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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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過往時候跟隨霍姨來過幾回這間鋪子,倒也認得掌柜叫什么。 周擇忙誒了一聲。 一樓到底人來人往,雖說這個點人不多,但周擇還是擔心回頭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進來沖撞了這位他們主子看重的貴客,便與云葭說:“縣主若有話,不如去二樓雅座說?” 云葭自然沒有不便的,何況她那些話也不好于大庭廣眾說,遂點頭應(yīng)了。 上了二樓最好的雅座,周擇又吩咐人送時興的瓜果茶點進來,知曉這位縣主是不喜那些濃茶的,便又讓人送一盞今年五月時興的茉莉花茶上來,他自己親自幫著布置,一應(yīng)弄好之后,還尤擔心怠慢,生怕回頭主子回來知曉責怪。 倒是云葭看著這一桌的東西,面露無奈,勸周擇:“周掌柜不必忙活了,我才吃完飯,吃不下?!?/br> 周擇嘴里“誒誒”應(yīng)著,但還是把東西都布置完了才好,坐下之后,他笑著問云葭:“縣主今日過來是有什么吩咐嗎?” 云葭說:“上回家里那箱物件是周掌柜派人送來的吧?” 這沒有不好承認的,周擇點頭說了聲“是”,又問云葭:“可是有什么忌諱不妥?”他心里想著不應(yīng)該啊,那些東西他都親自翻看過,又是主子派人送來的,理應(yīng)不該有什么不妥才是。 云葭搖頭:“都是好物件,怎會有忌諱不妥?” 她說著喝了一口茉莉花茶。 今年五月最新的那一茬,即便曬干也還保留著茉莉的清香味,入口生香。 周擇聞言便有些不解了,剛要詢問,就見云葭放下茶碗后說道:“就是太好了,我們實在承受不起,霍姨做生意不容易,我們每年收的禮物已經(jīng)夠多了,那箱東西我沒動,回頭我會著人給周掌柜送回來。” “誒,您可別介。” 周擇一著急,說話都帶了一些家鄉(xiāng)那邊的口音:“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主子是什么脾氣,要讓她知曉這東西被您退回來,回頭肯定要同小的算賬的?!?/br> 云葭豈會不知? 所以她這才沒把東西直接退回到霍家那邊,而是尋到了周掌柜這,想著跟周掌柜說下權(quán)當他們收了,左右心意他們已經(jīng)領(lǐng)了,未想到這周掌柜也是個油鹽不進的。 云葭無奈。 就連她爹在這些事情上都拿霍姨沒辦法,她就更加不可能有法子了,回頭說多了,她保準還得以為他們跟她生分。 她柔潤的指腹在杯沿流轉(zhuǎn),嘆了口氣后與周擇說道:“但這次也實在是太多了?!?/br> 從前雖然也多,卻沒有這么多過,不過云葭原本以為是霍姨的主張,未想到周擇聽完這話倒是一笑:“其實這次的確是某自作主張多放了一些。” 云葭蹙眉,不解。 周擇又替云葭續(xù)了茶水,而后方才在云葭疑惑的注視下說道:“周某這是替我們主子感謝小公子?!?/br> “阿瑯?” 云葭聽到這話卻更加不解了:“這是何意?” 周擇見她這般,知曉她并不知那日的事,便把當日事情源頭和后面發(fā)生的事簡單又沒有遺漏地與人說了一遭,就連那位義勇伯府家的二公子是怎么與那位曹家的姑娘說的也與云葭說了一遭,說完見對面女子面露怔色,他也未曾生疑,只繼續(xù)說道:“多虧了二公子替我們主子打抱不平。” 他說完又嘆了口氣:“這些年主子生意是做得大,城中也不乏有要跟主子交好的官員,但那些人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私下沒少覺得主子是女人又是商戶看不起她的?!?/br> “也就您和小公子還有國公爺待主子真心寬厚?!?/br> 周擇說著說著,眼睛都蒙了一層水花,他們這些人大多都是霍七秀的家奴,當初主子那個畜生前夫掌權(quán)的時候,他們沒少被欺凌,甚至為了讓主子無人可用,他們許多人都被那個畜生尋由頭給發(fā)賣了,留下的則都是投靠到了那個畜生的手下,是主子后來重新掌權(quán)之后一個個把他們找回來,又給了他們臉面和體面,讓他們這些人能夠在這偌大的燕京城中立足。 這些年主子感激徐家,他們這些人又何嘗不是? 誠國公給了主子新生,讓她可以從那個爛泥坑里走出來,而徐家人給了主子尊重和體面。 只是從前他替主子給徐家送東西,心里多少是抱著想讓外面的人看到他們跟徐家交好,而不敢隨意動彈他們的心思。 可如今。 他是真的感激徐家人,恨不得對他們掏心掏肺才好,他眼睛濕潤地跟云葭笑著說道:“這東西您和小公子且放心收著,主子若知道,肯定高興?!?/br> 他態(tài)度堅決,云葭也不好再說什么,想著大不了回頭逢年過節(jié),她多送些東西過去當做回禮便是。 只是這金錢方面顯然是比不過霍姨財大氣粗的。 既然沒法解決這事,云葭也就未再久待,她與周擇告辭,由驚云陪著走上馬車之際,還在想趙長幸和曹麗娘的事。 前世這兩人雖說后來做了怨侶,但最初趙長幸是真的對曹麗娘有意過的,要不然他當時也不會違抗母命娶曹麗娘進府。 趙伯母那時心里是有別的兒媳婦人選的,她覺得曹麗娘小門小戶小家子氣,不堪大任,雖說趙長幸無需接管義勇伯府,但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自然是想要為自己的兒子挑一個好的妻子。 母子倆當時為著這個還大吵過一架,后來到底是背不過自己的兒子,定下了曹麗娘。 沒想到這一世竟然會變成這樣。 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了問題?云葭不知道,但自她重生以來,許多東西都已發(fā)生了改變,趙長幸和曹麗娘有些變化也實屬正常。 何況站在她的角度,她也實在不希望這兩人能在一起。 如今能就此了結(jié),倒也不錯。 畢竟趙長幸是她看著長大的弟弟,又是阿瑯的至交好友,她自然不希望這樣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少年郎之后會因為感情一事而頹廢不振。 想到前世趙長幸頹廢的模樣,云葭便心有不忍。 馬車啟程。 云葭也未再想這事。 …… 府中的事務(wù)都已平息,那幾個被蔡泓買通的管事也都已經(jīng)被抓進了大牢,至于他們留下的子女家人若有在徐家任職的也都被趕出了徐家。 事情結(jié)束。 徐府內(nèi)院又重新變得井井有條起來。 家里每日收到的邀約的帖子還是很多,什么類型的都有,不過云葭暫時并不打算去參加這些沒必要的宴會,著人好生回絕了又說之后得空再去便也沒再去管。 她如今要做的事還有許多,不過倒也不必她事事親躬,把一件件要做的事都吩咐安排下去,天色也就逐漸晚了,也到了裴郁和徐瑯散學回來的日子。 為了祝賀裴郁第一日上學,云葭自是囑咐廚房今日多做了不少好吃的。 等她去堂間的時候,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看到云葭過來,徐瑯自是笑著朗聲喊道:“阿姐!” 裴郁雖然沒出聲,但目光也落在了云葭的身上。 云葭與二人頷首,她剛才在院子里就聽到徐瑯的笑聲了,此刻進來之后就笑著問道:“什么事,這么高興?” 徐瑯一聽這話立刻興致勃勃地與人說道:“阿姐,你不知道,今日騎射課上,我們跟長幸他們打球,贏了!” 騎射課是兩個學堂唯一一起上的。 只不過以前他們都各玩各的,誰也不理誰,今日有了一飯之誼,大家彼此都有些熟悉了,也就沒再像以前似的,后來他們還一起玩了馬球。 “我們?” 云葭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個稱呼,她的目光落在裴郁的身上,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和阿郁?” “是啊!” 徐瑯說,“沒想到吧?本來跟他一組,我還挺擔心的,沒想到裴郁真行,試了幾次就會了,之后我們打馬球直接把長幸他們一頓痛殺,我現(xiàn)在還能想起他們輸球后震驚的樣子,太痛快了!” 少年意氣。 尤其徐瑯平生最愛這些東西,今日跟裴郁贏了一場,自然高興。 天知道最開始他被抽到跟裴郁一組的時候有多擔心,沒想到他們這組這么不被看好的人最后居然拔得了頭籌,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他臉上的笑自贏后就沒下來過,為著這個,他剛還沒少挨長幸的打。 而作為同樣贏了馬球的另一個當事人,裴郁的神情就沒有那么外放了,他也高興,但也不至于像徐瑯似的可以高興的這樣說上一路。 他的神情總體而言還是平靜的。 直到察覺到云葭望過來時驚訝的神情,他方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冷白色的臉龐也不知是被她的目光還是滿屋的燭火照得guntang。 心里第一次覺得徐瑯聒噪起來。 說了一路還沒消停,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一點都不穩(wěn)重,怪不得她總把他們當小孩……以后要不還是離徐瑯遠點吧? 裴郁在心里思忖著。 察覺到云葭的目光還落在他的身上,裴郁不知該說什么,最后只能垂著眼眸輕聲說:“吃飯吧?!?/br> “誒,對對,吃飯吃飯,餓死我了!”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徐瑯又活動了一下午,到現(xiàn)在的確是有些饑腸轆轆了。 “阿姐,吃飯了!”他跟云葭說。 云葭聞言笑著說了聲好,她讓人傳膳,也沒再想馬球的事,席間倒是問起裴郁今日在書院如何,聽他說一切都好,便也放心了。 等吃完晚膳。 徐瑯照舊去馬場那邊找季年他們練武,這幾日事情太多,他都有些耽誤了。 云葭囑咐他:“剛吃完別太快練武,免得身體不舒服,緩緩再說?!?/br> “誒!” 徐瑯應(yīng)著聲走遠了。 云葭目送徐瑯離開的身影,等他走遠,方才開口:“我們也走吧?!?/br> 裴郁點頭。 兩人一道往外走,走出院子。 星河滿天。 “你……” “你……” 竟是同時開口了。 兩人都有些驚訝,云葭抬頭,便瞧見裴郁正好低頭看著她,四目相對,裴郁率先移開視線,輕聲問云葭:“怎么了?” 云葭不答反問:“你剛想說什么?” 是要他先說的意思。 裴郁其實沒什么要說的,他就是……猶豫一番后,他從懷中掏出一份用油紙包包著的蜜餞,輕聲問云葭:“吃嗎?” 云葭看到上面有酒樓的標志,略一想,詢問:“中午你們?nèi)コ缘哪羌???/br> 裴郁點頭。 云葭好笑接過:“怎么還帶回來了?”打開一看,見里面是酸棗糕,她夜里多吃了兩塊排骨,正覺得有些膩,先前喝茶也未解下這膩,這酸棗糕倒正如及時雨一般,她拿起一塊吃了一口,隨口問道:“剛才怎么不拿出來?” 裴郁輕聲說:“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