書院的一院之長,杜斯瑞自然希望自己的學(xué)生能夠好好學(xué)習(xí)鼓足精神去赴考,因此聽裴郁這樣說,杜斯瑞也就沒再多說什么了。 只是書院房間有限,尤其如今馬上到秋闈了,他之前和裴郁說的那個房間也早已給出去了。 但見裴郁已經(jīng)帶了東西過來,杜斯瑞也不好說什么。 他心中其實一直覺得自己當(dāng)初虧欠了眼前這個少年,如今他有所要求,自然不會也沒法置之不理,只是…… 他略想了下才跟裴郁說道:“原本提供給學(xué)生的房間都已經(jīng)住滿了,不過還有一處地方,以前是給一位書院的先生住的,只不過他今年有事未能來書院,那邊便空了出來,就是偏了一些……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便把我的休息室給你,左右我也不常在書院住?!?/br> “不用?!?/br> 裴郁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他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議論,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搞什么特殊?!熬湍惹罢f的那處地方吧?!?/br> 他跟杜斯瑞這樣說道。 杜斯瑞聽到這話也松了口氣,他其實也是這么想的,裴郁本來就是中途來書院的,成績又不錯,若是這個時候再惹出什么非議其實于他反而不利。 想要走仕途。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我讓人帶你去看看?!倍潘谷鸶嵊粽f道。 裴郁跟她道了聲多謝,等杜斯瑞找來一個書童要替他引路的時候,他卻沒跟小順子一起過去,而是徑直拿了書往學(xué)堂那邊走。 不過一個棲身之地,歇腳的地方,看與不看都一樣。 他一邊往清風(fēng)齋那邊走,一邊卻忍不住去想……她是否已經(jīng)知道他已經(jīng)離開徐家了?若是她知道的話,會怎么想? 裴郁思及此,心緒便變得無法安定。 他一步一個腳印,沉默地往清風(fēng)堂走去,臉上的表情顯然要比平日冷然一些。 云葭其實還不知道裴郁離開徐家去書院住了。 她今日起晚了。 醒來的時候,辰時都快結(jié)束了,比她平日醒來的時間足足要晚一個時辰。 底下的人以為她是這陣子累了,幾次進(jìn)來見她未醒也就舍不得進(jìn)來打擾,想著讓她好好睡一場,可其實,云葭這一覺睡得其實并不算好。 她一整個晚上都在做夢。 腦袋昏沉沉的,身子也有些酸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