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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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被裴郁看得有些害怕,聲音都變得結(jié)巴起來了。 直到裴郁又問了一句:“裴有卿回來了?”他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應道:“是啊,世子回來有兩天了?!?/br> 他話音剛落,就見原本站在面前的少年郎忽然大步往外走去。 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馬兒前蹄上揚,伴隨著一陣嘶鳴聲帶起地上一片塵埃,然后二公子便策馬離去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人打破沉默:“二公子什么時候會騎馬了?” “二公子這是要去哪?” 無人知曉。 只是每個人的腦子里都不約而同地閃過一句話“二公子和以前是一點都不一樣了”。 裴郁一路策馬狂奔,快至徐家的時候卻又不由自主地放慢速度,他如此著急回來就是不想讓云葭見到裴有卿,可離徐府越近,他就越清醒越理智。 他為何要阻止? 他有什么資格阻止? 他憑什么阻止?他又能阻止嗎? …… 一連串的問題在他心中閃過。 最后裴郁還是放棄了去阻攔,他握著馬韁看著不遠處的正府街,沒有著急回去,而是于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任由黃昏逐漸消弭,黑夜逐漸降落,而他始終于此處,未曾動身。 直到徐瑯下學回來,路過此處聽元寶說:“少爺,那好像是裴二公子的身影?!?/br> 徐瑯打眼一瞧,還真是。 “裴郁!” 他揚聲喊人,卻未聽到裴郁回應,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來。 徐瑯嘟囔一句:“跟塊木頭一樣。” 他嘴里吐槽著,但還是驅(qū)馬往裴郁那邊靠過去,還是墨云先有了動靜,看到他過來回頭看了一眼,看清楚來人是誰后,他又漠不關(guān)心地收回視線。 “嘿,還真是什么主人養(yǎng)什么馬,都是狗脾氣?!毙飕樍R罵咧咧一句,又喂了一聲,“你在這看什么呢?” 徐瑯順著裴郁的視線往前看,烏漆嘛黑的,啥也沒有。 “什么啊?!?/br> “你怎么來了?”裴郁終于回過神了,看著徐瑯問道。 “大哥,這是我回家的路啊,我不來這來哪?上天??!”徐瑯這幾天憋悶得很,一開口就是一頓叭叭,叭叭完又問裴郁,“你還問我,你在這做什么?干嘛不回家?” 裴郁抿唇。 正想找個借口,就聽徐瑯皺眉道:“不對啊,你怎么沒陪著我姐?我不是讓你這幾日寸步不離陪著她嗎?” “什么?” 裴郁微怔。 “裴有卿啊,那個該死的混賬玩意回來了,還一天到晚上我們家!”徐瑯想到現(xiàn)在她家就一個人在家就焦心不已,“走走走,快點回家去,省得那個混賬玩意又找上門!” 他說完就立刻策馬離開。 裴郁終于明白昨夜吉祥為何會突然過來,原來是因為裴有卿回來了,所以她早就知道了?那她是怎么想的…… “裴郁!” 徐瑯過去半里路也沒看到裴郁回來,立刻轉(zhuǎn)頭喊他:“發(fā)什么呆?還不快過來!” 裴郁看著徐瑯這副焦急的模樣,眸光微動,可他終是什么都沒說,只應了一句“來了”,他就跟著策馬過去了。 …… 而此時的徐家。 黑夜已然侵襲,可徐家燈火通明,恍如白晝,云葭坐在廊下的太師椅上,頭頂是一頂又一頂?shù)慕仧?,暖色燭光照在她的身上,而她看著跪在院子里的追月。 忽見下人急急忙忙過來。 驚云正要上前打發(fā),云葭便開口了:“讓她過來。” “……是?!?/br> 驚云重新退了回來。 下人過來同云葭行完禮后,開口:“姑娘,裴世子又來了?!痹捖洌盅a充一句,“他已經(jīng)知道您回來了?!?/br> 院子里的一眾人聽到這話都變了臉,羅mama更是皺了眉。 云葭點了點頭,神情倒是無恙。 “知道了?!?/br> 她語氣無波無瀾說完之后便去看依舊跪在地上的追月,見她蒼白的小臉在聽到這番話之后短促的閃過一抹異樣,云葭手握團扇抵于左手腕上,于燈火之下如敦煌壁畫中的神仙妃子一般垂眸而視:“你仍不肯認,是嗎?” 第195章 云葭見裴有卿 今日云葭從青山寺回來就著驚云去喊王mama查了這事。 王mama跟福伯夫妻倆管著家里的大小事務,之前剛奉云葭的命處理完那幾個背主的管事,沒想到驚云又給她帶來了這么一個重磅的消息。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千叮嚀萬囑咐,竟然還有人敢偷偷給那裴世子遞消息!她行事本就雷厲風行,又自覺沒做好事,當下就去徹查起來。 這事說好查也不好查。 家里這么多人,要算上灑掃的有不下百人,這要一個個去查,哪里容易? 可若說難查,其實也不難。 這兩日家里并未出去采買,又因為裴有卿總是上門的關(guān)系,出去的人并不算多,這一來二去,你問他說的,很快王mama就調(diào)查出來這兩日究竟有誰出過門了。 她管了幾十年的家,拿到那單子之后,立刻就去摸清楚這些人出門是去做什么了。 其中被王mama調(diào)查到的人出門都是有自己的差事要做,也能找到其他人為自己證明并未與那裴世子接觸過,只有追月……從別人的口中,王mama知道追月那日出去將近有一刻鐘的時間,只是去做什么,旁人并不知曉,只通過后院那些人的嘴知道那日她神色匆匆,見人也不出聲,看著是有心事的樣子。 只是最初查到追月的時候,王mama也不敢相信。 她亦不好拿對別人的法子去對追月,這畢竟是姑娘的身邊人。 所以她暫時還把這事給按捺了下去,沒讓人立刻去喊追月過來。 直到把其余人都排查了一遍,確保沒有問題之后,王mama看著單子上僅剩下追月的名字沒有被劃掉,便未再糾結(jié),直接去了姑娘那邊把這單子呈交給了云葭。 如今距離云葭拿到單子,已經(jīng)過去兩刻鐘的時間了。 今夜無風,從前時常棲息在樹枝上的鳥兒也覺得大事不妙,不敢于此處玩耍,各自尋了別的去處,無人說話的九儀堂中靜得針落可聞。 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今日云葭從山上回來,原本九儀堂的人都十分歡喜,羅mama一夜沒瞧見云葭,還直嚷著她瘦了,非要給她好好補補,張羅著讓廚房今夜多做些好吃的。 直到王mama過來報了消息,九儀堂的人全都愣住了。 彼時追月并不在云葭身邊伺候,是其余人先得知消息的,她們知道這事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不可能,還替追月辯解了幾句,說這兩日她們都在一道,追月不可能給裴世子遞消息,這事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直到王mama說出追月出門的時間,滿院子的丫鬟都愣住了。 那時間正好是她們看追月魂不守舍以為她生病了讓她下去歇息的時間,她們都以為那會追月是回房歇息去了,怎么也沒想到她會出門。 羅mama聽到那個時間后也皺起眉頭。 她當時看到追月了,還同她說過話,那時見她神情緊張還以為她是怕她,如今想想,只怕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才會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抬頭。 于是等追月過來的時候,自有人問起她那個時間去做什么了,可追月心里本來就有鬼,哪里答得出來?便演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看追月過去這么久還是不肯好好回答,羅mama最先忍不住,她素日最是沉穩(wěn),不同王mama做事雷厲風行,羅mama喜歡恩威并施,雖處事嚴厲卻從未真正苛責過誰。 可此刻看著跪在地上的追月,她卻冷著一張臉如雷霆般怒道:“看來不用些東西,這丫頭是不肯好好說話了!芳琴,你直接把人帶下去,以前怎么對那些不老實的人,也怎么對她,我倒要看看這丫頭的嘴有多嚴!” 芳琴便是王mama。 她跟羅mama此刻就跟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立在云葭的身后。 她早就待不住了。 就算羅mama不開這個口,她也要跟云葭請意拉著人下去了,看追月這個樣子也能猜到這事跟這丫頭脫不了干系,作為姑娘的大丫鬟居然敢做出這樣背主的行為,就算是拿府里最嚴酷的懲罰處置她都不為過! “姑娘……” 她低頭跟云葭請意。 云葭沒說話,她仍垂眸看著跪在院子里的追月。 不知哪里忽然傳來一道晚風,吹得廊下掛著的銅鈴叮鈴作響,清脆的鈴聲喚起云葭許多過往的回憶。 記憶中她第一次見追月好像也是這樣的情景。 那時祖母給她挑隨侍的丫鬟。 想著她年紀小,身邊又有羅mama她們照顧,祖母便未給她準備那些年紀大的丫鬟,而是挑了一些與她差不多大的小孩給她做玩伴,也免得她日日待在宅子里無聊,沒人同她玩耍。 追月那時同驚云一樣隨著其余十多個丫鬟一道出現(xiàn)在她面前,然后就像此刻一樣跪在她的面前。 那時差不多大年紀的小孩跪了一地,每個人都謹記著王mama的吩咐規(guī)規(guī)矩矩,問什么答什么,只有追月,她在所有人都低著頭的時候卻敢悄悄抬起頭看她,被她當場抓包也會如小鹿一樣緊張地瞪大眼睛。 云葭那時覺得這丫鬟臉圓圓的,有趣,膽子也大,便讓她與驚云一道留了下來。 追月不似驚云那般處事穩(wěn)重,但她性格活潑開朗,過往那些年,她沒少因為她而笑。 而她也沒少替她做事。 當初陳氏責罰她的時候,她還因為偷偷替她去找裴有卿幫忙而被陳氏重重打了一頓。 當時的情意是真,如今的背叛也是真,只能說她們倆的緣分已經(jīng)止步于此了,云葭過往時候或許還會想自己的原因,但那日與裴郁說完那番話之后,便再無這樣的念頭了。 她其實也早就做好準備了。 如今事情真的到來,說失望說難過,其實也就那樣,頂多有一些遺憾罷了。 “打發(fā)出去吧?!?/br> 最終云葭只是淡淡撂下了這么一句。 “不!”一直不曾說話的追月聽到這話終于變了臉,她面露驚恐,膝行著想爬到云葭的面前,被羅mama喊人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