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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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衍低著頭恭聲答:“猜到了。” “那……”唐氏攥著錦被白著臉,聲音都在顫抖了,“老爺打算怎么做?” 耿衍問:“夫人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唐氏沒說話,錢mama替她開口了:“夫人已經(jīng)準備讓那些人離開了,只要他們離開,就不會再有旁人知曉這件事?!?/br> 果然跟老爺猜的一樣,耿衍沉默一瞬,過后輕聲說道:“這樣不妥?!?/br> 錢mama皺眉:“你什么意思?” 耿衍忽然抬頭,燈火照映出他沉肅冷寂的臉,他在外面風聲的呼應(yīng)中說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br> 錢mama猛地瞪大眼睛。 她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地看著耿衍,忽然怒道:“你!” 耿衍見她這般反應(yīng)就猜到這事恐怕也有她那位兒子的參與,他沒有理會錢mama的怒容,而是直接看著那兩片紗帳:“夫人,事情緊急,您得盡快做決定。” 唐氏已經(jīng)懵了。 錢mama見耿衍這樣,氣得胸脯都在一上一下。 她咬緊牙關(guān)見耿衍還是那張死人臉,沒有理會耿衍,而是直接轉(zhuǎn)身跟唐氏哭訴道:“夫人,那可都是咱們唐家的人啊,是老爺夫人留給您的,他們替您做了這么多年的事,您可不能對他們趕盡殺絕,您的奶兄弟還在里面呢,您就算不想著別人,您總得想著他吧!他從小就替您鞍前馬后,之前為救少爺還傷了根子,到現(xiàn)在都沒能留個后,老奴就這么一個兒子,他要是沒了,老奴也不活了!” 唐氏聽到她的聲音才回過神。 “mama先起來。”她去扶錢mama,錢mama流著眼淚不肯起來,依舊跪在床邊,唐氏無奈,只能跟耿衍說話,“一定要這樣嗎?我已經(jīng)給他們寫信讓他們即日離開了,再過幾日,等路引下來,他們就會離開燕京,這幾年都不會再回來?!?/br> “他們都是我的人,不會背叛我的。” 耿衍聽到這話,無聲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家這位夫人天真,但也沒想到她會這么天真,不過如果不天真的話也就不會任由事情變成這副模樣了,如今老爺和鄭家落到這種田地,都是拜他們母子所賜。 他看著啼哭不止的錢mama和猶豫的唐氏,不為所動。 “夫人需知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人心難測,誰能保證他們不會被別人所用?如今老爺和少爺都還在獄中,孰輕孰重,夫人應(yīng)該知曉?!?/br> “你——!” 錢mama怒不可遏。 可最讓她緊張的是床帳里的婦人顯然已被他說動,她伸手攥住唐氏的手,看著她哀叫一聲:“夫人,您不能這樣做??!” 唐氏看著簾帳外的錢mama也面露糾結(jié),手被人攥得很疼,她不好抽回來,只能抬頭問耿衍:“那能不能留下一個人?他是我的奶兄弟,忠誠不必說?!?/br> 耿衍反問:“夫人覺得呢?” 唐氏抿唇,她心中其實已有決斷,只是覺得對不起錢mama,與簾帳外的錢mama對視一眼,她握著錢mama的手,遲疑著喊人:“mama,日后我和戾兒都會好好孝敬你的。” 錢mama一聽這話,身子一軟,徹底跪坐在了地上,臉色也立刻變得灰白起來。 過后。 她忽然一抹臉,抽回自己的手站了起來:“老奴知道了,老奴去外面收拾下臉再來伺候您。” 這點小小的要求,唐氏豈會不答應(yīng)?她還與人說:“mama今晚好好歇息,讓桃蕊進來伺候我吧。” 錢mama面如死灰地點了點頭。 她站起來往外走,路過耿衍的時候卻突然倒了下去。 目睹這一切的唐氏忽然掀開簾子驚呼道:“耿衍,你做什么?”她說著就要下來去扶起錢mama。 耿衍已經(jīng)扶住了錢mama。 看著要下床的唐氏,他收回視線低著頭說:“夫人真相信錢mama會認命?” “你什么意思?”唐氏皺眉。 耿衍說:“錢mama就這么一個兒子,您覺得是您重要還是她那個兒子重要?十根手指都有長短,夫人不會這么天真地以為錢mama會這樣坐以待斃吧。” 唐氏說不出話。 耿衍也不欲與她多說,扶起錢mama就說道:“放心,屬下不會傷害錢mama,只是要把她關(guān)押幾天,免得她壞了我們的大事,至于事成,您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過后也不等唐氏回答,他就開口問道:“現(xiàn)在夫人可以告訴屬下那些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時候走了嗎?” 唐氏本就六神無主,聽耿衍詢問自是一一都說了,見耿衍蹙眉,她不由擔心:“怎么了?” 耿衍:“太晚了。” 知道他是在說離開的時間,唐氏猶豫:“那……” “算了,想必這幾日也查不到他們頭上,與其打草驚蛇讓他們狗急跳墻不如按原計劃行事。這件事夫人不必管了,屬下會做好一切,您就在這等著少爺和老爺回來吧。” 聽到后話,唐氏方才定了些心神。 她點點頭看著耿衍帶著錢mama離開,直到簾子落下,她看著這空蕩蕩的屋子,忽然覺得有些冷寂,明明屋中門窗緊閉,可她卻覺得仿佛有寒風籠罩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周身陰冷無比。唐氏不自覺伸手環(huán)緊了自己,心中也不由懷疑起來自己的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 第142章 親哥還是姐夫 翌日清晨。 云葭醒來讓人去準備早膳,到前廳的時候卻未見到父親的身影,徐瑯和裴郁倒是已經(jīng)到了,兩人見她過來,一個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喊她“阿姐”,眼皮耷拉著,顯然還有些沒睡醒,一個雖然沒出聲,目光卻落在她的身上,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直到她坐下方才跟著一道坐下,還替她倒了一盞熱茶。 云葭看到之后,沖他笑了下:“謝謝阿郁?!?/br> 看來這幾日的相處還是有用的,以前他可不會這樣主動。 裴郁搖搖頭,什么都沒說,耳根卻悄悄紅了。 早茶并不濃郁,云葭接過之后喝了一口,問兩人:“阿爹呢?還沒來嗎?” 徐瑯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聽到這話方才打著哈欠說道:“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彼⒉挥X得這事有什么不對的,臉上自然也渾不在意,也就沒看到云葭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異樣。 昨兒看了一下午的書,他就連做夢都是在背書,今天一早直接把他給嚇醒了,醒來果然精神不濟,徐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云葭:“阿姐,什么時候吃飯啊,我餓了?!?/br> 他還想吃完再回去補覺。 裴郁卻注意到了云葭臉上的變化,他蹙著眉輕聲問:“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徐瑯聽到這一句才睜開剛才半耷拉著的眼睛,疑惑地看向云葭。 被兩人這樣看著,云葭自然不會與他們說什么,她自己都還不知道阿爹到底怎么了,便與他們說:“沒什么?!彼χ鴶科鹚季w,“先吃飯吧?!?/br> “驚云?!?/br> 她沖身邊的驚云吩咐一聲。 驚云應(yīng)聲出去吩咐傳膳,下人提著食盒魚貫而入,很快就布好膳了,一桌子各色各樣的早膳擺到桌上,饑腸轆轆的徐瑯自然顧不上別的了,嘴里一邊咕噥著“餓死了”,一邊說“阿姐,我先吃了”他就先開動了。 云葭也由著他,只是讓他慢些吃,別噎著。 而后見裴郁依舊看著她,知道他應(yīng)該是瞧見了她剛才臉上一閃而過的變化,云葭驚訝他的觀察細微,面上卻無什么變化,仍是笑著跟他說道:“看我做什么?還不吃?” 裴郁見她神色又已恢復(fù)如常,仿佛剛才他看到的那一瞬的變化不過只是他眼花了,他抿了抿唇,又看了她一眼才說:“……吃了。” 他說著也垂下眼睫。 席間卻不時看向?qū)γ娴脑戚?,見她一概如常,方才放心?/br> 早膳吃完。 云葭就先告辭了,她今早還要見幾個管事。 徐瑯和裴郁送她離開。 等她走后,徐瑯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睛都蓄了一層水意,他大張著嘴又打了一個哈欠才跟裴郁說:“走吧。” 裴郁淡淡嗯了一聲。 走到岔路,他卻忽然停下步子跟徐瑯說道:“你先回去吧,我要出去一趟。” “又出去?”徐瑯看著他皺眉:“你這一大早的,去做什么?。俊毕氲揭环N可能,他忽然一抿嘴,有些不高興道,“你可別是背著我偷偷出去玩吧!” 裴郁看著他,惜字如金:“賺錢?!?/br> 徐瑯呆了一下,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張口想說“你現(xiàn)在都住我家了還賺啥錢啊,有什么直接說不就好了,他家又不是供不起他”,但見裴郁一身青衣清風郎月般站在那,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又冷傲,他嘴里那一番話就有些說不出了。 他知道裴郁不是那種靠別人的錢過日子的人,這人骨子里傲著呢,比他還驕傲。 “行吧。” 他咕噥道,也不好說什么:“那你去吧?!闭f完又問裴郁,“那你什么時候回來?你昨天還答應(yīng)我一起騎馬的。” 裴郁說:“很快。” 他看了一眼徐瑯,叮囑他,“你可以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先把昨天我交代給你的那幾篇文章先看了,等我回來,我們就能去騎馬了?!?/br> “靠!” 徐瑯瞪大眼睛,氣道:“你還是人嗎?才吃過飯就讓我看書!” 眼看著裴郁那張不近人情的臉,他簡直后悔自己多此一問了,他氣得嘴巴張了好幾下,但也知道說什么都不管用,索性懶得再多說,直接推著裴郁往前走,嘴里催道:“你快走吧快走吧!”心里還隱隱期盼著最好裴郁晚上再回來! 裴郁被他推著走了幾步,也沒說什么,只叮囑徐瑯身邊的元寶:“你跟你哥看著點你家少爺?!?/br> 元寶:“……” 頂著他家少爺?shù)呐?,元寶心里發(fā)苦,但這畢竟是為少爺好的事,他雖然害怕被少爺揍,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小的知道。” 裴郁點點頭,沒再多說,跟徐瑯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徐瑯這會才懶得搭理他,連看都沒看裴郁,眼不見心不煩地揮了揮手一副讓他快走的樣子,沒等裴郁走多遠,他就立刻拎起元寶的耳朵,低聲罵道:“狗東西,他是你少爺還是我是你少爺???你居然幫他不幫我?” 被揪著耳朵的元寶忙道:“誒,少爺,疼疼疼,您松手啊!” “別跟我裝,我多少力,我不清楚?”徐瑯啐一聲,沒松開,還拎著耳朵又往上提了一點。 元寶果然不敢再裝了,他小心翼翼覷著自家少爺?shù)哪?,小聲道:“小的就是覺得裴二公子也是為了您好,所以才答應(yīng)的,要是別的,小的哪敢?。 ?/br> 徐瑯當然也知道。 要不然他豈會任由裴郁在他面前指點江山。 其實這種感覺還真的挺特別的,他那堆朋友,大部分都不愛讀書,長幸算是他們之中成績最不錯的了,但也就那樣,也許是因為他們大多都是武將子弟,不愛走文官子弟那一套,也懶得看他們一天天的之乎者也附庸風雅。 他們覺得他們粗魯,他們覺得他們裝,反正誰也看不上誰。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盯著他讀書。 “他當自己是誰啊,真把自己當我親哥還是我姐夫了?”徐瑯看著裴郁的背影,忽然小聲嘟囔了一句。 “少爺,您說啥?”元寶站在一旁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