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陰郁權(quán)臣弟弟后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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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徐瑯叫屈,他跟裴郁都多少年沒見面了?怎么欺負他??? 但想到今晚他原本想做的事,還是有一些些沒底氣,尤其在云葭那雙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的注視下,更是心慌打鼓,但他還是咬牙,挺著胸膛說道:“我真沒有!” 他倒是想欺負。 但這不是還沒有實施的機會嗎? 云葭知道她這個弟弟的脾性,他要是真的欺負了,也不屑與她說謊,這么多年,阿瑯欺負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問題。 她松了口氣:“沒欺負就好?!闭f完又叮囑他,“以后也不許欺負。” 徐瑯撅著嘴有些不高興,雖然以前阿姐也經(jīng)常這樣跟他說,但那都是在他欺負完別人之后,這樣事前先叮囑的還是頭一回,不敢反駁云葭,他在云葭的注視下輕輕唔了一聲:“知道了?!?/br> 他也不是誰都欺負。 只要裴郁老老實實的,什么都不說,他自然不會欺負他。 心里覺得奇怪。 好端端的,阿姐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正好他剛嗆了那么一會,現(xiàn)在喉嚨還疼著,便沒立刻繼續(xù)吃飯,而是一臉好奇地問云葭:“阿姐,你怎么突然問起他了?” 他記得阿姐跟裴郁都沒怎么接觸過啊。 別說阿姐了,他也就小時候才接觸過裴郁,自從他被趕出書院之后,徐瑯都已經(jīng)好多年沒見到他了,只是偶爾和朋友們出去的時候遠遠瞧見聽他們說一句“喏,那就是裴家那個小妖孽”。 所以他才會這樣震驚。 云葭自然有一套說辭:“剛吃飯的時候和父親聊起裴伯伯,順道說起了裴郁,想著你們年齡相仿,便問你一聲他如今過得好不好?” 原來是這樣。 徐瑯果然沒有多想。 他輕輕哦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他如今過得怎么樣,我都很久沒見到他了?!?/br> 除了今晚。 云葭蹙眉:“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們不是在一個書院讀書嗎?” “他才沒跟我在一個書院呢?!毙飕樋窗⒔愕姆磻?yīng)就知道阿姐不知道這事,他索性給她解起惑,“阿姐你忘了他名聲不好?” 云葭依舊皺著眉。 她自然知道裴郁的名聲不好,因為這個原因,他沒少受欺負。 可這跟他讀書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 云葭想到一個可能,臉色忽然就變了。 “開始他是跟我在一個書院,別說,那小子讀書還挺好的,那個時候不少先生夸他。可后來教我們讀書的一位老先生突然在課堂上中風(fēng),有人說是因為裴郁的緣故,然后他們就不準裴郁來書院了?!毙飕樤谝慌孕跣踹哆栋岩郧暗氖抡f了一通。 “荒唐!” “旁人中風(fēng),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云葭難得疾言厲色,讓一旁的徐瑯和羅媽都有些呆怔住了,兩人呆呆看著云葭,云葭也知道自己這一番反應(yīng)有些大,便先掩了情緒才問徐瑯:“他們是誰?”她紅唇微抿一下后又說,“我記得你們書院的杜先生是外祖父以前的門生,他并不是會聽信這些流言饞話的人?!?/br> “老杜當(dāng)然不是這種人了,不過眾口……誒,眾口什么來著?” 羅媽本來還在想云葭剛才的不對勁,姑娘這么多年何曾這般動過怒?即便面對那些吃里扒外的下人,甚至是這次裴家要跟他們退婚,她都沒這樣嚴詞厲色過,那我裴二少爺如何就值得姑娘這般生氣了? 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便聽到這么一句,她看著徐瑯無奈地接過話:“眾口鑠金?!彼荒樅掼F不成鋼地看著徐瑯,“小少爺,姑娘讀書那么厲害,您怎么一點都沒學(xué)到?” 徐瑯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丟人,偷偷瞥了一眼云葭,見阿姐倒是并未生氣,便舒了口氣,含糊道:“我就是一時忘了嘛。” 生怕再被說,他連忙岔開話題繼續(xù)說起剛才的話:“那個時候書院的其余先生也都害怕,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那些學(xué)生,他們都哭著不肯跟裴郁在一起讀書,怕裴郁害死他們,還把自己家里的長輩都叫來給老杜施壓,老杜一個人哪能抗得過那么多人???他沒辦法,最后只能答應(yīng)了。” 他倒是不信這些東西。 此刻說起這些也難免覺得裴郁有些可憐。 “我記得裴郁離開書院那年……”徐瑯托著自己的下巴回憶道,“好像才六歲不到吧?” 云葭不語。 臉色卻十分難看。 不過聽他提起往事,她倒是也想起好像的確有這么一樁事。 那時祖母還活著,只是身體一日比一日不好,她整日在祖母床前,既要照顧她還要聽祖母交待她家里的事,自是無暇顧及旁的東西。 不過她記得那時阿瑯有三日沒去書院。 問羅媽阿瑯為什么沒去上學(xué)?羅媽也只說書院這幾日有事沒開門,她也就沒再管了。 現(xiàn)在想想——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吧。 怪不得后來去裴家的時候總在裴家見到他的身影,原來是因為被書院趕出來了嗎?杜先生那間有間書院是燕京城中最大也是涵蓋最多的書院,覆蓋的年齡層也十分寬泛,從三、四歲小孩啟蒙到年長者準備科考,在這座燕京城中,除了能上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有間書院是被選擇最多的書院。 裴郁被有間書院除名,再想去別的書院自然不易。 倒是可以請西窗先生在家教書,一般大家族都會這么做,可裴郁那個身份和處境,誰會給他請先生? 想到裴郁被趕出書院的時候竟然才六歲不到,縱使是如今的云葭想到這個,心臟也還是忍不住重重跳動了一下,她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只是覺得自己的胸口很悶。 既有為裴郁的處境感到憐惜。 也有怨怪那些人不問究竟就肆意毀了一個人的前程。 不過是稚子年紀就被千夫所指,他那個時候在想什么?沒有人從一開始就是強大的,那個時候的他可曾害怕委屈?其他像他那個年紀的小孩,受了委屈還能找人哭,可他能找誰? 孤立無援。 他的身后從來就沒有人。 云葭想起以前給他送吃的時候,他就算沒有筆墨紙硯,也會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他明明是最喜歡上學(xué)的,在被趕出書院的時候,他有多傷心? 云葭幾乎不敢去想。 “阿姐?” 徐瑯見她一直不說話,不由出聲喊她。 云葭輕輕嗯了一聲,她壓下所有情緒和悸動的心:“吃飯吧?!?/br> 手放到幾盤菜外探了下溫度,夏日天熱,菜也不容易涼,“吃吧,還熱著,冷了就不好吃?!?/br> 徐瑯向來心大,點頭應(yīng)了一聲,他繼續(xù)吃飯。 這一次他吃得格外小心,生怕再出剛才那樣的糗。 等他吃完。 羅媽領(lǐng)人收拾東西。 等她們都退了出去,云葭才看著徐瑯說道:“阿瑯?!?/br> “嗯?” 徐瑯抬眼看云葭:“阿姐,怎么了?” 云葭交待徐瑯:“以后你要是看到他,或是他被人欺負了,就幫幫他?!?/br> 她整日待在后院,能見到裴郁的機會并不多,而且貿(mào)然上去幫忙,以裴郁那個謹慎小心的性子恐怕只會提防她,倒不如托阿瑯。 他們年紀相仿,阿瑯心又大,想必相處起來也方便。 徐瑯擰著眉問:“阿姐為什么要幫他,因為裴伯伯嗎?” 云葭看著他說:“算是吧?!?/br> “……行吧?!彪m然他不喜歡裴家人,但誰讓這是阿姐的交待呢?他向來是最聽云葭話的,而且裴郁今晚怎么說也算是幫他了。 只要他以后老老實實的,他就大發(fā)慈悲護著點他好了。 “我們阿瑯最乖了?!?/br> 頭忽然被一只溫柔的手給按住了,徐瑯愣了下,慢慢的,耳根忽然悄悄紅了起來。 “我都是大人了,阿姐怎么還跟以前一樣對我?!弊焐想m然這樣說,但徐瑯并沒有避開,反而把頭靠了一點過去讓云葭更方便摸。 要是有尾巴,他此刻必定翹起來了。 沒想到幫裴郁還有這樣的好處,那他就再大發(fā)慈悲一點好了! 反正阿姐高興,他就高興。 云葭看著他這副狗狗模樣,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心里也希望裴郁日后跟阿瑯相處久了能笑能鬧,明明也才是個孩子,本就該這樣才好。 第38章 旦逢良辰,順頌時宜 小吊梨湯還沒做好。 徐瑯也沒急著離開,反正阿姐都已經(jīng)知道他今天做過什么了,也沒懲罰他,他現(xiàn)在心寬體態(tài),正是心松之際,往云葭那張貴妃榻上一躺,悠哉悠哉,十分悠閑自得。 云葭這張貴妃榻足有半張床那么大,中間擺著茶幾,姐弟倆一人占據(jù)一邊。 跟習(xí)慣了安靜的云葭不一樣,徐瑯是慣來閑不住的,他躺了一會就覺得無聊了,左看看右看看,都是熟悉的景致,倒是想起回來時聽裴家下人說的那些話。 剛才著急忙慌生怕阿姐罰他,他都忘了,現(xiàn)在倒是想起來了。 “阿姐阿姐,我跟你說個事?!毙∩贍敿敝敫约喊⒔惴窒碜约捍蚵牭降氖拢?cè)過身子面朝云葭說道。 云葭沒看他,依舊翻著手里的賬本,嘴里倒是跟了一句:“什么事?” 徐瑯早就習(xí)慣阿姐這副模樣了,也不在意,依舊興高采烈地和她說道:“裴行昭和陳氏吵架了?!?/br> 翻看賬本的手忽然就停了下來。 云葭抬臉,那張婉約靜美的臉上明顯有一絲詫異。 徐瑯看她驚訝,說得更加興奮了,“神奇吧,這兩人平時裝得多好啊,還被外面那群人標榜什么模范夫妻,嘖,現(xiàn)在都鬧到外面了。我聽裴家那些下人說這兩人都吵翻天了,尤其是那個陳氏今天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把身邊那兩個侍女都給打了,那個叫春曉的,聽說臉都被她打爛了?!?/br> 徐瑯看不慣陳氏,更看不慣她這樣的做法,嘖聲道:“當(dāng)她的丫鬟可真夠倒霉的。” 云葭倒是沒想到裴家今日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她知道裴行昭和陳氏的感情并不像外面?zhèn)鞯媚敲春茫徊贿^前世這夫妻倆都有共同的目標,也都要面子,即便感情不好,也沒鬧得太難看過,沒想到這輩子她才醒來就傳出兩人不和的消息。