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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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葭卻又不肯說了,她笑笑:“沒什么?!?/br> 她看向窗外,花團錦簇、綠蔭蔥蔥,雖然沒辦法跟上輩子的裴郁道謝了,但至少知道了該謝的人,日后她待他再好一些便是,把上輩子的謝意和歉意也一并都給他彌補了。 …… 翌日。 天一亮,徐沖就得去濟陽衛(wèi)報到了,雖然昨夜吃飯的時候,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讓他們送,但等他出門的時候,還是看見三個小孩就等在影壁那邊。 徐沖看了眼還烏蒙蒙的天,面露無奈,他大步走過去,和他們說道:“不是讓你們不用送嗎?” “阿爹就別說這些了?!?/br> 云葭從驚云手里拿過一個包袱,跟徐沖說道:“知道您肯定又沒顧上吃喝,里面是女兒讓廚房給您準(zhǔn)備的一些燒餅和rou干,您到大營前先墊下肚子,別又餓著和他們說話?!?/br> “差事重要,您的身體更重要。”她看著徐父叮囑道。 徐沖接過,發(fā)現(xiàn)包袱沉甸甸的,再一摸,里面的燒餅還熱乎著,他心里一陣感觸,輕聲應(yīng)好之后便把手中的包袱交給了身后的陳集。 陳集這次聽從云葭的吩咐隨徐沖一道去大營任職。 他接過之后就又退到了后面。 徐沖看著眼前三個小孩,心里暖烘烘的,他說不出什么動人的話,只看著他們說道:“你們?nèi)齻€在家乖一些,有什么事就派信過來。” 三人都點了頭。 徐瑯看著徐沖,嘟囔著又說了一句:“你有事也別硬扛,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br> 他難得說這些話,徐沖明知道他的意思卻總?cè)滩蛔∠攵核?,他故意虎著臉說道:“臭小子會不會說話,我不是人是什么?” 徐瑯一聽這熟悉的話語立刻火冒三丈,剛才因為分開而帶來的那一點傷心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氣道:“你聽不聽得懂話啊,我是說你不是一個人,你……”越解釋越亂,徐瑯氣得索性直接趕起人了:“算了,懶得和你說!” “快走快走,等你走了,我就要回去補覺了,困死我了!” 徐沖聽到這話立刻啐他:“補什么覺,你今天可別想著偷懶,等吃完早點就給我滾回書院好好上學(xué)去!” 徐瑯一聽書院兩字就頭大,但他昨晚就答應(yīng)了他爹今天會去書院,雖然內(nèi)心十分不情愿,但也未曾反駁,蔫蔫地說了句:“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br> 徐沖看他這幅樣子,一笑。 沒再逗他,他伸手放在他的頭頂輕輕按了按,算是安撫,等按完,他又看了眼裴郁和云葭,該說的,他昨天晚上都已經(jīng)說了,如今倒是沒什么好說的了。 “走了?!?/br> 他沒再多言,說完就徑直翻身上馬。 陳集連忙跟上。 徐沖轉(zhuǎn)過頭又沖三人揮了揮手,讓他們該干嘛干嘛去,然后就一扯馬韁,策馬離去了。 三人站在原地,看著徐沖離開,等看不到徐父的身影了,云葭便收回視線與徐瑯說道:“走,去吃飯吧,吃完我送你去書院?!边@陣子徐瑯一直沒去書院,作為jiejie,她自然要替徐瑯去跟書院的先生解釋一番。 這也是她之前答應(yīng)徐瑯的。 未想徐瑯竟然搖頭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去?!?/br> 不等云葭說話,徐瑯又說:“阿姐你已經(jīng)夠忙了,不用再特地跑這一趟了,書院那邊,我自己會去說的?!?/br> 云葭目露驚訝,又問了一句:“真不用我陪你去?” “不用!”看云葭還是一臉狐疑的樣子,徐瑯臉紅著推著云葭往前走,嘴里咕噥道:“哎呀,吃飯去,吃飯去!” 云葭看他這樣也就隨他去了。 反正過陣子她還是得去趟書院,屆時再同杜先生解釋一番便是。 想到這。 云葭又去看裴郁,他就跟在他們身后,不遠不近,三步距離。 云葭笑著喊她:“阿郁,過來,先去吃飯。” 裴郁聽到云葭喊他,雙眸立刻變得璀亮起來,他抬頭,四目相對,看著云葭眼中的笑意,他點點頭,應(yīng)好,他快步走到姐弟倆身邊,跟著他們一道走了。 飯后。 三人各司其職。 徐瑯由元寶陪著去書院,裴郁則回房看書,云葭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該見的管事見了,該看的帳也都看了,之前讓驚云出去找先生的事也終于有消息了,看了兩人的腳色(注:履歷),云葭還挺滿意的。 她讓人去請他們,明日進府之時,她先同他們見一見。 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宮里那位有意如此,竟然把薊州的封地放在了她的名下。 不清楚他是想借此安撫他們,還是怕阿爹和季叔他們合謀,所以故意把東西都擺在了明面上,那么日后若是薊州那邊想反,他們也絕對沒好果子吃。 云葭在心里暗自思忖著。 …… 而此時的城門外,徐沖也被人叫停了。 徐沖原本一騎絕塵,一路都未停下來過,走到城門口卻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國公爺!” “吁——” 徐沖勒緊韁繩,馬蹄在地上摩擦了一陣濺起一片塵埃才停了下來。 他扭頭往旁邊看過去,此時天光已經(jīng)明亮,不過天色依舊不大好,看著是要下雨的樣子,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也不算多,他先是從霧蒙蒙的空氣里面瞧見一輛馬車和兩個男人的輪廓,還未瞧清來人是誰,就見有一片緋色從霧蒙中走了出來,陡然瞧見這一片緋色,徐沖心下便是一個咯噔,待瞧清來人是誰之后,徐沖更是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 怎么又是他? 他心中煩不勝煩,不等人過來就立刻轉(zhuǎn)過臉,打算策馬離開了。 可兩人離得并不算遠,這一會子功夫,袁野清已然過來了,還正好站在他面前,攔了他去路的道。 “國公爺?!?/br> 袁野清一身官服站在他面前與他作揖。 徐沖被攔住去路,沒法,想掉頭往旁邊走,亦有來往行人,余光瞥見已有人在往他這邊看了,徐沖不想節(jié)外生枝,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袁野清不嫌丟人,他還嫌丟人呢! 他可不想再變成別人茶余飯后的話什子。 徐沖咬牙切齒擎著馬韁留在原處,壓著嗓音沖著袁野清沒好氣道:“姓袁的,你有完沒完?攔了本國公一次不夠,你是攔上癮了是吧?” 袁野清起來之后沖人溫和一笑:“下官等在這,是特地來感謝國公爺那日出手相助的?!?/br> 徐沖猜到他是因為這事,卻仍是不耐煩道:“打住,用不著,老子也不是為了幫你?!彼f完一揚下巴,手里的鞭子墜在馬肚邊,“說完沒?說完就給我讓開,別擋我的路!” 他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和袁野清好好相處的。 袁野清顯然也知曉,他對此并不介意,只是遞了一張字條過去。 “什么東西?” 徐沖連接也沒接,只皺著眉居高臨下地看著。 袁野清看著他說:“濟陽衛(wèi)內(nèi)的大致情況?!?/br> 徐沖聽到這話,神色微動,他多看了袁野清手中的那張字條一眼,但想到這字條是誰給的,他心里又是一萬個不愿意。 知曉情況的確于他有便利之處,但靠他自己也不是不行。 當(dāng)初他去薊州不也是靠自己? 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用不著。” 他收回視線。 袁野清知他脾性,也未再多勸,而是徑直往后面走,把字條遞給了跟在后面的陳集。 陳集瞧見這情形,微怔,他先是看了一眼面前的袁野清,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國公爺,他自然知曉自家國公爺對這位的芥蒂,心中正猶豫著便聽面前的男人說道:“拿著吧,濟陽衛(wèi)的水深,國公爺剛?cè)?,別吃虧了?!?/br> 陳集一聽這話,立刻肅容。 他可是受了姑娘囑咐要好好守著國公爺?shù)?,?dāng)即也沒再猶豫,直接從袁野清的手上接過這張紙,嘴里跟著說道:“多謝袁大人?!?/br> 徐沖一聽到這話立刻掉頭,正好瞧見陳集手里捏著那張字條。 徐沖頓時火冒三丈:“陳集!” 陳集被他一雙虎目看著,脊背立刻僵直了不少,但他還是緊緊捏緊了手里的字條,低聲跟徐沖說道:“這個屬下需要,國公爺不要,屬下拿著,心里也好有個底。” 陳集這次也是跟著徐沖去當(dāng)值的,以后他也得跟濟陽衛(wèi)的那群人打交道。 徐沖被他這一頓話說得果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沉默半晌,最終還是作罷,他看了袁野清一眼,卻什么都沒說,只是眼不見心不煩地低低說了聲:“走!” 他說完便直接策馬離開了。 陳集又與袁野清拱手一禮,方才跟馬離去。 馬蹄濺起一片塵埃,天色依舊是霧蒙蒙的,袁野清目視兩人離去方才折回自己的馬車。 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 翌日。 云葭坐在窗前看鋪子里交上來的賬本,清算著每間鋪子這段時日的盈虧情況,驚云打簾進來同她說道:“姑娘,蕭先生與宋先生已經(jīng)來了,奴婢讓人把他們請到客堂候著了?!?/br> “知道了。” 云葭放下手中的紫湖毛管。 把賬本仔細收拾好,又讓人把昨日擬定的契約拿上,方才往堂屋那邊走。 昨日一場大雨稀稀落落下了大半天,至今地面還是濕的,陽光照在樹上殘留的水珠上面,能瞧見那晶瑩剔透的水珠折射出頭頂日頭的光芒。 因是見外客。 云葭至堂屋之時便直接從內(nèi)室走了出去,屏風(fēng)正罩在前面,隱約能瞧見兩個中年男人一左一右坐在下面,看到她進來就立刻起身喊她“縣主”。 云葭站于屏風(fēng)后面笑著同他們說話:“兩位先生請坐?!?/br> 兩人出聲謝過。 但還是等她入座方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