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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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無聊極了,竟跟喝醉的云葭在這理論這些事,甚至看她這樣的反應(yīng)總?cè)滩蛔∠氤镀鸫浇?,可倘若她沒喝醉,此刻他也不會在這處與她說這些話了。 他也只有在這種時(shí)候才會如此放松地與她說話,而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說錯(cuò)了什么。 “那量身高的時(shí)候,你為何看我?”裴郁繼續(xù)問她。 云葭似是又細(xì)想了一會,忽然,她輕輕啊了一聲,想起來了,午后天暖更醺人醉,也讓向來會說話的云葭變得直白了許多:“我沒覺得你矮,我只是在想該怎么好好喂你,讓你更高一些。” 裴郁聽到這話,心下不禁又是一動(dòng),他看著云葭不由問道:“為什么要好好喂我?” 云葭搖頭,看著他卻不說話。 裴郁還欲再問,卻忽然被人揪住了耳朵,那幾根原本揪著他衣袖的手指此刻正揪著他的耳朵,裴郁初時(shí)還未察覺,他只是呆呆地往一旁看,待瞧見那一段皓白的手腕,察覺到耳朵上傳來的熱意,他忽然覺得一陣電流一路從腳底心噼里啪啦地往上延伸,心跳在這一刻徹底停下了,那一簇簇的電流卻像是變成了煙花在他的體內(nèi)綻放開來。 身體在這一刻變得酥麻起來,他差點(diǎn)沒繃住,雙膝就要往地下跪,好歹撐住了,卻被云葭后一句話惹得又亂了心跳。 “裴小狗,你今天好吵?!?/br> 云葭蹙著眉,揪著裴郁的耳朵,看著他說道,覺得他問的問題簡直是廢話。 裴郁啞然,好一會他才回過神,嗓音卻依舊沙?。骸澳愫拔沂裁??” 云葭卻又不肯喊了。 裴郁覺得她喝醉了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乖,反而很磨人,偏他對她沒有絲毫辦法,她做什么,他只能受著,她不愿喊,他縱使再想聽她喊也不敢逼著她喊,只能這樣沉默而渴望地看著她。 有那么一瞬間,裴郁覺得這樣真好,涼亭成了唯一的四方天地,他們在這,無人打擾,他可以一直這樣看著她,不用擔(dān)心別人的議論。 但最后到底是理智喚回了裴郁的神智。 他終究是怕人議論的,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她,他怕別人瞧見而壞了她的名聲,便軟著聲音哄她:“松手好嗎?” 云葭還抓著他的耳朵,似乎覺得好玩,她甚至還輕輕捏了捏,裴郁悶哼出聲,這一次膝蓋沒撐住,單膝跪落在地上,人也跟著往前傾了一些,高高束起的高馬尾垂落在肩膀上,遮住了他半邊俊美的臉。 “你的臉紅了?!?/br> 耳邊忽然傳來云葭的聲音。 裴郁聽到這話,臉卻更紅了,心臟在胸腔砰砰跳動(dòng),他豈止臉紅,就連脖子都紅成了一片,耳朵也跟著紅了。 似是被這股熱意燙到,云葭終于收回了手。 “你沒事吧?”即便醉了,她也依舊是關(guān)心人的那一個(gè),以為裴郁出事,在收回手后,她便伸手去扶裴郁。 裴郁見她伸過來的胳膊,下意識想躲,卻又不舍。 明知道她的親近對他而言是怎樣的磨難,他也依舊舍不得躲開,最后裴郁還是被云葭扶著起來了。 見他臉頰依舊紅紅的,云葭蹙眉:“你發(fā)燒了,我去給你請大夫。” 她說完就要起來,卻暈暈乎乎的,起來的時(shí)候,身子還晃了幾晃。 這一次是裴郁輕輕握住了她的衣袖,沒讓她走。 云葭蹙眉看他,似乎不解他為何要阻攔她。 “我沒事,就是蹲得太久,休息會就好?!迸嵊艉退f。 云葭又抿唇看了他好一會,似乎是在審視他的話,但見他的確無恙便沒再往外走,而是扶著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語氣關(guān)切:“那你別蹲著了,坐著?!?/br> 裴郁乖乖坐下了。 云葭也跟著坐下了。 過了一會,裴郁忽然問她:“為什么突然喝酒?”他還從未見她喝過酒。 云葭看著他慢慢說道:“陪人喝的?!?/br> 陪人? 裴郁蹙眉:“誰?” 他知道她今日不在府中,他比云葭要早回來,正好趕上了飯點(diǎn),以為會和從前一樣跟云葭一道吃飯,未想她身邊的丫鬟過來傳話,說她今日有事出去了,不回來用膳了,讓他跟徐瑯一道吃。 想到今日徐叔也不在府中。 他不由猜測道:“是跟徐叔一起出去了嗎?” 話音剛落就見云葭忽然定定看著他。 裴郁被看得一愣,反應(yīng)都跟著慢了一拍,過了一會,他問云葭:“怎么了?怎么這樣看著我……”話還沒說完,兩片薄唇卻忽然被人輕輕捏住了。 裴郁驚得瞪大眼睛。 他以為捏耳朵已經(jīng)是極限了,沒想到云葭竟然還會捏他的嘴巴,臉又一次變得guntang起來,他的眼睛不知該說是呆滯還是羞赧了,看著面前的云葭,一時(shí)不敢再有所動(dòng)作,余光卻不住往外面看,生怕有人突然過來瞧見。 那就說不清楚了。 還好這處偏僻,此時(shí)又天熱,恐怕大部分人都在乘涼躲懶,倒讓他的心也變得安定下來。 “不能說?!痹戚珲局伎粗嵊粽f道。 裴郁見她蹙眉,其實(shí)就明白了,他有些驚訝她此刻醉了都如此警惕,沒有絲毫放松,看來讓她喝酒的必定不是什么等閑之輩,但裴郁卻沒有再問,既然徐叔在那,以他的愛女之心,恐怕也沒有人敢強(qiáng)逼她喝酒。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不會再問。 云葭卻又蹙著眉看了他好一會,才松開手。 嘴唇上不屬于自己的熱意依舊還在,皮膚也有些吃痛,甚至還有一股淡淡混著花香的油脂,像是她平日擦手用的,裴郁伸手想去觸碰,但在云葭的注視下又罷手,只能老實(shí)坐著。 過了一會,云葭忽然看著裴郁說道:“我今天看見你了。” 裴郁以為她在說醉話,但還是哄著人問道:“哪兒?” 云葭想了想,報(bào)了個(gè)地名。 原本臉上還帶著笑的裴郁聽到這話,臉色忽然微微一變,倘若云葭此刻清醒,必然能察覺他此刻的異樣和那一瞬間的緊張,可她如今還醉著,雖察覺到他神情有所變化,但反應(yīng)實(shí)在太慢,見他不對,也只是半歪著頭略帶困惑地問道:“你去做什么了?” “我……” 裴郁張口,卻不知該怎么說,他不愿欺騙她,但他今日所去之處……卻不好與她說起。正在裴郁猶豫之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陣聲音,“誰在里面?” 是驚云過來了。 驚云是聽說云葭回來了,卻久未見到人,特地出來尋的,走到此處忽然瞧見兩個(gè)身影,才有此一問。 她蹙著眉走過來。 簾子一動(dòng),有人出現(xiàn)在簾子后面,驚云抬頭,見是裴郁,微微錯(cuò)愕之后便與人行禮道:“二公子?!?/br> 話音剛落,她又瞧見了涼亭里面的云葭。 “姑娘!” 她立時(shí)快步進(jìn)去。 此刻云葭面上的紅暈也消了,但驚云自小就在她身邊伺候了,她有沒有不一樣,她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 “姑娘這是……”她轉(zhuǎn)頭問裴郁。 裴郁仍站在簾子那邊,說:“喝醉了?!?/br> “喝醉?” 驚云一掃涼亭之中,見上面并無一物,便知姑娘是在外面喝的,她不敢多問,只能回過頭,柔聲哄云葭道:“姑娘,我們先回去歇息?!?/br> 云葭即便喝醉也是乖的。 認(rèn)出是驚云之后,她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 驚云松了口氣,扶著云葭起來,裴郁替她們掀開簾子。 “二公子,那我們先走了,今日之事……”驚云扶著云葭跟裴郁說。 裴郁此刻又恢復(fù)成從前的模樣了,他垂著眼眸:“放心,我不會與任何人說?!?/br> 驚云這才松了口氣。 她又朝裴郁福身一禮,這才扶著云葭離開。 云葭這時(shí)倒是又變得少言寡語起來,什么都沒說,只是在被驚云扶著走出去后又回頭看了一眼裴郁。 四目相對。 裴郁眼眸立時(shí)又變得溫軟柔和起來。 眼睜睜看著云葭離開,裴郁的好心情卻一直不曾消下,他仍望著前方,即便那邊已經(jīng)沒有云葭的身影,又過了許久,他方才收回視線,回頭,往涼亭中看,那邊已無人,但先前記憶卻依舊在他的腦海之中。 她喝醉酒呆坐在石凳上看著他說脖子酸,扯著他衣袖要他別走,捏他耳朵嫌他煩喊他裴小狗,還會為了讓他閉嘴所以捏住他的嘴巴。 裴郁眉目輕彎,心情也十分愉快,他不知道她一覺醒來會不會記得這些,他希望她不記得,要不然他不知該如何相處,也怕她以后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他。 只有他記著就好。 他從來不貪心,比起未知帶來的可怕,他寧可自己一個(gè)人守著這樣一份秘密。 只是想到今日自己查到的那些,裴郁忽又皺眉。 第149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裴郁今日從戚洪那邊離開之后又去了兩處地方,一處是黑市上給人私辦路引的地方,黑市那邊是戚洪的天下,因?yàn)橛衅莺榻o他的信物,辦路引的那些人自然不敢對他有所隱瞞,把誰來辦路引的,長相如何、年紀(jì)如何,還有一共辦了多少張路引以及屆時(shí)幾時(shí)在何處交貨全都與裴郁說了一遭,比戚洪說的更為詳細(xì)。 另一個(gè)則是唐家那些人如今暫居的地方。 從戚洪口中,裴郁知道了他們?nèi)缃袼诘奈恢茫瑒傊浪麄冏≡谑裁吹胤降臅r(shí)候,裴郁很是驚訝,他還以為這些人會趁著這段時(shí)間先潛出城去,沒想到他們居然還待在城中,甚至就住在離西街不遠(yuǎn)處的一處巷子里,從戚洪的話中可以知曉,這間宅子是他們之中那位首領(lǐng)楊光私下置辦的。 而這位楊光正是鄭家那位大夫人唐氏的奶兄,其母錢氏更是唐氏的心腹奶娘。 早間面對戚洪時(shí),裴郁一副從容模樣,仿佛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好似很有把握處理好這件事,但其實(shí)他如今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 如果只是為了讓他們死,這事雖然不易,但至少還有一搏的機(jī)會。 那些人縱使再警惕、武藝再高,但總得吃喝,會吃會喝就容易行事,他大可直接給他們下毒。 他今日去那邊查看知道他們一日三餐都是讓人送過去的,幾個(gè)大老爺們并不會做飯,這樣倒是方便了他給他們下毒。 或是以毒威脅,要他們證明鄭子戾行惡之事? 但這招顯然并不一定有用,以毒威脅,且不說他們會不會受他的威脅,就算當(dāng)下他們?yōu)榱私馑帒?yīng)了他的話,但誰又能保證之后他們會不會翻供呢?屆時(shí)若被他們翻供,倒更像是有人看鄭子戾以及鄭家不順眼而想出來的法子,到時(shí)不僅定不了鄭子戾的罪,恐怕還會讓他趁機(jī)逃脫。 而且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真的讓唐家那些人出事。 屆時(shí)他們?nèi)魶]出事,他倒是被他們抓住,他這條命保不保得住暫不得知,恐怕還會連累徐叔他們,鄭、徐兩家本來就因?yàn)橄愫拥氖掠兴e怨,他不想再讓徐家成為鄭家的眼中釘rou中刺。 只要三皇子還在,只要中山王還活著,鄭家就不可能倒,而已失去圣心的徐家對比鄭家而言,差得實(shí)在太多了。 不能踏錯(cuò)一步,只能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