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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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他還好聲好氣跟人道謝還表達了自己的歉意,沒想到裴郁這個狗東西知道在他家立刻就要走,急得就跟后面有閻羅王在攆他一樣!可虧得他力氣大,愣是擋在門前爛了他的路,要不然估計早就被這個狗東西跑了! 云葭看他一臉氣鼓鼓的樣子,顯然是真氣得厲害,不由好笑道:“我們阿瑯辛苦了?!?/br> 剛剛還氣憤不已的徐瑯聽云葭這樣說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撓了撓頭,小聲嘟囔:“也沒那么辛苦?!?/br> 嘟囔完他又說:“阿姐,你可得好好說說他,這小子的臭脾氣真的沒救了!” 他說著還故意往裴郁那邊看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剛剛還急著要跑路的少年此刻站在屋子里竟一步未動,剛才是什么姿勢,現(xiàn)在還是什么姿勢,完全沒有剛剛那樣急著要離開的樣子。 好哇! 這狗東西居然還欺軟怕硬?! 徐瑯氣得瞪眼,又覺得不對,他姐哪里比他硬了?他還在思索間,云葭已經(jīng)朝裴郁走去。 云葭倒是未曾注意到裴郁的變化,只是眼瞧著她越靠近,裴郁就不自覺往后倒退,不由心生無奈,心中也情不自禁閃過一個念頭。 還是睡著的時候乖。 “裴二公子要離我多遠才肯停?”她問裴郁。 話音剛落,就見剛才還在退后的少年忽然止步,云葭眼眸閃過一抹清淺的笑意,一邊抬腳進屋,一邊看著人故意接著問道:“還是我是洪水猛獸,所以裴二公子看見我就忍不住往后退?” “不是……”裴郁下意識抬眸張口。 四目相對,看到云葭眼中的笑意便知她是故意逗他的,裴郁抿唇,看了云葭一眼,忽然重新往前走了幾步,在靠近云葭的時候,他的腳步明顯有些猶疑,但最終他還是彎腰撿起了門后面的竹簍,而后背在自己身上。 他想離開。 可云葭就站在大門口。 他要想離開,就只能去她那邊。 避免不了的接觸。 裴郁低著頭,控制著不去看她,他那兩片漂亮的薄唇無意識抿得更緊了,手更是不自覺握在竹簍的繩帶上面。 “我已經(jīng)沒事了,可以走了。”他跟云葭說。 云葭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見他臉色雖然蒼白,但傷處倒是未再涌出鮮血,便看著裴郁問道:“阿瑯沒跟二公子說?” 裴郁沒有抬眸,依舊低垂著眼睛輕聲問:“什么?” 云葭說:“想請二公子留在家中。” 裴郁抿唇,這事,他醒來的時候,徐瑯就跟他說了,但他當(dāng)時就拒絕了。他不習(xí)慣留在別人家里,更不用說這個家還有她……跟她這樣共處一室,他都覺得不自在。 何況她會同意嗎?一個外男,又姓裴,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最討厭姓裴的人了。 “不用。”他故作冷漠。 云葭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可我想請二公子留下來?!?/br> 熟悉女聲入耳,裴郁神色微怔,他呆呆抬眸,看著面前的云葭,像是沒聽清一般怔怔問道:“什么?” 云葭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想請二公子留下來,可以嗎?” 第89章 裴郁答應(yīng)留下 裴郁看著云葭,目光凝滯,直到徐瑯走過來看到他這副模樣冷聲哼道:“喲,現(xiàn)在不走了,剛剛不是死活都不肯留嗎?” 他方才回神。 收斂面上因為云葭那番話而產(chǎn)生的怔然,裴郁垂眸抿唇,即便內(nèi)心再怎么震撼,他此刻流露于外的又已經(jīng)是平日的模樣了。 他低著頭,剛想出聲拒絕,可云葭先他一步出了聲:“阿瑯。” 是在低斥徐瑯先前的話。 徐瑯撇了撇嘴,心里還有些沒好氣,他小聲咕噥:“誰讓他剛剛那么氣人的?!彼畹竭@么大還是第一次對除了他姐以外的人說好話,沒想到這人食古不化、油鹽不進,干什么都是那張死人臉,他看著就來氣! 話是這樣說,但徐瑯看著裴郁還是真心實意地和人道了歉,“對不起?!彼瞧饧保仓篮脡?,裴郁救了他,那就是他的好兄弟。 他重新出聲挽留道:“你就別走了,你那個家有什么好回的?以后你跟我住,看誰還敢欺負你!” 裴郁仍堅持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br> “誒,你這人——”徐瑯被裴郁這個油鹽不進的樣子又撩起一肚子火,可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云葭按住了手。 跟他姐四目相對,看他姐跟他搖頭,徐瑯就是再大的火也只能xiele。 “裴二公子,你先坐下,我與你說幾句話可好?”云葭重新面向裴郁與他說道。 裴郁抿唇。 云葭見他面露猶豫,不由笑道:“你現(xiàn)在這樣也沒法出去。” 似是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會是云葭說出來的,裴郁怔怔抬眸,四目相對,看到云葭眼中沒有掩飾的溫柔笑意,他方才又不自在地撇開臉,他什么都沒說,但也沒再堅持出去。 也出不去。 門口有他們姐弟,院子里還站著好幾個下人。 他們?nèi)粽嫘南鄶r,他不可能出去。 云葭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此時不會再走了,她松開握著徐瑯的手,與他說:“我和二公子說幾句話,你……” 她原本是想讓徐瑯也先去坐下,沒想到徐瑯卻以為云葭是要他去外面守著,他立刻說:“我去外面守著!” 徐瑯說完立刻轉(zhuǎn)身大刀金馬往外走,然后直接坐在了外面的石階上,一副誰也別想出去的樣子。 云葭:“……” 失笑搖了搖頭。 倒也沒喊人回來,云葭看了裴郁一眼后越過他朝屋中的圓桌走去,桌上有茶,摸著還熱,云葭便拿出兩個茶盞,倒了兩盞茶。 她沒再出聲喊裴郁。 然裴郁背對著云葭,即便不去看也能通過聲音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他沉默地枯站一會后,還是轉(zhuǎn)身折返回去,挑了云葭對面的位置坐下,剛落座,就見一盞茶放在他的面前。 撲面而來的茶香氣在鼻下縈繞,他并不懂茶,但也知曉這茶應(yīng)該很名貴。 裴郁背著竹簍端坐圓凳卻未伸手,他只是看著眼前輕輕晃動的茶水,始終克制著未曾抬眸落于云葭的臉上。 云葭見此也未說旁的,只是看著裴郁說起正事:“今日公子救阿瑯,是我徐家的恩人,請你留下,一是你傷勢未好,想請公子留于家中好生調(diào)養(yǎng)。” “二來是因為鄭家的緣故?!?/br> “鄭子戾雖被帶進府衙,但你我都清楚此事不可能動搖鄭子戾的根本,想來不用幾日,或許今日他就會被人秘密帶回到鄭家。” 裴郁自然清楚。 就是清楚,他才更加不想留在徐家。 鄭子戾為人最是小心眼,今日無論是徐瑯還是她那一箭都一定會被他深深地記在心中,他得想法子趁早解決了鄭子戾,這樣她才不會出事。 他可沒有忘記鄭子戾對她的欲念。 想到先前在香河邊,鄭子戾對她的不敬和出言不遜,裴郁心里就像是燒了一把火一般,這讓他本來就不算好看的臉色更為難看。 他沒法想象如果她真的落入鄭子戾的手中會怎么樣? 徐家人是多,但事有萬一,而有些事最怕的就是萬一,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萬一落于她的身上。 所以鄭子戾必須死! 他也只能死! 倘若此刻裴郁并未垂眸,云葭必定能瞧見他那雙點漆如寒星一般的眼眸中閃過的戾氣,可不巧,云葭能看到的只是他蒼白的臉和難看的臉色。 “不說鄭家如今在京中的勢力,公子應(yīng)該也很清楚陳氏的為人。若是讓她知曉今日你幫阿瑯而跟鄭家作對,公子覺得她會怎么做?” 陳氏如今本就厭恨極了她家,若再知曉裴郁得罪的是鄭家,等待裴郁的只可能是一個結(jié)果。 裴郁顯然也想到了。 他先前滿腦子都是鄭子戾和鄭家,倒是未去想陳氏,此刻被云葭提醒,不由抿唇。 “以免公子這一去就再也出不來,還請公子留于家中歇息?!?/br> 云葭不擔(dān)心裴郁會拒絕。 秋闈在即,裴郁不可能真的甘心被困在裴家。 果然。 裴郁這次沉默了一會,便未再拒絕,他抬頭,視線卻依舊不曾與她對視,而是落在她尖而白皙的下巴上面,可即便只是那一片白皙的下巴,也足以讓他晃眼。他最終還是垂眸,重新把視線落在面前的茶盞上面,看著那茶葉于茶碗之中舒展,他低聲與人說道:“多謝,等這件事了,我就離開?!?/br> 云葭對此不置可否。 鄭家的事,她會解決,至于裴郁去留,日后且不論,但至少在秋闈之前,她還是希望裴郁能留于家中,不過這事還是需要徐徐圖之,免得讓眼前這位好不容易答應(yīng)的人再退一步。 “阿瑯。”她喊人。 徐瑯一直在外面守著呢,聽到聲音,立刻扭頭,問云葭:“姐,怎么了?” 云葭說:“你讓和恩進來。” 徐瑯點點頭,他朝院子里喊了一聲,很快和恩就過來了,他也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往屋內(nèi)走。 “姑娘?!?/br> 和恩進來后跟云葭問安。 云葭嗯一聲,吩咐他:“回頭讓云想齋的莊娘子過來一趟?!?/br> 云想齋是徐家的鋪子,平日徐家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是由云想齋供應(yīng)。 和恩應(yīng)聲離開,半句不曾多問要做什么。 徐瑯卻疑惑道:“咱們之前的衣裳不是才讓做過嗎?怎么又……”話還未說完,他似想到什么,視線落在裴郁的身上,不敢置信道:“他答應(yīng)了?” 裴郁也明白過來云葭此舉是為何意,他蹙眉,終于鼓起勇氣抬頭直視云葭的眼睛拒絕道:“我不用。” 云葭看著他說:“你和阿瑯身形相仿,然阿瑯比你到底要壯一些,他的衣裳穿在你身上難免有些大了?!?/br> “還是,”云葭問裴郁,“二公子想先回裴家?” 略作沉吟后,云葭又說:“若是二公子有什么緊要的東西,我便讓人先陪你回去一趟,只衣裳還請二公子不必推辭?!?/br> “都是家里的人,也實在花不了多少錢?!?/br> 裴郁被云葭這樣看著,那一句拒絕的話最終還是沒法說出來,他抿唇沉默,最終還是收回視線:“不用了?!?/br> 他的確有重要的東西在裴家,但那些東西絕對不能帶到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